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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沒有 真的。 自己跟自己生氣,那就真是太蠢了。 所以,猗瀾是真的沒有生氣。 但是白道非想的,好像跟她不太一樣。 猗瀾忽覺著身上一重,睜開來眼,白道非的臉就近在咫尺。 師父 白道非看著她的眼,聲音稍沉,許是跟這黑暗有關系,白日里聽起來漠然的聲音,現在倒是柔和了不少,我的心愿同你有關。 只是心愿,可許不可言,所以才不能告訴你。 猗瀾眨了下眼睛,所以,我也真的沒有生氣。 白道非沒去分辨這真的有幾分真,只是伸手在她臉上傷口那兒輕拂了下,還疼不疼了 猗瀾搖搖頭,不疼了。 其實從來也沒疼過。 她感覺不到疼。 腦子里倏地閃過一個想法,猗瀾抓住白道非的手,半刻沒停,就放到嘴邊,猛地咬了一口。 白道非手驟地一握緊,嘴唇死死抿住,抿成了一條線。 猗瀾松口,問她道:很疼嗎 她其實并未用力。 白道非沒答,所有的感覺全被疼痛占據了,甚至都沒有辦法思考猗瀾說的話,更別提去回答了。 猗瀾仰起頭,離她更近了點,你很怕疼,對嗎。 早應該想到的。 她毀了那么多的任務世界,主神絕不會如此輕易地就放過她。 原來是在這兒挖了坑,等著她往下跳呢。 握住白道非的手腕,把剛被她咬過的地方,放在唇邊輕靠了靠。 對不起。 白道非整個人就趴在猗瀾的身上,被疼痛感支配了的身體不受自己控制,喉頭緊繃著,半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這也是她不與人親近的原因之一。 她不怕疼,可是只要有分毫,那疼痛感都會被無數倍的放大。這種情況,任是放在誰的身上,都會很痛苦。 猗瀾伸出手,圈在她的背上,一下一下的輕輕拍著,是安撫的意思。 主神,出來。 叮休眠中,請留言。 出來。 叮休眠中,請留言。 最后一遍,出來。 叮你是在威脅我嗎你應該知道,沒有人能威脅我。 那可真巧,我正好不在你的不能范圍內。 主神一默,是,它忘了,猗瀾還真不在那范圍內。 你找我干什么 我要你和我共享痛覺。 叮可以。 猗瀾一笑,看著主神半只腳踏進來坑里了,繼續道:你共享的時候注意一下,不是這個我。 是白道非。 主神又是一默:你這是作弊。 猗瀾坦然承認:是,但你已經說了可以。 叮下不為例。 猗瀾叉掉對話,哼笑了聲。 當然要下不為例了,整你的辦法要是都重樣兒了,那該多沒意思,是吧。 手順著在白道非背上撫了撫,好點了嗎 白道非緩了緩,忍住后續泛上來的痛意,聲音卻是啞下去了不止一個度,好了。 對不起。 沒事,不怪你。 白道非撐著要從猗瀾身上起來,卻被猗瀾抱住了。 讓我多一會兒吧。 抱自己這種新奇的體驗,她也應該試一回的。 白道非聽見猗瀾說的,便就沒再動,算是默許了猗瀾。 有人陪著說話,注意力會被分散不少,疼痛感也會跟著被分散掉。 猗瀾就亂扯了些話,不住的去問白道非。白道非本就是打定了主意要縱著她的,這陣子痛感弱了下去,更是有問必答。 她倆在這聊天,等著那陣疼消下去,閑得很。 隔壁的謝明仙卻沒這么閑了。 你是說,那村子全被燒了,一個活口都沒剩下來嗎 是。 能查到是誰做的嗎 恐怕不能,我們的人到那時,火已經燒的很大了。 謝明仙撣了下袖子,想了想,吩咐道:你去,請榮掌門過來,別讓人看見。 是。 來稟告的人應下,轉身就要走,又被謝明仙叫住了:等等,成雙他們,離開天麟沒有 離開了,今天早上走的。 好,你去吧。 是。 人一出去,帶著屋里的燭火都晃了幾晃,搖搖曳曳的,似要熄了一般。 謝明仙撐著額頭,按了按,想不出來答案。 究竟會是誰 叩叩 只敲了一下窗,通知似的,那抹飄紅就從窗子外滑了進來。 榮遠晴撩了下披散著的長發,問:找我做什么 謝明仙放下手,抬頭看她,也問:那村里的火,是你放的嗎 榮遠晴皺眉,什么火哪個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