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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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胖子噠嘴,想讓哥哥分自己一點。 但是他努力錯了方向,叫這個只會引起鐵蛋的憤怒,分rou是不可能的,不打一頓就不錯了。 “鐵錘!”陳蕓又喊了一聲:“你還吃不吃?” 小胖子猶豫了下,指著鐵蛋的碗對mama說:“要!” “哥哥吃的和咱們是一樣的。”陳蕓騙小孩,挖了點土豆泥喂過去。 畢竟不識字,小孩還是很好騙,陳蕓勺子喂過去他就吃了。 還學著鐵蛋剛剛的樣子啊嗚一口吃進去,想反過來饞他。 鐵蛋哼笑一聲,又夾了塊rou,在小胖子眼前晃了晃,一口吃掉。 鐵錘繼續流口水,接著又在陳蕓的欺騙下吃了口土豆。 兄弟倆你饞我我饞你,也不知道誰比誰幼稚。 吃晚飯,鐵蛋想起來他的高冷設定,擦擦嘴重新擺出一張冷臉。 他起身就要回房間,卻被二妞叫住。 “今天到你洗碗了。” 鐵蛋:“……” 洗就洗! 幾個碗讓鐵蛋洗了將近半個小時,回來的時候其他幾個人正在聽廣播,看起來其樂融融。 他們一點都沒發現他不高興! 鐵蛋這么想著,心里有些難受,把碗筷放好,就要回房間。 “鐵蛋。”他才出來就被陳蕓叫住:“過來一下。” 她招手,像是有什么好事。 “來兒子,咱們再叫一聲。”陳蕓把鐵錘抱在身上,指著走過來的鐵蛋對孩子說。 鐵錘被mama抱在懷里,歡快道:“蛋!” 鐵蛋板著臉。 “不是這個,你剛剛怎么叫的?” 陳蕓循循善誘:“不能直接叫名字,應該叫哥哥。” “哥哥……”鐵錘扭頭要去找鐵柱。 陳蕓指著鐵蛋說:“這個也是哥哥。” “蛋!” “是哥哥。” “蛋蛋!” “不是,是蛋……呸是哥哥。”陳蕓哄著說:“你叫哥哥。” 鐵錘被弄得有點迷糊,看著眼前的鐵蛋,猶豫著開口:“蛋……哥……” “不是蛋哥,是哥哥。” “哥蛋!” 陳蕓:“……你還是叫蛋哥吧。” 鐵錘仿佛玩了什么很好玩的游戲,咯咯笑起來,讓人懷疑他是不是故意的。 “他估計是聽多自己學的,以后多教教就好了。”陳蕓對鐵蛋說:“哥哥大人不記小人過,就別生氣了好不好?” 鐵蛋心里堵得慌,他其實并不全因為鐵錘不叫哥哥生氣,而是覺得自己被忽視了。不過似乎也并沒有被完全忽視,畢竟mama就發現了不是嗎? 鐵蛋有點小開心,看向陳蕓溫柔且包容的雙眼,撓了撓頭,耳朵稍稍有點發紅,粗著嗓子說:“我才不會跟他生氣。” 放下那么點心結,鐵蛋開始著力于糾正鐵錘對自己的稱呼。 這件事并不容易,鐵錘這小子跟他干上似得,不是叫蛋蛋就是叫哥蛋,就是不肯好好叫哥哥。 兄弟兩個跟復讀機似得天天念,鐵錘堅持己見,鐵蛋差點被小胖子帶歪。 他失敗了太多次,都想要放棄了,結果鐵錘不知道是不是玩夠了,突然就叫起哥哥來,差點沒把鐵蛋感動到哭出來。 他激動地像全家人宣布這個好消息,第二天去上學跟班上所有人都說了一遍。 課間的時候還帶著一大群人晃進了托兒所玩弟弟,差點把鐵錘給嚇哭。 被哥哥嚇到的鐵錘又摒棄了哥哥這個稱呼,叫回了蛋蛋,這令鐵蛋非常傷心,決心一定要他重新改正過來。 回到家,兩個人又變回復讀機,陳蕓聽得頭疼,趕忙叫住:“好了好了,鐵蛋你下去幫我買包鹽。” “哦。”鐵蛋暫時放過了弟弟,拿了錢下去買鹽。 他走得快,一來一回不到五分鐘,回來時除了鹽還帶了一封信回來。 “媽,舅舅給你寫信了!” 鐵蛋揚了揚信封,眼神很期待:“是不是又有好玩的了?” “哪有那么多好玩的?”陳蕓失笑,擦干手撕開信封。 她展開信的時候臉上還帶著笑,看著看著笑容就沒了。 鐵蛋能看懂她的表情,好奇道:“媽,舅舅寫什么了?” “沒什么。”陳蕓折起信紙:“你作業寫了嗎?” “我今天沒多少作業!” “嗯,所以先去寫作業,寫完剛好吃飯。” 鐵蛋被支走后,陳云又把信看了遍,嘆了口氣。 信是陳衛軍寫來的,只有短短幾行,說王三妮流產了。 . 王三妮流產這件事純屬自找。 她長期以來的所作所為引發了陳衛軍的憤怒,兩人關系降至冰點。 王三妮拿不到丈夫的錢,沒辦法補貼娘家,便升起了自己干活賺工分換糧食的想法。 她懷著孕,村里一般給她安排比較輕便的活,最初是除草,見她這個也干不來,干脆讓她跟小孩們一起去打豬草。 打豬草這事沒什么難度,就是工分比較低。 王三妮干了一段時間也算適應。 然后轉眼半個月過去,又到了陳衛軍發工資的時候。當月陳衛軍說到做到,果然沒有把錢拿回家。 王三妮拿不到錢,自然沒錢寄回去,她娘家人就寫信過來問。 也不知道王家到底怎么教的,把女兒教成這樣。王三妮看到家里來信說吃不飽飯,簡直比自己挨餓還感到揪心。 她又找陳衛軍吵了一架,陳衛軍卻鐵了心不給錢。 從丈夫這拿不到錢,生產隊的工分又不能立即換成錢。 失望之下的王三妮決定換個方法。她聽說有的人上山打獵能賺到不少錢,腦袋一熱,也不管自身情況,便決定也走這條路。 她知道這個打算如果被別人知道,別人一定會阻止。所以王三妮誰都沒說,早上還是照樣出門,卻沒有打豬草,而是上了山。 陳家村這邊也有一座山,沒有小青山那么高,但是更陡一點,不是特殊情況很少有人會去山上,最多在山腳挖挖竹筍。 被賺錢沖昏了頭腦的王三妮就這樣一個人上了山。自以為能獵到東西換錢,結果獵物是看到了,卻沒有追上,反而一不小心摔了一跤,當時便腹痛難忍,被人找到的時候孩子已經掉了。 陳衛軍晚上回來的時候聽人說了這件事,他有一瞬間腦子是空的。 “唉,衛軍你也別太傷心,你們兩個都還年輕,以后有的是機會。” 說話的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陳衛軍推著自行車回家,又看到肖月珍在。 “回來了?” 肖月珍壓低了聲音:“她睡了,你動作小點。” 肖月珍看著兒子,想說點什么,又都吞了下去:“我先回去了。” 陳衛軍嗯了一聲。 他送母親到門口,隨后回到房間。 房間里有股淡淡的鐵銹味,床上的人睡的有點不舒服。 陳衛軍坐在床邊,就這樣看了一夜。 清晨,女兒從睡夢中醒來,陳衛軍幫她換了尿布。 他洗了尿布回來,王三妮已經醒了,一見到他就哭著道歉。 “別哭了,對眼睛不好。” “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會這樣。” 王三妮看起來很是傷心。 陳衛軍有些不理解:“你上山做什么?” “我……”王三妮低著頭:“我看你工作辛苦,聽說山上能抓到兔子,就想試試能不能抓到一只給你吃。” 陳衛軍默然不語,一時竟然不知道應該說什么。 “我沒想到山上會這么滑,就崴了一腳。”王三妮捂著眼睛。 “沒事了。” 面對剛流產的妻子,陳衛軍怎么也狠不下心,他走過去輕輕抱了她一下,說:“我去給你做點吃的。” 不用陳衛軍做,肖月珍早已經起來做了早餐。 她雖然對這個兒媳婦不滿,更覺得她懷著孕上山簡直蠢到了極點,但畢竟現在人小產受了罪,她照顧還是要照顧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