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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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和快感并存,血液與體溫交織,他在欲海中沉淪,抬頭的時候他只能看到無盡的黑暗。 他像是被黑暗層層包裹,而他不想離開這片黑暗,寧愿這黑暗將他吞噬。 云青岑的聲音就在他耳邊:“放松一點,不要這么緊張。” 任韞發出曖昧的低笑:“有醫療箱嗎?” 云青岑:“我會給你止血的。” 任韞覺得自己要被鮮血淹沒了,帶他卻并不恐懼死亡。 云青岑勝過這世上美好的一切。 任韞抓住云青岑的手腕,把云青岑的手再次放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云青岑挑眉:“悠著點吧,我怕把你弄死了。” 任韞:“我以為你會想看到那一幕。” 云青岑被逗笑了:“我為什么想看那一幕?我對人的生死不感興趣。” 云青岑的手指滑過任韞的咽喉,感受任韞喉結的上下滾動。 “我以前一直覺得這會很惡心。”云青岑說,“現在覺得還不錯。” 任韞像是心甘情愿的祭品:“我的榮幸。” 云青岑摸了摸任韞的耳垂,這里的血已經止住了,他摳破了血痂,讓血再次流下來,他含住任韞的耳垂,輕聲說:“不過我可以向你保證一件事。” “在我對你發膩之前,不會找別人。” 云青岑的聲音對任韞來既近又遠。 “但不要找我要愛。”他親吻了任韞的唇。 “那會讓我覺得煩。” 任韞看著云青岑的眼睛。 他愛上了一個怪物。 而他甘愿為這個怪物奉獻一切。 第74章 陽光從照射進來, 滿室金輝。 云青岑站在床邊穿衣服,他沒有扣紐扣,敞開的衣服能讓人看到他的胸膛和腹部, 像一張潔白的畫卷,沒有一點污跡。 但是還躺在床上的任韞情況就不像云青岑這么好的, 他的嘴唇和耳垂都帶著傷,手臂纏著紗布, 胸膛也一樣,幾乎算得上是遍體鱗傷。 云青岑看了眼躺在床上的任韞。 他就像是吃撐了的食客, 再次看到食物不但不覺得饞,反而覺得有些惡心。 云青岑:“醒了就起來吧。” 他抹了把自己的頭發, 聲音很平靜, 甚至有些冷:“我還有點事。” 任韞睜開了眼睛, 昨晚的一切像一場迷離的夢境,明明真實發生了, 卻還是覺得虛幻。 直到身上的疼痛喚醒了他,他忍著痛坐起來,雙腳踩在地板上的時候才陡然發覺這一切是真的。 “要吃飯嗎?”任韞站起來,陽光灑落在他身上,像給他披上了一件外套, 他似乎沒有聽出云青岑聲音里的冷意, 反而溫柔地說, “吃不吃三明治?” 云青岑剛剛還想著讓任韞早點走,但這會兒他改變了主意:“冰箱里只有水果。” 任韞穿上褲子, 又套上衣服, 碰到傷口的時候他倒吸了一口氣。 等他轉過頭的時候, 云青岑正站在門口, 黑貓趴在云青岑的肩膀上。 黑貓舔了舔云青岑的側臉,像是在炫耀,又像是在嘲笑。 任韞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我下去買。” 樓下不遠處就有生鮮超市,來回要不了二十分鐘。 云青岑靠在門框上,他的手揉著黑貓的爪子,無可無不可地說:“我八點要出門。” 任韞微笑道:“七點半之前能做好。” 云青岑終于對任韞笑了笑:“那就好。” 任韞去浴室洗了把臉,又刷了牙,他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嘴唇和耳垂的傷口尤其明顯,他伸出手,著迷的撫摸著云青岑創造的傷痕,他的表情逐漸變得猙獰起來,他對著鏡子里的人笑,笑容陰暗詭譎。 “給你買鮮奶還是豆漿?”任韞收拾好之后站在門口問。 云青岑站在開放式廚房的吧臺邊,靠著臺沿,沖任韞挑眉說:“鮮奶。” 任韞:“好。” 等任韞走后,黑貓才從云青岑的肩上跳下來,對著云青岑“喵嗚嗚嗚”地說了一堆話。 云青岑揉了揉自己的脖子:“我知道,你這么生氣干嘛?難道我還要聽你的話,看你的臉色?” 黑貓的聲音小了很多,嗚咽聲漸大,眼里還流出淚來。 云青岑:“我找個玩具怎么了?要不然你變成人?” 黑貓“喵”了一聲。 云青岑嫌棄道:“憑你的本事,沒有一百年想變成人?” 黑貓絕望了,它跳到柜子上,面朝著墻壁,屁股對著云青岑,自閉了。 云青岑冷嘲熱諷:“內心這么脆弱?現在你可一點都不可愛。” 黑貓的尾巴動了動,耳朵卻豎著,一旦云青岑要走,它就能馬上追上去。 不過云青岑今天對黑貓倒是難得的有耐心,他輕聲誘哄:“你跟他不一樣,你是完全屬于我的,別生氣了,快過來。” 黑貓一臉控訴地轉頭,它看著云青岑,最終還是跳下了柜子,趴在了云青岑的腳邊,它又小聲了叫了幾聲。 云青岑:“如果他足夠乖的話。” ———— 云青岑坐在沙發上,任韞在廚房里忙碌,三明治很簡單,做的時間也很快,鮮奶在牛奶鍋里慢慢沸騰,香味很快彌漫了整個房子,云青岑欣賞著任韞的身材,同時又在心里一一對比,秦毅的身材跟任韞最像,相比之下,趙鶴軒就顯得單薄了一些。 只可惜秦毅和趙鶴軒,都是注定會“背叛”他的人,而他的眼里容不得一點砂子。 或許當他遇到下一個讓他更饞的人時,再扔掉任韞也無妨。 如果任韞真像他自己說的那么聽話的話。 吃飯的時候,云青岑跟任韞聊起了天。 “鄭家的股票跌了?”云青岑聽見這個消息時眉毛挑了挑,“跌了多少?” 任韞笑道:“足夠不少股民去找鄭氏的麻煩了。” 股民都知道股市有風險,但都會被各種“權威”給忽悠瘸了,他們相信自己買的股票即便不漲也不會跌,漲了就是賺的,就像國債一樣安全。 可惜的是,股市就像大海,總有風浪,運氣好的時候乘風而起,運氣不好的時候就會被浪拍死在海岸上。 所有人都覺得自己是前者,可多數人都是后者。 云青岑現在對鄭氏已經沒有興趣了,得到之后,他對任韞的興趣也大為衰減,現在他滿腦子想的都是徐凡。 三明治在他嘴里味同嚼蠟,鮮奶喝著也寡淡無味,只有在想起徐凡的時候,他才會產生食欲。 任韞忽然說:“這幾天你很忙的話我就不來打擾你了,你需要的時候再給我打電話。” 他極盡體貼,但云青岑不以為意:“好。” 走的時候,任韞比云青岑先離開,他的臉上和嘴唇都沒了血色,失血太多,他得去私人醫生那。 強撐到現在,任韞的額頭已經有了一層薄汗,走進電梯的那一瞬間,他的靠在了扶手上,他的一只手遮住眼睛,不停地喘氣。 但他的嘴角是上揚的,手臂和胸口的傷讓他緊咬著牙。 可惜昨晚沒有做到最后。 任韞的臉色冷下來。 這具身體還是太差了。 如果他沒有在中途因為失血過多暈過去…… 青岑一定對此很失望。 任韞走后不久,云青岑就出了門,他帶著周旭堯給他的符,走前給徐凡打了個電話。 徐凡越來越有恃無恐了,他竟然敢在白天做法,可見他對自己的障眼法有多么自信。 徐凡報的地點在郊區,云青岑打了半個小時才打到車,那里實在太遠了,他又加了一百的小費才有人接單,除了荷包以外,云青岑什么都沒帶。 他穿著一件棒球服外套,一條牛仔褲,腳上是一雙運動鞋,怎么看都是個出社會不久的年輕人,身上也沒用任何裝飾品,充滿了朝氣。 “本來是想去接你的。”見面的時候徐凡擁抱了云青岑。 好像他們是多年不見的好友,云青岑摸了摸后腦勺,朝徐凡燦爛地笑道:“沒事,打車其實挺容易。” 徐凡今天穿的很正式,三件套的西裝,完全不符合陰陽先生的風格,但站在他身邊的人卻沒有因此對他少一分尊重。 “這是孫先生。”徐凡給云青岑介紹道,“這次我就是來給孫老先生治病的。” 站在徐凡身邊的男人很瘦弱,一看就知道先天不足,他朝云青岑笑了笑:“徐先生跟我說起過,云先生對不對?跟我進來吧。” 在進去的路上,孫先生也給云青岑說了自己父親的情況——這應該是徐凡提前示意過的。 “我爸今年才六十三。”孫先生嘆了口氣,“兩年前查出了肺癌,晚期,一直在化療,情況還算穩定,惡化的速度不快。” “不過一個多月前,我爸就不行了。” 孫先生帶著他們穿過游廊,這里是孫家的中式宅院,有前庭中庭,游廊池塘,還有假山園藝,游廊一側還掛著燈籠,如果晚上把自己的蠟燭全部點上,一定會很美,云青岑贊嘆道:“這兒真美。” 孫先生:“這個院子是我mama親自設計的,她是設計師,在國際上也很知名。” “不過我沒能遺傳到她的藝術天賦。”孫先生自嘲道,“也沒遺傳到我爸做生意的天賦。” 云青岑好奇地問:“那孫先生現在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