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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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記得了。” 榮真點點頭,退后一步抱拳規規矩矩的行了一禮,“二小姐早些休息,末將告退。” “師父保重。” 春寒端著吃食在外頭遇見榮真行了禮之后進了屋,“小姐,我剛才好像看見榮副將的眼睛紅了。” “我這花拳繡腿的功夫,都是榮副將空閑的時候偷偷教的。沒了我這么聽話懂事的徒弟,做師父的自然會難過了。”林霜降笑道。 春寒哼哼了兩聲,“榮副將是難過以后吃不到我做的點心了吧?” “也有可能。”林霜降吃了一口東西,煞有介事的附和起來。 春寒又嘿嘿的笑了兩聲,突然想到什么,憤憤不平的道:“被小姐打岔,差點把正事給忘了。” “這個時候還有什么正事?” “小姐,您知道二爺現在在做什么嗎?”春寒咬著牙的道。 “我怎么知道?我又沒出去。” “咱們死里逃生的回來,二爺不在這兒安慰小姐您受傷的心靈,竟然在外頭吩咐人給那些山匪擺酒。還說要不醉不歸。我來的時候可親眼瞧見了,他們在抓雞宰魚,還在地窖里往外頭搬酒。” “什么?”林霜降口氣一凜。 春寒義憤填膺的叉著腰,“是不是很氣人?小姐要不要把二爺叫來痛罵一頓?” “他們殺雞宰魚,就給我送這些吃的?不行,現在吃飽了,一會兒就吃不下了。拿走拿走!”林霜降生氣的放下筷子連連擺手。 春寒不可思議的看著她,“小姐,您到底聽明白我在說什么了嗎?” “聽明白了啊!他們殺雞宰魚,不醉不歸啊。我也要吃雞。”林霜降眨眨眼,要多無辜有多無辜的說道。 “您和二爺還沒拜堂成親,他就這么不把您當回事,您不生氣?” “我安然無恙的回來了,他本就應該很高興啊!難道你要他提著刀子去找人報仇?讓所有人都以為我被人給欺負了?”林霜降故意問。 春寒愣了愣,“我也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覺得...覺得...覺得不高興。” 林霜降吃吃笑了兩聲,“青梅呢?還沒緩過來?” “青梅嚇的不輕,我剛去看過她了,一直在那兒說胡話,余小爺在那兒逗她。”春寒說到余賢,忍不住的夸贊起來,“要我說,這陶家的人,包括二爺,都是沒心肝的。也就余小爺有些人性。對了,還有這黑山頭的大當家的,我看她看著咱們二爺的眼神色咪咪的。就像恨不得一口把二爺吃了似的。我看,他們八成有什么說不清的關系。小姐,你可得提防著,這在你眼皮子底下就敢這么明目張膽,這要背著你,還不知道要怎么著呢!” “又不是什么多稀罕的寶貝,哪就那么多人惦記著了?你聒噪的我都困了。我睡會兒,你要累了就歇會兒,若是不累,就去外頭守著。這是賊窩,一會兒開飯了,不搶怕是吃不到好東西了。”林霜降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話都沒交代完就沒聲了。 第8章 “歲數也不小了,怎么心眼就不見長呢?”春寒嘟囔著給她蓋好了被子,又將炭火壓了一些。 一打開門愣了一下,忙的行了禮,“二,二爺。” “起來吧!你家小姐睡了?”陶風清從門縫里朝里面看了一眼。 “睡,睡了。二爺,您這是在外面站了多久了?”春寒看了一眼他手上端著的雞湯都沒熱氣了,想到自己剛才說壞話的正主就在外面聽著,她就無比羨慕青梅的體質,她怎么就不暈過去呢? “剛來。”陶風清說完,發現她眼珠子在自己手上打轉,佯裝無事的笑道:“天冷,湯涼的快。我讓人熱著,等你家小姐睡醒了再送過來。” 他轉身走了兩步,想到什么又回頭說了一句,“九姑娘人前人后一個樣,用不著提防。” 春寒:...暈過去算了吧! *** 第二天一早,林霜降和榮真在路上道別,一個要跟著花轎去寧蘇,一個要帶著隊伍返回沙洲。 “我怎么沒看見龍爺?” 榮真奇怪的回頭看了一眼,“不在那兒的嗎?吊著膀子的那個。” 林霜降定睛看了一會兒,“下手有點狠啊!胡子被剃了,臉腫成這樣。你要不說,我還真沒認出來。” “那個女人本是要卸了他胳膊腿的。還好姑爺給攔住了,說是這么大歲數,打一頓就算了。”榮真心有余悸的點了點頭,“下手是真狠。若能將她招安,至少能保邊城十年無戰事。小姐你想想辦法,可塑之才。” “師父可以考慮一下個人問題。”林霜降抖了兩下眉。 榮真抱拳一禮,“二小姐珍重。”說完,一手握住腰上的劍柄,頭也不回的大步離開。 林霜降想著他剛剛見鬼似的樣子,笑的肩膀都抖了起來。 春寒和青梅在后面將蓋頭蒙在了她的頭上,扶著她送進了花轎中,拉下轎簾的時候,春寒惡狠狠的低聲道:“別笑了,讓人看見了會笑話的。” “到了這兒,二嫂身邊就真的沒有親人了。難怪會哭的這么傷心。”陶賀嘆了一聲。 “是啊!寧蘇離沙洲這么遠,這三朝回門也是不能夠的。二爺,你以后可要好好的對二奶奶才是。”余賢附和著。 陶風清看了看他們兩個沒說話。 “二爺,我就不送你了。”九姑娘帶著幾個人走過來,手揮了一下,身后的人將一個大木箱子給抬了上來,“這是我們的一點小心意。算是給二爺道賀,也算是給二奶奶賠不是。二爺放心,這件事姑奶奶我記在心上了,查出什么,一定會告知二爺。二爺可不要嫌東西少不肯收啊!” 陶風清走過去在箱子上拍了兩下,“怎么可能不收?這些年,都是我捧著銀子孝敬你們,頭一回往回拿,高興都來不及。” “二爺就這么成親了,還真是有些可惜。”九姑娘朝花轎那邊看了一眼,調侃道:“回頭若是家里管的太嚴,我這黑山頭,可是隨時歡迎二爺來做大當家的。” “九姑娘說的話,我可都是當真的。回頭不認賬我可不答應。”陶風清嬉笑著道。 余賢在后面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與九姑娘道別之后,隊伍終于啟程往寧蘇去了。 又走了半個月,花轎終于進了寧蘇,花轎被安置在了寧蘇最大的客棧中,三天之后的吉時抬進陶家大門。 “再不到我都要感覺自己的腿失去知覺了。”林霜降在屋里摘了頭上的鳳冠,又扒了自己的嫁衣,興奮的就要去推窗。 春寒一把拉住了她,“做什么?” “外頭在下雨,我看看。” “不行。”春寒不放下的抓住她另一只手,“外頭好多人都仰著脖子看著呢!你這衣衫不整的一推窗正好被他們瞧個正著。” 林霜降莫名其妙的問:“他們要看什么?” “看二爺的新娘子啊!剛剛小姐在轎子里睡著了,沒瞧見外頭有多熱鬧。人山人海的,伸著脖子的瞧咱們。就是將軍回城,也沒見過這么多人啊!”青梅的臉通紅,眼里閃著星星似的,林霜降和春寒瞧著她這模樣,忍不住的都笑了起來。 “春寒,你瞧見小南湖了嗎?”林霜降問。 “外面都是人,一個個指手畫腳的,感覺自己跟猴似的,一路上連頭都不敢抬,哪里瞧見什么小南湖了?再說,就是看見了,我也不認識啊!”春寒道。 “小南湖?”青梅接了一句。 這孩子什么都寫在臉上,一開口林霜降就看著她問,“你知道小南湖?” “倒是不知道,就是之前聽余小爺跟人家說還好是趕上了。我就好奇問他趕上什么了,他說什么煙姑娘明晚要出船唱歌。后來他說我小孩子不懂,不要胡亂打聽。不過看余小爺的樣子,好像很稀罕似的。”青梅說道。 林霜降想了想,問春寒,“陶風清他們都回去了吧?是不是留下余賢在這兒打點?” “是吧!三天之后就要迎親了,二爺和小陶爺肯定是要回去做準備的。剛剛在樓下,媒婆子還跟我說,按照寧蘇的規矩,二爺和小姐成親前都是不能見面的。小姐是遠嫁,前面不算,這三天的規矩是要守的。說二爺這三天都不能再來了。” “他來不來的有什么?快幫我更衣,青梅,你去叫了余賢上來,說我有事找他。”林霜降嘴里還在交代著更衣,自己已經跑去翻箱子找衣服穿了。 春寒隱隱有種不詳的預感,“你要做什么?”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快點。” *** 余賢被青梅拉上了樓,有些拘謹的站在門口問:“二奶奶找我有什么事要吩咐嗎?” “沒事,找你過來聊聊天。春寒,讓人送壺茶進來。”林霜降換了一身紫色便服,束著袖口,穿著馬靴,長發用同色的發帶高高的綁在身后。 余賢看見她這副打扮的時候,微微愣了一下。 寧蘇的閨中姑娘,大多小巧玲瓏,眉眼間各種風情,讓人看一眼就會心生憐憫,忍不住的想要保護她們。 其實,他也沒瞧清楚過林霜降的樣子。 從林府出來便蒙著蓋頭,在湘南的時候混亂不堪,黑山頭的時候朦朦朧朧看了一眼就被二爺囫圇的扛走了。 這會兒算是第一次真真正正的見到。 沒了嫁衣蓋頭,她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英姿颯爽,沒有半點女子的嬌羞。 有些女子,看了一眼,便還想再看第二眼。 有些女子,看了一眼,便不敢抬頭再看第二眼,二奶奶顯然就是后一類,雖然九姑娘也是第二種,但不敢再看的理由卻不一樣。 “過來坐,喝杯熱茶。”林霜降看他垂著頭站在門口,拍了拍凳子喚他過來。 余賢磨磨蹭蹭的過去了,連青梅都忍不住低著頭的笑起來。 “二奶奶找我有何事吩咐?”余賢又問。 “還沒拜堂呢,不用叫二奶奶。坐,沒什么事,就是想問問你平時有什么喜好,都喜歡去哪兒玩。聊聊天而已,不用那么拘謹。” 他頭低的太很,林霜降也瞧不見他的臉,只感覺他的聲音像是要哭了似的,立刻反省了一下是不是自己口氣太過嚴厲嚇到他了。 余賢心里的弦一下子繃緊了。 心道:這是要在我這兒打聽二爺平時都做些什么了嗎? 他深吸一口氣,‘勇敢’的抬起頭,用自認為最真誠的眼神迎著她的目光道:“我平日里除了幫著二爺管理鋪子里的生意,就是回家跟二爺學習如何做到更好的管理鋪子里的生意。二爺亦是如此。” 林霜降愣了愣,“我問你平日里去哪兒玩?” “哪也不去。除了店鋪,就是回家。” “沒有應酬?” 余賢的眼神更加堅定,“偶有。下棋,打牌,會喝一點酒。” 林霜降嘴動了動,卻在他這表情下不知道要說什么了,她瞄了春寒一眼,她目視前方,緊抿著唇,肩膀抖的跟篩篩子似的。 她咳了一聲,緩解了一下突然而來的尷尬,“我的意思是,你平時會不會去別的有趣的地方玩玩,比如...小南湖什么的。” “沒有!從來沒去過。”余賢想都沒想的矢口否認。 “誰說沒有?您之前不還說明天要去小南湖聽煙姑娘唱曲嗎?”青梅是看不懂春寒笑什么,也不明白余賢這樣子是想‘掩飾’什么,只是誠實的表達了一句自己所知道的。 “沒有!”余賢聲音陡然提高,從凳子上蹦了起來,“我沒有說過這話。” “不是,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