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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因為你,世界都善意在線閱讀 - 第61節

第61節

    宋知羽扯了下唇角:“醫生最喜歡騙人,越是好看的醫生越會騙人。”

    單易覺著這話有點兒耳熟,不過管它熟不熟,這藥她必須得吃了。

    “宋知羽,趁我現在好說話,你乖乖的給我喝了。”單易往宋知羽跟前移,把藥直接送到姑娘的嘴上。

    宋知羽也是難得犟的不肯就范,這玩意兒對她來說陰影實在是太大了。

    她緊閉著唇齒死活不松口的搖著頭。

    “好。”單易挑眉點點頭,笑的讓人有點兒瘆得慌。

    宋知羽眼瞧著他將液體藥從自己的嘴巴上收了回來,一雙黑眸直直盯著她,隨即仰頭往自己嘴里一灌。

    “你干……”

    “嘛”字最終被突然送上來的薄唇以吻封箴。

    宋知羽瞪大了眼睛,茶眸還有些失焦,只感覺兩邊臉頰被他的手不輕不重的掐著被迫張開嘴,而帶著溫度的苦澀液體緩緩的從他的嘴里流進了自己的嘴里。

    她不受控制的吞咽著,滿嘴到喉間都是苦澀的濕潤,卻又偏偏沁著說不上來的甜。那種滋味兒就甘甜甘甜的,似乎也沒想象中的那么苦了。

    單易將嘴里的藥渡過去也沒急著松開姑娘的唇,而是趁機又在她的唇上索吻了一會兒,這才慢慢松開她。

    他舔了舔唇角,瞧著宋知羽:“第二次喂你,滿意嗎?”

    宋知羽因為單易的saocao作,本是煞白的臉唇也因此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紅暈。

    “你哪兒來這么多招?”她好像都失去了味覺,感受不到嘴里的苦味兒了。

    單易反手將水杯遞給宋知羽,見她喝著才慢慢悠悠道:“看到你,什么招都能自動解鎖。”

    “咳咳……”很好,被水給嗆了。

    宋知羽看向單易,更好,笑的很開心嘛!

    ……

    艱難的吃藥結束,宋知羽去浴室吹頭發,剛吹了一會兒,吹風就被身后突然閃現的男人給奪了過去。

    單易微微偏著頭給宋知羽吹起了頭發。

    “轉過來。”他吩咐道。

    “哦。”

    宋知羽轉過身,后腰倚著洗漱臺,身前被男人籠罩,暖風徐徐,她有些犯困,本來支在洗漱臺邊上的手也順勢圈住了身前男人精瘦的腰。

    她微微仰著頭,閉著眼任人伺候。

    滿室芬芳,暖意融融,眼前的姑娘恬靜的模樣讓人心動又心安,倒是一種極其特別的結合。

    穿過她發梢的手指繼續順著出風的方向揉著,他的薄唇倒是情不自禁的往下送了去。

    宋知羽感受到嘴唇上覆上的溫熱時,驀地睜開了眼睛,吹風機的“嗡嗡”聲在耳邊盤旋,徐徐暖風還在發間隨著男人穿梭的手指游走,所有的動作都沒停,偏偏他還增加難度。

    單易親的溫柔,一下一下像是在品嘗世間珍饈,吻了好一會兒,才松開,卻是貼在她唇上提的問題:“還難受嗎?還苦嗎?”

    宋知羽嘴角勾著笑,搖了搖頭,主動送上香吻。

    不難受,只要有你在,哪怕深淵無光,深海無氧,也不難受了。

    不苦,只要有你在,哪怕世間萬苦,荊棘纏身,也不苦了。

    ……

    翌日,宋知羽因為急性腸炎的事兒讓葛妍給知道了,她勒令讓她在家休息一天,她去跟韓導說。后來韓導還親自打電話來說讓她好好休息,今天就暫時不拍她的鏡頭。

    她在單易的家里睡了一天,離家上班的男人交代她不能亂吃東西,給她準備了可以吃的在廚房,要吃自己熱熱就好,并且在他上班之前還逼她吃了藥。

    宋知羽的身體其實一向比較耐抗,雖然昨天這急性腸炎來勢洶洶,但今天感覺已經神清氣爽了。就是吧,犯困,困意有時候來了擋都擋不住。

    睡到中午,單易打電話過來詢問她情況,她信誓旦旦的表示自己已經全好了,還表揚他醫術了得。

    單易就笑她雖然不嚴重,但是也不能亂吃,這兩天好好養養腸胃。

    下午她百無聊賴的打了一下午游戲,又刷了刷新聞,難得過上了網蟲的生活。臨近天黑又困了,昏昏欲睡過去。

    再醒來已經分不清是晚上還是半夜,她瞅了眼時間,都十點多了,怎么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單易還沒回來?應該是。

    估摸著臨時有急診吧,其實經過那半個月的實踐,這種情況時常發生,她都快習慣了。

    宋知羽這會兒算是真的睡飽了,趿拉著拖鞋起床出去,屋子里黑漆漆的,果然是沒回來。

    她走到客廳準備去開燈的,經過沙發的時候,卻被沙發里坐著的人給嚇了一大跳,迎著窗外鍍進來微弱的光仔細一辨,她才吁了一口氣。

    “你什么時候回來的?怎么不開燈?”宋知羽說著要繞過去開燈,卻被男人的大手給拽住了。

    “別開燈。”單易略顯疲憊的嗓音給這靜謐的房間染上了一層難以言喻的凄涼。

    宋知羽順著單易的手湊過去,離得近聞到了他身上的煙草味兒,在她的認知里單易是不抽煙的人。

    “你抽煙了?”她問。

    “怎么醒了?”他答非所問。

    “我問你是不是抽煙了?”宋知羽不依不饒的再問。

    “嗯。”單易仰靠在沙發里,低沉的嗓音里透著一絲好笑和嘲弄:“抽了大半盒了,也沒什么感覺。”

    宋知羽總覺著這人很不對勁兒,黑燈瞎火的也看不清他的表情,她干脆往沙發另一端靠過去,一反伸手,指尖便觸摸到了邊上的落地燈上。

    淡淡的光暈下在黑暗中隱隱柔柔,深怕壞了此刻的氣氛。

    宋知羽再坐回去,偏頭一看,驚了一跳。

    “臉怎么了?”宋知羽說著上手去摸,“怎么紅了。”

    單易看向宋知羽,朝她笑了笑,安撫她:“沒事兒,別緊張。”

    宋知羽仔細看了看單易紅著的這半邊臉,他皮膚白,所以就特別明顯,好像隱約能看到指印。

    “你被打了?”宋知羽跟著就坐直了身子,忿忿不平的護起短來:“又是醫鬧,家屬打的?太過分了吧,怎么動不動就打人。不行,我去拿手機,我要找認識的媒體曝光他們,這之前的事兒才過去過久,真的就這么無法無天……”

    宋知羽叨叨著要起身去拿手機,卻因為單易的一句話而定住了:“不是家屬,我爸打的。”

    “你……爸?”

    “嗯。”

    “為什么啊!”宋知羽重新坐回去詢問。

    “為什么?”單易像是一個笑話似的哂笑著:“在他那兒永遠沒有為什么。”

    “我去給你擰條毛巾敷敷。”宋知羽說完便起身往廁所走去。

    她一邊將手里的毛巾弄濕,一邊陷入了思考。

    其實在她眼中的單易是一個情緒從不外露的人。他這個人表面上看具備了醫生的所有基本特性,待人溫和,善良,是非分明,嚴謹專業,是那種走到哪里都能成為閃光點的人物,是那種所謂的別人家的孩子。同樣的,在她這兒她也看到了別人看不到的那一面,比如腹黑,霸道還滿滿的占有欲。

    但是眼下的他卻好像是她沒怎么見過的模樣,頹敗又脆弱,雖然有點兒像他生病那晚說夢見他母親后的樣子,但又帶著一股說不出來的執拗。

    對,是執拗,跟他完全相反的一種特質。

    他說是他爸打的?

    宋知羽開始回憶,唯一見過單易脆弱的樣子就是那次他生病夢見他的母親。

    再往前回憶,單易當年能成為她的家教,所以她一直誤會了他家境不好。加上后來他也親口告訴她那些年他沒靠家里,沒用過家里的一分錢。

    并且,她好像從來沒有聽他提起過關于他父親的任何一個字。

    他一個富家子弟,卻偏偏選擇隱藏身份,自力更生。加上今天他父親的這一巴掌。

    宋知羽擰毛巾的手一頓,水還在嘩啦啦的沖在瓷白上,順流而下。卻似乎把她的腦子里有些混亂的線給沖流暢了。

    所以,是跟她母親有關。

    單易,可能,恨他父親。

    ……

    宋知羽回到客廳,把手里的濕毛巾給單易的那半邊臉敷上,手摁在毛巾上,說:“你爸這一巴掌還真下了狠手,看來是老當益壯,身體倍兒棒。”

    單易聽這姑娘擱這兒活躍氣氛,倒是笑了一聲,掀眸看向她:“就不想知道為什么?”

    “你想說我就當你的樹洞。”宋知羽把毛巾翻了個面,又敷上去,“你不想說,我不問。”

    單易見宋知羽雖掛著笑臉,但她眸色里的擔憂卻怎么也藏不進去,他不由的嘆了一口氣,卻透著冷笑:“我媽是我爸間接害死的。”

    以愛之名,卻最殺人于無形。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他倆在互相治愈~~

    第53章

    這絕對算是一個晴天霹靂了, 可宋知羽仔細再一琢磨,她記得單易的母親不應該是非典感染去世的嗎?

    “你不是說阿姨是……”

    “是。”單易頓了頓,連冷冷的笑意也變得寥寥無幾了起來, “可是,她本來是不需要去支援的。”

    本來, 他有一個讓人艷羨不已的家庭,父親單兆遠是錦南首屈一指的富商, 母親白晴是國內腦外科最年輕的教授,主任醫師。

    而他的醫術就是遺傳了白晴。

    “可能是所有的幸福都是有期限吧, 我也不例外。”單易喃喃自語, “我十歲那年, 我媽因為一場醫療事故陷入了醫療糾紛……”

    那場手術放在現在應該也算是難度極高的病例,更別說十多年前, 那簡直可以堪稱是醫療世上的又一次醫學奇跡。

    不過很遺憾的是,患者最終還是沒能下手術臺,而白晴成為了別人口中的“殺人兇手”。

    白晴這人一向心氣兒高,覺著沒有她做不了的手術,這種九死一生的神經外科手術在當時的全國上下,乃至國外都沒有人敢輕易去做。偏偏白晴接了,她說奇跡是人去創造的,而不是讓人站在那兒什么都不做,去等待奇跡的到來。

    其實手術到最關鍵的時候都非常的順利, 可偏偏就在快要結束的時刻出了問題,患者的各項指標急速下降,哪怕是及時進行了搶救,患者的瞳孔還是放大擴散超過5,腦死亡。

    患者家屬當時在錦南也有一定的勢力, 咬定了是白晴的手術失誤,他們不接受和解和調節,一定要走訴訟,要她負全責,要她身敗名裂。

    白晴自認自己整個手術過程沒有任何失誤的地方,同時也有同手術室的其他醫護可以為她作證。

    本以為這不過就是一場很明顯的醫鬧,豈料白晴的一助卻不知為何在緊要關頭調轉了槍口。她說當時白教授在清除腫瘤的同時有碰到旁枝末節上的神經線,所以她不確定是否是這個原因導致,她覺著為了醫院的聲譽,她應該說出她所看到的事實,是與不是理應由大家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