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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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金偉志的處分在被牽連到的人中算是比較輕的,好歹保留了軍籍,退役之后還能拿到一筆錢。 但這筆錢相較于營長退役能得到的好處來說,就真的太少了。 鄭衛華對此不想說什么,只拍了拍他的肩膀問:“明天什么時候走?” “啊?”金偉志已經喝醉了,聽不太清鄭衛華在說什么,歪著頭盯著他看了半天,喃喃說道:“我不想走,我還能干!” 金偉志從處分下達之后就一直借酒消愁,今天來找鄭衛華之前也喝了不少,早就不清醒了。 他賴在鄭家不走,反反復復說自己冤,說對不起兄弟,說再有一次機會就老老實實當營長。 鄭衛華陪他坐了很久,直到劉琳找過來,才把金偉志送回去。 等他回來,家里已經熄燈了。 鄭衛華在客廳又坐了坐,深深嘆了口氣。 他收拾了桌子,打開窗戶,問問自己身上有酒味,又去洗了個冷水澡。 第二天就是金偉志離開日子,原本是想一早出發,但金偉志醉得太厲害,一直到中午才醒,于是時間只能順延。 這些天被帶走的人太多了,金偉志的離開在家屬院激不起一點浪花,最多友人感慨兩句他倒霉,剛找了個靠山靠山就倒了。 金家五口人,金偉志扛著兩個包裹,劉琳和金勝男各自拎了一個。 一家人在家屬院門口停了許久,劉琳回頭望了一眼,又嗚嗚地哭起來。 “行了,別哭了。”金偉志心煩意亂地打斷她。 劉琳抹了把眼淚,這大半月的提心吊膽讓她心中積攢了許多怨氣,對上面的,對金偉志的,還有對家屬院里其他人的。 “世上人都勢力,當初你發達的時候一個個舔上來,現在一看有事全躲了!” “現在說這些有什么用?”金偉志黑著臉:“走吧,別看了。” 劉琳又看了一眼,扭頭向外走去,腿上像是綁了沙袋似的邁不動步,可最終還是走了。 . 九月中旬那件事的余波一直持續了很久,在金偉志離開半個月后,上級下達命令,原炮兵團團長升任三十五師師長,團長的位置由鄭衛華接任。 鄭衛華對這次升職的反應有些平淡,仿佛早就知道一般,連偽裝出來的興奮都沒有。 才升任團長,鄭衛華有許多的工作要熟悉,才升職的半個月幾乎天天都忙到半夜才回來。 天氣漸漸冷了,陳蕓又收到了老家寄來的包裹,隨包裹一同寄來的還有陳衛軍寫的一封信。 信上說,現在地里沒什么活,肖月珍想女兒,準備來這邊住一段時間。 陳蕓一看就明白了,這是來催孕的。 肖月珍一直盼著陳蕓能生個孩子,以后老了也有倚靠。 這種期盼從陳蕓隨軍之后到達頂峰,之后的每封來信都會問她有沒有好消息。 陳蕓不能和她說實話,就一直拖著。 拖了大半年,肖月珍急了,決定親自過來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這怎么辦?”等鄭衛華回家,陳蕓把信拿給他看:“我媽要來了。” “什么時候?我派人去接她。” “唉你怎么不懂呢?”陳蕓氣道:“她這是來找茬的!” “嗯?” 陳蕓白了他一眼:“催我生孩子呢,我不管,她要問我就全推到你身上。” 鄭衛華點頭,摟在她腰上的手從下擺探進去,灼熱的吻落在她的嘴角,用氣音說:“行。” 第二天,陳蕓給陳衛軍發了封電報,讓來的時候通知她。 肖月珍在家里準備了一番,帶著大包小包的東西,于三天后踏上旅程。 這還是肖月珍第一次出遠門,家里老頭子和兒子都很不放心,相比之下反而是肖月珍比較淡定一點。 但也只是比較而已,帶著這么多東西,她一路幾乎沒合眼,一直熬到下車。 下車之后沒一會,就聽有人問她:“請問您是肖月珍同志嗎?” “啊。”肖月珍看他穿著軍裝,先天就放下戒心:“對,我是?” 小張說:“我叫張學武,團長讓我過來接您。” 他說完,肖月珍想了想,擺手說:“不對不對。” 小張傻眼:“啊?” “我不認識什么團長,你肯定找錯人了。” “就是團長啊。”小張想了想,突然反應過來:“您女婿是叫鄭衛華對吧。” 肖月珍點頭:“是叫這個名。” “那就對了。”小張笑出一口大白牙:“我們團長就叫這個名,他才升的職。” “呦,升職了啊。”肖月珍驚嘆一聲:“咋這么快呢?” “不快了,團長之前當了好幾年營長。”小張對肖月珍說:“我來幫您拿行李吧。” 肖月珍拒絕:“我自己來就行,別把你這小身板壓壞了。” 她一手一個包裹,輕而易舉提起來,問小張:“往哪走?” 小張呆了呆,隨后說:“跟我來。” 張學武還是開著伏爾加汽車,不同的是之前那輛是部隊的車,這一輛是專門配給鄭衛華的。 開車的時候肖月珍一直和小張聊天:“你多大啊?” 小張說:“二十一了。” “結婚沒啊?” “還沒有。” “哦,要抓緊了,二十一不小了。”肖月珍說著,又問小張當兵幾年。 聊著聊著,就說到鄭衛華身上,肖月珍問他和陳蕓關系怎么樣。 小張立刻說:“關系好著呢,從來沒紅過臉的。” 肖月珍將信將疑,作為母親,她當然是希望女兒女婿家庭和美,但要是真的家庭和美,怎么能隨軍大半年沒個好消息呢? 難道是身體有什么毛病? 肖月珍越想越憂心。 小張開了半小時到了家屬區,車子停在樓底下,肖月珍下車看著眼前紅色的小樓房:“他們就住在這啊?” “對,團長他們就在三樓,我帶您上去。” 小張打開后備箱拿出行李,拎著快步走進小樓中。 “唉唉,小伙子,東西我自己拿著就行。” 小張不理,一步兩個臺階上了三樓,他等了肖月珍一會,走到其中一道門前,用鑰匙打開門。 肖月珍眼神有點不對:“怎么你還有鑰匙啊?” “團長給的。”小張說:“團長和嫂子都上班去了,家里沒人,就讓我先把您安頓好,他們一會就回來了。” 小張提著行李進來,肖月珍跟在后面。 她先掃了一圈,家里打掃的很干凈,布置的挺漂亮,沙發前的茶幾上擺了個瓶子,里面插著幾朵花,這個時候還開得很漂亮。 肖月珍多看了那花兩眼,回過神來對小張說:“你不用管我,我自個看看就行。” 她從客廳走到陽臺,見那么大的陽臺上就養了一盆蔥,連連搖頭。 “這么大塊地方,種點小青菜多好。” 她念叨著,轉身看小張沒走,就問他:“知道哪里有賣菜種的嗎?” 這個問題著實突破了小張的理解范圍,他撓頭,半天說不出話。 “算了,我自己去問吧。”肖月珍說著就要出去,臨走前對小張伸手:“你把鑰匙給我。” “哦,好。”小張連忙拿出來。 肖月珍是下午兩點鐘到的,陳蕓五點鐘放學。 她一打開門,就見堂屋里放著兩個鼓鼓囊囊的麻袋,但是看了一圈沒看到肖月珍的人。 “媽?”陳蕓叫了一聲。 “這呢!” 陳蕓順著聲音走到陽臺。 只是幾個小時沒見,她家的陽臺就大變樣。 陽臺欄桿上被人綁了一排的盆,里面裝滿了土。 肖月珍正在給它們挨個澆水。 “您這是做什么?” “看不見嗎?種菜啊。”肖月珍澆完最后一盆,放下茶缸說:“這么好的地方,讓它空著多浪費,你也太懶了。” 陳蕓辯解:“這不是沒時間嗎,我還得上班呢。” “種個菜要多長時間?”肖月珍表示不解:“就早晚澆澆水,你別說連這個時間都沒啊。” 她走進屋子,鐵柱幾個都跟她打招呼。 “唉,都長高了。” 對待孩子們,肖月珍的態度要和藹許多,放下茶缸揉了揉他們三個的腦袋,然后就要拿東西給他們吃。 有糖果,江米條,自己曬的紅薯,還有杏干。 “這杏干按照你們媽說的辦法做的,還挺好吃。” 她把東西都放到茶幾上,對鐵柱幾個說:“過來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