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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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蕓一覺睡到晚上,醒來時聽到院子里有嬉戲聲。 她在床上躺了會才起身。 中午的菜還有剩的,晚上不用再做。 陳蕓出門的時候,看到肖月珍摘了好多豇豆回來。 “媽你摘這么多豇豆干嘛?” “我腌了給你帶過去吃。” 肖月珍總覺得女兒在城里過的很辛苦,買什么東西都要花錢,恨不得把地里的東西都不給她戴上。 陳蕓看這么多的豇豆,目測最少有十來斤,估計不止是自家菜地,肖月珍還去禍禍叔伯家的了。 “媽這也太多了。” “多什么,你家那么多人呢。” 肖月珍說:“這些豇豆腌了壞不了,你要是帶不走我到時候寄給你,剩下還有茄子西紅柿這些容易壞,等你走的那天再采。” 豇豆兩天曬干,隨后肖月珍把他們腌了放到罐子里。 陳蕓也要準備走了,臨走前一天,陳友金和肖月珍把菜地里能吃的都摘了上來,給陳蕓裝了滿滿一大包。 陳衛軍請假送他們去車站,路上說了個八卦。 “聽說鐵柱二舅大白天上廁所掉茅坑里面去了,在里面泡了半個小時才爬上來。” 這個形容,仿佛都能聞到味道,不由覺得惡心。 “什么時候的事情?” “就我結婚那天,你說巧不巧?” 陳衛軍覺得很神奇:“你說他那么大個人,怎么上廁所都站不穩呢?” 第053章 陳衛軍的好事一樁接著一樁。 這個暑假還沒過完, 陳蕓就接到陳衛軍寫來的信,說工廠有意愿推拒他成為工農兵大學生。 工農兵大學生是這個特殊時代的特殊產物,從七零年還是試點, 七二年推廣。 學生們進入大學或者大專院校,進行為期兩到三年的學習,畢業后一樣頒發學位證書。 因為推舉制度不公平以及學生入學水平參差不齊,工農兵大學生在后世受到許多詬病。 但在如今,它是所有向往大學殿堂的學子們唯一的入學途徑。 陳衛軍顯然非常想要把握這個機會, 這從他信中的文字就能看出來。 陳蕓也覺得他應該爭取。 不管入學的學生水平如何, 老師們的水平總是有真才實學的,只要陳衛軍愿意, 他總能學到自己想學的知識。 她寫信回去表達了自己的祝愿, 但隨后陳衛軍的回信卻顯得多了許多顧及, 說自己才結婚,上大學一走就是幾個月,如果她明年去上大學, 到時候王三妮剛生子, 就沒辦法照顧到。 陳蕓被弟弟的速度震驚了。 這才結婚兩個月,竟然就已經懷上了? 她對著來信無語凝噎, 鄭衛華看她許久沒動,走過來問:“怎么了?” “王三妮懷孕了!” 陳蕓用非常驚嘆的語氣說。 鄭衛華對于陳衛軍的印象不錯,知道他將要為人父有些高興:“寄點東西回去?” “那我改天買點麥乳精寄回去。” 陳蕓看完信,把信紙折起來收好,起來的時候還在感慨:“他們的速度也太快了!” 之后的一段時間,陳衛軍與陳蕓的通信變得頻繁起來。 他才二十歲,放到后世連大學都沒畢業,在這時候都要當爸爸了。 王三妮懷孕之后, 身上的種種變化都讓陳衛軍感到手足無措,這種心態不好和父母工友說,就一股腦寫信告訴陳蕓。 前一封說王三妮吃什么吐什么,后一封就說她已經不吐了但是口味變得很奇怪,然后又是摸到了孩子的胎動。 他寫一次信動輒好幾張紙,一點小事都要寫很多字,簡直比肖月珍還能嘮叨。 陳蕓對他的變化感到新奇,又想到鄭衛華,不知道他當時是不是也是同樣的情況。 “你說我?” 鄭衛華被她的問題問住了,回想一下不太能想起當時的心情:“太遠了,忘記了。” “這怎么都能忘記?”陳蕓不相信:“總不能一點都不記得吧。” 事實情況還真的差不多。 他十六歲進軍隊,二十歲結婚,結婚之前與當時的妻子只見過兩面,印象稱得上單薄。 那時候他職位還不高,假期也短,兩年才有二十天假。 前妻來信說懷孕的時候他剛在全區比武中輸了,只拿到了第二名,正咬牙要把人超過,完全沒心思想要當父親這回事。 幾個孩子懷孕以及生產的時候他都不在,很難去體會其中的艱辛。 直到前妻因為難產而去世,他才覺得后悔,可惜為時已晚。 陳蕓靠枕在鄭衛華腿上,拉著他的手指把玩,聽他剖析當時的心態。 “難怪。”小說里面鐵柱之所以連帶著他一起炸死,應該是很早之前就有怨的。 “什么?”鄭衛華低頭,抽出手在她臉上摸了摸。 “癢。”陳蕓拉住他的手不給動,捏了你他的手指,又往下摸到虎口的位置。 全是老繭。 “你手上的繭太厚了。”陳蕓突發奇想:“能削薄一點嗎?” 她說完起身,去廚房拿了把見到回來。 鄭衛華可看著她手里的東西,罕見的想要退縮。 “不用了。” “試試吧,這么厚的老繭你自己舒服?”陳蕓坐在旁邊,攤開他的手不讓動,右手握著剪刀,刀口對準老繭最厚的地方:“你別動啊。” 鄭衛華垂下眼,視線被她白皙的脖頸擋住,看不清下面的情況。 陳蕓小心剪掉一塊老繭,抬頭問他:“疼嗎?” “不疼。” 鄭衛華說,另一只可以自由活動的手碰到她的脖子。 陳蕓縮了縮,手有些不穩:“你別亂動!” 她語氣有點重,鄭衛華哦了一聲,縮回手。 依次把兩只手上的厚繭削薄了一層,陳蕓放開剪刀摸了摸,老繭沒有磨平,反倒是比之前更刺人了。 鄭衛華握起手,把她的手指包在手心里。 陳蕓動了動:“應該找點東西磨一下,對了家里是不是有銼刀?” 鄭衛華:“……” 最終他還是沒能攔住陳蕓,讓她找來銼刀,對著手心磨,非要把老繭給磨平。 陳蕓沒把老繭都剪完,所以這么弄鄭衛華也沒多少感覺。 她磨完,又摸了摸,這次感覺好多了。 正準備放開時,鄭衛華卻反握住她的手,手指從指縫中鉆進去,掌心相觸,輕輕捏了一下。 “怎么樣?” 陳蕓沒聽明白:“什么?” “修過之后會舒服點?” 陳蕓臉蛋微醺,如同剛灌滿汁的蜜桃一般,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嗯?” 鄭衛華疑惑著又問了一遍,一手與她十指相扣,另一只手捧住她的臉,準確捉住雙唇。 他的吻與表現出的氣質很不一樣,有種難得的溫柔。但這樣的溫柔只是短暫的假象,很快他便親手撕破了偽裝,撬開齒縫攻入城門,上上下下掃蕩了一番。 陳蕓被吻得有些喘不過來氣,腦袋暈暈乎乎的。 等到分開時,她的雙唇已經被吸的發麻。 鄭衛華抵著她的鼻尖,又輕輕吻了吻,低笑著問:“如何?” …… 新學期,學校發生了兩件大事。 一件是教授要走了。 教授之前是教大學的,運動才開始的時候被手下一個學生搞了,下放挖了兩年河渠。 后來部隊建了家屬區,有了配套的中小學,一位與教授有舊的領導就想辦法把他弄來教書。 如今他又要重新回去教大學生了。 雖然教授在學校里基本不管事,但他只要呆在這邊,就相當于一個定海神針的作用。 有了他,小學申請的東西都很容易批下來。 這幾年教授與陳蕓他們相處的很不錯,更是教了鐵柱不少東西。 他要走,陳蕓一家人都有些舍不得,于是決定請教授吃頓飯當作為他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