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節
書迷正在閱讀:豪門替身女配想開了、滿級大佬回村搞事[八零]、與前任重逢后的戰爭、論救錯反派的下場、怎么還不離婚[穿書] 完結+番外、我開小飯館竟然紅了、鏡花水月終成緣 完結+番外、[綜漫]求求你們讓我放大! 完結+番外、百合游戲終極玩家 完結+番外、長公主要和離[重生]
她又想起之前許御女被貶的原因,頓時臉色有些牽強。 阿妤只看了她眼,就沒再搭理她,就算她貴為二品誥命夫人,如今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不得插嘴半句。 “如何,藥可有問題?” 常太醫眉頭緊皺,遲疑地說:“若是微臣沒認錯,這應該是凝心散……” 等常太醫解釋后,眾人才知,這凝心散究竟有何作用。 這名字,似乎是什么凝氣養神的藥物,其實不然,服下此物后,會直接昏迷不醒,若是不得藥物救治,三日內就會不治身亡。 阿妤狠狠擰眉,這般陰毒的藥物,也不知是出自何人之手。 一旦涉及到毒,這事就不得善了了,阿妤偏頭,吩咐琉珠再去請皇上。 與此同時,她問落云:“你家主子怎會落水?” 許夫人的到來,似給了落云底氣,她微抬頭,說:“昨夜從湖邊散后,我家主子覺得夜色尚好,便沒有急著回來,但是夜間涼,奴婢回來給主子取披風。” “可是等奴婢趕過去后,只聽見一道落水聲,卻沒看見主子的身影,等奴婢發現主子,將她救上來后,主子就已經昏迷不醒了。” 常太醫補充了一句:“許御女是因為腦后被人用鈍器砸中,才會暈過去。” 阿妤揉了揉眉,有些錯愕:“這般大動靜?” 不管是許御女落水,還是被人砸中,或是撈人,動靜都不該小,偏生那湖離她的帳篷最近,她竟然什么都沒聽見。 不止如此,昨夜落云去稟告時,也只是說了許御女受傷,誰知這中間竟會有這么多事? 說話間,封煜掀開簾子走進來,沉著臉,頗為不悅:“怎么回事?” 阿妤站起來,迎向他,蹙眉輕搖頭:“妾身也不知曉,只好請您過來了。” 她又叫落云將剛剛的話重復了一遍,封煜聽得擰起眉,聽到最后,不由得多看了身邊的人一眼。 阿妤心虛地低下頭,昨夜的確是她攔著皇上,且將落云罵走了。 封煜一來,眾人好似就有了主心骨般,落云也敢哭出聲:“這兇手三番四次下手,是要置我家主子于死地啊!求皇上查出兇手為我家主子作主!” 聞言,封煜眼皮子都沒動一下。 正應了那句,寵你時,你就是天上皎月,不寵你時,你連地上的青石磚都不如。 阿妤輕捻帕子,不禁去想,若是有朝一日她失了寵,他是否也會這樣對她冷眼相待? 須臾,她就扔開了這心思。 她如今已有了在后宮站穩的底氣,不是皇上的寵愛,而是她的佑兒。 這般想著,她才又徐徐抬眸,對皇上的態度也放下了心,既對許御女不在乎,那么對她昨夜的行為自然就也不會遷怒。 封煜沒察覺到她的心思,在落云話音停下后,他就冷聲斥道:“廢物!” “明知夜深危險,竟還將主子一人留下。” 這是圍場,不遠處便是密林,里面尚有兇獸,誰給她們的膽子,獨自一人賞月賞湖的? 胡鬧! 訓斥過落云,他才看向一旁的許夫人,輕瞇眸:“許夫人怎會在此?” 許夫人屈膝,堪堪低頭:“臣婦擔憂許御女……” 話未說完,就被封煜打斷:“不必了,你先退下吧。” 說這話時,封煜臉色極冷,叫一眾人心驚膽顫,進了宮,就是皇室的人,若是擔憂不放心,當初就別送進來! 阿妤微頓,才咬唇道:“是妾身的錯,念其愛女心切,才將其放進來的。” 聞言,封煜瞥了她眼,淡淡地說:“朕知你心善,但規矩不可破,僅此一次。” 這話一出,叫許多人都捏緊了帕子。 鈺修儀若是叫心善,這宮中還有甚心狠的人? 真該叫皇上過來看看,剛剛鈺修儀是如何將杯盞砸在落云頭上的! 反而是阿妤,她輕輕咬唇,遲疑地自責:“都是妾身不好,妾身一時沒忍心,就差些又犯了錯,妾身記著皇上的話了。” 此番,眾人心底皆嘔,就連陳嬪也輕扯了嘴角,皇上敢說,她還真敢應。 封煜多看了她眼,沒忍住轉了幾圈手上的扳指,才若無其事地移開視線,道: “你既說你聽見了水聲,那可看見了有何可疑的人?” 落云微頓,眉頭緊擰,顯然在回想,半晌,她才抬起頭,接連掃過了幾人,眼底是遲疑不定,慢吞吞地說: “奴婢趕回去的路上,遇見了沈貴嬪、陳嬪以及——” “鈺修儀身邊的琉珠jiejie。” 她這一開口,就直接點出了在場位份最高的三人。 作者有話要說:阿妤:被夸得有點不好意思,害羞.jpg 狗皇:還真沒看出來…… 第109章 落云的話引起一片嘩然。 阿妤格外淡定, 她也沒甚好緊張的,昨日她和皇上在一起,就算再如何懷疑, 都不該懷疑到她身上。 不過, 她卻是輕擰起眉,若真是如周琪那般猜想, 這背后兇手該是和她早產那事有關。 畢竟當初那人利用許御女一事, 雖尚未查出來, 但總會留下痕跡。 如今的許御女該是對后宮眾人沒甚威脅的, 誰會這般大動干戈地要置她于死地?或是許御女知曉了什么, 才叫那人寧愿冒險,也要將其滅口。 封煜輕點案桌,平靜地問向沈貴嬪二人: “你們昨夜為何會逗留?” 見他直接略過了鈺修儀, 而質問她, 沈貴嬪臉色不自覺就冷了些,對于落云也生了些厭惡,她只冷淡地說: “昨日夜色好, 妾身一時貪戀了。” 其實不然, 她不過是見皇上牽著鈺修儀離開,卻忽視了旁人而心底不舒坦,才會在外面逗留罷了。 只不過這話, 她說不出口。 不過她的話, 旁人也挑不出毛病,畢竟許御女都能因月色好而逗留,她憑甚不可? 封煜看了她一眼,輕擰眉,卻沒說什么, 他把玩著杯盞,轉向陳嬪: “你呢?也是貪戀了月色?” 陳嬪屈膝,不好意思地垂眸:“妾身倒不如沈jiejie詩情畫意,妾身是遇見了母親,同她說了兩句話,才會晚了些。” 話落,阿妤斂眸,如此一來,倒是都各有理由,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如何也不可能直接給二人定罪。 她這般想法剛落,就察覺到眾人視線看向她。 微頓,阿妤回神,眉梢微動:“都看著本宮做甚?本宮昨夜一直和皇上在一起,許御女賞湖本就是一時興起,莫非本宮還能先知不成?” 陳嬪柔和地笑了下,輕聲安撫:“鈺修儀切莫動怒,如今只有琉珠姑娘昨夜去向未明,眾姐妹也是好奇罷了。” 不待阿妤開口,封煜就掀起眼皮子,道:“是朕叫她去太醫處取藥,你可還有疑惑?” 陳嬪身子微頓,才垂下眼瞼:“妾身不敢。” 阿妤攏了攏耳邊的碎發,拉了下封煜的手,軟軟道:“皇上切莫動怒,陳嬪也只是好奇罷了。” 將剛剛陳嬪說的話全然還了給她,叫陳嬪嘴角的笑頓時有些牽強。 阿妤才不管她,思及此事可能與自己有關,她思忖片刻,才又提議道: “皇上,這般問,自然是查不出結果的,還是叫楊公公領著宮人,去昨夜許御女落水之處細查一番,您看如何?” 封煜對她忽然這般積極,頗有些驚訝。 其實若非此事涉及到毒,他連來都未必會來這一趟,當初阿妤早產那事,雖有人算計,但他在心底依舊給許御女記了一筆。 他留著許御女,除去她身份的緣故,還為了引出背后那人…… 倏地,封煜眸色微頓,他捏緊了扳指。 ……引出背后那人? 他偏頭,不著痕跡地看了眼身旁的女子,她忽地對此事積極,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所以,她是知曉害她早產之人,其實并不是許御女? 他許久沒說話,阿妤輕碰了下他的手,不解地問:“皇上,您怎么不說話?是妾身說得不對嗎?” 封煜輕斂眸,沒回答這話,卻是直接吩咐:“楊德,依著鈺修儀的話去辦。” 阿妤眨了眨眸子,她雖這般提議,卻不認為那處還會留下證據。 是以,她又說:“常太醫,解藥何時可以配出來?” 常太醫卻是擰眉答道:“回鈺修儀的話,只要尋得草藥,即刻就可。” 阿妤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 既然要尋,那便是手中并未有配置解藥的藥材了。 她這般才恍然,她便說,費盡心思下毒做甚,只要太醫查出來不就多此一舉了嗎? “需要何種藥材?” “其余藥材,太醫處皆有,唯獨這白英,需要保存新鮮的方可,不過,這白英較為常見,只要藥材鋪應都可買到。” 阿妤卻是心下微沉,她知曉,這可未必。 那人既然能拿出凝心散來,必然是有備而來,那么這白英還真不一定能尋到。 若是她,她便將紹州城所有的新鮮白英皆數買下,畢竟這藥三日就會死人,旁城即使有此藥,那也來不及。 阿妤無聲地看向封煜,無意識地輕癟唇,說:“皇上,您看,是否叫人立刻進城?” 這般情況,就算封煜不喜許御女,也不得說不,否則必叫眾人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