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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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信。” 封煜抬眸,簡簡單單的兩個字打斷了她的話,阿妤愣在原處,不自覺捏緊手帕,看了他許久,癟著唇淚珠子掉下來:“您真的信?” 那自是不信的。 此話,她的確說得出口,可終究不過一句話,她心底有氣,頂多就是想嚇唬沈貴嬪一番。 撒撒氣罷了,沒必要深究。 封煜斂眸,還未開口,沈貴嬪就不敢置信地打斷他:“皇上!” “您就這般信任她?若不是她所說,難不成妾身還會親自說這話,來詛咒妾身的孩子嗎?” 封煜掀起眼皮子,打斷她:“你既知曉忌諱,就不該說那一遍。” 他又掃過柳嬪一眼,平淡地撂下一句話:“仗著腹中皇嗣胡作非為,此般行徑,叫朕如何放心讓你們親自撫養(yǎng)皇嗣。” 一句話叫柳嬪臉色煞白,也讓沈貴嬪手背青筋微起。 第120章 沈貴嬪只覺得就算鈺修儀說再多, 都不如封煜這句話給她的打擊大。 她幾欲咬碎牙根,這要多偏心,才能說出這般的話? 為了叫鈺修儀親自撫養(yǎng)皇嗣, 他不過隔了兩月就升了鈺修儀兩個位份, 論仗著有孕任性妄為,難道鈺修儀做得還少了? 她覺得封煜的話過于偏袒, 但阿妤卻覺得還不夠。 什么叫不放心, 那還不是沒有剝削她們親自撫養(yǎng)子嗣的資格? 一丁點實質(zhì)性的懲罰都沒有, 怎么足夠? 阿妤輕扯手帕, 細膩的指尖泛白, 她撅了撅唇,遲疑地問:“皇上,就這般?” 封煜無奈, 沈貴嬪終究是懷著皇嗣, 他若為她作主罰了沈貴嬪,太后那邊,她要如何交代? 沈貴嬪跪坐了起來, 撫著小腹, 嗤笑:“莫非鈺修儀還想叫妾身服刑不成?” 她的確有恃無恐。 阿妤微愣,憋了半晌,拉住封煜的衣袖:“皇上, 您也聽見了, 她可有半分將妾身放在眼底的模樣?” 她似氣極了,捂著胸口后退了兩步,又抬手輕撫額,看得封煜直擰眉,連忙扶住她: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阿妤身子軟若無骨般倚在他懷里, 撫額搖頭道:“妾身被氣糊涂了,有些頭疼。” 稍頓,她抬眸看向他,話音多了分委屈:“您就任由她這般欺負妾身?” 她這副作態(tài),叫沈貴嬪直接青了臉,往日不管她再怎般放肆,鈺修儀都懶得理會她,她根本沒體會過鈺修儀氣人的功夫。 氣得頭疼?虧她說得出口! 另一側(cè),皇后輕輕抬眸,掃過皇上和他懷里的愛妃一眼,又漫不經(jīng)心地移開視線。 她也想知曉,皇上會如何做? 終于,封煜沉聲開口:“沈貴嬪不敬上位,罰其閉門思過三月,無召不得外出,身邊宮人勸阻不當,杖責三十以示懲戒。” 阿妤擰眉,這閉門思過三月,究竟是在罰她,還是在護著她? 但是后面那句終是緩了她心底的不忿,略頓后,她攀上封煜的手臂,緩慢地說: “皇上,那沈貴嬪在宮中豈不是太無聊了。” 幾層床幔后,沈貴嬪氣得眸子都紅了,她說:“不用你假好心!” 封煜額頭有些疼,他不覺得懷里人忽然提起這個會是好心,指不定還有甚法子要折騰人。 “那你是何意?” 阿妤眨眸,不緊不慢地說:“不敬上位,那定是宮規(guī)沒記牢,沈貴嬪在思過的這段時間,不若好好抄幾遍宮規(guī),這般,總不至于傷了她腹中的皇嗣吧?” 想舒舒服服地躺在宮中養(yǎng)胎,做夢! 她話落下,封煜竟沒有任何意外,沒有過多猶豫地就說: “那便依你所言。” 說罷,他就抬手揉眉:“這事就到此為止。”說這話時,他還覷了阿妤一眼。 阿妤素手撫額,似真似假:“妾身這頭還是有些疼,皇上陪妾身回去吧?” 封煜沒好氣,明知曉她是裝的,但先前都沒揭穿她,這時就也不會駁了她的話,冷淡地應(yīng)了聲,拉著她轉(zhuǎn)身離開。 之后雎婷軒的事阿妤就不知曉了,但眼前她卻看得出,皇上似有些不高興。 阿妤低眉順眼的,卻直到進了嫻韻宮,也沒和封煜說一句話。 她這副模樣,惹得封煜臉色沉了下來,他心底有些堵得慌。 看出兩位主子之間氣氛不對勁,宮人都大氣都不敢出一下,楊德根本沒跟著進內(nèi)殿,就叫人匆匆上了茶水。 內(nèi)殿頗為寂靜,許久還是阿妤沒忍住開口:“皇上,這還遠不到晚膳時間,您御前若是有事,便先去忙吧。” 這般坐著,待會佑兒醒了,都不好進來。 封煜眸色稍暗,心底那口氣越發(fā)上不來下不去,他冷聲問:“你這是在攆朕走?” 須臾,阿妤偏過頭去,輕聲說:“不敢。” 封煜擰起眉,他手指彎曲敲點在案桌上,他瞇著眸子說:“你要罰她,朕也依了,你又在鬧什么?” 這話叫阿妤瞪圓了眸子,她扭過頭來,直看向封煜,委屈道: “是妾身在鬧嗎?明明是皇上在給妾身甩臉色!” “今日明明就是沈貴嬪的錯,她被關(guān)了禁閉,看似懲罰,但旁人皆進不去她的雎婷軒,不就是在變相地護著她嗎?最終她也就是抄了幾遍宮規(guī)罷了,就是這般,皇上您出來就冷了臉,不理會妾身,此時還說是妾身在鬧?” 阿妤深深吸了口氣:“您要妾身怎么樣?今日就該什么都不問,任由她罰了阿琪,任由她打了妾身臉面,任由宮中人恥笑?” “既然如此,您又何必應(yīng)了妾身的話!” 她一番話,說得都不帶打頓,叫封煜額角突突得疼。 良久,他沉著臉,問:“你有沒有想過,明日就是十五,該去給太后請安,若太后問起此事,你該怎么說?” 阿妤剛欲說,她直說便是,可下一刻就想起太后是什么樣的人,頓時噤聲。 她了解的太后,無非就是不問后宮瑣事,但對皇嗣極為看重,那般的人,哪管誰對誰錯,誰懷著皇嗣,誰就是對的。 見她終于不說話了,封煜呵呵冷笑兩聲: “這時想起來了?在雎婷軒時,不是挺能耐的嗎?” 阿妤啞聲,吶吶地:“那、那……” 她一閉眼,泄氣道:“那也不能任由沈貴嬪欺負妾身吧?” 封煜頗有些氣結(jié),揉了揉眉,問她:“你既讓周修容先說話了,又何必再多說?” 說這話時,他眸色有些淺涼,格外平靜。 阿妤愣了下,方才聽懂了他的言外之意,干扯了下唇角:“可、這般,那太后若是怪罪下來,豈不是……” 豈不是就怪在了周修容身上? 阿妤咬唇,怔怔地看向他。 封煜移開視線,周修容的心思,他多少可以猜到些。 周修容既想依附她,總該付出些什么,若事事都要她出頭,那他當初也無需將周修容推向她。 隔了好半晌,阿妤才側(cè)頭斂發(fā),和他默契地略過了此事,稍頓后,她才低低地說: “那都已經(jīng)如此了,妾身該怎么辦呀?” 她還抱著些僥幸:“也許太后根本不會提起此事……” 話剛說出口,她自己就低頭不信,太后可能不提,但那些對她不滿的后妃卻不會放過她。 最主要的不是提與不提,日后若是沈貴嬪這胎真的沒保住,那太后心底未必不會有個疙瘩。 這般想來,皇上罰沈貴嬪關(guān)三月禁閉,由其身邊的宮人受罰,反倒是最好的結(jié)果,可偏生她不滿足,還添上了一句。 阿妤倏地抬起頭,眨著眸子,不安地問他: “皇上,您說,沈貴嬪今夜里會不會因為抄寫宮規(guī)出事呀?” 封煜端著杯盞的動作微頓,斜眸看她:“現(xiàn)在知道害怕了?” 但他也順著她的話去想,然后輕擰眉,不得不承認,她的擔憂很有可能成真。 封煜將杯子中的茶飲盡,然后才不緊不慢地說:“你不是頭疼嗎?待會請?zhí)t(yī)過來看看吧。” 阿妤眉梢微動,彎起了眸子,拉著他的衣袖輕晃,軟下聲音:“皇上,您待妾身真好。” 封煜別開她的手,心中的那口悶氣散去,卻依舊諷笑: “你這臉變得倒真是快。” 阿妤訕笑,卻是連臉皮子都沒紅,依依軟軟地鉆進他懷里,軟糯著說:“那妾身在后宮無依無靠,全賴皇上寵愛活著,您說得每一句話,妾身都很在意嘛。” 她說:“妾身愚笨,總要皇上提點著才能好好的,所以,就請皇上在妾身身上多費些心,妾身自當有所感謝……” 耳邊傳來的糯濕,叫封煜眸色稍暗,她似是故意的,每一句話,都叫他聽得歡喜。 她說她笨,可他卻覺得她聰明得緊。 在這后宮,若不能討他歡心,于旁事上,做得再多都是無用功。 他摟在女子腰肢上的手越發(fā)收緊了些,斂下眸,意義不明地輕嗤: “你這得了好處,方才會賣乖的性子,什么時候能改改?” 阿妤撅唇,茫然地看向他,似是聽不懂他的話,封煜抵了抵牙根,余光瞥見外面還未暗下的天色,那點子心思蠢蠢欲動。 —— 還未入夜,嫻韻宮就傳出了鈺修儀頭疼難忍,身子不適告假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