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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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寶林臉色微白,臉上是掩不住的委屈,話音都帶了一絲哽咽:“容嬪這是何話?臣妾同jiejie一起長大,幼時jiejie對臣妾極為愛護,臣妾豈是那般冷血之人?” 美人落淚是極其好看的,似是珍珠滑過稠面,妝容一絲未花,面色盡是委屈惹人憐惜。 容嬪還欲再說,封煜突然敲了下案桌,不輕不重地一聲響,殿內(nèi)瞬間安靜下來: “夠了!” 封煜冷眼看向容嬪,容嬪臉色一白,掀開衣裙跪倒在地:“皇上息怒!” 阿妤無奈,跟著她跪下。 封煜視線掃過容嬪身后的人,那人跪得很穩(wěn),頭低得近乎埋地,姿態(tài)極其卑微,他原要說的話瞬間頓住,再沒說話的欲望。 他在想,若非昨日的意外,這人不該再是這般卑微的姿態(tài)。 恰是這時,太醫(yī)走了出來,封煜順勢移開視線,落在太醫(yī)身上:“淑妃如何?” “回皇上的話,娘娘是因為情緒波動過大,才一時動了胎氣。” 情緒波動過大,那自然不會是像瑛鈾所說的無事發(fā)生。 阿妤微蹙著眉,想不通什么事會讓淑妃娘娘想不開得動了胎氣。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另一側(cè)的周寶林好似不經(jīng)意間瞥了她一眼。 這一眼,讓阿妤怔住。 她忽然升起一個荒謬的想法,淑妃此番動胎氣,莫不是與她有關(guān)? 第14章 皇上無意查下去,此事自然也就不了了之了。 阿妤退出乾玉宮的時候,不著痕跡地瞥了眼依舊留在乾玉宮的周寶林,她在想周寶林為何會在那時看向她? 她蹙眉收回視線時撞上一雙黝黑的眸子,抬眸就看見了圣上正平靜地看著她。 她微微一怔,眼睫微顫了下,連忙無聲地視線,眼尾處悄然透著一股嫣紅。 封煜捏了下玉扳指,忽地想起昨日她趴在他膝上,兩頰透著春色的嫣紅,盡顯羞態(tài),與此情形何其相似。 萬般撩人卻不自知,無聲無息惹人心弦。 封煜面上依舊平靜,可眸中神色卻是有些漫不經(jīng)心。 皇后也看出他心不在此,頓住了話頭:“既然淑妃meimei無礙,臣妾就不在這兒打擾meimei休息了,臣妾告退。” 封煜隨意點了點頭,并未多言。 乾玉宮外,阿妤不著痕跡看著走過來的青色宮裝的女子,她發(fā)髻上斜插著一支玉簪,裝扮精致又不失柔美,最重要的是,她眉眼間與容嬪有三分相似。 阿妤斂下眼瞼。 她曾給這位陳才人傳過幾次口信,卻是第一次見著本人。 陳才人盈盈行禮,請安的聲音輕柔:“jiejie好。” 彎腰行禮,復又扶著丫鬟的手起身,動作行云流水,甚是好看,只是……她沒等容嬪免禮就站了起來,就算是親姐妹,也未免有些不敬。 阿妤不著痕跡地看了眼兩人,其實論二人容貌,應當是容嬪更甚一籌,但是陳才人占著容嬪沒有的優(yōu)勢。 年輕,漂亮,更重要的是新鮮。 所以新人進宮后,容嬪的寵愛反倒是不如陳才人。 容嬪面色已經(jīng)有些不太好。 阿妤看得出容嬪似是即將要發(fā)怒,而陳才人卻是笑意絲毫不變:“母親剛來了家信,meimei正好要去看望jiejie,不妨一道而行?” 容嬪面色有些凝滯,頓了片刻,她看了陳才人一眼,才似咬著牙說: “既然如此,meimei就跟著來吧。” 剛進瑜景宮,阿妤就悄悄地退出隊伍,朝西廂房而去。 周琪已經(jīng)在房間里等著她了。 她剛進來就聽見周琪擔憂的聲音:“如何?” 阿妤輕輕搖頭:“別擔心,無礙。” 她將乾玉宮的事大致說了一遍,但是并未將那個猜想說出來,連她自己都不確定,就不需要讓周琪也跟著提心吊膽了。 正殿里不知發(fā)生了什么,陳才人不過待了一盞茶左右的時間就離開了,片刻后,就又是一陣劈里啪啦的破碎聲。 阿妤聽著這動靜,在心里暗暗算著,這個季度容嬪到底摔了多少東西? 如今容嬪失寵,中省殿的人應該不會任由她如此亂來。 她摔東西,無人阻攔,可若想再填補,卻不是什么容易事了。 正殿里,香爐里升著裊裊香煙,地上散著碎片,容嬪喘著氣站在大殿中央,眼角氣得泛紅,淚珠不住地滑過臉面滴落。 她指尖不小心被碎片劃傷,可她心神卻不在這上。 沒一會兒,她癱坐在地上,無聲地落著淚。 妙琴看不過去,撲到她身上,帶著一絲哽咽地安慰她:“主子你別這樣,我們還有辦法的!” “辦法?”容嬪帶著哭腔的一聲反問,不知是在問妙琴還是在輕嘲,這聲落下后,她眼角的淚珠也隨之滾落,她陡然拔高聲音:“還有什么辦法!” 妙琴張了張口,卻什么話都說不出。 陳才人說話的時候,她也在。 陳才人不緊不慢拿出的那張紙,卻是容嬪最后的儀仗,然而現(xiàn)在一切都沒有了。 陳府在宮中的人手,被府上的人盡數(shù)交給了陳才人。 即使如今容嬪的位份還比陳才人高。 可在他們心中,容嬪已經(jīng)不如陳才人得用了。 妙琴知道府上的選擇無可厚非,容嬪已經(jīng)失寵,復寵可比得寵要難得多。 可真的遇到這種情況,又如何能不心寒? 容嬪這些年為府中也算盡心盡力,可臨到頭來,說放棄就放棄,沒有一絲猶豫。 容嬪掩面痛哭,不知過了多久,她哭聲漸漸停了下來。 她似想通了般,猛然擦了把眼淚,眸底透著冷光,恨恨道: “這些年本宮為府上做了這么多,他們想棄本宮而不顧,哪有這么容易的事!” 當初她母親之死,其中是否有隱情,她這么多年從沒有過問,甚至裝聾作啞為府上勞心勞力! 她想要得到的,絕不是這個結(jié)果! 妙琴怔然,有些膽怯勸道:“……主子,您別做傻事……” 她勸完話,低下頭,眸色閃爍。 她是陳府的家生子,還有父母兄妹在府上,容不得她亂來。 容嬪倏然看向她,冷聲說:“你在擔心什么?” 妙琴吶吶說不出話來。 “放心,本宮要對付的只是我那個好meimei罷了,不會自斷后路!” 只要宮中只有她一個陳家女子,府上就算不愿,也得支持她! 聽她這么說,妙琴悄悄松了口氣。 她陪著容嬪自幼長大,著實不想背叛主子。 至于對付陳才人?陳才人剛剛得意的模樣,可沒有一絲留情。 就算在府上,姐妹之間也會有爭斗,更何況這是在宮中。 她想了想,有些遲疑地問:“那……主子,我們該怎么辦?” 容嬪垂著眸子,話里透著一股陰冷: “女子想要在后宮立足,一靠子嗣,二靠容貌,若她兩者皆無,自然也就無依無靠了。” 家族會支持一個容貌有損的女子? 妙琴有些猶豫,方法好是好,可是卻并非易事。 “就算她手里現(xiàn)在握著人脈,可是她入宮時間還是太短了!” 這也是容嬪怒不可遏的原因之一。 陳才人不過初入宮闈,陳府就敢在她身上下那么大賭注? 妙琴瞬間了然她的話,圣上舊邸進宮的妃嬪太少,容嬪在當時也算突出,又怎么可能沒有一絲人脈? 這后宮的確看似平靜,可里面的水卻深不可測。 大殿內(nèi)寂靜了片刻,容嬪扶著妙琴的手站起來,她無力靠在榻上,過了許久,在妙琴以為她不會再說話時,她突然開口: “去請皇上來。” 妙琴錯愕:“奴婢去請?” 怎么請得來?更何況今日圣上在乾玉宮剛訓斥過主子。 再說了,這事往日不都是交給阿妤的嗎? 容嬪睜開眼,眸子里平淡里透著幾分恨。 “就說,本宮有一物相贈。” 她昨日有心讓阿妤前去,結(jié)果卻無功而返。 她之前是不想臟了自己的地兒,可她現(xiàn)在最不愿看見的是陳才人得意! 妙琴想了片刻,才明白她話中的“物”是何意思。 可她又有些隱隱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