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青草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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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極,她揮了揮手,“媽,我不認識這些人,我也沒做錯事,我只做了自己該做的,您放心。” “不認識?不認識的人怎么可以這么罵你?還是你真的錯了?沙子,做你這行,最重要的就是守住一個真字,你可千萬要堅守了!不能壞良心啊!”舒慧一向是個嚴于律己的人,不了解網(wǎng)絡(luò)輿論的現(xiàn)狀,這鋪天蓋地的惡罵,讓她想不明白,如果不是自己的女兒做錯了事,世界怎么會對她這么多的惡意,她首先想到的就是一定是女兒錯了。 涂恒沙了解舒慧,可現(xiàn)今連親媽都質(zhì)疑她,她還是覺得心累?且累得連解釋的力氣都沒有,只道,“媽,我真沒做錯,我發(fā)誓!我累了,想先睡一會兒!” “不吃飯?”舒慧追著她問。 她搖搖頭,一頭鉆進浴室里。 盡管已經(jīng)在報社清洗過一遍了,但她始終覺得自己身上還滿是油污的餿味,尤其,身上地鐵里男人的手蹭過的地方,她更覺得骯臟! 徹頭徹尾將自己好好洗了一遍,特別是胸口,狠狠用沐浴球反反復(fù)復(fù)地擦,最后還抹了身體乳,浮動的清幽香味里,她才覺得自己勉強算是干凈了。 她用的身體乳是薰衣草香的,她對這些用品并沒有特別的愛好,隨意在超市里拿的,上回是野菊香,沒準(zhǔn)下次就是茉莉花了,只是此刻她卻想起了另一種特別的味兒——他身上的青草香,不知道是怎么來的,他是用香水?還是也擦身體乳?這兩種情況,似乎都不太適合發(fā)生在他身上,她潛意識里好像不太能接受他是這樣一個精致講究的男人。 下回問問他。 她這樣想。又想起今天一天還沒見過他呢,也不知他忙什么去了,一時有些恍惚。 伸手去夠衣服,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一頭扎進來,根本就沒準(zhǔn)備換洗衣服。 不想叫mama幫忙,她裹著浴巾就出去了,mama大概去了廚房,她直接轉(zhuǎn)回房間,頂著一頭濕漉漉的頭發(fā),鉆進被子里倒頭就睡。 就這樣放空思想,又或許真是太累,一會兒便果真睡著了。 她覺得冷,好似全身都被冰凍了一樣冷。 她在漆黑無人的巷子里奔跑,有人在瘋狂地追她,她大聲喊救命,她記得這條巷子跑完就能看見胖爺爺?shù)纳宓辏蛇@巷子很長很長,好像她永遠也跑不到盡頭似的。 身后追趕她的人在獰笑,在叫囂,周圍全是侮辱她的言語:看她多sao!看她多不要臉!看她多想男人! 她想向周圍的人求助,可是怎么看也看不到身邊有人,只有聲音,嗡嗡嗡,像蒼蠅,像蜂鳴,吵得她頭疼,而追趕她的人卻越來越近,終于,她的衣領(lǐng)被人揪住,“嗤啦”,衣服被撕開,涼意穿透身體,轟鳴般的聲音籠罩著她,人人都在喊著:強jian她!強jian她…… 她是真的害怕了,想逃卻再也逃不了,她的頭發(fā)也被人抓住,扯得她發(fā)根很疼,她絕望極了,遠遠的,似乎看見一束光,光影追隨著一個奔跑的圓臉小男孩,男孩舉著一支棒棒糖,她大喊,“救命!小許!救我……” “我在這!在這!弄疼你了?” 恍若天外來音。 她迷迷糊糊睜開眼,只亮了一盞臺燈,亮度還調(diào)到了最低,但足夠看清他的輪廓,柔暗的燈光里,他的眼睛黝黑閃亮。 他手里拿著一只吹風(fēng)機,正哄哄地響著,他的手指插在她發(fā)間,輕輕穿梭。 她仿佛還在夢里,絕境處見到她的男孩兒,不顧一切撲了過去,雙臂用力圈住他的脖子,哽咽,此時才想到一句話:你怎么才來?怎么才來! 他微怔,旋即提住被子,用力往上拉,將她包住,連人帶被子一起摟進懷里。 “別怕,不怕,我來了。”他小聲地在她耳邊呢喃,唇輕柔擦過她的耳垂、臉頰。 “有壞人!壞人追我……”她不敢告訴舒慧的話,用勇氣武裝起來的背后的自己,在噩夢醒來后的黑暗中,盡數(shù)交給了他。 “我知道,我知道……”他的聲音溫柔如暖風(fēng)擦過夜來香的花瓣,“不怕,以后不會再有了,對不起,我來晚了……” “他戴著帽子,戴著口罩,笑得很可怕……我一直跑啊跑……我想跑到胖爺爺?shù)昀铩商诹耍窙]有盡頭……怎么跑也找不到胖爺爺?shù)牡辍切┤硕夹ξ摇R我……”她有些錯亂,描述的事不知是在夢里還是現(xiàn)實,混為一談。 “誰?誰追你?”他聽得不大明白,所以,她經(jīng)歷的比他看到的更多更可怕? “后來我看見你了……拿著棒棒糖……是來救我的,對嗎?可是你那么小,矮矮的,胖胖的,你打不過人家,怎么辦……”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對他的話置若罔聞。 “……”他終于聽明白,她是在說夢話。竟然迫得她夢里都在逃!?他將她抱得更緊,“傻孩子,打得過,我打得過,不怕了,不會再有人來了。” 她閉著眼睛,聞著他身上的青草味兒,心里漸漸安定,也漸漸清醒,終于明白,此刻她在自己家里,躺在自己的床上,抱著她的那個人是她那已經(jīng)長大的男孩兒。 “小許,你身上是什么味兒?是香水還是潤膚乳?”她想起自己要問的問題,“像青草的味道,小時候,我跟著鄰居家的奶奶早上去采野菜,草地里就是這個味兒,草葉上還掛著露珠兒呢,亮亮的,太陽照在上面,閃著七彩的光,可漂亮了。” “……”他以為她會向他哭訴她今天過得有多么糟糕,不曾想,卻在噩夢清醒后,向他描述出這么一副美麗的畫面。 他理了理被子,將她包得更嚴實些,整個兒將她摟進懷里,讓她坐在自己身上,柔聲給她講這味兒的來歷,“這個味兒不是香水,也不是潤膚乳,就是剃須水的氣味,小時候我爸爸常用它,在我心里,它就是爸爸的味道,后來,我自己長大了,要刮胡子,無意中發(fā)現(xiàn)還有這個老牌子的剃須水賣,就買回來用,然后一直用它,也不知為什么,常常用,身上就有這個味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