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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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美人倏然冷眼掃向她,落云一怔,剩下的話卡在口中,再也不敢說出來,低著頭趕緊將飯菜撤了下來。 阿妤知道去御前顯眼,但是卻不知道這麻煩來得這么快。 隔日請安,阿妤看著眼前開口的人,狐疑地擰起眉。 是宮中的老人,孟美人。 阿妤眨了眨眼睛,似有些不解:“孟美人這話何意?meimei怎么有些聽不懂呢?” 孟美人一身胭脂粉衣裙坐在她下首,聽了她的話,只是冷冷勾起嘴角: “近日前朝政務繁忙,我等后宮女子該為皇上排憂解難才是,而不是去御前耽誤皇上的時間,狐媚惑主!” 滿殿寂靜,她這話有些嚴重了,明顯地是無事找事。 皇后輕皺了下眉,在兩人之間猶豫了下,似不知該幫誰。 阿妤原以為,尋她麻煩的會是許美人,倒是她低估了這些新妃在宮中的人脈。 阿妤細眉蹙得越發緊了些,驚訝地拿帕子掩住嘴角,才委屈地看向皇后: “娘娘明鑒,臣妾久居后宮,哪里能知曉前朝的事情?” “臣妾不過是想著天氣過熱,關心皇上罷了,哪能想到在孟jiejie口中,竟會變成這般嚴重的罪名!” 她手帕剛掩住嘴角,淚珠子就滾了下來,哭得多兇,就有多委屈: “臣妾一直謹遵祖訓,從不敢打聽前朝的事,倒是有些好奇,孟jiejie是從何得知前朝政務繁忙的?” 說到這里,她還睜著一雙眸子,茫然地去看孟美人。 阿妤剛說第一句話是,孟美人就覺得不好,她想要打斷鈺才人的話,皇后已經坐直了身子,冷著臉看向她:“孟美人,你要知道,打探前朝之事,可是重罪!” 孟美人猛然跪在地上,慌亂解釋:“娘娘聽臣妾解釋,臣妾也只是偶然聽宮人議論時說起的,絕非有意打探前朝之事!” 阿妤擦了下眼角,她懊惱地撫了撫額,自貶道: “倒是meimei孤落寡聞了,竟絲毫沒聽見這風聲。” 瞥見孟美人忽變的神色,阿妤心底冷笑,平白無故踩她一腳,阿妤又怎么可能輕易地放過她。 這后宮一直由皇后管著,宮人私下議論朝政,可不就是在說皇后管理不當? 孟美人越說越錯,她還要解釋什么,皇后直接打斷她的話: “孟美人日后說話前,還是多在腦子過一遍,知道是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 “妄議朝政,念你是初犯,罰你半年月俸,再有下次,定不輕饒!” 孟美人癱在地上,還想再求情,皇后便不耐煩地散了請安,只是在她轉身離開之前,似不經意地瞥了阿妤一眼。 沈嬪嗤笑了聲,沒看孟美人,倒是多看了眼阿妤,意義不明地說了句:“有些人蠢而不自知,令人發笑。” 說完這句話,她就直接轉身離開,其他人面面相覷,只當她是說孟美人。 阿妤不著痕跡地輕擰眉,她不認為沈嬪是在說孟美人。 沈嬪這人性子高傲,后宮中除了受寵的那幾個人外,怕是其他人她連名字都不記得,更不用說孟美人這樣近乎半透明的人了,還不值得她親自提這一句。 阿妤掃了殿內的人一眼,在許美人掐緊的指尖上停頓了下,若無其事地收回了視線。 她起了身,殿內的孟美人還在哭哭啼啼,阿妤特意朝她身邊走,不小心踩到了她的衣袖,在孟美人開口之前,她掩唇不好意思地笑了下: “真是抱歉,meimei剛剛沒有注意路,孟jiejie不會生氣吧?” 孟美人臉色鐵青,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其他人樂于看戲,自然不會幫孟美人說話,阿妤似乎聽見身后有人站了起來,她轉過身去,就見許美人輕蹙著眉,有些看不過去一樣,溫柔勸道: “鈺meimei,娘娘已經罰過孟美人了,你再這般……是不是有些不好?” 阿妤微頓,有些不解:“meimei沒聽懂許jiejie的話,我也是不小心,若是孟jiejie介意,meimei再同她道歉便是。” 說罷,她就立刻屈膝行了個禮,委屈地看向許美人: “這般,jiejie可覺得滿意了?” 許美人臉色一僵,溫柔的笑有些維持不下去:“jiejie并非這個意思——” 阿妤站直了身子,偏過頭去,不想聽: “meimei原以為和jiejie同處一宮,關系也更親近些,今日方知,一切都是meimei自作多情。” 她似乎極為傷心,還擦了下眼淚,她本就年齡小,如今做出這副憨態來,也是極其自然,她抹著眼淚,轉身就朝外面跑。 坤和宮,阿妤跑開后,許美人氣得身子發抖,這裝模作樣的賤蹄子! 可偏生在眾人面前,她還不能表現出來,只好將所有的惡心都往肚子咽。 這點動靜很快就傳進了后邊,皇后抬起自己的雙手在面前看了看,昨日剛做了朱紅的蔻丹,甚是艷麗,她輕吹了口氣,仿若什么都沒聽見,嘴角勾著一抹淺淺的幅度。 謹玉擰眉朝外看了眼,有些不滿: “這些子妃嬪越發沒規矩了,在坤和宮就敢如此大吵大鬧。” 皇后斜在軟榻上,輕笑了聲:“不鬧起來,本宮還怎么看戲?” 謹玉一噎,她伺候了主子十來年,可有時候依舊猜不到主子在想些什么。 她頓了頓,說:“娘娘今日怎么幫著鈺才人說話?她明擺著拿娘娘做筏子呢。” “你當旁人都看不出來?”皇后斜了她一眼:“鈺才人這法子雖不高明,但能讓孟美人無可奈何便可。” 皇后輕飄飄地說:“就算她什么應對也沒有,本宮依舊會幫她。” 謹玉錯愕:“這是為何?” “誰讓孟美人沒她受寵呢。”皇后的聲音越來越輕,帶著一股子的笑意。 明明一切如常,可謹玉卻莫名覺得身子發涼。 阿妤跑出了坤和宮,就停了下來,眼角的淚珠早就干了。 她不耐煩和許美人做什么姐妹情深的模樣,今日這番,她就是朝許美人以及后宮眾人表明一個態度,省得以后還要和許美人來往。 這一鬧,之后的請安倒是安靜了下來,直到七巧節即將到來。 七巧節前夕,阿妤將做好的香囊遞給周琪,有些納悶地問:“近日宮中有什么動靜嗎?” 周琪歡喜地將香囊系在腰間:“沒有啊,反而是比之前安靜了些。” 阿妤擰起眉,不解地問:“怎么會……” “主子,你在想什么?”周琪一抬頭,就看見她失神的模樣,不解地問向她。 阿妤往一旁的案桌看了眼,那上面放著一個錦盒,里面裝的就是她選好的金絲青瓷玉花瓶。 “明日便是七巧節了,宮中有些安靜得過分了。” 周琪微頓:“最近安寧,奴婢差些都要忘了此事。” 聽了這話,阿妤越發覺得要遭,往年的七巧節,從半個月前宮中都要熱鬧起來了,而今年,居然能讓人險些忘了去? 阿妤想起那位榮寵至今的淑妃娘娘,現在又懷了皇嗣,無論如何,也不該沒有動靜。 阿妤蹙起眉尖,這種安靜讓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明日的七巧節絕不會簡單地過去。 第27章 七巧節這日, 阿妤醒得有些早,她睜著眸子看外面天際曉亮,第一縷陽光透過楹窗照進的時候, 她從床榻上走了下來。 輕紗褪下, 她穿著褻衣站在屏風后面,下方露出白皙修長的兩條腿, 阿妤擰著眉, 朝周琪拿來的衣裳上看了眼, 輕蹙著細眉: “換一套吧。” 周琪驚訝:“為何?今日七巧, 皇上指不定也會來, 該穿得出彩些才是。” 她手中捧得是胭脂紅宮裝,裙擺輕紗飄逸,上面更是用彩線細致地勾勒出桃花瓣, 衣裳剛送來時, 阿妤便是眸色一亮,顯然很喜歡。 阿妤聳肩,無奈:“可今日還有淑妃娘娘啊。” 上日圣上賞賜她一面全身鏡, 她透過銅鏡仔細看著自己, 面頰紅潤,起色極好,她偏頭對周琪說:“今兒是我第一次見淑妃, 太顯眼, 豈不是惹了她的眼?” “還是主子考慮妥當。” 阿妤忽然抬手指了一件:“就它吧,今日天熱,藍色看得也清爽些。” 周琪微頓,有些驚訝地和她對視一眼,阿妤與她對視, 周琪掩唇偷笑,將衣裳替她換上。 阿妤生得好,這套衣裳又是宮人精心做的,穿上自然沒有不好看的道理,只不過是沒有胭脂紅色顯眼,卻又多添了一分澀人溫柔的韻味。 坐到梳妝臺前,阿妤親自挑了支步搖:“這是皇上賞的,帶著去見皇上,最合適不過了。” 步搖戴上,垂下的流蘇玉珠,似淺色的水滴般,映在女子的臉頰上,相映生輝。 周琪忍不住笑道:“主子真壞。” 阿妤擰了下她鼻尖,才說:“走吧,別耽誤了請安。” 她想了想,今日還是將周琪帶在了身邊。 坤和宮,一如往常的熱鬧,不過在阿妤走進來時,有一瞬間的安靜,眾人的視線下意識地看向許美人。 許美人臉色如常,可若細看,就會發現她臉上的笑都有些僵硬,她自幼便偏愛藍色,入宮后,她在宮中位份也還算高,其他人素來是能避則避。 鈺才人在今日特意選了這個顏色的衣裳,除了擠兌她,許美人想不出還有什么原因。 她想得沒錯,阿妤就是故意針對她。 阿妤淺柔著笑坐下,眉眼不經意泄出的溫柔竟和許美人有三分相似,倒不是說她這番姿態比之前更美,只是的確夠惡心人的,尤其是當事人。 許美人一直以為自己算是沉得住氣的,今日才發現,以往都是過于高看自己了。 有人故意在模仿你,明知是個贗品,可她姿態卻比自己更勝一籌,這種情形直叫人心里能嘔出血來,許美人捏著杯子的指尖泛白,似想將杯子捏碎般。 就這樣,面前那女子還不饒人,抬手羞澀地撫著步搖: “前些日子皇上剛賞下的步搖,妾身念了許久,幸好昨兒尚衣局的人送了這套衣裳來,才讓妾身得償所愿地戴上了這支步搖。” “jiejie,你說meimei今日好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