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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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我們沈貴嬪特意吩咐宮人準備您喜歡的素什湯,想請您過去。” 阿妤頓時拉住了封煜的衣袖,咬著唇,不安無措地看著他。 她剛犯了錯,拉著男人的手都有些心虛。 封煜不著痕跡地擰起眉,之前剛拒絕過沈貴嬪一次,這次便不好再折了她的面子。 他余光瞥見女子不安神色,心底有些猶豫。 第99章 日色漸暗, 夕陽的余暉在阿妤臉上映下一片紅霞。 但她定定地看著封煜,懊悔頃刻間洶涌而來。 她不該去的。 或者說,她該和他說清楚, 再行動的。 她哪里知曉, 皇上查了她,竟沒查到韓玉揚? 封煜一時沒說話, 阿妤就察覺到他的猶豫, 心底悔得要命, 若是平日, 他哪會這般遲疑? 阿妤知曉他必然是生氣了的。 她拉著他的手越發(fā)緊了些, 眸子泛了紅,大有他說走,就立刻哭出來的現(xiàn)象。 許久, 封煜余光瞥著她, 心生的那絲猶豫,愣是被她磨沒了。 本是帶她出來散心,總不能真的大庭廣眾之下打她的臉。 封煜斂眸, 淡然地看向那宮人, 依舊是下午時的說辭:“朕改日再去看她。” 雖是這般,但阿妤依舊沒有放松。 宮人皆退下,封煜扯了扯袖子, 沒能從她手中扯出來, 反而被越發(fā)拉緊了些。 封煜似不耐地瞥向她:“還不放開?” 阿妤紅著眸子,甕聲甕氣地:“不放。” 眼睜睜地看著他沉下臉,她手指抖了下,依舊沒放開:“您別生氣了,妾身知錯了……” 今日發(fā)生了太多事, 阿妤情緒本就低落,讓她無甚心思去想太多,如今他這般態(tài)度,讓她有些束手無策。 眸子通紅,想哭,又怕他煩。 卻一時之間想不出其他的好辦法。 阿妤吸了下鼻子,將心底憋著的情緒往下壓。 從一開始,她就知曉,她所有的任性都是基于他愿意縱容的前提下。 如今他生氣了,她連委屈難受都不敢說出來。 她澀著嗓子,盡量像平常那般軟著聲音喊他:“皇上……” 可他臉色依舊沒有緩和,阿妤也不知該怎么辦了,頓了半晌,她才頹廢地松了手。 她低低地垂下頭,澀著聲音說: “那皇上您忙,妾身不打擾您。” 所有的情緒沒有宣泄口,阿妤心底難受得慌,卻又不得不忍著,垂下頭,淚珠子倏地掉下。 猝不及防,阿妤有些控制不住。 她不敢抬頭,怕哭得多了會招人厭煩,甚至連擦都不敢擦。 她聽見了腳步聲,隨后漸漸遠離消失,阿妤仿若被釘在原處,久久沒動彈,直到聽見周琪擔憂的聲音: “主子……” 阿妤抬頭,身旁已經(jīng)沒了男人身影。 她有些恍惚,這好似還是第一次,他一句都沒有理會她,自行離開。 阿妤這才用帕子擦拭了臉,將淚痕擦得一干二凈,深深呼出一口氣,朝周琪彎眸笑著:“沒事,我們回去吧。” 周琪頓時紅了眼,她跟在主子身邊一日,知曉她此時心里定然難受。 誰知回來之后,還會發(fā)生這般的事? 可周琪看著她,卻不敢多提,只同她也笑著: “那奴婢扶著您,您小心腳下。” 這剎那間,周琪頓時領(lǐng)會為何往日宮中老人都會說,后妃有子嗣伴身,才算有所依靠。 因為那圣寵當真飄忽不定。 另一邊,封煜沉著臉,朝勤政殿的方向走,身后宮人大氣都不敢出。 在進殿之前,他忽然停下,轉(zhuǎn)頭朝楊德吩咐: “讓宮人伺候好鈺修儀,不得怠慢。” 他這一走,將她扔下,難免不會有宮人多想。 可封煜現(xiàn)下心底有些亂,尚沒想好該怎么對她,只好暫時避而不見。 最初,他看上她,不得不承認,只是因那張臉的一時興起。 后來,覺得她無所可依,便下意識待她好些。 他一直寵著她,縱著她,最多的還是因為她一直以來都依附于他。 如今卻忽然意識到,她其實并非沒有靠山,身后還有韓侍郎這一位兄長。 這打破了他對她一貫的印象。 而且,封煜臉色冷了下來,想著她剛剛忽然松手的情景,氣不打一出來。 他叫她放手,她就放開了? 往日怎不見她這般聽話? 果然,身后有了親人,膽子也越發(fā)大了起來。 封煜斂眸半晌,忽然不明意義地冷嗤一聲,拂袖踏進勤政殿內(nèi)。 跟在他身后的楊德,心驚膽顫了半日,這時忽地有些摸不清頭腦。 皇上究竟是甚意思? 這是生氣,還是沒生氣? 若是生氣,又特意囑咐他們不許怠慢鈺修儀,若是沒生氣,這又是第一次將鈺修儀扔下。 想了想,楊德慢了步,伸手招來小劉子,與他耳語了幾句。 —— 阿妤進了綏泠軒,愣愣地坐在榻上,除卻周琪要傳晚膳時,被她攔下,她就沒再說一句話。 周琪看著她的模樣,心底有些擔憂。 除了得知李子哥去了時,她何時見過阿妤jiejie這般過? 周琪忽然覺得自己又回到當初嘴笨的時候,竟連一句安慰的話都不會說。 沒等她想好如何開口,阿妤就仿若調(diào)節(jié)好了心情,她扯著笑,仰頭對周琪說: “將前日皇上賞的鳳琴搬來。” 過去的,總歸就是過去了,她不可能活在過去。 什么難受或是旁的情緒都不重要。 如今最要緊的,還是如何能叫皇上消了氣。 周琪見她這般,也不敢再露出擔憂,忙和琉珠兩人,小心翼翼地將鳳琴搬出,在宮人抬出的架子上擺好。 周琪遲疑地問:“主子,您是要練琴嗎?” 阿妤已經(jīng)起了身,被扶著在鳳琴前坐好,聞言,只是點了點頭。 那日在彩舫上,她說了要彈琴于他聽,后來他直接賞了架鳳琴過來,只是她這兩日都顧著旁事,還沒來得及練習。 阿妤漸漸抿緊唇,她伸手,試了音色。 錚—— 幾聲響起,尚有些刺耳,可阿妤卻是松了口氣,幸好她沒將曾經(jīng)學過的東西忘得干凈。 這一練,就沒停下,琴聲從最初的斷斷續(xù)續(xù),漸漸演變成了調(diào),成了曲,越發(fā)入耳。 不知過了多久,阿妤終于停了下來。 外面熹微的晨光從楹窗縫隙映在她臉上,讓她越顯得疲乏,阿妤將泛紅的手指藏進袖子中。 一夜未眠,讓阿妤嗓子有些干澀,她撫額站起來,說: “去請皇上。” 頓了下,她斂眸,又說:“罷了,我自己過去。” 周琪急得跺腳,她昨兒一日沒用東西,又一夜未眠,就是鐵打的身子也經(jīng)不住這般熬! 在周琪叫她休息會兒時,阿妤打斷她:“我應了皇上,今日彈于他聽的。” 阿妤說:“明兒就是狩獵,沒時間了。” 她剛要轉(zhuǎn)身走,就身子不穩(wěn)地晃了下,周琪等人驚呼著扶住她。 周琪又怕又氣:“主子!沒你這般糟蹋身子的!” 其余人噤聲,這話除了封煜,也就只有周琪敢說出來。 阿妤見她氣得臉色通紅,一時也沒能說話,曾當宮人時,她連熬兩日都不覺得有什么,如今身子倒是養(yǎng)得嬌氣了。 周琪都快哭了:“奴婢就去請,一定將皇上請來,還不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