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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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保鏢應聲而動。程羽依就像是一條小雞仔似的被他拉開了。 老太太彎腰撿起了保鏢扔在地上的鋼棍,棍子上還沾著那條藏獒的血,一步步地朝著柏麗清走了過去。 柏麗清渾身都在發抖,神色中布滿了恐懼,她掙扎,卻無果,開始痛哭流涕地哀求老太太:“我錯了,我錯了,您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錯了……啊!” 老太太人狠話不多,抬手就是一棍子,狠狠地打在了柏麗清身上。 棍頭上帶著的釘子毫不留情地穿進了柏麗清的皮rou里,她身上穿的那件白色睡衣上當即染上了殷紅的血跡。 老太太抬起棍子的時候,還濺出了幾滴血。 僅僅一棍就把柏麗清打得動彈不得,她的臉色已經白成了一張紙,額頭上冒出了密密麻麻的虛汗。 程羽依再次開始驚恐大叫:“mama!mama!”她還想朝著她媽撲過去,但是保鏢死死地摁著她的肩頭,她也動彈不得。 老太太并沒有就此放過柏麗清,打了她一棍又一棍,直到把她打到渾身是血,她才收手。 隨后,她居高臨下地看著奄奄一息伏在地上的柏麗清,目光輕蔑的如同在看一條死狗;“以后你要是再敢動我孫子,我就殺了你和你的生的那個小雜種。” 柏麗清氣息奄奄,卻攥緊了雙拳。 老太太捕捉到了這個細節,為了徹底震懾柏麗清,她又抬起了手臂,不過這次不是打向了柏麗清,而是打向了程羽依。 不過可能是看在她是自己的孫女的份上,她并沒有用盡全力,但是鋼棍卻是照著她的臉掃過去的,長釘直接刺穿了她稚嫩的臉頰。 程羽依的右臉瞬間血rou模糊,她開始慘叫——那道疤痕又長又深,直到她長大成年后依舊殘留在臉上。 柏麗清徹底被震懾到了,也開始慘叫,開始撕心裂肺地哭喊求饒:“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錯了我再也不干了,我求您了,就您放過她吧,她還小呢,她才八歲,她是您的孫女啊!” 老太太冷笑:“我孫子才六歲,你放過他了么?” 柏麗清區起了膝蓋,做出了跪地的姿勢,額頭不停地撞擊地面:“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 老太太沒再理會她,扔下了手中的鋼棍,從保鏢手中接過了他,抱著他離開了柏麗清的家。 后來,奶奶帶著他去了醫院。 他高燒不退,陷入了昏迷,奶奶一直守在他的床邊。三天之后,他才退了燒。 當時病房里只有他和奶奶,清醒之后,他說得第一句話是:“程吳川殺了我媽。” 結果這句話卻換來了一個耳光。 “再讓我聽見你說謊話,我就打死你。”奶奶神色冷漠,堅硬,如同一塊毫無人性的鐵板。 他的眼眶濕了,因為憤怒和怨恨,呼吸開始急促,他攥緊了拳頭,強忍著眼淚,死不屈服:“程吳川殺了我媽!” 奶奶又給了他一個耳光,這次打的比上次更疼。 他怒不可遏地瞪著奶奶,聲音比剛才更大了一些,幾乎是用盡全身的力量在怒吼:“程吳川殺了我媽!我恨他,我要給我媽報仇!” 這回奶奶沒再給他耳光,她的目光漆黑深邃,如同看不見底的深淵:“你想動我兒子,就必須先過我這關。” 他氣得渾身都在顫抖,看向奶奶的目光中充滿了恨意。 “還有,如果你真想報仇,就必須要讓自己變得強大。就憑你現在這樣,怎么給你媽報仇?如果不是我去救了你,你早被柏麗清弄死了,所以,你報仇的前提是不被她弄死,好好活著,平安長大。長大后,你變得強大了,才能去給你媽報仇。明白了嗎?” 他永遠忘不了這個小老太太對他說這番話時的語氣和神態。 冷漠,堅毅,又帶著期許。 雖然當時他才六歲,但已經懂得了這番話的含義。 他現在不能給母親報仇,因為他還小,小到柏麗清一個手指頭就能把他捏死,所以他需要留著命長大,變得強大,這樣才能給mama報仇。 聽完奶奶的這番話后,他就哭了,積蓄了許多天的淚水如絕地洪水般洶涌而下,他嚎啕大哭,終于流露出了一個孩子該有的脆弱:“我想我mama……” 奶奶握住了他的小手,輕嘆了口氣—— “我也想我媽了,但我媽已經死了幾十年了。” “別哭了,你會習慣沒有mama的日子。” “奶奶會一直陪著你,我會握著你的小手,陪著你長大。” 但是這個小老太太,只陪了他九年,在他十五歲那年,她去找她媽了。 她在臨死之前,給他提了個要求:“看在我把你養到這么大的份上,以后能放過你爸嗎?” 他搖頭:“你沒有那么大的面子。” 她沉默了許久,最后長嘆了口氣,換了個要求:“那我要讓你好好活著,這個面子總可以給吧?” 他答應了她:“可以。” 奶奶死后,程吳川如愿以償地接手了集團,成為了新任董事長。從那時起,程家便開始每況愈下。 他按照奶奶生前的要求出國留學,六年后才回來。 回來的目的只有一個:讓程吳川付出應有的代價。 …… 程季恒從沒想過自己竟然會把這些事情講給別人聽,更沒有想過這個人會是一顆傻桃子,在給她講述自己童年經歷的時候,他不停地在心里警告自己該閉嘴了,可是他無法自控。 她的那雙眼睛,就像是有魔力一樣,不停地誘惑著他繼續講下去。 不過他省略了很多細節,也改動了一些細節,不然“身無分文無家可歸”的人設就要崩了。 聽完程季恒的故事后,陶桃除了心疼還是心疼。 剛才她還覺得世界不公平,認為自己是全世界最慘的人,現在她明白了,世界上比還慘的人多了去了,程季恒就是其中之一。 她真的很心疼他。 他所經歷過的那些事情,任何一件事情放在她的身上,她都承受不起。 怪不得他那么怕黑,怪不得他那么怕狗。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她目光堅定地看著他,語氣篤定道,“最起碼你現在還活著,還好好的活著,只要活著就會有希望。我奶奶經常說先苦后甜,你已經把苦嘗完了,余下的人生一定會很甜!” 這番積極向上正能量的反應,絲毫不在程季恒的預料之內。 剛才還崩潰大哭,埋怨世界不公平呢,現在又先苦后甜了? 這么快就被治愈了? 意外之余,程季恒又開始好奇,好奇這顆傻桃子,到底有多大的承受能力? 她是不是永遠不會被現實打倒? 看他一直沒有說話,陶桃還以為他依舊沉浸在過去的悲傷回憶中,立即換了話題:“歇夠了吧?我們繼續往上爬吧?”說著,她從凳子上站了起來,順手拿起了礦泉水瓶遞給了他,“先喝點水吧。” 程季恒接過了瓶子,剛要動手擰瓶蓋,忽然想到了什么,又把瓶子還了回去:“手疼,擰不開。” 這語氣,可憐弱小又無助;這表情,乖巧嬌弱惹人憐。 白蓮氣息撲面而來,陶桃毫無抵抗能力,立即接過了礦泉水瓶,把蓋子給他擰開了。 他接過了瓶子,謙卑有禮:“謝謝。” 陶桃積極回應:“不客氣!” 喝完水后,倆人離開了涼亭,才剛一走回山道上,就聽見有人喊了聲:“桃、桃陶老師!” 循聲看去,陶桃不由一驚:“旬展!” 程季恒也認出了這小子。某次他去接傻桃子下班的時候,剛巧看到這小子在欺負桃子,于是他就教育了他一下,教育的不過分,只不過是在他的后腦勺上輕輕地拍了兩巴掌而已。 旬展先看到了陶桃,脫口而出就想喊桃子,結果才剛喊出一個“桃”字,就看到了陶老師的暴力男友。 那兩巴掌,差點把他扇出腦震蕩。 時隔半月,兩巴掌的余力仍在,他及時懸崖勒馬,把已經冒到嘴邊的“子”字硬改成了“陶老師”。 陶桃看到旬展后十分驚喜,看到他身邊站著的那個小女生時,驚喜變成了驚訝和八卦。 那位女生十分漂亮,和旬展手拉著手。 顯然,這是女朋友呀。 陶桃并不反對早戀,因為異性相吸是一種很正常的行為,更何況青春期的少男少女們情竇初開,心里有個喜歡的人正常,而且這種懵懵懂懂的喜歡也很美好,只要能夠堅守原則和底線,談個戀愛也沒什么。 然而她的身邊人卻有不同意見。 “你小子竟然早戀?”程季恒不是個愛管閑事的人,但他就是看這個小子不順眼,“考多少分啊就敢早戀?” 旬展也看他不順眼很久了,更何況女朋友還在身邊,他不能跌份,瞬間就炸了:“哎呀我艸,老子早戀管你什么事?” 陶桃也用胳膊肘捅了他一下:“你少管人家的事。” 程季恒:“我是怕他耽誤人家小姑娘,我女兒以后要是敢早戀,我就打斷那個小子的腿。” 陶桃難以置信:“真的假的?” 這都什么年代了,還不許孩子有個校園戀情了? 程季恒點頭,相當嚴肅認真:“真的,早戀吃虧的全是女孩。”如果他以后真的有了女兒,絕對不允許她早戀,想都不要想! 陶桃一言難盡地看著程季恒,腦子里浮現出了一句話——嚴父的光,照在了大地上。 旬展只覺得這人是在裝逼。 愛裝逼是一種病,需要治。 他決定要治一治陶老師這個愛裝逼的男朋友。 “陶老師,你們剛才在干什么?休息么?”他問。 陶桃點頭:“嗯,他的手不太舒服。” 旬展:“那你這男朋友的體力也不太行啊,這才走了幾步路就要休息了?”說著,他蹲到了自己女朋友的面前,“來,上來,哥背你。” 陶桃臉紅了,剛要解釋男朋友的事情,結果程季恒忽然背對著他屈膝彎腰,拍了拍自己的肩頭,命令她:“上來。” “……” 大可不必這么愛攀比吧。 陶桃:“不用了吧,我自己可以……” 話還沒說完,就被程季恒打斷了,他不容置疑地催促:“快點上來。” 陶桃:“你的手不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