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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顧姐, 您這腰上的傷, 到底是誰下的手啊 槍法也忒差了點兒啊,怎么比我這種業余的打的還要偏呢。 猗瀾拿手背遮著眼,聽見小醫生說的話,嘴角翹了翹,回應道:怎么聽起來你倒還挺希望他打中的嗎 沒沒沒, 小醫生一面搖著頭,一面手下動的飛快,我就是說他槍法不好。 肯定是羅家的人吧哎,我就說嘛,羅家啊凈養些廢人,那些人哪能跟顧姐您這邊的人比呢是吧。 猗瀾把手往上挪了點,瞥了眼小醫生,問:你知道羅家 知道啊,羅家嘛,那不是有個什么宣城第一大家族的名號在的嘛,小醫生點了下頭,把紗布敷到傷口上去,說:他們家的小公主好像就在我們那醫院呢。 說是有什么先天性心臟病,準備做手術的來著。 猗瀾眸中閃過去一抹光,略有些沉暗,羅家的小女兒是叫羅纖纖嗎 羅纖纖好像是叫這個吧。 小醫生回憶了下,當時也沒往心里記,這會兒就更記的不大清楚了,所以也就沒敢一口說死。 猗瀾摳了下指縫,心里有點了路子。 她現在是顧云澤嘛,所以當然要好好地做好了顧云澤應該做的事情啊。 別的不管,至少羅家的這件事,她是一定要搞好的。 把羅家從宣城除掉,再在宣城建立起來屬于顧云澤的勢力當初她自己做到的事情,她現在自然也是要一件不落地做到的。 要不然怎么能證明她自己是她自己呢,對吧 把紗布固定好了,小醫生就把東西一收,站起來摘了手套,對躺著的猗瀾道:顧姐,好了。但是您的傷口最近最好就別沾水了,省的回頭發炎,那就不好辦了。 至于洗澡,您先忍忍吧,就先拿手巾擦一擦身。 猗瀾邊把腰上堆著的衣服放下來,邊就隨口地應了一聲。 小醫生把用過的東西收了收,往袋子一塞,就準備拎著東西出去了。不過在將將她摸到門把手的時候,卻被猗瀾叫住了。 顧姐,您還有吩咐 猗瀾直直地看著她,問:你認識葉廉嗎。 一個問句,用的卻是句號。 顯然是已經肯定了。 小醫生大約是沒料到自己的身份這么快就被猗瀾扒到底了,臉上愣了一愣,頓了好一會兒之后,才把心態調整過來,笑嘻嘻地回道:顧姐果然慧眼如炬。 是,我就是葉姐派來的,她讓我跟著您的。 坦誠了之后,小醫生顯然就更放得開了。 猗瀾就問了這一句,問完了就沖小醫生擺擺手,示意她出去了。 小醫生也不多留,拎著一袋垃圾就出去了,出去的時候就順手把門帶上了。她一看見在門口站著的岑靖,就把垃圾往岑靖面前一拎,說:你扔一下,我去睡個覺。 岑靖看了看垃圾,又看了看小醫生,最后還是接下來了。 顧姐怎么樣了 小醫生掩著嘴打了個哈欠,邊往旁邊開好的房間走過去,邊回她道:沒事兒,多睡兩覺就能恢復了。等會兒春哥飯買回來了叫我啊,我都要餓死了。 說完人就往隔壁屋里一鉆,外套隨便一脫,就蒙頭睡起了覺。 也是十分心大的。 岑靖看著隔壁被打開又關上的門,又低頭看了看到自己手上的垃圾,心里一陣若有所思,思完了之后還有點無語。 這小醫生,真是被顧姐招過來的吧 無語歸無語,杜春買飯還沒回來,岑靖就只能拎著垃圾繼續給猗瀾守著門。 不過門是守著了,屋里的窗倒是給漏掉了。 于是,某人就從被漏掉的窗子進到了屋里頭。 這家小破旅店看著是挺破的,屋子里裝的倒還是挺好的,至少這屋里頭還有空調。空調開著,房間又不大,所以很快的,屋里就暖和了起來。 猗瀾扯著被角,搭了一點蓋在身上,也不是很冷。 也許是顧云澤的體力到極限了,又有可能是因為屋里溫度正好,太過適合休息了,所以沒一會兒,猗瀾就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猗瀾睡的沉,也就沒聽見窗戶被人推開,窗簾也被撥到了一邊的聲音。 來人手腳都放得很輕,像是怕驚擾了正在沉睡中的猗瀾。 輕巧地翻過窗,再把窗子帶上,才輕緩緩地走到床邊。視線落在猗瀾腰上被血染成了暗紅色的衣服上,眼眸中劃過一絲隱隱的痛色。 俯下身去,伸出手在猗瀾的頰側摸了摸,用指腹輕輕摩挲著。 猗斕凝視著仍在沉睡中的猗瀾,她的眼中有強烈的情緒在翻騰涌動著,仿佛那些情緒在下一刻就會破閘而出。 手指順著下頜骨向下,她輕揉了揉猗瀾的耳垂,將唇湊近,覆在猗瀾的耳邊。 你是我的 猗瀾說話的聲音低沉,而潛藏在這話語中的獨占欲卻高調異常。 這四個字,就像是一個烙印,猗斕狠下心,要將這個烙印烙在猗瀾的靈魂上,狠狠地印下去。任憑是誰,任憑是什么辦法,都再沒有辦法清除掉這個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