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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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話平時說說還行,這個時候就有些不太恰當。 常主任眼里閃過一絲不耐煩,問陳蕓:“你想讓他們賠多少?” “衣服我都沒穿過,按照原價就行,一套內衣七塊錢,剩下被她用過的東西折價算,一共陪我十塊錢。” 郝春霞哭的更大聲:“你這不是要逼死我嗎?” “現在覺得我在逼你,怎么沒想過把自己女兒教好呢?” 陳蕓問:“或者你自己也是這樣的人?” 郝春霞慌了:“你別胡說!” “就當我胡說吧。”陳蕓冷笑了一聲,繼續說:“我還要去吃飯,不想跟你耽誤時間,要不你賠我十塊錢,要不然我帶你女兒去公安局,你可以自己選。” 郝春霞一個都不想選,她想讓常主任給她主持公道。 她用期待的眼神看向常主任,卻聽她說:“這個要求倒是不過分。” 郝春霞一下子愣了,突然激動道:“常主任,我要舉報,陳蕓她看壞書!” “哦?”常主任又看向陳蕓。 陳蕓一點都不擔心,直接把書拿出來:“這是七二年人民文學出版社翻譯的《母親》,確認過沒有問題。” 常主任點點頭。 郝春霞不知道,對于思想的管控越往下越嚴厲,如同他們這樣體制內的干部,其實是可以收到不少內部發行的圖書。 陳蕓家里擺著的大部分是這種書,當時還借給吳美芳看過,吳美芳都沒想過要給她編排這個罪名。 常主任并不覺得看書有什么不好,更別說陳蕓拿出來的書一點問題都沒有。 她把書還給陳蕓,語氣嚴厲了一些:“郝春霞同志,說話做事之前要調查清楚,不要信口胡來。” 郝春霞心臟漏跳了一拍,只得承認:“是我看錯了。” 常主任對此沒有繼續深究,又問回之前的問題:“那對于陳蕓同志提出的賠償方案,你是怎么看呢?” 郝春霞嘴巴動了動,看出常主任并不站在她這一邊,心里的膽氣就沒了。 在這得賠錢,送公安局說不定還是要賠錢,難道到時候讓陳蕓在那些男公安面前說女兒偷了她內衣嗎? 這當然不行。 所以選來選去,郝春霞其實只有一個選擇:“我賠錢。” 她過來帶了一些錢,雖然不多,賠償卻是夠的。 陳蕓從她手里拿過一張皺巴巴的大團結,塞到口袋里,又把被小云用過的東西拿出來:“這些都是你們的了。” 又對常主任道謝:“麻煩主任了。” “沒事。”常主任溫和地對她說:“你是個好同志,聽說是在做老師是嗎?” “是的,在教小學語文。” 常主任問了一些工作還有生活上的事情,然后說:“做軍人的妻子不容易,要背負比常人更大的壓力。” 陳蕓笑著說:“軍人保家衛國,軍嫂來保護軍人。” “說的好。”常主任似乎對此很有感觸,看向陳蕓的眼神也透著喜愛。 可是她行程太緊,分不出多少時間,只勉力了兩句讓她好好工作,就離開了。 送走主任,陳蕓下了樓,問有沒有別的房間。 招待所里的人都知道她和郝春霞母女起了沖突,也不多問,查了下說有:“一位同志剛剛退房,你可以搬過去。” 陳蕓道謝,接過她遞過來的鑰匙,回房間收拾了東西,把自己的行李都搬了過去,隨后把原本的鑰匙送還。 她搬東西的時候,郝春霞母女倆一種用仇恨的眼神盯著陳蕓看,可就算她們盯得眼睛疼,陳蕓也沒多費給一個眼神。 下午兩點鐘,表彰大會準時舉行。 陳蕓他們坐在臺下,身前帶著大紅花。 主持人暖場之后,第一位標兵上臺,開始做匯報。 陳蕓等了許久,才輪到自己。 她起身,在掌聲中上臺,面對觀眾,熟練且充滿感情地背著稿子。 匯報完畢,常主任上臺給她戴上綬帶。隨后她下臺,等最后一個人演講完畢后重新上去,與幾位領導一起合影。 大會從兩點開到五點。 開完會,領導們請標兵們去國營飯店吃飯,一頓飯吃到天黑。 陳蕓回去睡了一覺,第二天一早就出發前往火車站,做了七個多小時的火車。 她剛走下車,就見不遠處等著幾個人。 三個孩子一看到她立馬沖過來。 “mama!” 鐵蛋抱住她的腿,興奮道:“mama我也要戴大紅花!” 陳蕓疑惑:“你怎么知道的?” “報紙上有。”鐵柱貼心地遞過來報紙,上面頭版頭條就是這次表彰大會。 文章旁邊配了好幾張照片,有領導和標兵們的合照,也有領導給標兵頒獎的照片。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形象比較好,陳蕓有幸能在這么多人中撈到一張單人照片。 照片上她帶著大紅花,對著鏡頭一臉傻笑,看起來智商最多八十。 陳蕓的表情漸漸龜裂:“為什么把我拍成這樣?” “哪樣?”鋼鐵直男鄭啟年問:“不是挺好看嗎?” 第049章 因為鐵柱這句“無心之失”, 陳蕓一整個下午都沒理他。 鐵柱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見陳蕓不說話還以為是她心情不好,一直殷勤地忙前忙后。 陳蕓憋了一下午, 在鐵柱端來熱水時終于沒能忍住:“你這都是跟誰學的?” “什么?” 鐵柱不解,看了看茶缸里的水:“你想喝茶?” “我不想。”陳蕓拍著額頭,擺擺手:“算了,你去玩吧,不用在我跟前晃。” 鐵柱哦了一聲, 走了兩步又扭頭, 小心問她:“你是不是不高興?” 陳蕓心說你終于發現了啊,她抱著茶缸, 嘆了口氣, 語重心長道:“兒子啊, 你這樣以后是很難娶到媳婦的。” “那就不娶啊。”鐵柱說:“娶媳婦鐵蛋就沒地方睡了。” 他們兄弟倆共用一張床,隨著倆人越長越大,這床就變得有些擁擠了。 鐵柱偶爾都想把亂占位置的弟弟給踹下去, 要是再加一個人來搶他的位置, 他還怎么睡覺啊? 陳蕓:“……” 她覺得自己腦子肯定有毛病,和小屁孩說這些干什么? “你走吧。” 鐵柱又問:“你不生氣了嗎?” “不氣了。” “哦。”陳蕓說不氣, 鐵柱也就相信了,轉身就出去浪。 晚上鄭衛華回家,陳蕓還在做飯。 他自覺進廚房幫忙,接過妻子手里的菜刀開始切菜。 陳蕓在一旁炒菜,順便和鄭衛華告狀,把鐵柱的表現給說了一通。 “什么照片?”鄭衛華還沒看到。 “你等等我拿給你看。” 陳蕓擦了擦手,出去找到那份報紙,兩只手捏著走過來, 在鄭衛華面前揚了揚:“你看,就是這個。” 鄭衛華看過去,一眼就看到陳蕓帶著紅花,對著鏡頭微笑的模樣。 憑著良心說,這照片看起來并不丑,畢竟本人的樣貌擺在這。 但是鄭衛華看了看陳蕓的臉,想起她對兒子眼光的吐槽,決定還是昧著良心:“確實不行。” “對吧,我懷疑這個記者跟我有仇。”陳蕓拿著報紙晃了晃:“上車拍我踹人家車的也是這個記著,我都記得名字呢!” 鄭衛華嘴角微微往上提了提:“挺巧。” “巧什么呀!”陳蕓抱怨:“你不知道那照片出來之后,咱們院子里一堆小孩跟風。他們搗蛋,我還跟著受連累,人家一提起就說是跟我學的。” 鄭衛華垂眼看她嬌嗔的模樣,只覺得可愛的很。 仗著家里沒人,便低頭在她撅著的嘴上親了親。 陳蕓眼睛微微睜大,控訴地看過去。 “我在跟你說話!” “在聽。”鄭衛華轉過去,繼續切菜,嘴里說著:“誰說的這些話?我去找他們。” 陳蕓抿了抿嘴巴,有些不自然地說:“算了,都過去好久了。” “不追究了?” “也不是多過分的話。” 別人說的時候更類似于隨口感嘆,沒有壞心,要是她這么上綱上線去找麻煩,那以后估計也沒人跟她說話了。 “學雷鋒標兵”給陳蕓帶來的好處是顯而易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