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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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聽一個老故事,還沒聽夠就結尾了。 她倚在他懷里,意猶未盡,心內卻有些滿意,還好不是香水或者潤膚乳的味兒。 “下午怎么沒在報社等我?”他換了話題,聲音依然溫柔。 她回想了一下下午的情形,自己也不明白當時為什么沒等他,好像根本就沒想過要等他。 “出事兒了也不會打電話給我?” 她有些茫然,是啊,當時怎么會沒給他打電話呢?明明還朝他的座位看了好幾眼,是希望他在的啊…… “是……是怕打擾你工作……”她尋思著,應該是這個原因吧? “可是,后來你也一直沒給我打電話!” “后來……后來累了……就睡了……”事實就是如此啊! 他嘆了聲,“不是!是你習慣了什么事情都自己扛!從來沒想過要把你的壓力分擔給另一個人!哪怕是你最親近的人!” “是嗎?”她啞口無言。 “你要記住,你再也不是從前那個憑著一腔孤勇挺著小小身板橫沖直撞的人了!你還有你的小許,有什么事情第一時間告訴他,是他的責任,也是他的權力。” “……”是么?她有些怔然。 她真的從沒想過這個問題。也許是真的習慣了吧,無論發生什么事情她第一時間考慮的都是怎么去解決,怎么去面對,而不是該告訴誰,依靠誰,從前,的確沒人可以告訴啊…… 她的手從被子里伸出來一點點,搭在他胸口,捏著他毛衣上一小戳軟乎乎的纖維,將它們擰成了一個小小的疙瘩。 “網上那些罵聲暫且不去管它,這事兒我會和郝仁查個水落石出,屆時會將真相報道出來,該還的清白一定要還。從明兒起,早晚上下班別急著走,等我來接送,不可以再像今天這樣了。”他握著她那只在他胸口搗亂的手,輕道。 她聽著,覺得不妥,“我要自己查……” “又來了!”他聲音嚴肅起來,“這事兒必須交給我!有些地方你不方便!” 她咬了咬唇,沒再跟他爭論。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他抱著她,理著她的頭發,又想起了一個話題,“洗完頭不要馬上睡覺,再累也要等頭發干。” “……”她摸了摸頭發,已經差不多干了,想起剛剛他拿著吹風機的樣子,想著睡夢中被揪疼的頭發,原來是他在給她吹。 他抬腕看了看手表,“時間不早了,還害怕嗎?我現在走可不可以?” 她下意識揪緊了他的毛衣。 他看了眼房間外面,小聲說,“我也想留下來,可是,舒姨會罵我的。” 她也知道不妥,可是貼著他胸口,就是不想他走。 “我再待一會兒。”他摟著她和被子,輕輕搖了搖,“睡吧,等你睡著我再走。” 涂恒沙指頭還是在他毛衣上摳,聽見這話,手指一顫,一個用力,差點把他毛衣摳出洞來,仰頭看著他,久久不語。 “怎么了?這么看著我?”他低頭親了親她的鼻頭。 她沒說話,只整張臉往他胸口埋,羊絨軟乎乎的貼著她的臉,她的鼻子,舒服得她直打噴嚏。 他將她拎出來,有些焦急,“沒事吧?怎么這么愛鉆呢?以后我可不能再穿毛衣了!” 她鼻尖有些酸,她不會告訴他,他這般抱著她搖,哄她睡覺,就像哄著一個孩子…… 她難得地撒了聲嬌,偏要繼續往他懷里鉆,為著他把自己扯出來,還將胳膊全從被子里伸出來,掛在他脖子上。 這會兒他也沒抱著她,裹在她身上的被子瞬間失去束縛,整個兒落了下去…… 涂恒沙只覺得全身一涼,頓時呆住了。 他也呆住了。 她噩夢剛醒的時候就來了這么一出,他費勁給她裹上,這會兒又來…… “我……”她這才想起自己洗完澡裹著浴巾就鉆被子里了,這會兒浴巾早沒了蹤影,她就這么空蕩蕩地掛在他身上…… 沒想到“羞臊”這個詞,卻是想到了地鐵上發生的事,那只惡心的手曾在她身上四處留下過指印,想到夢里被追趕的那條小路,還有被撕開的衣服…… 她推開他,幾乎連滾帶爬再次回到被窩里,把自己裹成一個蠶繭。 他起初以為她害羞,在被子外叫了她幾聲,非但沒得到她的回應,過了一會兒,還看見被子在輕微地抖動。 他這才覺得不對勁!這是在哭? “沙子!沙子?”他從沒這么叫過她,學著他們這般叫,略顯生澀,“快出來,有事兒跟我說,別把自己憋壞了!” 然而,無論他怎么勸她,她都不肯再露臉。 他無奈,顧不得其它,用力拉扯被子,將她從被子里剝了出來,也顧不得她穿沒穿,再次將她抱了回來,扯被子將她卷住,而后才扳著她的臉細看,果然是流了淚的。 “到底還發生了什么?告訴我!”他的臉嚴肅得可怕,可盡量讓聲音穩定一些,他甚至依據她這樣的反應,心下做了一番不好的猜測。 涂恒沙沒能再忍,扭開臉,也不再貼著他,哽道,“有人追我……追了一條街……說要……要xx我……” 那兩個字她說不出口,說得很模糊,很小聲,可卻剛好跟他猜測的事情吻合。 他氣得臉都青了,“這些混蛋!有沒有傷到你?” 她搖搖頭,又點點頭,“地鐵里,有個男人,他的手……”她再說不下去,咬牙,聲音都發顫,“很臟!很臟!” “你有沒有受傷?”他手捏著被子的邊緣,問她,“我看看?” 她緊捏著被子,用力搖頭。 “讓我看看,有沒有傷到!”只有憤怒和擔憂,并無他意。 “沒有沒有!”她情緒爆發,不耐煩,聲音也變大,“你為什么非要看?是在乎嗎?是想看我是不是還是完整的?那你走吧!不要再出現了!” 他松了口氣,重新抱了她,“想什么呢?我就擔心你傷著,沒受傷就好。” “可是惡心!你明白嗎?我想起來就覺得惡心!那個人的手,像蛇一樣,做夢都惡心得想吐!”她宣泄著她的情緒,今天,真的忍了太多太多了。 他極耐煩地抱著她,隔著被子輕輕拍她的背,還是像哄小孩兒,“我明白,我都明白,是我的錯,是我沒能陪你回家,你最需要我的時候我沒在你身邊,都是我的錯,你打我罵我,把氣兒都撒在我身上……” 可是,怎么是他的錯?她又不是幼兒園的小孩兒,難道他要栓根繩時時將她綁在身邊?她知道自己在無理取鬧,其實所有的脾氣,只不過是用來掩飾內心的擔憂和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