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猗瀾無所謂,反正只要跟自己待在一塊兒就行了。 而且,她只剩下一件事沒有為自己做了。 最后的那件事,也許很快,就會在不得不的情況下把那件事情做了。 其實,就算是做了也無所謂。 只是她擔心凌夏。 擔心凌夏會在她離開這個任務世界之后,做出什么事情,讓她自己后悔自己不得不的選擇。 租的房子里家具是一應俱全的,也不太臟,只是有點不太好聞的氣味,在簡單收拾了之后,基本就可以住下了。 猗瀾靠著沙發歇歇,向坐在邊上的凌夏撒嬌一樣地道:夏夏,我餓啦。 凌夏伸手捋了捋猗瀾因為被汗打濕了而粘在臉頰上的鬢發,微笑道:好,那我先出去買菜,你在家等我一會兒,好不好 不好,猗瀾站起來,拉著她的手腕,說:還是我們一起去吧。 反正和自己一起去買菜的這種體驗,她也都還從來沒有過,正好多一樣經歷。 凌夏被她拉起來,嘴角掛著的笑又稍稍深了點,好。 于是,猗瀾就自己和自己牽著手,出門去買菜了,順便又買了一些換洗的衣服,買完了之后再一起回來。 廚房里,凌夏負責做飯,猗瀾就負責在邊上說話分散分散凌夏的注意力,再洗洗蔬菜遞遞東西。很快的,兩人就把飯搞好了。 三菜一湯端上桌放在中間,兩碗飯兩雙筷子對面擺著,怎么都是滿滿的生活氣息。 猗瀾幫凌夏解開圍裙后面的系帶,兩人才一起上桌,面對面的坐著。 因為桌子不是很大,所以兩人即便是對著坐,也還是離得很近。就是腳稍稍往前放一點點,兩人的都能碰到一起。 夏夏,你做的菜好香啊,還很好看呢,嗯,肯定也很好吃。 凌夏一笑,你做的飯也很香。 只有按下和關掉開關的猗瀾,對凌夏的這句夸獎受用的不得了。 兩個人就這樣自己跟自己互相吹捧了好一陣子之后,才終于拿起來筷子,真的開始吃起了飯來。 猗瀾夾了一筷子菜,吃完之后,覺得自己夸得真是一點沒錯。 特別好吃。 再于是,今晚的這頓飯,除了碗碟和筷子,其他的什么都沒剩下。 收拾了碗碟后,兩人就準備去洗澡了。 猗瀾拿著換洗的干凈衣服,看向還在擦桌子的凌夏,問:夏夏,你要不要來洗澡呀 凌夏將擦桌子的布疊了一疊,搖搖頭,你先洗,我等一下再去。 哦,那好吧 猗瀾只好一個人抱著衣服進去了洗浴間洗澡。 洗浴間沒那么豪華,只有一個淋浴頭,而且剛一打開的時候,流出來的全都是冷水,簡直能凍死個人。 猗瀾站在邊上哆嗦了好一會兒,等到水變熱了后,才敢重新站到淋浴頭下頭。 淋浴頭淌下來的水流很大,沒多久就把猗瀾的頭發還有全身都浸濕了,順帶的,還把整間淋浴室里都彌上了水霧,讓人不能輕易看清楚東西。 猗瀾正享受著熱水沖下的感覺,忽然就覺得腳踝一涼,像是被什么碰了一下。她還以為是自己不小心,貼到了墻邊貼的瓷磚,就沒在意。可是,漸漸的,這涼意卻像是長了腳一樣,慢慢地就爬到了小腿上。 這回不能再不在意了。 猗瀾睜開眼,低頭向自己腿上看,就看見了一圈圈黑的東西,隱隱還帶著些金色,將自己整條的右腿全都纏住了。 這分明就是凌夏的魂獸。 可就是認出來了,但猗瀾還是不敢動,就連淋浴頭沖下來的有點燙人的熱水,也全都變成了冰涼的。 夏夏夏夏夏 嘶 猗瀾被縮小的巨蟒的嘶嘶聲一嚇,連凌夏的名字都沒來得及叫全了,就咽了回去。 被腿上的溫度冰的鎮定下來的猗瀾,慢慢開始理智回籠。 這條蛇是凌夏的魂獸,沒有凌夏的吩咐,是絕對不敢進來的,更不敢纏在她的身上。現在,它既然都這么做全了,那么,肯定就是凌夏的意思。 凌夏的意思,是什么意思 猗瀾一想,想明白了。 凌夏,這是跟來跟她討帳來了。 果然欠了的賬還是一定要還啊,不管怎么躲都是拖延,拖延到最后,只會還的比欠的更多。 自己跟自己欠賬,自己又來跟自己討賬。 嗯,一點問題沒有,應該的。 作者有話要說: 是這樣的,這個世界快結束了,而且我忘記了是定時八點還是七點,所以就嗯這樣了,么么么啾~~ ☆、第八:絕對忠誠(20) 自己要來討自己的債, 猗瀾是怎么都不能躲過去的了。 再者, 她根本就不想躲。 不能對自己坦誠, 確實是自己做得不對, 那么接受來自自己的懲罰,也是再當然不過的事情了。 只不過, 這一次自己可能是真的生氣了吧,大概撒嬌也不會管用了。 猗瀾掐著指縫, 渾身僵著, 跟纏在自己腿上的那蛇對峙。淋浴頭還開著, 嘩啦啦的水不住地從上向下的淌著,氳出來的水霧還蒙蒙的帶著蒸人的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