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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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她只是個消遣,是個小傻子,但只要她提起蘇晏,他就不舒服。 他也清楚他們倆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可他就是不想讓她的世界有別的男人,尤其是蘇晏。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故作鎮定地問:“現在呢?” 陶桃:“什么現在?” 程季恒:“現在你的目標還是他么?” 陶桃搖了搖頭:“不是了?” 程季恒追問:“那是誰?” 陶桃:“沒有目標了,也不需要目標了,都長這么大了,我還不清楚自己應該成為怎么樣的人么?” 程季恒忽然意識到,對于這顆傻桃子而言,蘇晏是不可取代的存在,無論她心里是否有他,他都在她的人生中留下了深刻的一筆。 既然不能將蘇晏從她的世界刪除,那就,更新覆蓋吧。 蘇晏給她留下了深刻一筆,他就要給她留下更深刻的一筆,讓她一輩子都忘不了。 他要當她世界里的唯一。 “你知道我是什么樣的人么?”他問。 陶桃想了想:“我覺得你挺好的。” 程季恒很認真地對她說道:“我是個壞人,特別壞那種。” 陶桃還以為他在開玩笑,笑著問:“能有多壞?” 程季恒沒說話,忽然俯身低頭,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下:“就這么壞。” 陶桃渾身一僵,像是被火燎了,臉頰在瞬間變得通紅guntang,眼窩也變得又熱又緊,呆若木雞地看著程季恒。 他剛才,是親了她么? 程季恒垂眸瞧著眼前的姑娘,目光中帶著溫柔與繾綣,語氣隨意,又深情地開口:“以后你別想蘇晏了,跟了我吧。” 第22章 整整一個晚上, 陶桃都輾轉難眠,只要一閉上眼睛,腦子里面就會浮現出昨天下午程季恒在廚房里親她時的畫面, 無論她怎么克制怎么抵抗,這個畫面都揮之不去, 好像深深地扎根在了她的腦海里。 他竟然親了她。 那只是蜻蜓點水般的一個親吻, 卻給她帶來了排山倒海般的震撼與震驚。 還有他的那句:“以后你別想蘇晏了, 跟了我吧。” 這是表白么? 還是……一句玩笑話? 直到現在,她的腦子里依舊亂糟糟的, 完全捋不清頭緒。 當時她更是凌亂到難以復加,腦子里瞬間變成了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該怎么回應她,甚至都快忘了該怎么去呼吸。 她只覺得廚房的溫度越來越熱,像是放在熱水上的蒸籠, 而她是一只被放在蒸籠里的螃蟹, 周身越來越燙, 臉頰更是燙的像是要沸騰。 不消多想,當時她的臉一定比被蒸熟了的螃蟹還紅。 她還記得, 當時他看向她的目光中帶著期許,也帶著緊張——他在等待著她的回答。 但她并沒有回答他,因為她不知道該怎么回答,腦子里亂,心里比腦子還亂,就好像她的心里有一面大鼓,一支木槌在不停地敲擊著鼓面, 敲的她頭昏腦脹不知所措。 上學的時候,她也收到過不少男生的表白, 可是沒有一次像這次一樣茫然凌亂。 而且那些男生也沒人會在表白之前先親她一下。 只有程季恒。 她以前從來沒被男生親過,他是一個。 直到現在,她的那半張臉還在微微發燙。 以前在被表白之后,她都會干脆利落地拒絕那些男生,可是這次,她竟然不知道該怎么拒絕,那個時候她甚至忘了還有拒絕這個選項。 當時她就像是一個傻子一樣,匆忙埋下了腦袋,用一種機械般的僵硬語調說了句:“快做飯吧,還要去給奶奶送飯。” 她記得自己說完這句話后,程季恒嘆了口氣,聽起來好像很失望,但他也沒放棄,語氣溫柔,卻很堅定地對她說道:“我會一直等著你。” 她感覺到自己的臉已經熱到了耳根,沒再說話,緊緊地低著頭,一言不發地切菜。 之后她沒再跟他說一句話,切好菜后,開始做飯。他一直站在她的身邊,時不時地給她遞個東西,打個下手。 自從他在家中住下之后,他們倆個幾乎每天都這么一起做飯,剛開始的時候,她嫌他多余,還覺得他站在廚房占地方,影響她的發揮。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她慢慢地習慣了做飯時身邊有他的感覺,而且配合的次數越多,他們倆也越來越默契了,現在她做飯的時候幾乎不用開口,僅是一個眼神或者一個動作他就知道該怎么做。 她悶了米飯,做了一道紅燒rou,燉了蓮藕玉米排骨湯,又炒了一個青菜胡蘿卜。 她知道他不吃肥rou,所以在菜市場買rou的時候專門挑了一條偏瘦的。 吃飯的時候,她也沒有跟他說話。匆匆吃完了飯,她就去了醫院,給奶奶送飯。 這回他沒有陪她去醫院,可能是想讓她一個人冷靜冷靜。 她確實需要一個人冷靜冷靜,腦子里亂糟糟的,像是有人在里面放了一把火,奶奶都看出來她的魂不守舍了,還問她怎么了。她只能回答沒事。 她在醫院待到了九點多還沒回家。 最后,程季恒還是來了醫院,把她接回家了。 回家的路上,她一直低著頭,一路保持沉默。他也沒有逼著她說話,只是寸步不離地跟在她身邊。 在他沒有出現在她的生活中之前,晚上獨自一人回家的時候,她都會有點害怕。 小城的夜晚很寂靜,晚上八點半之后馬路上幾乎就沒什么人了,她很怕會在半路遇到壞人,包里隨放著防身用的小刀和防狼噴霧。 但是自從他出現之后,她就再也沒害怕過。 他每天都會去接她下班,晚上再陪著一起回家。 或許奶奶說的沒錯,她太軟了,而他很硬氣,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她總是很有安全感。 她不得不承認,自己已經有點習慣他在身邊的日子了。 但她還是不知帶該怎么處理這份感情。 太突然了。 到家后她就把自己關進了臥室里,因為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他。 她縮在被窩里,靜靜地聽著門外的動靜,直到他洗漱完,回到了臥室,她才跑出去洗澡。 再次鉆進被窩里的時候,都已經快十一點了,平時這個時候她早就困了,可今天晚上卻怎么都睡不著,閉上眼睛就會想到他和那個蜻蜓點水般的親吻。 一直輾轉反側到窗外的天色蒙蒙亮,她才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 程季恒昨晚也沒怎么睡,枕著胳膊盯著天花板,內心一片煩躁。 對于這顆傻桃子,他胸有成竹,完全有把握讓她愛上自己。 但是他不明白自己為什么要這么做。 他以前從來沒有主動招惹過任何女人,更別說花心思用手段讓女人愛上自己了。他覺得這種行為就是在浪費時間。 但這顆傻桃子卻又一次的成為了他的例外。 凡事一遇到她,他就無法自控。 但他當初之所以賴著她不走,只是單純地感覺她傻得好玩,能讓他輕松而已。 從一開始,他就把她當消遣。 她的世界干凈的就像是一張白紙,天真又單純,而這兩種東西恰恰是他最瞧不上的東西,但現在他卻想獨占她的全世界。 他覺得自己絕對是瘋了,不然不可能干出來這種連他自己都無法理解的事。 這天晚上他睡的很晚,不過起得很早,多年習慣使然,他的早起生物鐘已經固定在了六點半左右。 起床之后,他先去洗漱,然后下樓買早飯,買好早飯,擺放到客廳的茶幾上,將碗筷全部準備齊全,再去喊她起床——這是他近一個月來每天早上起床后的固定流程。 今早他喊了她兩遍,臥室里都沒有回應。 不消多想,這顆傻桃子肯定是一晚上沒睡,直到天亮了才睡著。 不過她最近在放假,他就想讓她多睡一會兒,所以就沒再繼續喊她起床。 吃完早飯,他拎著給老太太帶的早飯,自己去了醫院。 早晨醫院的人流量堪比早高峰期間的地鐵站,程季恒依舊沒有選擇電梯,直接走進了安全通道,爬樓梯上了七樓。 今早的0736病房和以往的每個早晨一樣,床簾沒有拉開,光影昏沉,住在病房內的三個人只有那位癱瘓在床的老大爺醒了,護工和陶桃奶奶還在睡。 程季恒推門走進病房的時候,老大爺朝他轉了下眼珠子,算是給他打了招呼。 他朝著那位老大爺微一點頭,算是回禮。 病房里很安靜,為了不打破這種靜謐,他放輕了腳步,走到了床頭柜前,輕輕地將手里拎著的飯盒放到了桌子上。 老太太還在沉睡,他準備去接壺熱水,轉身的時候,眼角余光忽然掃過了躺在病床上的老人。 他僵住了腳步,瞬間將目光集中在了病床上。 老太太眉頭緊鎖,面色極其蒼白,雙唇微微泛青。 程季恒不假思索,一把抓住了老人的右手,用力地摁住了她的脈搏,同時大聲喊道:“奶奶!奶奶!” 老人沒有任何反應。 脈搏極其微弱,若有若無。 程季恒立即摁下了床頭上的護士站呼叫按鈕。護士很快就來到了病房,還不等她開口,程季恒就言簡意賅地對她說明了老人的情況:“病人昏迷了,需要搶救,喊你們蘇醫生過來。” 他的語氣中雖然帶著緊張與擔憂,卻不失冷靜與理智。 最后一句,則是命令,強硬的命令。 他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種無形的壓迫感,強而有力地激發著被命令者的執行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