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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櫻桃葉底紅(sp)在線閱讀 - 嚴行

嚴行

    應云潛低下頭,認認真真地重新打量了一遍這個他并不熟悉的meimei:

    “你是說……諾諾?”

    櫻桃急切地道:“她是以前被蕭馳派來照顧我的人,個子差不多一米六五,頭發染了淺栗色,秦肅之第一天去伊甸園的時候應該就見過她,埃爾伯特說她現在和錢萊在一起。你們肯定認識錢萊,那應該也有辦法聯系上諾諾——”她說到這里,忽然怔了一下,“……你知道她?”

    她錯愕地張了張嘴,腦袋一下子轉過彎來:“……諾諾是你們的人,是不是?”她思路漸漸變得清晰,“原來如此,這樣就說得通了,因為我根本沒拜托過諾諾給我遞消息,也根本沒抱著得到什么線索的希望去見的埃爾伯特,但是就這么湊巧,埃爾伯特給了我這串密碼——這樣就說得通了,因為諾諾本來是要給你們傳消息!”

    她說了這樣一大段話,不得不歇下來喘兩口氣,額頭上立刻滲出一層薄薄的虛汗。應云潛從床頭端過一杯溫水,將吸管送到櫻桃嘴邊,讓她很慢地喝了兩口水,才說:

    “現在知道你這一晚上的行為有多離譜了嗎?諾諾以為你會提前告訴我們埃爾伯特是伊甸園的鋼琴師,也以為你拿到密碼之后會讓我們看一眼。你倒好,沖動行事,差點沒把自己給搭進去。”

    櫻桃抿緊了嘴,沒有說話。她默默地想,非但如此,她還把諾諾給坑了。現在蕭馳如果要找人算賬,第一個必然就是要去找諾諾。

    應云潛又說:“諾諾那邊你暫時可以先不用擔心,你也知道她現在跟在錢萊身邊,雖然我們沒辦法直接聯系上她,但是只要錢萊一時半會不去伊甸園,她就不會很危險——錢萊才提過想跟我和肅之小聚一下,慶祝他和諾諾在一起的事情,到時候我們會想辦法通知諾諾的。”

    櫻桃緊鎖著的眉總算是舒展了一點:“那就好……”

    應云潛正色道:“但是這樣的事情,絕對不能再發生第二次了,櫻桃。我們不求你得到任何的消息都能第一時間就告訴我們,但是你不能再折騰出來像昨天晚上這樣的事情了。”

    櫻桃很疲憊地嘆了口氣:“對不起,我真的沒有想到蕭馳……”

    “你是沒有想到嗎?”應云潛打斷了她的話,“你那是不要命了。”他說著說著,又有點冒火,“大半夜的,你一個人往林香山跑,你不怕路上遇見壞人?是,路上是沒遇見壞人,轉頭就對上蕭馳了,你多厲害啊,你是不是還覺得自己挺英勇不屈的?我跟你說,櫻桃,你這不是勇敢,你這就是純粹在犯傻——什么事情有你自己的命重要?”

    櫻桃有些怔忡地看著他,沒有說話。

    應云潛說:“你不信任我和大哥,不信任肅之,這些我們都可以理解。你不是那種不懂事的孩子,你很聰明,所以我們才對你很放心,以為你就算怎么提防我們,但至少不會害了自己……結果你看看你做出來的都是什么事?萬一、萬一蕭馳沒對你留情,就是想要了你的命,你怎么辦?你現在還能躺在這和我說話嗎?”

    櫻桃的眼瞳顫了兩顫:“我……”

    應云潛把手中的水杯重新放回床頭。他也嘆了口氣:“我不想和你講什么大道理,道理你肯定都懂,你就是主意太正了。你就當是二哥求求你,以后再做什么事情的時候,請你把自己的生命安全排在第一位,行嗎?”

    櫻桃小聲說:“……我知道了。”

    應云潛給她掖了掖被角:“你歇一會吧,換藥什么的有我盯著,你放寬心踏踏實實睡一覺,養養傷。”

    櫻桃乖順地閉上眼睛,心里卻緊緊揪成了一團:從她醒過來開始,秦肅之沒往她這邊看過一眼,也沒說過一句話。

    他不肯理她了

    櫻桃這回再一睡,足足睡了十多個小時,她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窗外的天已經又黑了。眼皮似乎有千斤重,沉沉的很難抬起來,櫻桃一連打了兩個哈欠,才看清楚秦肅之和應云潛都不在病房內了,床邊坐著的人換成了應云航。

    這個看起來似乎特別好說話,但是實際上卻深不可測的大哥,櫻桃怕他遠比怕應云潛要多得多。她一和應云航對上目光,就忍不住瑟縮起來:

    “……他們呢?”

    她沒指名道姓地問,應云航也聽得出來她問的是秦肅之和應云潛。他的語氣很溫和:

    “下午的時候錢萊說要找他們兩個喝酒,這不,都走了,估計得后半夜才能回來。阿潛就派了我過來陪床。”

    櫻桃還有些迷迷瞪瞪的,一句話聽完要在腦子里轉好幾圈才能反應出來是什么意思。她茫然地眨了眨眼睛,應云航已經把她的病床向上抬高,又把反復溫了幾次的病號餐從微波爐里取出來,讓她先吃。

    櫻桃誠惶誠恐從這個大哥的手里接過筷子,聽見他又說:

    “有個事情我得先通知一下你。”

    櫻桃:“……什么事?”

    應云航說:“一會有個阿姨要過來看看你,可能還會和你隨便聊幾句,你別緊張,想說什么不想說什么都隨你心情來,好吧?”

    櫻桃專心致志地低著頭把餐盒里的西藍花和胡蘿卜都挑了出去,就在應云航幾乎要疑心她是不是故意裝作沒聽見自己的話的時候,她抬起頭,很慢地笑了一下:

    “除了秦肅之的mama,我目前并不認識什么別的‘阿姨’。”她又低下頭去,開始挑餐盒里面的姜絲和蒜末了,“您的語氣這么鄭重,看來這位‘阿姨’大概和江阿姨是不一樣的——是你們的上司嗎?”

    應云航來了點興趣:“聽你的口氣,你知道我們是做什么的?”他也拿了雙筷子,耐心地幫著櫻桃把餐盒里的蔥姜蒜都夾了出去,又好聲好氣地勸她:“西藍花和胡蘿卜,一樣就吃一口,行不行?別一點也不吃。”

    櫻桃皺著眉:“……吃最小的那兩塊行嗎?”她無聲地和應云航僵持了一會,見應云航沒拗過她,無奈地點了頭,她才又說,“我不知道你們具體是做什么的,但是我看過您和您弟弟在網絡上公開的資料,上面寫著統計局宏觀經濟檢測處……你們肯定不是在這里工作。”

    應云航就嘆了口氣。櫻桃有點不解地看著他,聽見他說:

    “這么聰明一小孩,怎么做出來的都是蠢事?”

    這話應云潛才說過,櫻桃聽得完全免疫了,她拿手里的筷子使勁戳著胡蘿卜塊,希望能把這塊胡蘿卜戳得更小一點,嘴里說:

    “我已經自食其果,您就別生氣了……”

    應云航搖了搖頭:“我沒生氣,我是真的沒生氣。你這種性格的孩子,阿潛和肅之應付不來是很正常的……我就是有點后怕,你要是真在我眼皮子底下出了事,我跟誰也交代不了。”

    櫻桃總算慢吞吞地把這塊胡蘿卜放進嘴里,她露出一個非常痛苦的表情,像吞中藥一樣,幾乎沒怎么咀嚼就把胡蘿卜咽了下去,然后就伸手要水。應云航把水杯塞進她手里,她咬著吸管猛吸了兩口,才說:

    “我當時……我看見紅心福利院爆炸的時候,我嚇死了。我以為你們……”

    應云航就笑了笑:“阿潛是屬貓的,少說得有九條命,你擔心誰也不用擔心他。”他也不賣關子,“林香山最早是個露天礦,后來轉了地下開采出了事故,就荒廢了,再過了幾十年,上面才建了紅心福利院。”

    櫻桃恍然大悟:“那邊還有地下通路?”

    應云航點頭道:“不過被蕭馳這么一炸,這一次也塌得差不多了,我和阿潛的運氣還不錯,撤退得時機抓得比較準。”

    他叁言兩語就帶過了他和應云潛的經歷,櫻桃卻沒法忽視他言語間略過的他們經歷的巨大危險,一時只覺得心驚rou跳:

    什么叫“撤退得時機抓得比較準”?人又不能未卜先知,這不就是在和塌方比速度,看誰跑得快嗎?

    她遲鈍地去觀察應云航,這才發現他襯衫兩邊袖口內側都纏著幾層繃帶。

    ——他受傷了。

    她第一次真真切切地,從心底里覺出懊悔和擔憂來:她真的太沖動了,差一點她就要害了很多人。她自己的命不要緊,難道別人的命也不要緊嗎?應云航和應云潛兄弟倆、諾諾、埃爾伯特……難道他們的命不重要嗎?

    她垂下眼睛,輕聲道:“……對不起。”

    她面色蒼白,眼睛通紅,低眉垂首的樣子好像一只乖乖巧巧的兔子。應云航明知道這個meimei絕非外表看上去這樣脆弱,卻還是被她這副模樣弄得說不出半點重話。他伸出手輕輕拍了拍櫻桃的肩膀,還沒說什么,他的通訊手表卻忽然振動了一下。

    他低下頭去查看這條新消息,又回復了幾個字,抬頭對櫻桃說:

    “是我剛才說的那位阿姨,她已經到醫院了,馬上就過來看你。我去給她開下門。”

    他說著話就要起身,櫻桃倉促之間,下意識地抓住他的袖口:

    “我……”她話還沒說完,猛地發現自己正好抓住了應云航手上的傷,連忙又把手松開了:“我有點害怕……”

    櫻桃剛才那一下的力氣著實不小,應云航不動聲色把重新滲出血的手臂收回背后,才重新看向櫻桃,笑道:“這個阿姨又不會吃人,你怕什么?”

    櫻桃老老實實道:“您也不吃人,可是我也很怕您。”

    應云航這回是真沒忍住笑:“該怕的時候不怕,不該怕的時候亂怕,你這個膽子挺與眾不同的。”說話間他已經走到了病房門口,話音落地的時候,門外正好傳來“篤篤篤”地敲門聲。

    應云航拉開門,將門外的人請了進來:“嚴局,您請進。”

    他一讓開身子,櫻桃就看清了來人的模樣:這是個五十上下的女人,身材放在女性中已經算得上高挑,放在五十歲的人當中更是筆直得鶴立雞群。她打扮得非常干練,摻著少許銀絲的頭發一絲不茍地梳成發髻,眉宇和嘴角都有著深深的紋路。櫻桃第一眼就注意到她的神情:嚴肅、莊正,讓她一下子就聯想到拿著法槌的大法官。

    櫻桃幾乎是瞬間就在心里斷定:這個人絕對、絕對、絕對比應云航還要可怕很多。

    但她還沒做好心理建設,應云航就已經和這位“嚴局”簡單寒暄過,又引著她走向病床了。應云航說:“櫻桃,這位就是我之前提到的嚴阿姨,嚴局,這就是我meimei,小孩子不懂事,言語要是有冒犯,您多體諒。”他看看櫻桃,再看看嚴局,“那你們兩個聊,我去下衛生間。”

    櫻桃明白,他這是要給她們留出來單獨相處的空間了。

    但應云航并沒有立刻就走,他又看向櫻桃:“有任何事情,你都可以按床邊的呼叫鈴,我肯定第一時間過來,你不要害怕,好吧?”他見櫻桃點頭,又說:“筷子拿起來,不要以為嚴局過來了你就可以不吃西藍花了,我一會回來還要檢查的,嚴局,您也幫我看著點孩子,別讓她挑食。”

    見櫻桃垂頭喪氣地答應了,應云航這才真的走了。他一離開,房間里立刻陷入了對櫻桃來說非常尷尬的沉默。她眼睜睜看著這個“嚴局”走到她的床邊坐下,對她說:

    “櫻桃你好,初次見面,我叫嚴行,你可以叫我嚴阿姨。”嚴行似乎平時嚴肅慣了,她努力地露出一個十分生硬的微笑,但這個笑一看就是疏于鍛煉,看起來與她的個人氣質格外地不適配,“你不要怪你大哥不留下來陪你,是我要求的,想和你單獨談一談。”

    離得近了,櫻桃注意到嚴行的右邊眉骨上有著一道淺淺的疤痕。不太像大眾定義下的尋常女性,嚴行的身上幾乎沒有一點地方能稱得上是屬于女性的柔軟,但是櫻桃能從嚴行那里感受到一股自信又強大的力量——嚴行所遵從的社交法則,和櫻桃以往所認知的,是截然不同的。

    櫻桃說:“您想和我談什么?”

    嚴行說:“云航說你已經知道我是他的領導,那我就也不賣關子了,你是我們目前掌握到的很難得的從伊甸園里出來的人,無論如何我都得親自過來看看你。”她注視著面前的女孩,輕而易舉地發現她在聽到“伊甸園”叁個字的時候,周身立刻像刺猬一樣豎起了無形的尖刺,“準確來講,我是過來親自觀察一下你。所以你不要有太大的負擔,你的任何反應都是合理的,我會嘗試從你的反應里刻畫屬于你的心理畫像,盡量讓你無序的行為變得有跡可循起來。”

    櫻桃有些失神地盯著餐盒里的西藍花:“……我知道了。”

    嚴行說:“順便,你已經盯著這塊西藍花看了整整一分鐘了。你大哥才說了讓我幫忙監督你,讓你不要挑食,我建議你長痛不如短痛,趁早吃掉比較好。”

    櫻桃十分機械地把這塊西藍花夾成兩半,夾起其中一半放進嘴里,食不知味地咀嚼了兩下,就匆匆吞咽下去。她默不作聲地吃著飯,聽見嚴行說:

    “你慢慢吃你的,我和你確認一些信息。在你十歲之前,你的名字是馮櫻桃,mama叫作馮新蓮,對嗎?”

    櫻桃點了點頭,嚴行又說:“但事實上,你的mama叫作陶小荷。這件事情你知道嗎?”

    櫻桃這一次猶豫了兩秒,才很慢地點了下頭。

    嚴行說:“關于應家,你爸爸應辰,兩個哥哥應云航和應云潛,你mama是怎么和你說的?”

    櫻桃的語速很緩慢:“……沒有說過。我mama沒有提過。”

    嚴行并不追問,而是又道:“你十歲那年,你和你mama在蒼珥伴星所居住的月亮灣小區發生了一起入室搶劫案,你mama死在了這起案子里——不,我不是向你求證這件事,我是想問,這起案件在當時查獲的兇手,據你所知,是害死你mama真正的兇手嗎?”

    “不……”嚴行的問話有一點繞,櫻桃打了個磕巴,“——您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嚴行說,“你認為,你mama究竟是死于一起意外的搶劫案件,還是死于一場蓄意謀殺?”

    櫻桃垂下眼睛,不說話了。

    嚴行并不和她在一個問題上反復糾纏,何況沉默本身就表達了一種態度。見她抗拒,嚴行立刻轉向下一個問題:

    “在陶小荷的遇害現場,與她的尸體被一起發現的,還有一具十歲左右的女童尸體。既然你現在就在我面前,那么當時死去的這個女孩子是誰?”

    櫻桃把頭埋得更低。一滴眼淚順著她的面頰滑落下去,沉悶地砸在餐盒里剩下的那半塊西藍花上。她不說話,嚴行也并不催促,直到越來越多的眼淚一顆一顆地掉進餐盒里,櫻桃終于開了口。她的聲音明明是少女清亮的嗓音,此刻聽起來卻是沉甸甸的:

    “……她叫褚連桑。是……是我那時候最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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