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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后我成了年代文女主她妯娌[七零] 第37節

    嚴母不會說大道理?,她害怕極了,翻來覆去都是那幾句話。

    前兩年,他們村出過一個亂搞男女關系的女人,被斗的命都丟了。

    和?那女人一塊兒的男人也好不到哪里去,鉆狗洞,吃臭蟲,guntang的炭火往他□□里澆。

    村上的好幾個老人孩子都直接嚇暈了。

    她不能讓自己的兒子也變成這樣。

    丟了工作,背上罵名,就算回到村里,等待嚴一泉的也不會是安穩的日子。

    尤其是他這種跌落神壇的大學生,全村人的指望沒了,只會把仇恨加倍放到嚴一泉身上。

    看到嚴母失態,嚴一泉驟然想通了這點?。

    他不由打了個冷戰,全身冰涼。

    聞向東見又有人鬧上了,腦殼發疼。

    不過對待嚇壞的農民,可不能向對方老太那么?兇悍。

    他站起來把嚴母從地上扶起,安慰道:“老太太,事情還?沒弄清楚,您先?坐下說。”

    上面通知,讓聞向東盡量把這事的負面后果減輕到最小。

    什么?意思呢?就是說不能鬧大,嚴一泉這次可能真的走運了。

    聞向東和?焦主任遠遠交換了一個眼神。

    “焦主任,你說吧。”聞向東嘆了口?氣,面帶可惜地看了一眼焦來琴。

    焦主任面容冷峻地看著嚴一泉,焦母擔心地摟住焦來琴。

    焦來琴見爸爸看都不看她,忍不住又小聲哭上了。

    昨晚焦來琴回家后,全家緊急開了一次家庭會議。

    這些年,不管是焦父焦母,還?是家里的兩個哥哥都太寵焦來琴了,把她慣得?無法無天。

    連這種不要臉的事情都做得?出來。

    關鍵是,她還?把事情鬧大了。

    焦主任不得?不在自己的職位,兒子們的前途,還?有女兒的終身幸福中犧牲一個。

    不管往日里多寵愛,焦來琴注定是被犧牲的那一個。

    她在大庭廣眾之下和?男人一塊掉進了河里,那么?多人都看見了,加上她現在一塌糊涂的名聲,早就沒人會娶她了。

    “同志,我想一切都是誤會。我家來琴和?嚴一泉正在談對象不假,但她和?方長平絕對沒有任何關系,小年輕鬧矛盾嘛,沒輕沒重?的,她只是故意撒謊騙小嚴而已。”焦主任頓了一下,繼續道:“至于小嚴‘以?為’來琴已經和?他分手?,才會和?別的姑娘訂婚,什么?亂搞男女關系,無稽之談。”

    能坐上主任的位置,焦主任的口?才占了大優勢,幾句話就把三個人的關系從黑變白。

    聞向東問嚴一泉:“嚴一泉同志,是這樣嗎?”

    嚴一泉抬頭去看焦主任,他不知道他為什么?要幫他,但他還?是機械性地點?了點?頭:“是。”

    “好。”聞向東發言,“你們兩家可以?先?走了。”

    在場眾人:“……”

    嚴一泉張張嘴……這……這么?簡單就能走了?

    方長平:“???”

    方老太:“!!!”

    等下,為啥他們不能走啊?!

    嚴母比較樸實,想啥就直接問了:“俺們……俺們可以?走了?俺兒子沒犯事兒啊?”

    聞向東閉了閉眼,朝外揮揮手?:“沒犯,快走吧。”

    眼不見心不煩,他也想一直剛正不阿,但軍人的天職就是服從命令。

    算了,反正他也知道焦主任接下來要做的事了,這也算對他們的懲罰了。

    第42章 認命

    焦家三口人和嚴一泉母子前后腳走出派出所。

    焦來琴還在哭哭啼啼, 哭的焦主?任心上煩悶,他轉頭訓道:“別哭了!一天到晚只會哭,哭能解決問題嗎?”

    焦母和焦來琴都被他嚴厲的語氣嚇到了, 低著頭不敢再出聲。

    就連走在后面的嚴母都被他嚇了一大跳。

    嚴一泉抿抿嘴, 別扭地上前和焦主?任打招呼:“主?任, 您剛剛為什?么幫我??”

    “幫你?”焦主?任上下打量著他,最后冷笑?:“小子, 你把我?害的不淺啊。”

    焦主?任六十了,大半輩子都在面粉廠度過,什?么事兒沒碰到過。

    偏偏最后在自己的女兒和信任的下屬身?上遭遇了滑鐵盧。

    嚴一泉心虛, 但依舊強打起精神賠笑?道:“主?任, 我?從前是做了一點錯事, 但誰沒有犯錯的時候呢……往后, 往后我?一定?好?好?干,再也?不辜負您的栽培……”

    “你還想?要以后?”焦主?任打斷他, 不耐道:“忘了跟你說, 你已經被開除了。”

    “什?么?”嚴一泉腦袋發懵,他是猜過自己會丟工作, 可?是他沒想?到上面這?么絕情, 居然連運作的時間都沒給他留。

    他還想?再爭取機會:“可?是,我?是技術特招生……廠里的機器我?最熟悉了……”

    焦主?任:“方長平和你一樣也?是大學生, 你們兩個留下一個就行了。”

    嚴一泉張大嘴巴,滿眼不可?思議,他指了指自己:“你們留下了方長平,把我?開了?憑什?么?方長平可?是婚內出軌了!我?……剛剛警察同志也?說我?是清白的, 為什?么留下的是他不是我??!”

    嚴一泉處于暴走邊緣!

    剛才焦主?任幫他說話,他還以為廠里對他既往不咎了, 但他們留下的居然是方長平,他的老對頭方長平?!

    跟在嚴一泉身?后的嚴母此刻也?明白了焦主?任的意思,頓時感覺五雷轟頂,她痛哭著趴到焦主?任腳邊,連連對他磕頭:“領導!領導!俺兒不能沒有工作,求求你類,俺給你磕頭!俺給你磕!”

    過路的行人都朝著這?邊望過來,嚴一泉覺得嚴母丟人,又害怕等會兒再出來個警察把他們叫進去,忙把嚴母拉起來,皺著眉頭吼她:“你干嘛呀!丟不丟人!”

    嚴母哭著搖頭,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焦主?任滿臉嫌棄地看著嚴母。

    留下方長平是上面的主?張,和他一點關系都沒有。

    按照他的意思,方長平和嚴一泉都得從面粉廠滾蛋。

    但廠里還需要像他們這?樣的技術性人才,必須留下一個,多方考慮下,他們選擇留下了方長平。

    不過留下歸留下,以后升職加薪統統別想?了,現在的職位就是他這?輩子能接觸到的最高職位。

    嚴一泉心如?死灰,他知道自個兒的路已經走到了頭,往后余生,他大概只能回村里種地了。

    焦主?任強壓住心里的不適,開口?道:“面粉廠的工作是保不住了,但我?還能給你運作運作,調到其他單位去。”

    嚴一泉:“!!!”

    聞言嚴一泉驟然抬頭,驚喜過后是納悶:“您要幫我??”

    焦主?任剛剛在警察局替他說情,現在又要替他找工作。

    對仇人這?么好?,他圖什?么?

    焦主?任瞇著眼:“不止是幫你,還是幫我?的女婿。來琴嫁給了你,總不能跟你回那窮鄉僻壤的地方吃苦受罪吧。”

    說罷他隱晦地看了看嚴一泉旁邊愣愣的嚴母,嫌棄之心溢于言表。

    嚴一泉腦子轉得快,一下就懂了焦主?任的意思。

    他朝著焦主?任身?后瞟了幾眼。

    眼睛腫成核桃的焦來琴已經停止了哭泣,呆呆地跟著焦母。

    昨晚焦主?任和她談過后,焦來琴就認命了。

    焦主?任見嚴一泉不回答,挑了挑眉:“來琴和你一起掉進了水里,你總不會不認賬吧?”

    這?句話一出,嚴母覺得自己有了發言權,她驚訝地望了望兒子:“鐵蛋,真有這?么回事兒?”

    “媽,我?說過多少?次了,別叫這?個名字。”嚴一泉不耐。

    他到城里來以后,就自個兒把名字改了,為的就是和那個粗鄙的地方劃清界限。

    得到嚴一泉的肯定?后,焦母的視線淡淡地劃過焦來琴。

    她雖然是農村婦女,但也?知道剛剛焦主?任的話是什?么意思,無非就是娶他女兒換個工作嘛。

    在她心里,她家鐵蛋最老實不過了,這?個焦主?任的女兒先是亂搞男女關系,又和她家鐵蛋一塊兒掉進河里,已經是極其的不知檢點了。

    嚴母打心眼里看不上瞧不起這?種不守婦道的女人。

    而且,要不是這?個姑娘,她家鐵蛋也?不會丟了工作啊,歸根到底,羊毛出在羊身?上。

    不過她也?曉得事情的嚴重性,她低眉道:“能娶上領導的姑娘是俺們家的榮幸,就是這?個彩禮……”

    焦主?任心里“呸”了一聲,果然是窮鄉僻壤出來的,只會惦記這?種蠅頭小利。

    焦主?任:“彩禮可?以不要,其他的咱們找個地方坐下談吧。”

    聽見“不要彩禮”,嚴母眉開眼笑?,連連頷首:“誒誒誒,俺們聽您的。”

    兩三句話,嚴一泉和焦來琴的親事已經定?了下來。

    兩家人家都有自己的不情愿,焦來琴和嚴一泉一晚上的時間從“愛侶”變成了“怨侶”,不曉得今后的日子怎么過呢。

    焦來琴的歸宿敲定?了,嚴焦兩家徹底從這?件事里面摘了出去。

    剩下方長平這?邊兒,還在和聞向東斗智斗勇。

    嚴焦兩家走出警察局后,方長平滿眼不可?思議地問聞向東:“他們這?么簡單就能走了?”

    方老太也?有同樣的疑惑:“警察同志,你該不會是包庇他們吧?”

    “咳咳!”聞向東一口?水嗆在嗓子眼,好?不容易緩了緩。

    “你這?老太太怎么說話的?”聞向東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