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她享受暗處的不見光明的歡愉
舒甄睡前還迷迷糊糊的想著自己的錯,卻意外地睡得很沉,也沒做什么奇怪的夢,醒來時已經是上午十點半了。她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還沉浸在充足睡眠的愜意中,她太久沒有睡個好覺了,或許懺悔是有用的,至少值個好覺。她不再想那些自己的錯,善變的心,不變的他,她將這些統統拋在腦后。 她脫掉嫩黃的吊帶睡裙,光著身子在屋內踱步。一面墻壁上嵌著巨幅的玻璃鏡,鏡子外則圍繞著一圈金屬的雕花,茛苕葉紋,卷草紋,鳶尾花,月桂樹,天使,彼此纏繞,從窗戶打進來的四月的光,明亮,清澈,那些雕花更光亮了,亮部隱隱泛白,栩栩如生。奶白的墻壁上的隨著她的移動而改變形狀的陰影,也因為是四月的上午,呈現一種暖調的灰黃色。是連陰影也溫暖的春天的上午。舒甄的目光移向鏡中的自己,她瘦得勻稱,細腰細腿細胳膊都惹人憐愛,她白,光下面更像是要透明隱去,不再停留人世間一樣。頭發依然亂,可見昨日的荒唐和縱欲。舒甄在鏡前慢慢的來回走動,欣賞光打在不同部位的自己。她當然自戀,她視自己的美為理所當然的事,她想到自己的不滿足和空虛,都源自這。她的手攀上了自己的胸,小巧的rufang,線條優美,以曼妙的弧度上翹著,不必再大了,那只會更笨重,這小小的乳,是上帝精心捏造她的證明。以此她更像一只貓了,輕盈,狡黠,眉眼中的天真要誘惑你對她無限的縱容。 舒甄五指張開握著自己的一只rufang,她看著自己的手臂,細細的兩根線條圍出來的均衡的舒展的臂,不滿足,她用想象中的韓沐的手臂,或者陸涵譽的手臂來撫慰那只喘息著的白乳,都不夠。 她要新的人,新的手來填補自己。 她再次凝視自己的臉,覺得自己真像吸人精血來修行的狐貍精啊。 舒甄喜歡“狐貍精”這個詞,她樂得用這樣美艷且帶有原始欲望的詞來堆砌自己。 她笑起來,嘴角向上延伸,笑意在唇齒間蔓延。 舒甄自戀夠了,就隨便找了件黑色的寬袖的開衫穿上,赤腳走下樓。黑色的帶有暗紋的絲綢衣裳隨著她而漂浮起來,產生的幾條垂順的褶皺,更增添了她的風流韻味,瑩白的皮膚簡直是妖了。 走到餐廳便看見桌上的陸涵譽給她做的叁明治,甚至切好了,露出中間的西紅柿,蔫掉的生菜葉子和固化的芝士,碟子旁邊是他泡好的紅茶。 舒甄喝了口茶,陸涵譽的不變的愛意從喉嚨進入食道進入她的身體這一切看起來多么完美,井然有序,展現良好品味的家具,寬敞明亮的宅院,生機勃勃的戶外小花園,老公做的早餐,四月,鳥叫都構成一個幸福的家。 但我是破壞者,舒甄暗想。 舒甄咬了幾口叁明治,又陷入到無邊的空虛中。她想到阿誠勸她去工作。這的確是杜絕空虛的好辦法,但她拒絕了,她選擇了另一種方式。 她偷情,享受那些暗處的不見光明的歡愉。 舒甄開始考慮自己的發型,她想把頭發燙得更卷些,從頭頂卷到發尾,蓬松,凌亂,像密林里自顧自生長的精怪。 她還沒想夠,電話就響了起來。 舒鐸的聲音聽起來很憤怒,“你怎么天天闖禍?不鬧出點事兒來你活不下去了?昨天許靜誠都跟著你你還能亂搞?你這破事我真是不想管了。” 舒甄一向討厭自己弟弟這幅大家長的樣子,她冷哼了一聲。 “昨天有個記者拍到你和韓沐了。摟摟抱抱的,一看就可以大作文章,幸好李秘書認識那記者,就告訴我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嘛。”舒甄并不在意。 “你要偷情就偷吧,別去禍害韓沐。”舒鐸冷冷地說。 舒甄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韓沐算是他開的娛樂公司里很出名的藝人,一年少說也會帶來幾千萬的利潤,要是爆出和已婚婦女偷情的事,估計得失去很多價值。她辯解單,“怎么是我禍害他?昨天可是他主動來找我的。” “你倆開始也是他主動的?”他反問。 這回舒甄不說話了。 “我看你就是閑得慌。下午你來公司找我,我給你安排個職位。” “你有病啊!我下午還有事。”舒甄想都不想就拒絕了。 “那我只好把這事告訴陸涵譽了。” “你非把我們家鬧得雞犬不寧?” “我偷情了?我出軌了?我把家鬧得雞犬不寧?”舒鐸看著自己jiejie無理取鬧的樣子頭疼。她以前雖然懶,但還正常,自從和陸涵譽結了婚,簡直是要上天,他這時也暗暗恨姐夫太寵了舒甄了。 “行吧,給我個閑職就……”舒甄話還沒說完,對面就掛了,只剩下“嘟嘟嘟”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