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南谷
書迷正在閱讀:導(dǎo)演,我拒絕喜歡你[娛樂圈]、女主酷帥狂霸拽[快穿]、病嬌難攻略、浪出火(1v1 H)、身酬、重生超級高手在都市、一枕心安、腹黑大神,來戰(zhàn)!、重生學(xué)霸千金:首席校草,別犯規(guī)、養(yǎng)生小餐廳
“世子,等等我!”南光揚(yáng)鞭催打身下坐騎:“后面的馬車跟不上。” “吁... ...”南宮昱勒馬嚴(yán)肅望著他的親隨:“記不住是吧?還叫世子,我姓南名昱,往后只許叫公子。” “為何公子要掩藏身份啊,咱們此去又不是見不到人。” “是宮里那位的意思,也對我的口味。”二人停在原處等候后面拉著拜禮的馬車:“我猜此刻本公子就康都城里一普通官宦子弟,你小子要敢說漏了,我拔了你的舌頭。” 南光嘶一聲捂住了嘴,暗想你南宮世子如此張揚(yáng)的個性,怕早已名聲在外了,也不知道能瞞到幾時。 所幸入的是內(nèi)門,要是擱在外門修行,康都世家子弟眾多,隨隨便便能把你給認(rèn)出來。 “南光你還別說,隱姓埋名這事,突然讓我有種宛若新生之感。都道那南谷是涅槃之地,莫非本公子要在此地浴火重生,一飛沖天!” 南光仰天長嘆了一口氣,還浴火重生呢! 就為了他南谷之行,把整個王府忙得人仰馬翻。光是準(zhǔn)備那拜禮,就把秦王累得倒了床,今日出門都沒起的來相送。奇珍異寶、黃金白銀收羅了滿滿一車,京城哪家官宦子弟拜師有如此手筆? 怕是這位爺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對財富有些誤解。 眼見馬車趕到,南宮昱打馬便走。 南光愣了一下,也立即跟在后頭,也懶得追,懶得喊了。 今日的南宮昱如同打了雞血,三更時分便已急不可待,把他從床上拽了起來,南光覺得此刻若給他一雙翅膀,他能立馬飛走。 南宮昱策馬不停,身下坐騎乃寶馬踏云烏騅,通體黑色,眉間一撮白毛,日行千里。 南谷距康都不過百里地,快馬加鞭很快便到了南谷前的赤石鎮(zhèn)。 小鎮(zhèn)不大,此時并非南谷納選之季,所以來往行人并不多。若是等到兩月之后,各地慕名而來的修仙問道之士云集,此地便會熱鬧非凡,客棧如果不提前預(yù)定,連個住的地方都找不到。 南宮昱在鎮(zhèn)里轉(zhuǎn)了一圈,下馬進(jìn)了一家客棧。 黃昏時分,南光才帶著馬車進(jìn)了鎮(zhèn)子。 趕車的車夫沒了方向:“小公子,我們現(xiàn)在往哪走?” 南光胸有成竹:“去問問,鎮(zhèn)上最大的客棧是哪家?” 來到一間體面的客棧前面,趕車入院,小二也見慣了場面,手腳麻利的幫著牽馬入廄,安置貨物。 南光則直奔客棧上房而去。 “哎約,來得挺快啊!”南宮昱早已安坐在內(nèi):“快,酒菜我都備好了。” 習(xí)以為常的親隨舒了一口氣,盤腿坐下也不客氣。 “我打聽好了,入這南谷有兩條路,一條是往上通往山頂外修弟子所在的“朱云殿”,另一條是通往“朱雀臺”大路,我們要入谷,要走朱雀臺這邊。”南宮昱便吃邊道。 “朱雀臺?”南光抬頭問道:“公子說的可是那舉辦“法談會”的朱雀臺?” “嗯。”南宮昱抿了一口酒:“我們明早進(jìn)谷。” “那可要早些。”南光有些擔(dān)憂:“公子雖掩了身份,可我覺得那車拜禮實在惹眼,咱們還是低調(diào)點。” “有道理!那就早些。我先去睡了,明早記得叫我。”南宮昱抹抹嘴,抬步出了房間。 然而南宮昱輾轉(zhuǎn)了一夜無法入眠,此來南谷對他而言,并非要求什么仙問什么道,而是,尋人。尋那個叫他滾開的人,若是那日他下了馬車,當(dāng)面鑼對面鼓,說個清楚打個明白也就罷了,他南宮昱絕不糾結(jié)。可躲在車?yán)镅b什么清高,玩什么神秘!想起來就氣,我倒是要看看你是什么不得了的人物。 天剛微亮,南宮昱便把南光從睡夢中抓了起來,催促著套車上馬,往南谷而去。 一路上雖是山道,可南谷富庶,修路搭橋毫不吝嗇,道路很是寬闊平坦。 進(jìn)山便是一座高立的牌坊,大大幾個字“朱雀南谷”提醒著來客所處地境。牌坊上兩只精雕細(xì)刻的紅色朱雀石像栩栩如生,在清晨陽光下展翅欲飛。 入了牌門,道路豁然開闊一倍,兩旁林立著高聳的石柱,每根石柱頂端都站立著一只石雀。 踏馬走過時,見第一根柱子上刻著:天之四靈,以正四方,朱雀涅槃,南谷成殤... ... 數(shù)步之外,另一根柱子上又刻著:善待蒼生,敬畏萬物,天地有靈,時空有序... ... 南宮昱腦仁一疼,打馬快步前行,嘴里哼了一聲:造作! 這石柱上絮絮叨叨也不知道刻了多少南谷的光輝宗史,處處彰顯著名門大派的姿態(tài)。 一路數(shù)過去,少說也有上百根,你說這些修真之人,咋那么不低調(diào)呢?不是該清心寡欲嗎?就算皇家,也不會這么大張旗鼓。 南宮昱停在一處開闊之地許久,身后南光的坐騎蹄聲方至。 “公子,你看到?jīng)],剛才那些石柱上,刻的全是南谷宗史宗訓(xùn)啊!我估計,入門考試一定會考這些!” “關(guān)我何事!” “哦,對。這是... ...”南光毫不掩飾自己的大驚小怪,望著前面的平臺:“朱雀臺嗎!可比我想象中大多了,公子,你說這里能容納多少人?” 朱雀臺上其實是一個廣闊的圓形場地,中央用紅色石頭鋪就了朱雀圖騰,四周設(shè)有幾層看臺,能在這山谷中開辟出這么一大塊平地,其實很不容易,歷經(jīng)數(shù)代南谷朱雀門生,才得以修建完成,每一代宗主,都會稍作一些完善和擴(kuò)張,時至今日,才有了南宮昱眼中的浮夸模樣。 “走吧!”南宮昱催促道:“叫車夫快點!” 與外面的康莊大道不同的是,這路旁再無那些浮夸的石柱,就像個普通山林里的小路,往南谷深處越走,路卻越來越窄,直到只夠一輛馬車通過了。 蜿蜒曲折的小路夾在兩旁紅色的峭峰之間,抬頭可見峭壁高懸,通紅的山石如同被火灼燒過一般。 山澗清澈,樹木茂盛,遠(yuǎn)處的峭壁自上而下掛著一條飛瀑,紅白相間分外奪目,瀑布下面隱隱見到是一片竹林。 “好地方!”南宮昱忍不住叫道,這才像個世外的樣子嘛! 道路盡頭的山門前,一個身著白色道袍的少年候在那里,見了南宮昱,上前搭手行禮:“請公子出示拜帖。” 南宮昱自懷里掏出神院為他準(zhǔn)備的帖子遞上去,少年細(xì)心看了后,又打量了一下后面的馬車,輕聲道:“南公子請隨我來。” 隨著離那南谷主殿越來越近,南宮昱心里卻打起了鼓:若是一會見到的南谷宗主,正是那車中之人,然后自己還做了他的親傳弟子。怎么想怎么不對啊!萬一被他拿捏住,豈不是狼入虎口,自討苦吃? 南宮昱背心有些發(fā)涼,可不入虎xue焉得虎子,豁出去了。 南宮昱交接了拜禮,打發(fā)了車夫離去后,在那寫著“赤炎殿”的廳中,等著他的宗主師父接見。 茶水換了三泡,半個時辰過去了,不見那宗主的身影。 后來連侯在旁邊小道童都有些不過意了:“已經(jīng)稟告宗主了,兩位請稍候,頃刻便到,公子再喝點茶。” 感情這南谷的頃刻是這么久的! 隨著時間慢慢流逝,南宮昱心里盤算得厲害,努力回想那個聲音,希望一會能辨認(rèn)出來,每想起一次,心里就難受一次。“滾開!”“滾開!”... ...臉色越發(fā)難看了。 而一旁的南光卻另有所想:此舉莫不是宗主對世子的考驗吧! 南宮昱性子里最讓人受不了的就是急躁,是不是這位宗師故意為之,磨他家主子的炸毛脾性呢!心里暗暗覺得不愧是南谷宗主,見徒弟的方式都這么與眾不同。 就在廳里三人各懷心思時,一個輕快的聲音進(jìn)了屋:“徒弟,師父來晚了,對不住啊!你說你來這么早干嘛啊!... ...哪位是南昱?” 南宮昱的惴惴不安立即煙消云散。 一個中年男子快步走了進(jìn)來,身著暗紅色道袍,腰間掛了一個金色雀紋金牌,手執(zhí)一把紅扇,似乎是一路小跑過來,還有些帶喘,臉頰上有一道睡痕,一雙不大的眼睛用力瞪得滾圓,進(jìn)屋就四下打量。 不是他! 南宮昱心里莫名松快了許多,注視著眼前的南谷宗主——陵光君,明卻。 不像外界傳聞的那么兇神惡煞啊!還隱隱覺得不怎么著調(diào)的樣子,尤其是臉上那道明顯的睡覺壓到的痕跡,這位不會是剛起床吧! “弟子南昱,見過宗師!”即使是惡名昭著的京城混混,初登南谷這樣的隱世高地,心中多少還是存了幾分忌憚。 南昱身姿挺拔,長相俊朗,往殿中一站,在加上與生俱來的皇族貴氣,要造出一副進(jìn)退有加、舉止得體的世家公子氣質(zhì),也非難事。把那京城惡少的人設(shè)先放一旁,自小受到的諄諄教誨也好,耳濡目染也罷,教養(yǎng)是長在骨子里的,嘴上再客氣客氣,謙遜有禮的模樣,任誰也不會覺得討厭,尤其是初次見面。 “嗯嗯,不錯不錯!”陵光君圍著南昱上下打量,嘖嘖贊許:“喝!這身條,瞧這模樣,你都吃什么長大的啊!養(yǎng)得如此俊俏。” 南昱頭一暈,這什么路數(shù)?我該怎么答才顯得謙遜?師父過獎了,這都是父母的功勞!我是自個長成這樣的,沒靠別人? 索性指著旁邊:“這是弟子的親隨南光,自幼與弟子一起長大。” 南光跪習(xí)慣了,當(dāng)下便磕頭:“晚輩南光,拜見明宗主!” “好好好,快起來吧!”陵光君看都不看南光,打著呵欠用手拭了拭眼角。 “南光同徒兒一同修行,還望師父準(zhǔn)允!” 陵光君也不知道有沒有聽見,坐下道:“神院的薦書三日前便到了,可我不知道你今兒就來了,也沒什么準(zhǔn)備。親隨?... ...哦,這個... ...按理說是不得入內(nèi)門的,嗯,你讓我想想... ...”說罷垂目沉思起來。 南昱安慰了一眼南光,南光卻是忐忑不安,若不準(zhǔn)允,自己是否就要被趕出山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