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jié)
小姑娘的神情似有些懊惱。 她抿了抿唇,嘀咕道:“你怎么這樣,我馬上就要回去了,連生日都不能和你一起過,現(xiàn)、現(xiàn)在想來個‘分手炮’你還不同意……” “什么?” 溫硯驀地掀了一下眼瞼。 他抬手,輕巧地拍了拍她的臉,桃花眼里昳麗色彩加重:“誰告訴你,這個詞是這樣用的?” “……” 紀汀莫名地從他的語氣中感到一絲危險。 她本能地將身子往后撤了撤,卻被他一把捉住。 男人的力道不輕不重,但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意味。 溫硯把沙發(fā)上的小方塊拾了回來,動作優(yōu)雅又輕巧地撕開。 他目光如墨色翻涌,沉聲道:“上來。” 紀汀不知道他為什么突然改變主意,但還是順從而歡欣地把小腦袋埋進他的懷里。 不知過了多久。 紀汀在朦朧的余光中瞥見,外面的天都快微微亮了。 但她實在是太累,腦子里空白一片,不消片刻便沉沉睡去。 溫硯坐在床邊攏了攏衣領,手指輕輕撫過小姑娘染著水光的唇瓣。 他眸色幽深,靜靜地凝視著她的睡顏。 他曾經很反感性這回事,覺得那是動物的行為。因此,哪怕再難受,都是獨自紓解,絕不會去隨便找個人湊合。 當然,欲望沒什么不對,他想,自己或許只是本能地厭惡年幼時曾看到的那一幕。 ——太刺眼了。 可是自從愛上她之后,他卻又覺得,這大約是世上最動人的事情了。 因為只有在那一剎那,他才有十成十的安全感。 就好像,她是完全屬于他的。 會永遠陪在他身邊。 片刻后,男人俯身把小姑娘額頭上落下輕柔一吻。 第二天早上,紀汀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她的意識還不甚清醒,迷迷糊糊地在身旁摸了一把。 ——空的。 她雖閉著眼,但還是不自覺地撅了撅嘴。 身上酸得發(fā)疼,雙腿軟得不行,像被十八個大漢一同暴擊過,感覺比上次還要難受一些。 紀汀正掙扎著想要爬起來,臥室的門便被人推開。 看到衣著整齊的男人朝自己溫和淺笑,她輕哼了一聲,慢慢躺了回去。 然而從溫硯的視角而言,小姑娘穿著他的睡衣,領口半敞,曲線優(yōu)美的脖頸處斑駁縱橫,看上去可憐兮兮的。 他走過去,在床邊半蹲下,含笑凝視她:“醒了?” 紀汀瞪著他,半晌才憋出一句:“你怎么會這么精神?” 溫硯:“嗯?” 紀汀不說話,只是望著天花板,又哼了一聲。 不公平啊!為什么她一早醒來像去了半條命,他卻這么神采奕奕? 該不會是什么采陰補陽的狐貍精吧?! 紀汀還在胡思亂想著,溫硯已經好整以暇地俯身過來,漆黑的眼眸里有橘黃色的微光在跳躍:“要起床嗎?哥哥抱你。” 她抬起手臂撐在他的胸口,神情有點委屈:“……” 溫硯湊近了些,親了親她的額頭:“怎么了?” 紀汀哼哼唧唧半天,才低低吐出一個字:“疼。” 小姑娘琉璃般的眼眸像在水里浸過似的,溫硯一下就想起她昨晚雙眼含淚討?zhàn)埖臉幼印?/br> 男人的眸色深了深。 他用指腹撫了撫她的臉頰,動作頗為繾綣。 片刻后輕笑一聲:“哪兒疼,哥哥給你揉揉?” 紀汀:“!!!” tui!厚顏無恥! 她軟軟瞪了他一眼,卷著被子滾到了一旁,把自己裹成了一只條狀的春卷。 溫硯耐心地把拉住被角,輕輕一扯,又讓她滾了回來。 他手臂撐在她雙肩兩側,似笑非笑道:“真的不用?” 紀汀小嘴一扁:“你怎么這么流氓,昨天還故意折磨我!哼,我不要理你了!” 溫硯挑眉。 這小姑娘,倒打一耙的本事還挺厲害。 昨天首次他實則是溫柔克制的,可沒成想之后她竟還纏著自己,甚至因怕他不愿,使出了渾身解數(shù)來“說服”他。 事情這才變得一發(fā)不可收拾起來。 “哥哥流氓?” 溫硯垂眸,桃花眼里漾出細密的笑。 他似是思忖片刻,悠悠道:“哥哥是流氓,那糖糖是什么?昨晚拉著我不放,還——” “停停停,不要說了!” 紀汀一把捂住他的嘴,耳尖白皙的皮膚竄上一抹粉紅。 她心知是自己理虧。 要不是昨晚自己不知天高地厚,今早不知道有多快意瀟灑呢。 紀汀還沒想好說辭,男人便直起身,不知從哪里拿出一只藥膏。 赫然就是上次買的那一個。 紀汀驀地想起之前他說的那句——“以后肯定有用到的時候”。 “……” 沒想到還真的一語成讖。 作者有話要說: 說好的慢慢來,等她成長呢?! 今天的狗子又是升級版的狗子呢:) 明天雙更,三點和九點 今天評論送紅包么么噠!普天同慶!!!!!! 第54章 暴露 男人手指捏著那個小巧的藥膏, 面上還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糖糖,你想自己涂還是哥哥幫你涂?” 紀汀:“……” 他又在調戲她了!!! 雖說昨晚完全是自己作死,但紀汀還是覺得她需要扳回一城。 她倏忽彎了彎嘴角, 伸出蔥白的指尖扯了扯溫硯的衣角, 聲音清脆:“阿硯哥哥,你幫我涂吧。” 這大概是一個比誰更不要臉的游戲。 小姑娘的眼神天真又純粹, 表情從容鎮(zhèn)定, 仿佛所要求的不過是個舉手之勞。 溫硯靜默地看著她,一時之間沒有任何動作。 似乎還嫌自己的表達沒到位似的,紀汀抬起玲瓏白皙的腳背在他腰側蹭了一下, 嬌聲催促道:“快點呀,很疼呢。” “……” 空氣中沉默涌動, 紀汀打量著溫硯的神情, 唇角微微上揚。 哈哈哈哈他果然只是嘴上說說而已—— “行, 很快就好。” 下一秒, 只見男人溫文爾雅地笑了一下,作勢伸手來脫她的睡褲。 紀汀的笑容僵在臉上,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就在修長的指節(jié)勾起棉質衣料的時候, 她的表情終于崩壞, 大驚失色地往旁邊躲去。 溫硯明知故問:“糖糖, 怎么了?不是讓哥哥幫忙么?” 紀汀把腦袋埋進枕頭里, 用略顯凌亂的頭發(fā)表達對他無聲的控訴。 忒!不!要!臉! 哼, 不理他了! 身后響起溫硯含著氣聲的笑:“早餐給你煮了餛飩,煎了蛋餅, 還熱了一杯牛奶。你要是好了就叫哥哥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