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冰陣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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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昱回頭一看,是林柯衣衫襤褸的朝他們跑來,定是剛才被那些火蝙蝠給撕扯的,狼狽至此還小臉掛著笑,跑得上氣不接下氣。 “林柯,你來得正好,有沒有什么木系法術可以封克這石獸的?”南昱也顧不上寒暄,直接喊道:“有什么法術全使出來,你先對付一陣,我把久榮拽出來。” 林柯也是少年無畏,掏出劍便飛身向石獸刺去,結果可想而知。 “不能用劍,砍不動的,法術,用你們東嶺的法術!”南昱急喊聲引來了石獸的大錘落下,千鈞一發(fā)之際,南昱飛身越過俯身下來的石獸,將白綾掛在石獸身上,再借力一拽將那久榮拖離了沙坑??山酉聛肀銓擂瘟?,南昱和久榮一人一頭拽著白綾掛在石獸肩上,若一人放手,另一人勢必掉下去,先不說會不會被那兩兄弟雨點般的落錘砸中,一個不小心又掉入沙坑,要想再拉起來就更難了。 另一邊的林柯也自顧不暇的上躥下跳。 “久榮,我們分別朝對方蕩過來,借白綾的慣性飛到石獸肩上去?!蹦详藕暗溃骸拔覕?shù)到三便開始了??!要快,別被它扯掉了?!?/br> 接下來的一幕,便是石獸的肩頭秋千般來回晃蕩的兩個人,終于在最大的一個蕩起幅度后,南昱高喊了一聲:“放!”二人雙手脫手站立在石獸肩頭,差點沒撞個滿懷,扶住站穩(wěn)后,南昱又朝下面喊道:“林柯,你快用法術??!” “南兄,我不知該用何法術啊,我又不能用木劍砍它?!闭f完只見空中一閃,萬朵鮮花飄落下來,看得南昱哭笑不得,看下面的林柯一邊疲于奔命,一邊從懷里掏出符咒念著咒語只管扔,于是,沙漠里一會出現(xiàn)一片樹林,一會遍地花海,均是轉(zhuǎn)瞬即逝。 “東嶺多為幻術,可迷惑人,可對這種毫無心智的石獸,卻是一點用處都沒有?!本脴s正死死的抱住石獸不停擺動的脖子。 南昱已經(jīng)爬到另一邊的肩頭,冷靜,此刻要冷靜,認真想想,什么能克土,什么能破石頭。對了,破土。 南昱突然眼睛一亮,朝著林柯大喊:“有沒有種子之類的,帶靈力的,最好能立刻發(fā)芽的那種。” 林柯愣了一下,突然恍悟:“有有有,我有帶靈的花種,要怎么弄?” 你分成兩包,一包給久榮,另一包給我,等會你將兩只石獸往一處引,我看好距離便飛到另一只身上。 林柯點頭,事實上不用他引,剛才他那一通眼花繚亂的幻術早已成功的吸引了石獸的注意,可林柯為了將兩旁的石獸引得更近,便直接使用了變身術,化著一只土貉在兩只石獸腳下串,速度極快,惹得石獸不厭其煩,齊心協(xié)力的揮舞著鏈錘追了過去,南昱見距離差不多了,飛身躍另一只石獸肩上站穩(wěn):“好,現(xiàn)在將種子扔給我們?!?/br> 林柯恢復了身形,準備將兩包種子往生扔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石獸身形太高,擔心中途掉落。 此刻的久榮已經(jīng)解下了石獸肩頭的白綾拋下:“拴在凌上扔上來。” 林柯會意,一邊躲避著石獸的追逐,一邊將兩包種子包在白綾兩頭,就如同剛才的兩人一樣,縱身往上一扔,正好掛在其中一只石獸肩頭,可待他落地時,剛好撞在石獸揮舞的鏈錘上,被擊飛出去,掉落在一個沙坑中。 “林柯!”南昱驚呼,沒有回應,急的就要飛身下去。 “先施術!”久榮喊道,將系著種子的白綾朝他扔過來:“陣獸沒了,他會沒事的.?!?/br> 南昱聞言趕緊打開種子,順著石獸皮膚的縫隙便灌種進去,帶靈的花種遇土即生,長勢驚人,石縫里立即開始生根發(fā)芽,片刻便將石獸全身布滿。 石獸的動作越來越遲鈍,隨著身上抽枝發(fā)芽,直到鮮花頃刻間開滿全身,兩個石獸終于不動了。 結束了?南昱仿佛站在一座高高的花山上,可眼前的場景還是沒變啊,為什么會這樣?林柯呢?南昱朝林柯掉落的方向望去,除了幾條破爛的衣帶,根本不見林柯的身影。 “看來就我們?nèi)藖淼酱岁P了?!睆幕ㄉ缴舷聛淼木脴s說道,可南昱可無心閑聊,朝林柯墜落的地點奔去,朝著沙坑就是一陣狂刨。 “你倒是過來幫忙?。 蹦详懦脴s說道:“我看到他的頭了?!?/br> “你還不明白嗎?他死不了,現(xiàn)在就剩下你我,只要分了輸贏,這陣就破了。”久榮一動不動,看著南昱淡定的說道。 “你不是說石獸滅了他就沒事了嗎?”南昱此刻不知道該不該信他的話,手里卻不停,終于看到林柯雙目緊閉的臉了,南昱加快了速度,伸手握住林柯的雙肩便往外拉。 “你不是想拿第一嗎?此刻我只要輸給你,你就能出陣了,你一出去,我們后面的陣法自然就散去了。” ... ... “我輸了,你走吧!”南昱突然說道,緊緊的拉著不斷往下墜的人:“無論真假,我無法眼睜睜看著一個人在我面前消失而無動于衷,我現(xiàn)在也沒有拿冠軍的心思,只想趕緊拉他出來。” “你不后悔?”久榮有些意外,意味深長的看著南昱:“你可知道口頭認輸,也是輸。” “我知道,你走吧!” 三日過去,法談會魁首始出,引起一片嘩然,押了南谷的人贏了個盆滿缽滿,可誰都沒想到本次奪魁的竟然不是宿位弟子,而只是個高修,那就是久榮。 能以三日破陣,已經(jīng)足以成為美談,何況冠軍是一個毫無名氣的黑馬。 頒獎儀式上,明朗代表南谷前去領取了宗門獎,翹楚久榮除了一本北境水系法術秘訣外,還獲贈一枚神牌。 歷來冠軍都會特授神牌,憑此牌可出入神院,并可入神院修行,這可是比成為宿位弟子還要大的榮耀,那神院可不是誰人都可以去的地方,何況還能在那里修煉,得神侍指點。 排名第二和第三的南昱和林柯就沒有那么大的榮耀了,只是草草獎勵了些典藏秘訣,授予一個代表名次的牌子便作罷,古往今來皆是,沒人會記得第二名是誰,哪怕其中緣由只有少數(shù)人得知,可天下人只看見先出陣的那個。 南谷的兩個弟子臉上表情各異,唯獨那第三名喜笑顏開,就跟自己拿了冠軍似的。 “這么高興啊!”南昱打趣道。 “高興!”林柯點頭:“林柯得一生死之交,比拿十個法談會冠軍都高興!” 南昱也笑了,是的,雖沒有奪冠,可心里輕松。 若是說起破陣的功勞,這里面最大的是林柯,沒有他,自己最后的結果便是被那石獸虛耗盡所有體力,然后一錘子買賣砸進沙坑里。 至于久榮,他冷靜理智選擇走出了陣門,總要有一個人走出去,后面的人才得救,這是南昱的選擇,他并不后悔。只是... ... 南昱不敢看風之夕,他不知道風之夕怎么想,他會不會對自己失望? 回南谷的路上,南昱只是騎馬遠遠的跟著,他不知道他的師叔會對自己說什么。 你明明可以拿第一的,為何放棄? 比賽本就是充滿各種未知,若是你這般婦人之仁,如何成大器? 枉我費盡心力教導你這么久,你就是這樣報答我的? 南昱腦子里混亂一片,遠遠的看著那輛黑色馬車發(fā)呆。 那西原長老俞秋進入車內(nèi)后,為何久久沒有出來? 他們在聊什么? 車內(nèi),俞秋放下車簾一笑:“那小子不錯,仗義,我喜歡!” “喜歡帶走吧,我整天被他煩死。” “哈哈哈,你??!還是改不掉這口是心非的毛病?!庇崆镄χf道:“陣中那一幕,你可有似曾相識的感覺?只是結果不同,你這弟子比你實誠?!?/br> “五年前的事,不記得了!” “不記得你還知道我說的五年前啊!”俞秋打趣道:“當時也在北境,你我被困冰窟,你都快到陣門了,又去而復返,將我拉了出來。就那一次,我便當你是一輩子的兄弟了。不過我那次是真不敵你,不是放水?。 ?/br> “我知道!” “嗨!你還真不謙虛。不過吧,你把我拉起來,還為我疏靈暖身,我正感動著呢,你卻說要與我決斗,分了高下,才能定誰是第一。哈哈哈,風之夕,你認真起來還真是讓人頭疼啊,本來我休息片刻,拿個第二也沒什么怨言,偏偏你還挑起我的斗志,非要你死我活的比試一場,累得一塌糊涂就算了,還慘敗在你劍下,你該不會是故意的吧!” “不是有句話叫不打不相識么,不加深一下印象,你怎么會記得我?”風之夕笑言,眼睛卻總不自覺的看向外面。 “記得記得,想忘記都難,刻骨銘心行了吧!”俞秋大聲說道,留意到風之夕的神態(tài),低頭一笑:“好了,我騎馬去了,坐不慣車,拘得慌!” 說罷掀簾下了馬車,走到南昱坐騎跟前:“你師叔喚你過去?!?/br> 南昱掀開車簾探頭小心翼翼的問道:“師叔叫我?” 風之夕一愣,輕聲道:“進來吧! 南昱車里就坐,接下來便是一陣沉默,風之夕始終沒有說話,南昱心里卻翻江倒海。 南昱:“師叔是不是失望了?” 風之夕不知他何來這樣的想法,望著南昱不語。 “我曾夸下??趨s沒有做到,讓師叔失望了吧?” “沒有。” 南昱抬起頭望著他。 “跟著自己的心走便好,再說從來就沒什么輸贏。”風之夕語氣清淡,南昱品不出滋味。 沉默寡言的人都有一個通病,那便是想過等于說過,并不喜歡解釋。 一句話能說清楚的也絕不會多說,風之夕對南昱此行意在歷練,其實他拿到什么名次,他并不是那么在意。 話雖至此,可南昱卻無法釋懷,他并不知道陣法外的風之夕已經(jīng)對整個過程了然于胸,他想解釋,可又不知道從何說起,落敗就是落敗,無話可說。 可他太在意風之夕的想法,就算是南谷的弟子拿了第一,也不見他有喜色,于是覺得風之夕心里,其實還是希望是自己拿吧! 終究還是讓他失望了! 再朝風之夕望去時,后者已經(jīng)在閉目養(yǎng)神。 回到南谷,早已得知消息的陵光君早已備好宴席,喜笑顏開的為出征凱旋的人接風洗塵,風之夕草草用完膳,便與俞秋離開了宴席。 南昱知道風之夕定是帶著俞秋去了赤焰洞看他的那把大刀了,今日的慶功宴主角不是他,他也沒什么心情繼續(xù)留在宴席上,一個人回了竹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