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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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霜降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她怕余賢一會兒臉上要燒起來,忙的制止了,“青梅,別說了。余賢,我沒事了,你去忙你的吧!” “是。”余賢憋著一口氣,挺直腰背的出了門。 房門一關,他腿肚子一軟,整個人趴在了欄桿上,窗戶縫里吹進一陣風,他才發現后背涼颼颼的,竟是出了一聲的冷汗。 “小余爺,您這是怎么了?” “沒事,腿軟,扶我一把!那個,把下面負責的人都叫我屋里來,我有事吩咐大家。” 第9章 “余小爺這是怎么了?他好像很害怕小姐,為什么啊?”青梅懵懵懂懂的問道。 春寒笑了起來,“還能怎么了?他八成是以為小姐是想從他那兒打聽二爺平日有什么惡習。瞧他剛才那樣。” 她清了清喉嚨,學著余賢剛才的樣子道:“我平日里除了幫著二爺管理鋪子里的生意,就是回家跟二爺學習如何做到更好的管理鋪子里的生意。二爺亦是如此。” 她怪聲怪氣的,說不出哪像,就又覺得好像哪都像,林霜降和青梅笑的眼淚都要出來了。 “我看余小爺那樣,明天八成是不敢去小南湖了。”春寒笑道。 林霜降聽了這話不笑了,一手托著腮失望的道:“原是想讓他明天偷偷帶我去瞧瞧的,話都沒說到正題上,他就嚇成這樣了。陶風清這三天又不能過來,我豈不是要在客棧里關上三天?” “咱們自己去便是了,為什么非要讓余小爺帶咱們去?”青梅不解的問。 “咱們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這里的規矩,別回頭惹了事自己都不知道。再說,我們帶的都是嫁妝,也不能拿出來隨便用。沒錢,到了小南湖,站在岸邊賞風景嗎?” 青梅被春寒潑了一盆冷水,悻悻的‘哦’了一聲,“那,我去跟余小爺再說說?他看見小姐緊張,我去跟他說,他應該不會那么害怕了吧?” 春寒贊同的點點頭,“那倒也是。小姐?” 林霜降想了想,“讓小二送筆墨上來,我寫封信讓余賢送去給陶風清。我看出來了,沒有陶風清點頭,就算余賢知道我要干什么,就他的膽子也是不敢答應的。省得浪費口舌。” “是。” 余賢揣著林霜降的信回去了陶家大宅里,可四處也沒找到陶風清的人,只好去找陶賀了。 陶風清自己偷偷溜出去跟著迎親的隊伍去了常州,回來自然少不得被叫去老太太屋里被訓了個灰頭土臉,再加上湘南的事,雖然他們掩住了風聲,可老太太還是聽到了些流言,陶風清‘吃魚’陶賀哪有不沾腥的道理。 余賢找到陶賀的時候,他滿腦子還是老太太的責罵聲,看見他這條被迫的漏網之魚,便順道將火氣撒他身上了。 “還是你好,風口浪尖上的時候躲在了外頭,等跟著二嫂回來的時候,老太太的氣也消了。早知道我就跟你換換差事了。” “表哥,我也不是躲。” “算了,事都過去了,反正有二爺頂著,我也只是順帶被罵了兩句。你不好好在客棧照顧二嫂,回來做什么?”陶賀問。 余賢這才想起信的事,“哦,我是回來找二爺的。二奶奶讓我把這個交給二爺,說二爺看了就明白了。可我尋了一圈也沒見到二爺,他去哪了?” “他現在哪有時間?老太太房里一出來,就被賀喜的人抬起去喝酒了。我都瞧不見他人,你哪找得到?二嫂有什么事嗎?” 陶賀接了信正準備拆開看,外人有人喊:“小陶爺,老太太派人來請您過去,說是宴席的菜色要最后再定奪一遍,讓您過去幫著看一眼。” “來了。”陶賀應了一聲,將信又塞給了余賢,“二嫂有什么要求,只要不是要求退婚,你照著做就是。也不必來來回回的跑了。”說完,就忙著出去了。 余賢拿著信‘哦’了一聲,也不敢私自拆了信看,又回去客棧了。 當余賢捧著兩身衣服上樓的時候,被人打趣道:“二爺成親,小余爺這是給自己也做了新衣服了?” 余賢笑的比哭還要難看,慢吞吞的上了樓。 “二奶奶,我看……要不還是算了吧!這...” 余賢企圖做最后的掙扎,可根本沒有人聽見他在說什么,春寒已經將他手里的衣服接了過去,青梅推著他往外頭去,“小姐試試衣服合不合身,您先去忙吧!” 余賢如果知道,信上的要求是這樣的,他就算是抱著陶賀的腿撒潑打滾,也一定要他看完信再走的,再不濟,也自己看完了信再把陶賀的話告訴她們啊! 現在好了,騎虎難下。 等了一會兒,房門打開,兩個翩翩公子搖著扇子走了出來。 “小余爺,好看嗎?”春寒晃著折扇問。 余賢咽了口唾沫,剛在外面打了半天腹稿,想要一堆讓她們打消這個念頭的措辭,張口卻變成了,“這個天,搖扇子有些怪異。” “我就說吧!”青梅手上托著毛領的披風,春寒幫著一起給林霜降穿上了。 “你們寧蘇的天倒也是奇怪,半點雪沫子也沒瞧見,偏就是冷的很。還不如在沙洲,雪再大,燒了炕也冷不著。”林霜降道。 “雪還是有的,卻也不會像沙洲那樣厚。二奶奶習慣了就好。”余賢遞了個暖手套子給她。 林霜降點點頭,“是要慢慢習慣。先出去轉轉。” “現在就出去?”余賢悔恨的好想打自己一耳光,準備好的話呢?怎么就變成了提醒她加衣,還準備暖手套子了? “你不是說小南湖要夜里才熱鬧嗎?我們先去外頭四處看看,從昨天住下我就沒出去過了。走吧!” 余賢哪有機會說這樣不合適的話。 說不出口的話,再一次變成了兩把油紙傘。 外頭細雨綿綿,屋檐上漏下的雨,滴滴答答的敲在青石板上,城中河的兩岸,已經掉光了葉子的柳樹有氣無力的晃著。 林霜降站在石橋上,看著兩岸來來往往的人,好像突然明白娘親在世的時候,為什么總忘不掉寧蘇的點點滴滴。 她記得小南湖上的奢華,記得花燈節的熱鬧,還記得街頭叫賣的米糕味道有多香甜。 煙雨之下的寧蘇,就像一幅水墨畫。 畫上的點點滴滴,都透著溫婉寧靜。 也有打扮秀麗的姑娘打著傘從她身邊走過,她的眼睛就會跟著看上好久,“真好看。” 春寒忍不住笑。 余賢忍不住的提醒,“二奶奶,您現在穿著男裝呢!這樣盯著人家姑娘瞧,會被當做登徒子的。” “她們也瞧我了啊?你沒看見?”林霜降道。 余賢心里嘆氣。 能不瞧嗎?她的個頭比尋常的姑娘都要高,換了男裝綁了髻,他這么一個樣貌還算可以的真男人站在一邊都沒人瞧了。 平日里輸給二爺和表哥,他都認了。 輸給二奶奶算怎么回事? “二奶奶,走累了嗎?要不找個地方歇歇腳?”余賢不想讓她在外面胡亂的跑,最好找個茶樓待一下午,天黑直接去小南湖,找個花船晃一趟就趕緊塞會客棧了事,他覺得她實在是太扎眼了。 難得春寒附和了他,“小余爺說的對,外頭又濕又冷的。不如找個地方休息吧!” “行吧!”林霜降倒是不累,也沒逛盡興,只是不想惹哭了余賢便答應了。 幾個人剛走下了橋,一個和青梅差不多高的男孩不知從哪里沖了出來,埋著頭撞在了余賢身上,忙不迭的道了歉又跑了。 余賢有些惱的擦著身上的雨漬,順口啐了幾句,抬頭看見林霜降和春寒都奇怪的看著他。 “怎么了嗎?”他不解的問。 “他偷了你錢袋你不追嗎?管衣服臟了做什么?”春寒道。 “咱們晚上去小南湖還有錢嗎?”林霜降問。 余賢一摸腰間,頓時來了氣,“敢偷我的錢袋?二奶奶,你們一直往前走,出了這巷子往右拐就是福滿樓,你們在那兒等我。” 說完,扔了傘就追著那小毛賊去了。 “還以為他跟著陶風清走南闖北的做生意,應該有些功夫在身上的。早知道剛剛我就把那孩子給抓著了。”林霜降道。 “我也以為。要去幫忙嗎?”春寒問。 “不去了,我們弄臟了衣服可沒新的換。”林霜降轉過身朝余賢剛指的方向走去。 春寒翻了個白眼,怕弄臟了衣服才沒去抓那孩子吧! 福滿樓很好找,出了巷子是一條鬧市,一路都是小二招攬客人的喊聲,林霜降想著等余賢過來找她們,就沒有去四處逛了,徑直了去了福滿樓里。 里面裝飾的講究奢華,一看就不是尋常人家能來的地方。 她不知道,余賢剛才急著去抓小偷腦子不夠用,要不然打死也不會將她往這里頭帶的。 “兩位公子眼生,外地來的?”小二迎過來點頭哈腰的問。 林霜降笑著點點頭沒說話。 小二也不嫌尷尬,熱情依舊的道:“今天下雨,樓下客滿了,樓上還有一個包間。兩位公子看行嗎?” 春寒咳了兩聲,故意壓著嗓子道:“可以。” 小二招呼她們上樓的時候,笑著道:“聽公子的口音,像是北方的。難不成是陶二奶奶的娘家人?” 林霜降淡淡的掃了春寒一眼,春寒滿臉無辜,沖她伸了兩根手指頭。 ——我就說了兩個字! “不是。”林霜降學著春寒悶聲悶氣的回了一句。 “哦!那是我聽錯了,兩位這時候來寧蘇可是趕上好日子了,咱們陶二爺成親,這幾天可熱鬧了。對了,二爺今天也在呢!”小二說著,還指了一下路過的雅間,“就在這兒。” 第10章 他指,林霜降就順手看了一眼,巧的是,一人從里面開了門出來,對著門坐的人正笑著和旁邊的人舉杯客套,無意識的抬了一下眼。 于是,兩人四目相對。 短短一瞬,林霜降點頭笑了一下,那人酒杯微微轉了一下方向,似是對她敬了敬。 門關上,擦肩而過般的打招呼誰也沒發現。 她們被安排在隔壁的廂房內,林霜降斟酌著點了一壺茶,一盤瓜子。 小二眼睛瞪圓了,那樣子像是頭一次遇到這樣尷尬的事情,“兩位公子,就這些?” 林霜降看看他又看看春寒,春寒亦是全然不懂的和她一樣眼神亂掃。 “不行嗎?”看樣子春寒也指望不上了,林霜降問了一句。 小二看她們的打扮也不像一般人,所以也不好上來就說難聽的話,拐著彎子的道:“兩位公子,福滿樓是寧蘇最好的酒樓了。就是樓下大堂內的客人,也不會只點一壺茶。何況,你們還占著廂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