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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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季恒并沒有改變主意:“我答應她的事,我必須做到。” 陶桃嘆了口氣:“行吧。”不過她又忽然想到了什么,“你確定能買到一模一樣的同款拖鞋么?” 程季恒還真的不確定,這鞋是他四年前買的,現在估計早就斷貨了。 陶桃一看他的表情就明白了,回道:“你要是給她買不到米老鼠,就買兩雙大人穿得小豬佩奇回來,咱倆陪她穿小豬佩奇。” 程季恒笑了:“行。” 隨后他們倆一個下樓準備餃子餡,一個出去買拖鞋。 程季恒一點半出的門,一直到快四點才回來,那個時候小奶糕早就睡醒了。 他開著車跑遍了東輔市各大賣場和超市,也沒找到米老鼠同款拖鞋,最后只好買了兩雙成人穿得小豬佩奇回來。 他拿著拖鞋到家的時候,陶桃已經開始和阿姨一起包餃子了,小奶糕在看動畫片。 隨后他開始陪著女兒玩捉迷藏。 吃完晚飯,兩人又帶著女兒去別墅區北側的廣場上玩了一會兒。 回來后,陶桃給女兒洗澡,然后哄她睡覺。 與之前不同的是,今天晚上給小奶糕讀睡前故事的人是程季恒,陶桃抱著腿坐在床邊的地毯上,安靜地看著他們父女倆。 男人溫柔起來,確實沒女人什么事了。 程季恒給女兒讀故事的時候,認真又溫柔,如潺潺春水般安撫人心,聽得陶桃都快睡著了。 等女兒睡著之后,程季恒放下了故事書,彎腰在女兒的額頭上輕輕親吻了一下,然后從床上站了起來,低聲對陶桃說道:“睡覺吧。” 陶桃怔了一下:“哦。”然后從地上站了起來,低著頭問程季恒,“去哪個房間睡?” 程季恒:“你陪她睡,我去客房。”在她沒有心甘情愿之前,他不會再碰她。 陶桃抬起了頭,詫異地看著他。 程季恒溫和一笑,安撫道:“睡覺吧,別多想。”說完,他就離開了房間。 他離開后的很長時間里,陶桃依舊光著腳站在地毯上。 她也說不清自己心里什么滋味,反正亂糟糟的。 許久后,她才回過了神,上床,躺在了女兒身邊。 小丫頭睡得很熟,粉嘟嘟的小臉蛋rou乎乎的,可愛極了。 陶桃在女兒的臉蛋上親了一口,關上了燈,卻一直沒有閉上眼睛,直到困意席卷了身心,她才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從那天開始,程季恒一直睡在客房。 一個月后,陶桃帶著小奶糕搬去了公主房,把主臥還給了程季恒。 除了分床睡這一點比較奇怪,他們兩人平時的相處模式和尋常夫妻也沒什么不同。 同居一個屋檐下,共同撫養著一個孩子,再復雜的過去也會被時間和生活磨平。 清晨,他們會在同一張餐桌上吃飯,一起送孩子去幼兒園,一同去參加幼兒園舉辦的親子活動,周末一起帶著孩子出去玩,有時間還會一起去逛超市,也會時不時地吵吵架拌拌嘴。 日子平淡卻又不失溫馨。 時間如水般劃過,轉眼間到了年底。 第二天是元旦,今天是小奶糕今年最后一天上幼兒園。 吃完早餐,程季恒先開著車將女兒送去了幼兒園,然后將陶桃送去了小超市。 今天也是她的小超市最后一天營業。 下個月房租就到期了。 下車之前,她特意叮囑了程季恒一句:“今天下午兩點,幼兒園要開元旦聯歡會,你千萬別遲到。” 今天小奶糕還要上臺表演節目呢。 這是女兒人生中第一次上臺表演節目,所以陶桃很重視。 程季恒斬釘截鐵地保證:“你放心我絕對不會遲到!” 陶桃:“你要是敢遲到今天晚上就別想吃飯。” 程季恒眉頭一挑:“要不然咱倆比賽吧,看誰先到,輸的人連著刷一個星期的碗。” 陶桃忍笑:“比就比,你以為我怕你?” 程季恒笑著回道:“愿賭服輸啊,到時候你別賴皮。” 陶桃不甘示弱:“我才不會賴皮呢,因為我根本不會輸!”她解開了安全帶,開門的時候,對他說了句,“我走了,你開車小心點,中午記得吃飯,別一忙又忙忘了。” 程季恒無奈一笑,拖長了語調回答:“知道了。” 陶桃白了他一眼:“沒好氣:“拜拜!” “拜拜。” 站在路邊,看著他的車開走之后,陶桃才轉身走向了小超市。 天氣已經轉涼,室外氣溫已經到了零下十度。 開門之后她第一件事就是去開空調,第二件事就是補貨——雖然是最后一天營業了,但該做的工作還是要做,不過她也只能補倉庫里還有的東西。 從半個月前開始,她就沒再進貨了,倉庫里剩下的東西并不多。 就在她往貨架上補薯片的時候,迎客鈴忽然響了,超市迎來了今天的第一位客人。 陶桃抬頭看了一眼,怔住了,或者說,有點被來人的長相嚇到了。 來的是個年輕女人,身材高挑,五官端正,長發如墨,皮膚也很白皙,如果她的右臉上沒有那道猙獰又丑陋的巨型疤痕,她一定是個漂亮女人。 這道疤卻使她的容貌大打折扣,甚至讓她看起來有點恐怖。 她的半張臉都被這道疤痕吞沒了。 第59章 女人身穿一件淺棕色的機車服, 藍色牛仔褲包裹著的雙腿修長緊致,腳上穿著一雙黑色長筒平底皮靴,打扮得時尚又性感, 身材十分不錯。 但是她臉上的那道疤痕實在是太過駭人,足以令人忽視她所有的美。 從她走進店里的那一刻起, 雙手就一直插在兜里, 肩頭斜挎著一個lv的水桶包, 包里鼓囊囊的,不知道裝了什么。 陶桃站在靠近門口的貨架前。女人走進超市后, 只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就朝著最里側的風幕柜走了過去。 風幕柜上面擺放著酸奶、鮮奶和芝士等一些需要冷藏保存的奶制品。 陶桃看她站在了風幕柜前,就輕聲說了句:“今天最后一天營業了,貨品不太齊全,不過所有奶制品都打五折。” 奶制品是比較暢銷的商品, 不能太早斷貨, 所以她沒有暫停奶制品的進貨, 只不過會比平時進的量少一些。 這類商品的保質期又比較短,今天賣不完的話拿回家也喝不完, 扔了又可惜,所以她寧可打五折虧本賣完也不想浪費東西。 女人聽后淡淡地“嗯”了一聲。 她面朝風幕柜、背對著陶桃而站,目光在風幕柜上掃視了一圈,語調冷淡地詢問:“沒有輔鮮酸奶了么?” “輔鮮”是東輔當地的一個奶制品品牌,大部分東輔人買奶制品時都會首選輔鮮牌。 輔鮮酸奶的銷量一直很好,無論進多少袋,當天一定能全部賣完, 所以這也是小超市里唯一一個陶桃沒有減少進貨的品牌。 聽完女人的問話后,她立即回道:“有的, 在第二層架子的中間。” 女人頭也不回地說道:“我沒有看到。” 陶桃只好放下手頭的工作,朝著最里側的風幕柜走了過去。 那個女人就站在風幕柜中間,她面前就是輔鮮牌酸奶,說看不到簡直不可能。 陶桃十分奇怪,但還是走了過去,畢竟顧客是上帝,而且開店四年,她見過的比這位女人更奇怪的顧客多了去了。 印象最深刻的是一對夫妻在她的店里吵架,把小奶糕嚇壞了,她怎么勸架那兩人都不聽,越吵越激烈。 吵架就算了,后來竟然一言不合就開打,是丈夫單方面暴打妻子——妻子被丈夫死死掐著脖子摁在地上,一拳接一拳地打,鼻血流了滿臉——這回直接把小奶糕嚇哭了。 為了讓女兒安心,也為了救那位快要被打死的妻子,她不得不去阻攔那位暴力狂丈夫。 去阻攔那個男人的時候,她拿上了每天都放在包里的防狼噴霧,毫不猶豫地噴在了那個暴力狂的臉上。 暴力狂被噴霧蜇了眼睛,大喊一聲松開了被他打到半死的妻子,她趁機又推了他一下,想把他推遠點。 結果也不知道是自己用力太大了,還是那個男人壓根就沒站穩,她竟然一下子就把那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推翻了,翻過去的時候還撞到了一排貨架。 不過她并沒有去管那個男人,而是立即去扶那個女人,誰知道她的手才剛碰到那個女人的胳膊,臉上忽然就挨了一巴掌。 是那個女人打得。 最氣人的是,這女人扇完她的耳光之后還沖著她罵罵咧咧:“臭婊//子誰讓你動我男人呢?” 然后這女人就一把將她推開了,從地上站起來后立即去扶她的老公。 那一刻陶桃簡直無語到了極點,雖然平白無故挨了一巴掌,但她并沒有感覺委屈,只是憤怒,同時又特別的哀其不幸。 她見過不知好歹的人,卻沒見過這么不知好歹的女人。 然而更加不知好歹的事情還在后面——這對夫妻竟然報了警,報警理由是她故意傷害。 警察來了之后這對夫妻一直在倒打一耙,口供一致地向警察說她無緣無故打人,要求索賠一千塊錢。 幸好店里有監控,不然她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這件事是一年前發生的,那個時候小奶糕才兩歲多。 這件事也是她自從經營小超市以來所遇到過的最奇葩的事情,沒有之一。 跟這對奇葩夫妻比起來,這位臉上有疤的年輕女人對酸奶視而不見的行為簡直可以說是正常行為——見識過那對奇葩夫妻后,再奇怪的顧客在陶桃眼中都見怪不怪了。 她走到風幕柜前,站在了女人身邊,從架子上拿起了一袋輔鮮酸奶,遞給了她:“給你。” 女人面無表情地接過了酸奶:“原來就在這里。” 聽這句話的意思像是在表達驚訝,但是她說話的語氣卻一點也不驚訝,更像是在讀一句枯燥無味的臺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