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前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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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大風(fēng),氣溫驟降。 涂恒沙一看天氣預(yù)報,連連咋舌,最低溫度竟然到零下十幾度了。 出去的時候把自己裹成了個粽子,可一開門,還是覺得冷風(fēng)刮得臉疼,她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睛都罩上,不要露一絲兒皮膚出來才好,然而,這樣的大冷天里,偏還有人耍帥,穿個大衣自以為風(fēng)度翩翩,暖烘烘的車?yán)锊淮?,杵樹底下吹風(fēng)! 病得不輕! 她只能這么認(rèn)為。 暗暗輕蔑地哼了一聲,假裝什么也沒看到,口罩帽子捂得嚴(yán)嚴(yán)實實往外走。 愛帥便在這帥著吧!她可是要趕地鐵去了! “沙子!沙子!” 有人在后面叫她,她只當(dāng)沒聽見,腳下飛快。 某人顧得車顧不上她,片刻躊躇后果斷跑步前進(jìn)去追她。 她哪里跑得過他的大長腿?一會兒便將她追上了,擋在她前面,握住她肩膀,再不讓她走,“沙子!” 她只有一雙眼睛露在外面,瞪著他,“你誰?。俊?/br> 他臉都僵了,“沙子!” “你叫我沙子,可我不認(rèn)識你??!” “別鬧……”他頗為無奈。 “我鬧?真對不起,我急著去上班,還真沒嫌功夫跟你這么個莫名其妙的陌生人鬧!請放開我!別擋道!”她縱然蒙著臉,可眼里的冷淡和疏離卻顯而易見。 不認(rèn)識?陌生人?你是誰?她句句不離這些字眼!這是要和他劃清界限?還是要和他鬧? “真不認(rèn)識我?陌生人?”他盯著她問。 “不認(rèn)識!”答得斬釘截鐵。 行,不管她要怎么鬧怎么玩他都配合她!不認(rèn)識,那就再認(rèn)識一次吧!“我是小許,小沙子的小許?!?/br> 她搖搖頭,“我的記憶庫沒這人!對不起,我要走了?!?/br> “……”他無語了,“粟融歸認(rèn)不認(rèn)識?” 她這會兒終于將目光落在他臉上了,“哦,粟融歸啊……” 她聲音拖得長長的,他頗是頭疼,不知道她又要玩什么花招。 “認(rèn)識!”她點點頭。 他心里一松,卻聽她繼續(xù)道,“怎么會不認(rèn)識粟融歸呢?晨江日報首席啊,我們大名鼎鼎的粟老師啊……” 他頭更疼了,果然,她接下來的一句就是:“粟融星的未婚夫啊!” “不是!”他馬上否認(rèn)。 “怎么不是呢?”她眼里好像露出笑意,只是那樣的笑意看起來很陌生,“都發(fā)請柬了,戴戒指了,辦宴會了,怎么不是呢?” “沒有。”他馬上舉起手給她看,十指空空,什么都沒有,他有些急,“你知道沒有的!你知道是假的!” “假的嗎?”涂恒沙突然想起了什么,在口袋里掏啊掏的,掏出來一枚戒指,曾經(jīng)他趁她睡著悄悄戴在她手指上的,前幾天氣怒交加取了下來,她舉著它,都快觸到他鼻尖了,“那這個是不是也是假的?”說完將戒指一扔,扔到他身上。 戒指在他衣服上彈了一下,掉落在地,似乎發(fā)出“?!钡囊宦曒p響,又似乎沒有。 還是有的吧,是他胸口錚嚀一響,震得發(fā)疼。 好像,事情比他想象的嚴(yán)重得多…… 他彎腰去撿戒指,她從他身邊繞過。 “沙子!”他急速抓住她。 她掙了掙,沒掙掉,回頭怒視,“放開我!粟融星的未婚夫!” 他無力,“我不是粟融星的未婚夫,我是涂恒沙男朋友!” “男朋友?”她漠然一瞥,“涂恒沙說她沒有男朋友!” “沒有男朋友?”他有些急了,握著她手腕那只手下了死力,“逼著我承認(rèn)我是你的小許的人是誰?收集我一堆破爛的人是誰?要和我手牽手走過人生每一個溝溝壑壑的人是誰?”他頓了頓,壓低了聲音,“想方設(shè)法奪取我貞cao的人是誰?” “……”什么叫想方設(shè)法奪取他的貞cao?簡直太不要臉了!若是從前,她或許會因為這句話笑出來,但現(xiàn)在,她無法笑!她板了個臉,承認(rèn),“沒錯,是我,都是我!行,粟融歸也好,小許也好,的確是我男朋友,不過,現(xiàn)在只能說,是前男友了!” 在她承認(rèn)他是她男朋友的時候,他還欣喜了一瞬,但前男友三個字,五雷轟頂一般,震得他一愣,連手下都松了。 涂恒沙再次一掙,順利掙脫,冷風(fēng)中大聲告訴他,“我的男朋友,任何時候不會以任何理由成為別人的未婚夫!我的男朋友,不會在任何時候沒有任何報備就消失得無影無蹤!我的男朋友,不會在任何時候?qū)ξ艺f任何的謊言!我的男朋友,不會在任何時候不顧我的存在和我們的未來自作主張!你跟誰訂婚,是真訂婚還是假訂婚,對我來說真沒那么重要,重要的是,我必須知道!我可能是真有點兒傻,但我還是不喜歡被別人當(dāng)成傻子!所以,我的男朋友,不會再是粟融歸!也不會再是小許!” “沙子!”他沖著她的背影喊,她沒有回頭。 “沙子……”他手心里握著那枚戒指,鉆石的邊角磕得他手心疼。 涂恒沙快步朝地鐵站走去,縱然天氣寒冷,清早的紅柳路已經(jīng)到了活躍的時候,她挨著店鋪屋檐走,本就不寬的路,被出出進(jìn)進(jìn)的車輛擠得滿滿的。 漸漸有輛車跟在她身邊,車窗落下來,里面的人啞聲叫她,“先上車再說,我送你?!?/br> “不必?!彼坎恍币暋?/br> “聽話一點好不好?就算是前男友,送一程也沒關(guān)系吧?太冷了!”言語間已有哀求的意味。 她昂首,“沒有男朋友的時候,我一個人就沒怕過冷,現(xiàn)在乃至以后也不會怕冷!這個世界不是沒了誰就不行的!” 早上的交通又?jǐn)D又急,他這樣慢慢在她身邊游,已經(jīng)引起后面的車不滿,一時開始有陸陸續(xù)續(xù)的喇叭聲。 他又急又尷尬,“沙子!” “你快走吧,我不會坐你的車的!”她的樣子,就跟今天的天氣一樣,又冷又硬。 在又一波喇叭聲催促中,他無奈,只好將車開走。 一邊開一邊在后視鏡里看她小小的身影。 他想起他手受傷的那段時光,她帶著他搭地鐵,小小的個子,卻像護(hù)雞仔的母雞一樣,用雙臂為他在擁擠的人群中圈出一方安全空間…… 握著方向盤的手,指尖泛了白。 是他做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