別鬧,搞基建呢!_分節閱讀_276
一開始他還勉強過關,但詩經楚辭用的人不少,漸漸就沒有詞句可用了,童冉為此喝了不少酒,好不容易清醒了一點的腦袋,又昏昏欲睡。 “童大人,您不要老說詩經啊,也吟一吟當代大詩人的詞句。”任進道。 童冉干笑,他也想啊,但他也得會不是? 這一輪的題眼是“酒”,又一次輪到童冉,他的腦子昏昏沉沉,轉速奇慢,眼看又要失敗,忽然有四個字跳入腦海。 四字的,應該是詩經了。 童冉來不及多想,朗聲吟道:“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當以慷,憂思難忘。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童冉吟到興處,高舉起酒杯,他臉上一抹紅色更甚。 殿上卻安靜了下來。 “好詩!”似乎是一位翰林,他高喊一聲,打破了殿上的寂靜。 “人生短暫之慨嘆。氣勢宏偉,情感充沛,好詩啊!”另一名年長的老臣道,飲下了手中的酒。 童冉醉得有些厲害,他根本沒聽見殿上這諸多話語,隨著八句《短歌行》吟罷,他仿佛也墜入了某種慷慨情緒之中,高舉酒杯,一飲而盡。 “童大人怕是醉了。”蘇近道。 階下,童冉酒杯一扔,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哈哈哈,酒量真差!”一旁微醺的任進道。 每年除夕宴都有那么幾個喝醉的,倒也不奇怪。童冉就住在宮里,反倒比旁人更好處理,蘇近連忙叫了兩小內侍下去,架起童冉把他送去宣室殿。 可能是小內侍的搬動驚醒了童冉,他一臂掛在人身上,一臂高舉道:“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快把他搬下去!”楚鈞低喝。 蘇近忙小跑下去,親自催促。 群臣卻又靜了片刻,有人道:“這兩句,似乎也不錯?” “像長詩中的一句,好想聽完整的!” “這是……童大人酒醉后所做?爾等可聽過這些詩?” “沒有沒有。”眾人搖頭。 小內侍在蘇近的指揮下,飛快把童冉弄出了大殿。 冷風撲面,童冉渾身一凜,仿佛清醒了些。剛剛似乎念錯了,杯莫停后面是什么? 童冉一邊被架著搖搖晃晃往前走,一邊想著,忽然他又道:“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 “大人,您吟的這詩真好聽。”架著他走的小內侍道。 這里已經在殿外,周圍除了禁軍的崗哨,沒有一人,童冉被小內侍扶著,搖搖晃晃往宣室殿而去。 “不對不對,”童冉搖頭,“要有酒。” 他苦思冥想一陣,又道:“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 “大人,這晚風涼,您還是少說一些吧,不然該吃著風了。”另一個小內侍陪笑道。 童冉點頭,安靜走了幾步,忽然又道:“借問酒家何處有,牧童遙指杏花村。”他腳步虛晃,一邊說,一邊往某處一指,剛好指向了宣室殿的正殿。 “大人,那里是陛下的正殿,您在這里。”小內侍們把他往偏殿里帶。 童冉乖乖跟著走,目光卻似黏在了正殿,他又呢喃道:“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終于把童冉弄回偏殿,冬青和服侍他的內侍們迎出來,把童冉扶進去休息。 童冉被扶到床上躺下,冬青替他脫去外衣鞋襪,伺候他蓋上了被子。 “去取些熱水來。”冬青又道。 那兩名內侍忙去取了熱水。 水取來,冬青剛把擦臉的巾子浸入水中,楚鈞卻忽然到了。冬青學著兩個內侍,匆忙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