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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白看有獄警過來,就拿勺子舀了一勺飯,慢吞吞地送進嘴里吃了,等她吃完了,獄警正好走過去,才又繼續說道:晉蒙殿下帶著剛進來的那個凌夏,昨天下午就離開了赫卡特。 難道,您不知道這件事情嗎 說著,她就朝著坐在譚森對面的林飛斜了一眼,譚森也跟著看了過去。 林飛被兩人看的打了個顫,緊緊地握著手里的勺子,把頭低的不能再低了,才拿勺子去舀餐盤里的食物,裝出來繼續吃飯的樣子。 譚森收回視線,我的確還不知道。 季白拿勺子戳了戳餐盤,問:現在您也知道了。那么,接下來,殿下您有什么準備嗎 也許我可以幫助殿下,做一點力所能及的事情。 譚森冷冷地提了一下嘴角,說:好啊,那就麻煩了。 說完,譚森也不再坐,直接夾著書,端起餐盤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座位。 季白悠悠地揮了揮勺子,殿下客氣了,這是我應該做的。 等到譚森離開食堂,林飛才敢把頭抬起來,她側頭去看向季白,眼里有十分明顯的戒備:季白,你到底想干什么 季白把勺子扔在餐盤上,沖著林飛一笑,道:當然是,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說完了這句話,她就也跟譚森一樣,端了餐盤就走,一次都沒有回頭,十分堅定。 林飛看著季白走出去食堂,心里僅存的那點僥幸也跟著消失了。 她不應該猶豫的。 就算是猜出來了王族的目的,她也不應該動搖對譚森殿下的信任的。 可是,現在已經遲了。 譚森殿下對她的信任消失了,而季白卻抓住了這個機會。不管出去以后,季白是否還會對譚森殿下效忠,但只要出去了,所有的事情就都還有轉機。 但她沒有了。 在晉蒙跟凌夏離開赫卡特的消息傳開之后的幾天里,幾乎是每天都有人在離開赫卡特,或者隔了一兩天,三四個人一起離開了赫卡特。 這樣的消息,一直到譚森跟季白離開赫卡特,才終于斷掉了。 赫卡特的大門也終于不必再頻繁的打開了。 而大門關閉,有的人的一生,也跟著大門一起,被永遠關在了里面。 作者有話要說: 接下來應該沒啥大虐了,嗯大概 還有就是抱歉啦,因為狀態不好,拖了好幾天的更新,今天奮發一下,努力雙更,爭取三更!愛你們~么么啾~~ ☆、第四:絕對忠誠(12) 本來呢, 猗瀾倒也不覺得赫卡特的生活有多艱苦, 但是跟著自己出來之后, 猗瀾就特別清楚的感覺到了。 所以說, 果然還是要有對比才會有高下啊。 猗瀾枕著自己的腿,不無舒坦地長嘆了一聲, 順便跟自己分享了這個想法。 猗斕一只手搭在猗瀾的身上,另一只手則輕輕地順著猗瀾的頭發, 眼睛自始至終就落在猗瀾的身上不曾離開, 靜靜地聽她說的每一句話。 當她聽見猗瀾提起被季風關在小屋里的那半個月, 眸中頓時就浮起來一抹痛色。 一定很疼吧 不疼。 說謊。 猗斕低下去親了親猗瀾的唇,看著她的眼睛, 又說了一句:說謊, 明明就很疼。 猗瀾也看向她,知道疼,為什么還要跟我一起受著 雖然她沒問, 但不代表她就不知道。 她自己切斷了主神和主系統之間的聯系,同時還把她跟主神的痛覺共享轉移到了自己的身上。 所以, 每次她一疼, 她自己就也在疼。 她疼到受不了的時候, 跟她自己保持了關聯的主系統也受不了了,只好就崩潰了,而她自己呢卻還跟個沒事人似的,特別能忍。 猗斕笑了一下:你知道了 猗瀾不滿地瞪了她一眼,問道:怎么, 聽你這意思,原本是還想瞞著的我么嗯 猗斕又輕聲笑了下,說:沒有。我做的事肯定是瞞不過你的。再說了,本來也沒想瞞你。 只是不想讓你擔心而已。 猗瀾輕哼了聲,說:那你不告訴我,我就不會擔心了嗎 猗斕為自己辯解道:關心則亂,一時沒深想。 猗瀾卻不買賬,伸出手指輕戳了戳她的腰側,說:你跟誰學來的這些話呀一套一套的說起來,還真是好聽呢。 猗斕被戳的一癢,沒躲開,只是抓住了猗瀾的那根手指握在了手心里。 沒有誰,都是我自己想出來的,你不喜歡聽嗎 應該是喜歡的吧 畢竟除了我,再也沒有人會更了解你了。 猗瀾聽得心里微微一熱,就沒再跟自己多糾結這個問題了。 確實,除了猗斕,就連她,都不會再這么的了解猗瀾了。 自己跟自己,就是這一點好。 不過就是這一點的好,就已經足夠了,足夠勝過其他的千萬種的好了。 再也沒有會比這更好的了。 人是對的人,氣氛正正好,環境也正正好,還沒有旁人的干擾,恰是做那些別的什么事情的好時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