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猗斕沒有立刻回答,只是忽然去攥緊了握著的猗瀾的手,很用力,像是要把她們兩個人的手合在一起,再也不分開似的。 猗瀾被攥的疼了,卻并不動作,只當自己感覺不到。 兩個人就保持著沉默向前走,終于,猗瀾聽見了自己遲遲地說了一句,不在腦海中,而是在耳邊,對不起。 自己對自己說,對不起。 猗瀾停住了腳步,不再跟著自己向前走,也拽住了自己,不讓自己向前走。她抿緊了嘴唇,不想讓更多的情緒暴露出來。 她還記著,這里是赫卡特。 這里并不是個解決問題的好地方。 然而猗斕卻不管這么多。 她見猗瀾不走了,就直接停下來,回過去把人抱住,緊緊的。 對不起,我又來遲了。 以后,再也不會了。我和你,我們,再也不分開了。 猗瀾終于軟下了挺直的背,趴在自己的懷里,眼淚無聲地淌出來,浸濕了猗斕的衣裳,再淌到自己的心里去,把自己的心泡在淚水的汪洋里,一同軟化。 她不說話,就只是無聲地哭著。 像是要把這些天以來所有的委屈發泄出來似的。 抱著自己的是她自己,是可以任由她在懷里哭泣撒嬌的,怎么也不會厭煩她離開她的她自己。 所以她只是哭,并不說別的話,也不用說別的話。 猗斕輕輕地拍著她的背,一下一下地順著哄著,神態之間滿是心疼,還有其他的,就只是無盡的溫柔了。 這是獨屬于猗瀾一個人的,來自她自己的那份溫柔。 黑白花的大貓和黑色環金紋的大蟒很是識趣,早早地就離開了兩人身邊,圈在周圍守著,不讓任何人過來打攪那相擁的兩人。 等著猗瀾慢慢緩了過來,猗斕就跟她說了她做的事情。 從一開始,她如何控制了主系統,然后再如何切斷了主系統和主神的聯系,把主神孤立起來,又營造了讓主神以為它還能控制主系統的假象,最后再如何把主神關起來,由自己一手接管了主系統的運行。 說的不是很詳細,但她一說,猗瀾基本就能自己補充上細節了。 畢竟,她好歹也是離主神最近的人么。 聽完了整個過程,猗瀾琢磨了一下,還是有一個問題沒想明白:那主系統設定的疼痛懲罰是怎么回事難道是主神 對,就是它。 猗瀾順著指甲縫摳了摳,突然有點想笑。 只要一想到無所不能的自己,在布完了整個局之后,正在準備收網的時候,卻突然被網中魚擺了一道,就忍不住有點想笑。 猗斕看出來了,眉梢動了動,十分大度道:想笑就笑吧。 猗瀾就翹了翹嘴角,笑的十分含蓄,也十分給自己面子。 猗斕捏了捏她的小指,無奈地搖頭道:你呀 猗瀾仰起頭沖自己眨了兩下眼睛,用一臉無辜又純真的表情反問道:我呀我怎么啦 猗斕只好認輸:沒怎么,你很好。 這回猗瀾才真正的笑了起來。 笑完了,猗瀾又想起來主神的事情,但前后聯系了下主神對自己做過的事情,就也不怎么同情它了。 而且還擺了自己一道呢,它也算是夠本了。 只是也不知道它是怎么在主系統里留下來這一手的,疼痛懲罰等她回去了,倒要好好的研究一下,那到底是個怎么運作的程序。 不過主神拿對她的疼痛懲罰來威脅她自己,這件事情,她回頭還是要跟主神好好的清算一下的。 但也不急,現在還有別的要緊事要做。 你剛才說,我們要離開赫卡特了,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 猗瀾明知故問:為什么呀 猗斕卻樂意裝作不知道,去將她們握在一起的手舉起來,配合地解答道:我們都已經在一起了,要是還留在赫卡特的話,實在是不方便做別的事情。 猗瀾繼續問:別的什么事情呀 猗斕放下她們牽在一起的手,然后出其不意地湊過去,在猗瀾的唇角迅速地吻了一下,然后再迅速回過去,一本正經道:別的這個事情。 猗瀾抬起沒握在一處的那只手,摸了摸被親到的地方,嘴角止不住地往上翹。 好吧,這個答案,通過了。 至于另外一個重要的問題,猗瀾決定暫時先不問。 反正答案就在那里,遲早都會揭曉的。 猗瀾不問,猗斕也就沒答。 自己跟自己,沒那么多的彎彎繞繞。 于是,很快的,繼陳夢離開赫卡特之后,晉蒙和凌夏一起離開的消息,也迅速傳遍了整個赫卡特。 林飛還沒有替猗斕把話傳達到的時候,譚森就先從別的地方聽到了這個消息季白告訴的她。 吃早飯的時候,季白端了餐盤,就在譚森邊上坐下了。 季白就一邊吃著,一邊給譚森說:晉蒙殿下離開赫卡特了,殿下,您還要繼續在這里待下去嗎 譚森搭在書上的手不自覺地攥了攥,你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