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ǒ18.cǒм 香草苜蓿(9)
一想到自己曾經厚顏無恥地向香草提出了奇怪的要求,當事人就非常后悔。 “欸?其實我是看你好看而且以為你不會再來了,所以想要調戲一下——請千萬不要在意!” 香草正慢條斯理地帶上手套,面前是一碟剛出爐的烤面包,特有的麥香裊裊升起,他屏息凝神看著面前的碳水化合物。 苜蓿不太確定,在他的眼里,食物會不會是像腐臭的內臟一樣扭曲而惡心的形態? 他伸出手碰觸到了面包。 ——這一切都以慢動作進行。 緊張的情緒甚至感染了苜蓿,長久盯著一樣物品,自己仿佛迷失在了面包的空洞之中,就像自己也是食物的組成部分。 然而無事發生。 香草心滿意足地咀嚼著,聲音里帶了一絲難得的慵懶:“小問題?!?/br> “啊……這樣的么……” 每當這時候香草會意外的好脾氣,任由苜蓿在身上扣扣摸摸,雖然她得出的結論永遠都是“無法解構”。 擁有好奇心的孩子啊……真可愛。 對香草來說何嘗不是如此呢。苜蓿充滿了蓬勃的生命力,無論是生理還是心理都處在一個成長的過程,哪怕她真是的是眷屬或者信徒一類的人,香草也很難真的痛下殺手,不過,如果是信徒的話,做點其他事情也是可以被原諒的吧? 艾麗的闖入打斷了平靜。泍圕來洎釪HаíΤаNɡShúщú(海棠圕щú).Còm 她對待那扇可憐的門實在過于粗暴,隨著一聲巨響,橫梁為之顫動,有一個東西撲通一聲落了下來。 不偏不倚地砸中了盛放面包的碟子。 苜蓿還沒反應過來,香草起身拉開了她。 重力勢能的轉換讓這一擊威力十足,碎瓷四濺,碎片如飛刀暗器一般戳在了苜蓿之前站的地方,入木叁分 。 香草雖然沒說什么,但苜蓿敏銳地感受到了他的敵意。 “沒事,我朋友。”她拉了他的衣袖。 艾麗大大咧咧地走進來,完全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么:“什么東西掉下來了嗎?” 從房梁上墜落的木雕骨碌碌滾到了艾麗腳旁,她撿起來細看,發現是一個第一性征明顯異常的女性形象,腹部和雙乳都異常膨大:“你怎么老是收集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啊,怪滲人的?!?/br> 苜蓿驚魂未定:“不是我的。” 艾麗想了想:“也許是馬生的吧,他喜歡搞這些。” “馬生是……?” “啊對,你不知道,”艾麗把木雕放到桌子上,“上一任店主,賊猥瑣?!?/br> 她看見了桌上的碎瓷片:“這是我干的嗎?” “……” “讓開,我來?!卑惼鋵嵅⒉惶瞄L收納,她對碎瓷片的危險性全然不知,隨著一陣火辣的刺痛,她悻悻地縮回了手。 苜蓿正好遞上了手帕。 “對不起……” “沒事,”苜蓿握住了艾麗的手,她能感受到苜蓿的體溫和軟軟的觸感,她比苜蓿略高一些,后者微微彎腰,從艾麗的角度看去,寬大的袍子下是被內衣包裹的胸脯。 啊,艾麗的臉微微發熱。 “好了?!?/br> …… “艾麗?” “我走神了。”她很快調整狀態,“真的治好了啊?!敝搁g在光下透出溫暖的色調,凝固的血液包裹著細膩的皮膚。 苜蓿得意地翹起尾巴:“那是?!?/br> 艾麗環顧四周,“說起來,你要是一個人住的話,這個技能真的很有用啊。” 是啊……等等,一個人? 苜蓿瞥了一眼充當背景板的香草。 不會吧…… 暫且不說他的長相,香草那不食人間煙火的氣質在這個荒涼的地方絕對是獨樹一幟的存在。 她暫且順著艾麗說下去:“治愈有前置條件。”趁著間隙她不斷用眼神示意香草。 她試圖用口型引起香草的注意:他們看不見你? 香草搖頭。 “?” 艾麗注意到前幾天還落滿灰塵的格子現在已經填充進了各色材料,這時她才想起了過來的目的:“對了,苜蓿,我要一點木香,白毒傘也需要?!?/br> 苜蓿猶豫了一下:“白毒傘?殺蟲效果挺好,但是不能和沼澤水一起用。換一個吧,青石怎么樣?副作用也小?!?/br> 艾麗笑得很開心:“青石要貴叁分之一啊,白毒傘就挺好,再說,這里又沒有沼澤水?!?/br> 苜蓿猶豫了一下同意了。 “還有別的嗎?” “你看這個單子吧,照著上面配就行?!卑愄统鲆粋€小布袋子,把里面的東西倒在桌上,“定金在這,不多不少?!?/br> 訂單倒是沒什么特別的。 “干柴烈火,情意綿綿,醉生夢死,顛鸞倒鳳……” “啊……這……” 苜蓿收下單子:“好的,這些過叁天來取。木香和白毒傘我有現成的?!?/br> “香草?” “嗯。”他去取藥劑。 艾麗看著香草的背影:“你新收的學徒?” “不是?!?/br> 艾麗只是瞥了一眼,很快收回目光:“看著挺熟悉的?!?/br> 她從香草那拿過了木香和白毒傘,但并不急著離開,她百無聊賴地在大廳里閑逛,植物的幽香帶著絲縷霉味,曾經活躍的動物已經變成了陰惻惻的骨骼和rou干,即便是白天也只有從縫隙之間漏入的陽光,但并不黑暗,隨著走動,艾麗身旁總環繞著螢火蟲一般的光點,當她想要觀察某樣東西的時候,光點會自然地匯集,溫柔的暖黃色并不熾烈,停滯的空氣讓這里寧靜異常。 但她的身體有了異樣。 小腹處有下墜感,一張一翕的xue口吐出了大股暖流,性欲從生殖器官順著脊柱沖向大腦,即便夾著腿也控制不住的空虛讓她身子一軟,呻吟順著喉嚨流出,她扶著架子,因為用力過猛傳來了刺耳的摩擦聲。 “怎么了?”苜蓿的聲音遠遠傳來。 “沒事?!彼е揽酥朴?。 如果可以的話,她并不想讓苜??吹?。 她慢慢站起身,指甲摳進木板,光點環繞著讓它變得瑩潤,干涸的血跡留下小小的斑點。 身后有腳步聲。 “苜蓿的學徒?”她艱難地起身,從體型上來看是個男人,只是在背光處身影模糊不清。 沒有回答,但艾麗感受到了鄙夷。 “你算什么東西?”艾麗覺得憤怒,這怒意是對過去的馬生也是對眼前這人的輕蔑,“苜蓿手下的一條狗?” 那時她跪在馬生跨間,不斷吞吃著丑陋發黑的陽具,她壓制著嘔吐的生理沖動細細照拂了每一處褶皺,馬生猶嫌太慢,摁著她的頭捅進了喉嚨深處,揪著她的頭發加快抽插的動作,直到把渾濁的白色射在臉上。 “母狗?!?/br> 她舔舐著流到嘴邊的jingye,捧著rufang:“我是yin蕩的畜生,想要主人的大roubang?!?/br> 這不是最難以接受的。 ——不過是微不足道的排泄物和臺詞罷了。 馬生把她要的藥物隨手扔在地上,趁她爬過去的時候后入,掐著脖子瘋狂輸出。 等那個肥胖的老板娘過來的時候,他把艾麗像垃圾一樣扔在柜臺底下,諂媚地恭維她顯然是過于豐滿的身材,等到老板娘離開,他再把艾麗從里面拖出來。 “不,我要回去了?!?/br> 他沒管那么多,分開兩條細嫩的腿,喊著老板娘的名字瘋狂cao弄著她,乳rou摩擦著地板,他讓艾麗不斷地重復著“我愛你”。 ——得加錢啊。 “白白讓他玩了幾回,真是不公平?!避俎6⒅悴?。 他似乎并不關心艾麗,拿著苜蓿需要的藥材和她擦身而過,就連敵意也轉瞬即逝。 “什么啊……”艾麗扶額,那人甚至都沒有回頭。 等她逛了一圈回到大廳,苜蓿和香草正在熬制藥劑,她也不便于打擾:“我走了啊?!?/br> “再見——” 她瞥見桌上放的那個木雕:“苜蓿,這個我拿走了啊?!?/br> “好?!?/br> 伸手的時候她意識到干涸的血痂還停留在被劃破的區域,她沒有想太多,但是…… ——香草正看著她,純黑的瞳仁里無悲無喜。 艾麗拿著木雕落荒而逃。 “怎么了?” “沒什么。”香草遞上一截枯木。 苜蓿讓火焰稍微沉寂下去:“我剛才就想問,他們看不見你?” “看得見?!彼昧D壓著一枚果實,收集流出的黃色汁液。 “那是……?” “降低存在感而已?!?/br> 看苜蓿好奇,他才解釋道:“街上人來人往,總有不引人注意的人——我就充當了這個角色。” “所以并非看不見而是不在意?” 香草點了點頭。 苜蓿沉吟片刻:“這是你的■■還是■■?” 他歪著腦袋,長發微微遮住眼睛。 “被屏蔽了,沒什么?!?/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