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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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蕓臉色瞬間變得很差。 房間里,郝春霞的女兒小云脫了衣服,只穿著內衣站在中間。 更重要的是,她身上穿著的是陳蕓的內衣。 私密的衣服穿在另一個人身上,這讓陳蕓感到惡心。 小云抱著胸,有些慌亂:“你怎么這時候回來?” 陳蕓冷笑了一聲:“搞清楚這是誰的房間,我進我自己的房間還要請示你?” 之前小云的尖叫聲有不少人都聽到了,不一會,外面就有人敲門:“里面怎么了?” 小云更加慌亂,急忙給自己套上衣服。 陳蕓并未阻止,只是面色沉沉地檢查了一遍自己的行李。 果不其然,除了內衣之外,其他的東西也動了。 她把被小云動了的東西裝好,抓住她的胳膊。 小云又叫了一聲:“你干嘛?!” 外面的敲門聲更大,還有郝春霞的聲音傳來。 陳蕓聽到鑰匙開鎖的聲音,拉著小云把她拽到門口,一把打開門。 郝春霞站在最前面,差點一頭竄進去。 她扶著門站好,見到一臉委屈的女兒,當即就問:“陳蕓你干什么?” 陳蕓受刺激太大,不想給她們臉面,當著很多人的面直接說:“你女兒偷我東西,我正準備把她送公安局呢。” “你胡說,我沒偷!” 小云尖叫。 郝春霞也板著一張臉:“小陳,有些話可不能亂說!” “你說我亂說是吧?” 陳蕓松開小云,把另一只手抓的盆放下,拿出里面的香皂。 “我昨天晚上洗的澡,今天出去一上午,怎么這香皂還是濕的?” 郝春霞:“這說不定……” 陳蕓不等她找理由,又拿出毛巾:“毛巾也是濕的,上面還有頭發(fā),這么長的頭發(fā)不會是我的吧?” 陳蕓一樣樣往外拿,喝水的、擦臉的每一樣都被小云用過。 郝春霞找不到理由了,又說:“就用了一下,怎么就說是偷呢?” “不穩(wěn)自取是為賊,沒聽說過這句話嗎?” 陳蕓說:“今天她必須跟我去公安局!” “不能去!” 郝春霞慌了。 要是小云現在被帶去了公安局,事情傳出來,她這個“學雷鋒標兵”還能保住嗎? 郝春霞攔在陳蕓面前,眼睛瞪得老大。 “不想去也行,那就賠錢吧。” 陳蕓說:“這些東西被你女兒用過,我看著惡心,就當賣給你們了。” 郝春霞還是不干,不說其他,就說陳蕓擦臉的東西,光一盒就要兩毛多,哪有那么多錢給? “你這些東西又不是新的!” “那折價給也可以。” 郝春霞看她松口,就覺得這是還可以商量,外面這么多人,她嫌丟臉,想要進去說。 陳蕓同意她進去,卻沒關門。 “妹子,你看這是咱們的事情。” 陳蕓嘲諷:“你女兒都敢做還不敢別人說嗎?” 郝春霞一下子哽住,很快又走過來,作勢要給她跪下:“妹子……” “唉!” 陳蕓把她拉起來:“你這什么封建習慣?哪有一言不合對這人下跪的?這不是故意咒我嗎?” 她往郝春霞頭上砸了個大帽子,郝春霞也跪不下去去了,表情僵硬地起身:“這不是跪,沒有跪,我剛站不住。” 郝春霞說著,又求陳蕓:“你就當行行好,孩子不懂事,你打她一頓呢!” 又拉著小云過來讓道歉:“快說對不起,說你錯了。” 小云一個勁地哭。 陳蕓冷眼看著:“道歉是應該的,用我的東西賠錢也是應該的,這不沖突。” “妹子,你這是要逼死我嗎?” 郝春霞一下子哭出聲,說自己賺的錢少,平日里積蓄都給鄰居用掉了,自家孩子沒見過市面,這才犯了錯。 郝春霞把自己放在一個弱者的角度上,不少人聽她的哭訴都升起一股憐憫之心,覺得確實可憐。 “要不算了吧,又不是偷了多少東西,就是用了下。” 陳蕓抱臂問:“窮就是你偷別人東西的理由?” 郝春霞說:“沒有偷,不是偷。” 陳蕓扭頭問外面的人:“你們要是覺得她不是偷東西,只是用一用,那把東西給我也用一用呢?反正也不多,就半瓶百雀羚而已、半塊香皂而已。” 外面沒人說話了。 陳蕓目光掃過去,一個個都看向別處。 也有人視線在小云身上掃了一圈,心想這姑娘臉看起來也不是很大啊,怎么這么會糟蹋東西? 搞定了那群看熱鬧的人,陳蕓又看向郝春霞母女:“賠錢還是去公安局,你們自己選一個。” 郝春霞不說話,光是哭。 小云跟著一起哭。 這母女倆的表現,不知道的還以為被怎么欺負了呢。 陳蕓被她們哭的不耐煩,不想再廢話,又要去抓小云,卻被郝春霞攔住。 外面?zhèn)鱽硪魂囉行虻哪_步聲。 常主任是省革委會的副主任,作為“學雷鋒標兵”表彰大會的最高領導,她百忙之中抽出空來準備慰問下這些標兵們。 結果剛到招待所,就聽說其中兩個人鬧矛盾了。 大多數人并不認識常主任,但光看她后面帶著的人,就知道肯定不是小人物。 人群自動分開一條道理讓常主任進去,她走到里面,就見房間里一中一少兩個女人正在哭,另外一個二十來歲的女人站在對面,滿臉不賴煩。 光看這樣的畫面,大部分人肯定下意識站那兩個正在哭的,不過常主任并不是這樣的人。 她走進來,溫和地問:“這是怎么了?” 她邊上有一人說:“這是省革委會的常副主任。” “主任你好。”郝春霞擦了眼淚,主動上前握住常主任的手:“我是這次的‘學雷鋒標兵’,我叫郝春霞。” “哦,你好。” 郝春霞怕常主任不認識她,又把報紙拿出來:“這上面說的就是我的事情。” “對,我聽說過。” 常主任說,又問道:“你們這是怎么了?” 說起這個,郝春霞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很快又消失。 對常主任說:“這是我閨女,孩子從小沒見過好東西,眼皮子淺,用了小陳的香皂洗頭發(fā),惹小陳生氣了。” 陳蕓也是佩服郝春霞能當著自己面歪曲事實。 本來還想給他們留點臉的,現在也不準備留了。 “常主任,我有些話想說,能讓其他人先出去嗎?” 常主任看了她一眼,點頭說:“行啊。” 她讓身邊的人出去,陳蕓過去關上門。 小云突然覺得特別慌亂,抓著衣服哭得更大聲。 在小云的哭聲中,陳蕓的聲音不快不慢:“常主任,是這樣……” 她把進門時發(fā)現的情況說了一遍,常主任被她說的事情弄得有些反應不來。 “偷內衣?” “我沒有,我沒偷!”小云和她媽一樣的說法:“我就是試一試。” 陳蕓氣笑了:“我是裁縫啊?還給你試衣服?” 常主任沒說話,看起來也有點無語。 “主任您應該也知道,很多婦科疾病都是通過接觸傳播,所以內衣內褲這些東西是肯定不能混用的。我的衣服被人穿了,也不會再要,所以她們今天必須要賠我。” 常主任沒發(fā)話,郝春霞卻哭著說:“那你的也不是新的啊!” “新不新你問你女兒呢?” 小云不敢說話,她就是見到陳蕓的衣服是新的,樣式還沒見過,才起了試穿的心思。 現在衣服還在她身上穿著,想否認都不行。 屋子里都是女人,陳蕓可以直接扒她衣服的。 母女兩個哭在一起,郝春霞又開始哭訴自己不容易,為了照顧鄰居省吃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