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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他們會覺得晉蒙是一個冷血的,殘忍的,且又精明的工具。邁卡蒂亞王族需要的,正是這樣優秀的工具。 只是他沒想到,晉蒙竟然會跟凌夏趁著今天晚上的機會,來實施越獄逃跑的計劃。而讓他更覺得意外的,是王族對她們越獄逃跑的態度。 不追也不問。 真是奇怪。 不過紀校既然已經說了,這些全都是上面王族的意思,那么就跟他沒有半點的關系了,他還是不要多問這件事的好。 凌夏和猗瀾開著車向西,一直都在走著,只中途停下休息過一夜,備足了路上要用的東西之后,就又繼續上了路。 有自己跟自己作伴,倒也不覺得疲累。 夏夏,你開的累不累呀要不換我來開吧 凌夏搖搖頭,不累。我們很快就要到那個地方了,不要著急,已經很快了。 猗瀾把胳膊往腦后一枕,我不著急,只是怕你會累啦。 不用擔心,我不累。 猗瀾扭過去看凌夏的側頭,見她沒有任何表情,便就抿了一下嘴唇,側過頭看向窗外不停倒退的風景。 她們從十五號那天晚上逃出來,到今天,已經是第四天了,但凌夏還是沒有跟自己算她去頂罪那天晚上的賬。 要說凌夏是忘了,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可為什么凌夏還不跟自己算賬呢 凌夏分神去看猗瀾,一樣地抿了抿嘴唇,眼中暗暗地劃過一絲光,沒說話,只是又將頭轉了回去,繼續裝著認真的開車。 頂罪的那筆帳當然是要算的。 只是她們現在還在路上,又還不能確定后面有沒有赫卡特和王族的人追捕,所以這筆賬只是暫時擱下而已。 等到了安全的地方,賬還是賬,怎么都要算的。 外面有王族的意思倒是一片風平浪靜的,反倒是在赫卡特里,有些事情卻已經不再是秘密了。 十五號的那天晚上,猗瀾還在禁閉之中,所以就算沒回監||舍她們也不會奇怪。但是凌夏打出去后,也沒有回監||舍,這就很奇怪了。 如果凌夏也被關進了禁閉室的話,應該會有通知的才對。 可是沒有通知,凌夏又確實沒有回來,她們只好找到監||獄||長的辦公室,想問問清楚。 但是監||獄||長連見都沒有見她們。 陸露問丁延:她那天晚上是什么時候出去的你看見了嗎 丁延皺眉,還跟上個月一樣的時間,我以為 有個跟猗瀾她們同監||舍的犯人插話道:會不會凌姐也跟那個程海瑤被那個 不可能!丁延厲聲否定,我答應了晉大,一定會照顧好凌姐的。她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 陸露垂頭想了一陣,咬著嘴唇,又提了一個新的想法:丁延,你覺得晉大,她真的還在赫卡特嗎 你是說 有可能,她們都已經 陸露,別說了。 丁延截斷她的話頭,不讓她再繼續說下去。 陸露稍一側頭,瞥見某處陰影,會意地點點頭,沒再說下去。 ☆、第八:絕對忠誠(19) 猗瀾和凌夏一路走, 一路注意著外界的情況。在發覺后面并沒有任何關于追捕她們的跡象后, 她們就在西部的一個中等的小鎮停了下來。 凌夏準備萬全, 帶在車里的不僅有食物和水, 還有足夠的錢。 就算不是越獄跑路,錢也還是很重要的。 凌夏坐在車里, 看猗瀾在外面跟人談價錢,無意識地搓弄著手指。 猗瀾掏了一下耳朵, 掏完了, 再一吹小指尖, 痞痞地道:你這房子到底租不租啊要是你不租呢,就算了, 反正你們這兒的現房也多得是, 對吧。 裝著一臉老實巴交的房東為難道:可是你給的錢也太少了這 那算了。 猗瀾轉身就走,毫不留戀。 房東為難再為難,還是把猗瀾給叫了回來, 行行行,就照你開的價。你們只能住一個月啊, 看不能過了時間。 猗瀾不耐煩地一嘖, 數了幾張錢遞過去, 錢,鑰匙拿來。 房東忙不迭地接過來錢,仔細又來回地數了三遍,每一張都摸過了,這才笑開, 將紅繩系著的鑰匙掏出來送給猗瀾,又囑咐道:屋里的東西可別弄壞了啊,都是新的。你們要是弄壞了,可要賠我錢啊。 猗瀾扯了一下嘴角,行。 說完,就轉身回了車上。 那房東巴巴地向著車里張望,想看看一直沒下來的那一位到底是個什么模樣。可惜除了一片黑,其他的什么都沒看到,房東也只好作罷。 凌夏發動車子,向租好的房子開過去。 猗瀾甩了一下鑰匙上系著的紅繩子,問道:夏夏,一個月之后我們去哪里呀是不是還要在西邊待一陣子還是直接去南方呢 凌夏瞥了一眼車外的街道,收回視線,道:我們過幾天就去南方,好不好 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