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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河里已經(jīng)看不到幾條大魚了。 我昨天見到河里出現(xiàn)了好多的魚苗,應(yīng)該沒事吧。田秋柏也有些擔(dān)心。 如果今年的莊稼能風(fēng)調(diào)雨順的有個大豐收,那就沒事,要是產(chǎn)量不好,這些魚就是村民的糧食來源,你說呢河里魚雖然多,但是鄭家莊的人口也不少。 這些魚她一直在為可能會出現(xiàn)的饑荒所準(zhǔn)備著。 她不記得六七十年代有沒有饑荒,但是她父親是從六七十年代里長大的人,說小時候吃不飽穿不暖,餓死了不知多少人,所以自從知道自己身處什么樣的年代后,她就一直都對河里的這些儲備糧精心照料著。 這里地處平原,不像南方可以實施水稻里養(yǎng)魚,這些河道里的魚也是他們獲得食物最輕便的途徑了。 河里的魚再多,也不夠那么多人吃啊。田秋柏想了想說道。 說的是啊,真要到了饑荒的時候,這些魚不管是大的還是小的,都會被人給抓住,然后,這樣的做法就只能支撐一年,因為小魚來不及長大到能填飽肚子的時候就已經(jīng)被吃了,魚籽也會大量的減少。同理,那些野外的果實也是一樣的。 啃樹皮,今年啃光了,樹就死了,哪里來的來年啊。 那饑荒大概什么時候會出現(xiàn)呢田秋柏心里有些慌張,生怕饑荒說到就到,要不然鄭怡然也不會生他氣不是么。 你問我我怎么知道,我也只是未雨綢繆而已。鄭怡然嘆息了一聲,心里萬分想念數(shù)十年后的都市生活,起碼在那個時代里,她不用每天提心吊膽的生活著。 田秋柏心里沉重,[六七十年代的饑荒是什么時候的事]若真是如此,他也要提前準(zhǔn)備一番了。 [這個不太清楚,只知道這事是發(fā)生過的,但是有的地方重,有的地方輕,有的地方則連影子都沒有。] [不過受災(zāi)地區(qū)往往都是密集的農(nóng)耕區(qū),只要他們種的糧食不豐收,每年就不得不勒著肚皮過日子了。] 鄭怡然起身,給田秋柏說了一句就回家去了。 看到她的背影,田秋柏腦海里突然浮現(xiàn)出了一個問題:明天她要是和他再見,是不是又不記得他了。 這個答案,當(dāng)然是肯定的啊。 田秋柏起身去了上游,到了源頭處去查看,看了半天才看到只有兩指半大的魚游過,大魚一個影子也沒看到,莫明的,田秋柏心里發(fā)虛。 系統(tǒng),再給我來一些魚苗吧。田秋柏道。 數(shù)十簍魚苗憑空出現(xiàn)在田秋柏的手里,正當(dāng)他專心倒著魚苗的時候,一雙赤足蕩漾著水波出現(xiàn)在了他的眼前。 鄭怡然正雙手抱胸的看著他,果然啊,你也不是普通人。 田秋柏一驚,不小心手滑了魚簍,頓時魚簍里還剩下的魚苗瞬間淹過鄭怡然的腳背,快速的流進(jìn)了水里。 鄭怡然一把揪住田秋柏的胳膊,把他給帶了起來。 你的金手指是什么鄭怡然好奇道。 不會也是空間吧。 你先給我說你的。 你不是已經(jīng)看見了么,是空間啊。 田秋柏沒想到鄭怡然這么容易就松了口,他吶吶道,我的是系統(tǒng)。 兩人都對對方坦白,算是有了初步的了解。 你有系統(tǒng)這金手指,為什么不想辦法留在城里呢。鄭怡然坐在田秋柏身邊,手里用石子百無聊賴的打著水漂。 因為我相信自己,我還會回去的。田秋柏自信道,依舊稚嫩的臉龐散發(fā)著別樣的光彩,整個人更是自信十足。 知道田秋柏是真的只有十幾歲后,鄭怡然下手捏了捏他的臉蛋,那就提前祝福你能得償所愿了。 別這么對我,怪阿姨。他不愿意她把他當(dāng)成小孩子一樣對待。 小小年紀(jì),脾氣倒不小。對于田秋柏的稱呼鄭怡然沒有開口反駁,她上一輩子活了二十一歲,這輩子活了十一歲,一句阿姨她當(dāng)?shù)谩?/br> 對了,你的臉盲癥是怎么一回事田秋柏可不想鄭怡然見他一次忘他一次。 沒什么,現(xiàn)代帶過來的一些小毛病罷了,算是在后世比較常見的一個現(xiàn)象。鄭怡然滿不在乎的道。 很少在村子里聽到你的名字啊。他來了這么久,要不是突然遇到了,他發(fā)現(xiàn)旁人的口中從來都沒提起鄭怡然的話。 那是因為我不常出門,除了爺爺和大伯那里我一般都是待在家里的,我不認(rèn)識他們,他們自然也就不認(rèn)識我了。 我突然發(fā)現(xiàn),你對我了解的挺多啊,反倒是我對你一點了解都沒有。鄭怡然道,田秋柏知道她有空間,知道她是穿越而來的,她就只知道田秋柏手里有一個系統(tǒng)。 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訴你啊。田秋柏有些臉紅道,因為鄭怡然的身份,他對她的事會不自覺的上心。 我發(fā)現(xiàn),我還真沒有想問你的事呢。 那我大概給你說一下系統(tǒng)的作用吧,它最大的功能是里面的商城,里面囊括萬物,只要有錢,就什么都能買到。 錢,你身上能有什么錢,就是有,光魚苗也給用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