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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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又咽不下這口氣。 這個人真的是,太狗了! 她那股不服氣的情緒全部表露在了臉上,程季恒越發覺得這顆小桃子有意思,忍不住地想去逗她玩。 “你要是覺得吃虧了,我可以彌補你。”他很認真地說道。 陶桃對此深表質疑。 程季恒:“我努力勸一勸自己,也可以對你以身相許。” 陶桃脫口而出,語氣中還隱隱帶著嫌棄:“大可不必,我有喜歡的人。” 好興致忽然被打擾到了。 “你有男朋友?”他漫不經心地問。 陶桃怔了一下,不說話了,臉頰微微發燙,像是一不小心暴露了內心深處的秘密。 程季恒眉頭輕挑,好心情忽然回來了:“人家不喜歡你?” 陶桃感覺這人像是在幸災樂禍,有點不高興:“跟你沒關系。” 程季恒解釋:“你別誤解我的意思,如果你有男朋友的話,我是擔心你男朋友會吃醋。” 他的神色特別真誠,一點也看不出來是在說謊。 陶桃回道:“我沒有男朋友。” 程季恒:“你喜歡的那個男生不會吃醋?” 陶桃的腦海中浮現出來了一道修長的身影,身穿象征著醫者仁心的神圣白大褂,膚色冷白,眸光淺淡,高挺的鼻梁下是一抹好看的薄唇,看起來一塵不染,干凈到了極點,像是一位氣質卓然的男神仙。 他的名字也好聽,蘇晏。 “他不會吃醋的。”陶桃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苦澀。 他高高在上,如同皎皎月亮,眾星拱之,是不會看到她的。 程季恒心中了然,語氣依舊真誠無比,溫聲細語地安慰:“被你這么優秀的女孩喜歡著,一定很幸福,他看不到你,是他的損失。”最后,他又十分認真地說道,“如果是我的話,我早就金屋藏嬌了。” 男人抵抗不了茶言茶語的魔力,女人也一樣。 忽然被夸,陶桃特別不好意思,又點嬌羞,但又有點高興,內心的苦澀瞬間一掃而空,程季恒在她眼里都變得順眼了。 程季恒將她的情緒變化盡收眼底。 這顆傻桃子,果然很好哄。 沒過多久,護士帶著醫生來到了病房,給程季恒做了全套檢查,生命體征平穩,暫時并無大礙,但還是需要住院觀察。 醫生又交代了交代了病人家屬幾點照顧病人時的注意事項,陶桃一一記下,隨后醫生和護士便離開了。 陶桃也準備離開。 “我要走了,還要去照顧我奶奶。”外面的溫度已經升了起來,她一邊關窗戶一邊說道,“中午我再來看你。” “嗯。”程季恒問:“你有手機么?” 陶桃以為他是要她的聯系方式,一邊從包里拿紙筆一邊說:“我把手機號給你寫下來。” 程季恒:“不用,我只要手機。” 陶桃明白了,他要打電話。 幾天沒跟家人聯系,家里人絕對著急死了,他應該是想和家人報平安。 她立即從包里拿出了自己的手機,遞給了程季恒,但很快就意識到他的雙手現在不方便,貼心地說道:“要不你給我說一下電話號碼,我幫你撥?” 程季恒再次拒絕,語氣果決,像是在下逐客令:“不用,把手機放下你就可以走了。” 陶桃一愣,不知所措地看著他。 程季恒意識到了什么,解釋道:“我不會偷看你的私人信息,我只是想打個電話。你要是不放心的話,就在外面等我一會兒,打完電話我就還你。” 顯然,這是一通不能被她聽到的電話。 陶桃也解釋了一句:“我沒有這么想。” 她只是覺得,詫異。 程季恒這個人,就像是一汪深潭,表面清澈,偶爾還會泛起溫柔漣漪,看起來平易近人,實則深不見底。 不過陶桃并沒有多想,畢竟他們也不是很熟悉。 她將手機放到了他的枕邊:“屏鎖密碼是0430。” 程季恒抬起了眼皮,語氣莫名溫和了幾分:“你的生日?” 陶桃輕輕點頭:“嗯。” 自從母親死后,程季恒就沒再過過生日。 擱淺了十幾年的記憶忽然被一陣風吹開了覆蓋在上面的塵沙,瞬間變得清晰無比。 怔忪片刻,他忽然笑了一下:“我的生日也是0430。” 第4章 陶桃把手機留給了程季恒,馬不停蹄地回七樓。 她離開的時候還不到八點,回來的時候都已經九點半了,奶奶一定早就睡醒了,現在肯定餓壞了。 從程季恒那里離開的時候,陶桃滿心焦急,電梯太慢,她直接爬樓梯下來的,然而一走進病房,她就怔住了,詫異又驚訝地看著坐在病床邊、正在替她給奶奶喂早飯的那人。 是蘇晏。 他今天不是休息么? 陶桃怔了幾秒鐘,沒忍住問道:“你怎么來了?”從十七樓跑到七樓,她滿頭大喊,說話時還氣喘吁吁的,但也難掩她語氣中的激動與驚喜,雙眸中還閃動著星光,“周姐說你今天休息。” 蘇晏眉宇俊朗,淺淺一笑,聲色和煦:“周姐給我打了電話,說你想問問奶奶的情況,我就來了。” 他身穿筆挺整潔的白襯衫與西服褲,膚色冷白清癯英俊,沒穿白大褂,是以普通人的身份來的病房。 所以說,他今天是特意為了她來醫院的么? 陶桃心尖一顫,感覺像是在猝不及防間被灌了一口蜜,雖然毫無防備,但卻甜到了心底。 只不過,這是一種暗搓搓的甜,只能獨自品嘗。 他如同熠熠朗星,光芒太過閃耀,而她卻如塵埃,暗淡無光,所以不敢奢求太多,只要能被他照耀到就心滿意足。 “謝謝你呀。”她盡力壓制著內心的嬌羞與激動,強作從容地表達自己的感激,“還麻煩你多跑了一趟。” 蘇晏:“沒事,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陶桃朝著病床邊走了過去,一邊伸手一邊說:“給我吧,我來。” 蘇晏將手中的碗和勺子遞給了她,從病床邊的凳子上站了起來。 陶桃接替他坐到了凳子上。 老太太背靠半支起的病床上,裹著病號服的身形消瘦,滿頭白發皺紋條條,眼球雖然渾濁,但目光依舊清明。 她注意到了孫女滿頭大汗,奇怪地問道:“剛才干什么去了?怎么累成這樣?” 陶桃如實回答:“電梯太慢了,我從十七樓跑著下來的。” 她并沒有隱瞞奶奶自己救人的事,因為她知道奶奶一定會贊成她的做法,就算是不贊成,也不會反對。 老太太關切地詢問:“他現在醒了么?” 陶桃喂了奶奶一勺粥:“醒了,今天早上醒的,剛才我一直在陪他做檢查。” 老太太:“醒了就好。小伙子年紀也不大,要是就這么沒了,怪可惜的。” 不知為何,陶桃的腦子里忽然冒出來了“禍害遺千年”這句話,脫口而出:“他命大著呢,死不了。”可能是察覺到了自己語氣中的嫌棄之情過于濃重,她又欲蓋彌彰地補充了一句:“大難不死,必有后福。” 老太太又問:“跟他的家人聯系上了么?” 陶桃:“應該是聯系上了吧。” 老太太舒了口氣:“那就好。” 陶桃笑了一下:“你還挺關心他。” 老太太:“他家人不在身邊,獨自一人不容易,咱們能幫一把就幫一把,以后你要是自己一個人在外面,我也希望有人能夠全心全意地幫你。” 人到了年紀,考慮的事情就多,她什么都能放得下,就是放不下孫女。 她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一旦撒手人寰,孫女就成了獨身一人,將心比心,她也希望日后也能有人在孫女遇到困難的時候對她出手相助。 陶桃就是聽不得這種話,鼻尖猛然一酸,還有點生氣:“奶奶!你說什么呢!” 老太太無奈一笑,哄孩子似的哄道:“好了好了,不說了。” 陶桃心里還是難過,并且還夾雜著揮之不去的惶恐。 其實她很害怕奶奶會離開她。 爸爸mama在她十二歲那年就雙雙離世了,奶奶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如果奶奶也離開了她,那么她就會變成沒人疼沒人要的小孩了。 她心里特別堵,卻又不知該如何自行疏導。 或者說,這種生離死別的事情,她想不開。 有些情緒可以發泄出來,有些情緒卻如同千鈞重的大石頭,堵在心口,抑在心頭,令人難受到了極點。 但即便她不說出口,老太太也能看出來孫女不高興了。 這丫頭,從小到大都一個樣,沒心眼,什么事都寫在臉上,任誰都能看出來她心里在想什么。 老太太也不想讓孫女為了她難過,想辦法讓她開心:“你今天是不是沒課?” 陶桃點了點頭:“嗯。” 老太太:“好不容易放一天假,就別在醫院守著我了,出去玩吧。”她又將目光轉向了蘇晏,“無病,你帶著我們桃子出去玩吧?” 無病是蘇晏的小名。 他小的時候身體不好,經常生病,老一輩人的為了圖個好兆頭,就給他取了“無病”這個小名,寓意無病無災,一生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