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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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馬香車,鑾轎四周輕紗飄逸,遠(yuǎn)遠(yuǎn)地從長街處轉(zhuǎn)過來,隱隱綽綽可以看見里面女子玲瓏的身段,距離尚遠(yuǎn),阿妤似都能聞見從那處傳來的香味。 阿妤余光瞥見來往四周的男子大都扭頭看去,就連那些手持折扇的似是書生模樣的男子,也大多不例外。 這般透骨生香的情景,對阿妤來說,自是沒甚感覺的。 世間男子大多都這副模樣,權(quán)、色,錢,總是逃不出這幾樣,表面上再如何風(fēng)光月霽,也多是些道貌岸然的。 她輕撇嘴,剛欲轉(zhuǎn)身拉封煜離開,就見那香轎在她們面前停了下來。 隨后,那輕紗珠簾被掀開,故弄了太多玄虛,才終得見美人兒的真面目,柳眉媚眼,腰肢纖細(xì),那輕紗晃動間,根本遮不住那細(xì)長的兩條腿,白皙細(xì)膩的肌膚隱隱可見。 就是這時(shí),阿妤聽見涌動的人群中有人喊道: “凝月姑娘停下來了!” “快叫我瞧瞧,她是看上了何人?” “莫擠,莫擠……” …… 嘖。 阿妤訝然挑眉,這般熱鬧? 忽地,阿妤就見那叫凝月姑娘的從轎子里蓮步走下來,而且越來越近,最后在她身前堪堪彎腰,那腰肢似不堪一折,煞一動,就全是風(fēng)情。 她盈盈淺笑,柔柔道:“奴家凝月,可有幸得知公子姓名?” 這話是對誰說的,不言而喻。 阿妤倏地攥緊手怕,幾欲要被氣笑了,這是看熱鬧反倒自己成了熱鬧? 封煜一手摟著阿妤,另一手隨意把玩著剛買下的面具,聞言,雖是驚訝,卻也只是淡淡地掀起眼皮子。 阿妤見此,眸子輕轉(zhuǎn),忽地伸手?jǐn)Q住他腰間的軟rou,嬌聲道: “夫君,這人是誰?你同她是何關(guān)系?” 似是委屈極了,她話音間帶了幾分哭腔:“您就是想給妾身尋個(gè)meimei,也該尋個(gè)模樣好的,就她這樣的,您、您怎得都不挑??!” 說到最后,還帶了幾分氣急敗壞。 封煜難得愣了片刻,他何時(shí)要給她尋個(gè)meimei了? 他尚沒能反應(yīng)過來,凝月臉上的笑就有些撐不住了,什么叫就她這樣的?什么叫都不挑食? 她在衢州城名揚(yáng)多年,哪里露面,不是引得萬千男子捧著金銀珠寶只要見她一面? 阿妤戲癮來得莫名其妙,見封煜不接話,她心底著急,就又上了手,擰著他腰間的力大了些,嗔圓了眸子說: “夫君!您倒是說話呀!妾身這般溫柔小意,您還不滿意嗎?” 封煜臉色變了幾番,不知是因疼的,還是因她厚顏無恥的話,頓了頓,他終是反應(yīng)過來,握著她的手,看似溫柔卻強(qiáng)硬地拿開,勾起一抹笑,似甚是溫柔: “嬌嬌莫?dú)?,她如何能與你比?”微頓,依著她的話添上一句:“為夫有了你這般貼心的人,哪還看得上旁人?!?/br> 兩人一唱一和,叫凝月再也沒法笑出來,剛要說話,就被阿妤打斷,她破涕為笑: “哼,這還差不多?!?/br> 終究是從底層爬上來的人,凝月沒變了臉色,反而因阿妤的話生了幾分火氣,眉眼一哀,就似染上無限傷愁和憐弱,她堪堪勉強(qiáng)一笑,扯著唇說: “是奴家不知天高地厚了?!?/br> 她忽地抬頭:“公子風(fēng)姿卓越,奴家一見傾心,縱使身份低微不堪配,可卻難忍傾訴?!?/br> 阿妤憋住,遠(yuǎn)遠(yuǎn)看了一眼,就一見傾心了? 那她這真心,還真的不值錢。 不過,美人兒這般訴說衷情,的確是叫人不得不心動。 阿妤可沒想出來一趟,真的帶個(gè)人回去,她身子微動,擋在封煜面前,美眸一嗔: “一見傾心?呵,再看,信不信我將你眼珠子挖出來!” 說歸說,她還朝身后方恒一瞥去。 方恒一見皇上都陪她鬧,哪敢不聽,腰側(cè)的長劍頓時(shí)出鞘,寒光乍現(xiàn),叫凝月臉色頓時(shí)煞白。 她是如何也想不到,剛還夸自己溫柔小意的女子,下一刻就能說出將人眼珠子挖出來的話的。 更想不到,她這般大膽,大街上就敢叫下人拔劍。 她這種人能走到今日這個(gè)地步,最會看人臉色,女子這般任性妄為,那位公子卻是沒有作為,任意由之,頓時(shí)就了然,自己是討不得好了。 臉色變了幾番,她終是低下頭:“小娘子息怒,奴家不敢?!?/br> 阿妤哼哼唧唧幾聲,嬌氣道:“我性子好,今日不與你計(jì)較!” 凝月低著頭,憋得臉色鐵青,這叫性子好? 那她這輩子恐怕是沒見過性子差的人了。 阿妤拉著封煜離開時(shí),隱隱聽見四周傳來幾聲: “……模樣是好,可這性子過于霸道,善妒的女子,嘖,娶不得、娶不得……” 隨后還傳來低低幾聲附和,不過礙于方恒一腰間的長劍,不敢大聲言之。 阿妤眨了眨眸子,癟著唇,似是委屈地告狀:“爺,您瞧他們,還說妾身善妒!” “哪有妾身這般寬容大量的人?!?/br> 封煜額角突突得疼,無奈地伸手揉了揉眉心,輕嗤:“怎么,還溺在戲里?” 沒忍住,他咬出幾個(gè)字: “溫柔小意?寬容大量?” “江妤,你心不心虛?” 阿妤甚是自然地?cái)n了攏耳邊的碎發(fā),她嬌羞地低下頭,小聲說:“不心虛?!?/br> 似是對他的話不滿,她嬌嬌地撅起唇: “那爺您說,妾身哪里說得不對,難不成您還真想叫那個(gè)什么凝月的,進(jìn)宮與妾身當(dāng)個(gè)姐妹?” 封煜氣得失笑,這是一回事嗎? “江妤,你能不能講點(diǎn)道理?” 阿妤仿佛聽錯(cuò)了般,瞪圓了眸子:“爺,您要同妾身講道理?” 得。 封煜還能說什么? 他捏了捏作痛的額角,扯開話題:“你剛不是說要去朱月湖嗎?走吧?!?/br> 第115章 圣駕于五月中旬回到了京城。 嫻韻宮內(nèi), 阿妤癱在榻上,聽著外面小福子等人喜氣洋洋的聲音,輕撫額, 飲了兩杯涼茶, 才從車馬勞頓中緩過神來。 她忽地站起來,周琪驚訝走過來:“主子, 怎么了?” 阿妤匆匆丟下一句:“慈寧宮?!?/br> “主子, 您等等奴婢!”周琪見她轉(zhuǎn)身就走, 跺了跺腳, 忙帶了兩人追上去。 慈寧宮, 張嬤嬤候在門口,一見她急忙的模樣,就輕笑: “鈺修儀安, 太后就猜到您等不了明日, 特意叫老奴在這兒候著您?!?/br> 阿妤頓住步子,有些不好意思地垂頭:“叫太后娘娘笑話了?!?/br> 稍頓,她就按捺不住地問:“佑兒呢?” 說話間, 她已經(jīng)跟著張嬤嬤踏進(jìn)了慈寧宮, 還未進(jìn)內(nèi)殿,就聽見一陣啼哭聲,阿妤心中一緊, 臉色微變, 念著這是慈寧宮,才沒失態(tài)跑進(jìn)去。 不過即使如此,她依舊忍不住擔(dān)憂地問:“是佑兒在哭?這是怎么了?” 聞言,張嬤嬤掩唇笑:“鈺修儀誤會了,聽這聲音, 應(yīng)是小公主?!?/br> 雖說不該,但阿妤心底還是松了口氣,轉(zhuǎn)瞬,她又?jǐn)Q起眉:“小公主??迒??可是佑兒鬧她了?” “這就是鈺修儀多慮了,小皇子乖巧安靜,通常都是小公主在招惹他?!?/br> 阿妤驚訝,卻也越發(fā)心急如焚,終于踏入內(nèi)殿,隔著一扇屏風(fēng),隱隱綽綽看見軟榻上兩個(gè)襁褓的身影。 如今雖天熱,但殿內(nèi)擺上了冰盆,皇子和公主尚小,不得不放在襁褓中。 不知怎得,越接近,阿妤反而不敢朝前走了。 她捏緊帕子越過屏風(fēng),待看清軟榻上的佑兒時(shí),忽地眸子微微泛紅,莫名心尖一酸,淚珠子就掉了下來。 原因無他,因?yàn)橛觾汉退x開時(shí)的模樣,差別太大了。 叫她幾乎快要認(rèn)不出來。 太后坐在上首,見此,失笑:“好不容易見到佑兒,怎得不高興,反而哭了?” 她吃齋念佛許久,對很多事都能報(bào)以平和心態(tài),對阿妤的態(tài)度,也念著佑兒而越發(fā)柔和。 阿妤這才回神,偏開頭擦了擦眼角,才壓著哭腔,道: “妾身不爭氣,叫太后娘娘笑話了,娘娘莫怪。”太后笑著擺手,叫她起身。 阿妤咬唇,遲疑地走近軟榻,小公主對她不熟悉,她越靠近,小公主哭聲越大,阿妤身子頓時(shí)僵住,不敢動彈。 周修容進(jìn)來時(shí),就見這副情景,嗔道:“好啊,鈺jiejie,你這一回來就欺負(fù)安兒?!?/br> 這一打岔,終于叫阿妤舒緩下來,她側(cè)過頭,懟笑: “你可莫要含血噴人,太后娘娘可都看著呢,我可沒碰你寶貝閨女一個(gè)手指頭?!?/br> 頓時(shí)殿內(nèi)笑成一片,小公主哭聲漸漸停了下來,小手攥成拳頭,也跟著咯咯笑起來,周修容走近,頓時(shí)了然此時(shí)的情景,輕推搡了阿妤一下: “你還站著作甚,叫太后和妾身給你照看了許久的佑兒,如今終于回了宮,還想要偷懶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