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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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這消息的人,有的失笑,有的幸災樂禍,更有的直接摔碎了杯盞。 雎婷軒中,沁芍身為貼身宮女,三十大板自是躲不過去,她臉色蒼白,站都站不住,可滿宮的人都受了刑,她若不起來,哪有人服侍主子? 她剛在案桌上鋪好白紙,硯臺中的墨都磨好了,結果就聽見了鈺修儀病了的消息,這個病還是被她家主子氣出來的,直接愣了下。 她覷了地上杯盞的碎片,壓下心底的情緒。 說實話,鈺修儀不管是挑撥離間還是上眼藥水,她除了說的話氣人些,手段言辭都算不得高明,和主子不相上下,可惜,命不同,鈺修儀有皇上偏幫著,才能叫主子一次次地受辱。 沁芍心底嘆了口氣,額頭冒著冷汗,遲疑地問:“主子,這宮規還抄嗎……” 沈貴嬪猛然看向她:“抄什么?” 她冷笑:“她都敢裝病了,還是宋太醫親自診出來的,皇上什么意思,還不清楚嗎?” 沁芍低頭,她自然清楚,可她怕主子不清楚啊。 沈貴嬪垂頭,看向自己不小心沾到墨汁的手指,忽然掀翻了案桌,硯臺砸地的聲音悶響,墨汁濺了一地。 沁芍跪在地上,動也未動,早已習慣這種場景。 片刻后,沈貴嬪才平靜下來,她冷聲問:“之前在行宮時,讓你傳給兄長的話怎么樣了?” “大爺按您說的做了,如今消息已經傳遍了京城,”沁芍頓了頓,有些猶豫地提醒:“奴婢覺得,皇上未必沒有聽見風聲,可皇上好似并不在意。” 聞言,沈貴嬪緊掐著的手才松開,轉頭看向嫻韻宮的方向,眸底閃過冷光: “不在意?不過是現在不信罷了。” “可當謠言越傳越烈,哪還容得人不信。” 沁芍啞聲,心底猶豫,可那消息未必是真的啊!但她見主子這副模樣,終是將想說的話咽了下去。 正如主子所說,不管那消息是真是假,說得多了,假的也能成真。 即使成不了真…… 她斂下眸,忽然想起今日鈺修儀匆匆趕到的模樣。 往日主子再如何,鈺修儀都不曾像今日這般動怒過,說到底,為得不過是周琪。 她從受罰到現在,沒聽見主子一句關心的話,她身下很疼,心中也有些涼,有些管不了那么多了。 作者有話要說:狗皇:不是還有周嗎? 周修容:呵呵。 第121章 阿妤只告了一日的病假, 待躲過給太后的請安,就老老實實地去給皇后請安了。 皇后還擔憂地問她:“身子如何了?怎這么著急來請安?” 眾人心底暗自嘀咕不止,躲過了給太后請安, 她怎么可能還不好?誰不知告病就無法侍寢。 阿妤打著馬虎眼過去, 就聽陸才人忽地好奇問: “鈺修儀,近日妾身聽得一則消息, 不知鈺修儀可否有耳聞?” 殿內稍靜, 皇后端著茶杯, 若無其事地垂眸抿了一口, 遂又溫和笑著。 阿妤瞇眸, 既然陸才人這般問了,那所謂的消息必定與她有關,她未聽得什么動靜, 必然就是宮外的消息了。 她對宮外的消息得知素來很晚, 也不知是什么事,竟能叫陸才人此時開口。 阿妤不自覺地捻了捻手帕,似有些訝然不解:“什么消息?” 陸才人多看了她眼, 不知她是真的不知道, 還是裝的不知道,不過都無所謂,她撫著發髻, 笑著說: “哎, 也不知是不是謠言,妾身聽說鈺修儀在進宮前,有位青梅竹馬?” 阿妤臉上的笑寡淡下來,輕睨向她:“你既不知這是不是謠言,也敢來質問本宮?” 陸才人臉色微變, 有些委屈:“妾身哪敢質問鈺修儀,只是聽人傳得有鼻子有眼的,心底好奇,一時沒忍住問了鈺修儀,您若不高興,妾身不說了就是。” 說罷這句話,她堪堪垂眸,想起昨日府中傳來的家信。 她堂兄陸宗和韓侍郎關系甚篤,深知韓侍郎此人能力卓越,陸家對他也抱有厚望,有意與他交好。 她嫡妹今年剛及笄,府里沒有送第二個姑娘進宮的意思,見韓侍郎一表人才,就動了心思,可這話剛透了半個意思,就聽說了京城的傳信,頓時不敢再提及此事。 韓侍郎便是有青梅竹馬倒也無所謂,可那人不能是當今的寵妃。 陸才人當然希望這傳信是假,她嫡妹若是能嫁給韓侍郎,對她自然也是有益,是以,今日才會出言試探。 她話音甫落,阿妤就擰起了細眉,傳得有鼻子有眼? 她捻緊了手帕,這消息背后若沒人推波助瀾,那便有鬼了!能叫陸才人大大咧咧地來問她了,必然已經傳遍了京城。 阿妤抿了抿唇,韓玉揚究竟在做什么?怎么會任由流言肆傳? —— 御花園涼亭,阿妤捧著魚餌,倚在欄桿上,素手捻著魚餌灑下,斂眸看蓮葉下金魚搶食,周修容就坐在涼亭里的石桌旁。 阿妤素手托腮,其實經過那日皇上說的話,她面對周修容時,還有些不自然。 她對周修容,除了最開始的結盟,對付卓嬪和淑妃后,大有些以真心交真心的感覺,至少的,阿妤是真的沒有什么利用周修容的意思。 可封煜的話,忽地叫她恍然,同是皇上的妃嬪,真的會有姐妹情深嗎? 皇上的意思很明顯,叫她莫要出風頭,身邊既有盟友,大可將一些事脫手,那周修容又是如何想的? 阿妤抿著唇,心不在焉地撒著魚餌,另一旁的周修容看了會兒,輕微挑眉地說:“jiejie今日有心事。” 阿妤撫了撫臉,側眸問:“這般明顯?” 周錫榮失笑,稍頓后,她遲疑地問:“可是因陸才人的話?” 阿妤沒否認,扶著周琪的手,坐到石桌旁,斂眸問她:“你知曉,這是怎么回事嗎?” 周修容頓了會兒,才低聲開口: “近日京城一直傳聞,jiejie和韓大人青梅竹馬、感情甚篤,甚至有婚約在身,如今韓大人久未成親,都是在等jiejie。” 阿妤臉色微變,頭疼撫額,真不知這背后傳消息的人是怎么想的。 她輕斥了句:“這般會編故事,怎得沒去寫話本。” 周修容輕笑:“我就知傳聞當不得真,今日見了jiejie反應,果然我猜得不假。” 她挽了青絲,溫婉地笑著,她初見阿妤時,阿妤還只是宮人,跟在皇上身邊,局促不安地進了她的宮殿。 那時的阿妤尚青澀,她看向皇上的眼神里,沒有不甘、沒有哀怨,只有些對命運的擔憂和緊張。 這般的人,哪會早就和人定了終身? 阿妤沒好氣地撇嘴,頓了下,才輕聲問她:“你早就知曉了,怎不與我說?” “滿京城的消息,皇上定然也知曉了,既然皇上對此都不在意,我何必說出來壞了jiejie心情?” 阿妤啞聲,睨了她一眼,見她滿臉輕柔笑容,真不知該不該夸她心思透徹。 沒坐一會兒,安羽宮就有宮人找來,說是小公主鬧著要找周修容,周修容忙忙趕回去。 涼亭里,阿妤看著她曼妙的背影,眸色稍深,周琪替她添了杯茶水,低聲問: “主子在想什么?” 阿妤斂眸:“阿琪,我不信這宮中有無緣無故地好,你說,她為何一直幫我?” 她和阿琪的感情,是那三年宮人生涯,相互扶持磨出來的,可周修容呢? 周琪默了會,擰起眉略微遲疑,低笑:“主子真是為難奴婢了,這叫奴婢怎么說得清。” “可奴婢只想說一句,主子您的身份早就不比往日了。” 貴為皇后之下第一人,又孕有皇長子,這般身份,即使是周修容,依附于你,又有何不對。 微怔,阿妤漸漸抬頭,心不在焉地說:“你說得對。” “時間不早了,主子剛回去用膳了。” 周琪扶著她站起啦,剛走出涼亭,迎面就遇見了柳嬪,今日的柳嬪不若前日囂張,看清她后,臉色微變,連忙服身行了個禮,畢恭畢敬道: “給鈺修儀請安。” 阿妤頗為訝然,她今日怎這般恭敬了? “柳嬪快些起來吧。” 微頓,阿妤漫不經心瞥了眼她微亂的發髻,又見她身邊沒人伺候,輕擰眉,不贊同道:“你身子重,怎得一個宮人都不帶?” 柳嬪臉色似有些白,她牽起了抹笑,忙說:“是妾身覺得日頭有些曬,叫宮人回去取傘了。” 阿妤不著痕跡地捻起手帕,卻輕笑著沒有多問,隨意點了下頭,轉身離開。 待和柳嬪錯身而過的時候,她臉上的笑才漸漸淡了下來。 周琪撐著油紙傘,將她整個人都遮住,阿妤擰起眉,狐疑地瞇起眸子。 這都午時了,柳嬪不好生在宮中用膳,這時出門賞花?還是孤身一人,和她往日身邊宮人無數的作風相差太遠。 忽地,她聽見琉珠輕咦了聲:“那是什么?” 阿妤立刻回神,她順著琉珠的視線看去,在一顆需兩人懷抱的槐樹后的假山處,暖陽照耀下,似有抹銀光一閃而過。 她如今走得這條路,是較為僻靜的小徑,稍有些偏遠,去她的嫻韻宮也要繞上些路,但勝在樹蔭婆娑,安靜清涼。 不知怎得,阿妤忽然想起,她一掃而過的柳嬪那微亂的發髻。 她給小福子使了個眼色,才不動聲色地繼續朝前走。 一炷香后,阿妤才回了嫻韻宮,她倚在軟榻上,佑兒躺在她身邊抓著搖鼓,她揮退了眾人,沒一會兒,小福子敲門進來。 阿妤略微坐直了身子,斂眉低聲問:“如何,可發現什么?” 小福子行禮起身,從袖子中掏出一樣東西:“奴才仔細搜查了一番,只找到了這片銀絲蘭花。” 頓了頓,他又說:“不過,昨夜里剛下了場細雨,地面未干,奴才在地上發現了幾個凌亂的腳印,應不是一個人。” 周琪接過,遞到阿妤眼前,阿妤看清后,和周琪對視了一眼,眨了眨眸子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