俠客行GL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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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打聽,徑直往戒備森嚴(yán)的小院走去。鏢局的趟子手一通報(bào),譚一順也頗為驚詫,連忙親自出迎。 他見秦孤桐,抱拳笑道:“女俠太過客氣,請。” 秦孤桐將酒壇遞給趟子手,拱手回禮:“譚鏢頭太客氣,免貴姓童。” 兩人并肩往院中走,沿途眾人雖好奇,卻沒人喧鬧私語。與秦孤桐目光一觸,或點(diǎn)頭回笑,或低頭不語。 秦孤桐心中暗暗稱道。 譚一順請秦孤桐落座,自己方才坐下。待上了茶,秦孤桐飲一口擱下茶杯,他才開口道:“我們正要往太和城,童姑娘可是順路?” 秦孤桐此刻有三分結(jié)交七分試探之意,聞言回道:“我們正是從太和城而來,要往南方去。” 譚一順點(diǎn)點(diǎn)頭,勇悍駭人的臉上卻是溫和之色,熱誠道:“往南甚好,路途安順。可以住在易居客棧,他家分店遍布東南,食宿皆佳。十二城盟都是好地方,廣陵城更不必說,千頃木靈、斷劍崖、歸龍海...都值得去看看。” 秦孤桐暗暗記下,面露佩服之色:“譚鏢頭走南闖北,見多識廣,真是讓人羨慕。我到太和城,便覺是好地方。想來天下之大,更有繁華之處。” 譚一順哈哈大笑:“太和城當(dāng)然是好地方,不過其他地方各有妙處。你們往南走幾日,到廬巢城,可住些日子。那小城巴適的很,待我老了,就去種地。哈哈哈。” 秦孤桐詫異道:“人道落葉歸根,譚鏢頭卻想客老他鄉(xiāng)?” 譚一順擺擺手,坦然道:“我出生鷹潭譚家,吃譚家的喝譚家的,半生為家族賣命,等老了只想清靜清靜。” 秦孤桐聞言一愣,俄爾一笑,抱拳拱手懇切道:“聞?wù)f譚鏢頭磊落坦蕩,果然不假。方才多有失禮,萬望海涵。” 譚一順連說不必:“童姑娘客氣。行走江湖留三分心眼都是少的,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況且我也有私心,不瞞你說。我們走貨保鏢,一是手上功夫,二就是江湖人脈。人情人面,打不過也能套三分關(guān)系。我見兩位氣度不凡,故想結(jié)交。” 秦孤桐心里一樂,卻不是因譚一順奉承。而是她就等著一個(gè)能不動(dòng)聲色接過來的話頭。她澀然淺笑,聲音低了三分:“蒙譚鏢頭看得起,實(shí)在慚愧。我們就是因觸犯戒令,才匆忙離開太和城。” 譚一順閱歷豐富,雖驚不慌:“兩位不似冒失的,可是有誤會?” 秦孤桐見他不直接追根問底,反而旁敲側(cè)擊。心道:江湖老手,真是不凡。這譚鏢頭看著粗莽,卻是心細(xì)如發(fā),滴水不漏。 秦孤桐搖搖頭,輕聲道:“是我們莽撞。本著江湖兒女路見不平,豈能坐視不理。哪曉得太和城規(guī)矩如此森嚴(yán)。” 譚一順聞言了然,快慰道:“兩位既出了太和城,那便無事。只需小心仇家暗算,南方許多大城禁武,童姑娘要留意。” 秦孤桐見他居然不議論太和城之事,甚是無奈,只得嘆氣道:“多謝唐鏢頭提醒,只是可惜,未能拜訪翠微子前輩。” 譚一順心中暗驚,不動(dòng)聲色道:“翠微子掌門事務(wù)繁忙,難免無空。” 秦孤桐微微搖頭:“那倒不是,翠微子前輩不在城中。” 譚一順往來太和城半年,在城中也有些人脈,卻從未妄想拜訪太和宗掌門。此刻聽眼前少女之言,似乎只要翠微子在城中,必定會見她。 太和城日漸繁盛,譚家曾想在此設(shè)立分局。只不過與太和宗素?zé)o往來,實(shí)在無法開口。臥榻之側(cè)難容他人鼾睡。有主之城,其他勢力豈可隨便進(jìn)入。 譚一順心思急轉(zhuǎn),定下心神問道:“冒昧問一句,童姑娘家中長輩,可是與太和宗有舊。” 秦孤桐暗喜,面上絲毫不露:“嗯,之前家里都說太和城一直讓什么翁家欺壓,我還當(dāng)是人家破破爛爛,哪知如此繁華,也不知那翁家是何等氣派?” 譚一順聽她天真爛漫,也不便直接打聽,便道:“童姑娘有所不知,原先翁家是厲害。太和城雖一直叫這名字,然而太和宗入主其中不過十來年的事情。七八年年翁家家主出關(guān),力挫荊楚群雄。他不甘于紀(jì)南城一地,一直想逼走太和宗。只不過長安會盟之后,終究不好明面動(dòng)手。 何況太和宗雖勢弱,但終究曾經(jīng)是道門之首。翁家就是能全力一擊拿下太和城,只怕立刻就會讓群雄撕碎。兩邊這么一直耗著,可半年前,翁家家主突然身亡。那天,恰逢太和宗遍邀群雄,立下百條戒令。” 譚一順不再說,秦孤桐也不問。但大家心知肚明,這翁家家主死得不早不晚,恰好時(shí)候。這怕其中,說不清道不明。 秦孤桐理了理思緒,避開不談翁家家主之死,反而說道:“唉,太和城中路寬四丈,青石鋪道,下雨也不潮鞋。店鋪一家接著一家,奇珍異寶應(yīng)有盡有。怪不得翁家掏空心思想要奪下。” 譚一順飲了一口水,解釋道:“哈哈,童姑娘有所不知,太和城原來可不是這副模樣。也就半年吧,天翻地覆。果然位置好,好生經(jīng)營起來,勝過我鷹潭三十年。” 果如清淺所料,秦孤桐暗暗點(diǎn)頭。她料譚一順?biāo)邢蓿栽囂揭粏枺骸鞍肽瓯隳苋绱耍妥谙雭碡?cái)力非凡。” 譚一順哈哈大笑:“道爺們不缺錢。我聽族中老輩說,當(dāng)年還有朝廷的時(shí)候,皇帝年年派人去太和宗封山,用金銀珠寶堆一座山。據(jù)說太和宗的祖庭,白銀砌墻,黃金蓋瓦。” 秦孤桐見他不似開玩笑,心中哭笑不得。她與譚一順又閑聊片刻,見他旁敲側(cè)擊詢問自己來歷。秦孤桐豈會直言,含含糊糊糊過去,起身道:“時(shí)候不早,明日還需趕路。今日叨擾譚鏢頭良久,望他日有緣,江湖再遇。” 譚一順一直送她至潛龍居外,才拱手告辭。 秦孤桐入院后疾步進(jìn)房,見到蕭清淺方才心安。接過茶水一飲而盡,將所見所聞一一道來。 蕭清淺聽完沉思良久,太和宗背后之人,她隱約已經(jīng)猜到。此中錯(cuò)綜復(fù)雜,她實(shí)在不愿阿桐牽扯入內(nèi)。 她睫羽微顫,抬眸望向秦孤桐。見她眉頭緊皺,苦思冥想。蕭清淺又想到在太和宗之時(shí),她練武之時(shí)的暢快無拘,拎著獵物歸來時(shí)的得意歡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