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不會拍照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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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揉了揉她的頭發,“人性是復雜的,人卻是要活得簡單的。” “……”從來沒有人對她說過這樣的話,大多數都喜歡做高深狀,這樣顯得有學問又有深度,一篇簡簡單單的文章,非要分析出n個一二三四來,生活里一件小事,也要頭頭是道細剖其中的意義,沒有人告訴她,生活是簡單的,“粟老師,怎樣活得簡單?” “很簡單,做一個膚淺的人。” “呵……”她笑,“粟老師,您可是首席記者,筆桿子里的標桿,別告訴我你不知道膚淺是個貶義詞!” “有什么不可以?”他反問她,“餓了吃飯,累了睡覺,有夢想去追逐,有喜歡的人就在一起,凡事遵從本心,以本我出發,別那么深奧,不管這世界多復雜,世道多艱難,精神上就是簡單的。” 她想了想,“聽起來還真是很簡單。” “能有多復雜?”他敲敲她腦袋,“走,從本我出發,現在本我肚子餓了,吃午飯去!你想吃什么?” “我隨便吧!跟郝仁一起出來都是吃個簡餐!” 粟融歸臉色一變,沉默了一會兒,馬上說,“那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吃。”說著打了個電話。 涂恒沙怎么也沒想到一頓工作餐可以解決的午飯,粟老師把她帶到了某所大學附近的hellokitty主題餐廳,滿屋子的粉紅色和白色,午飯時間學生很多,門口許多等位的。 “我姓粟,有預約。”他跟門口的服務員小哥哥說。 小哥哥帶他們進去,涂恒沙被餐廳夢幻公主風格的裝修和氛圍驚呆了,拿著手機不斷拍照。不僅僅餐廳美,連餐廳服務員一個個都是帥哥美女。 見她喜歡,粟老師還是頗為愉悅的,問她,“跟我出來好,還是跟郝仁出來好?” “必須粟老師啊!”她手機對準向他們走來的小哥哥,咔嚓好幾張,這位小哥哥顏值很高啊! 小哥哥是給他們送菜單的,連菜單都是粉色,小哥哥的衣服也是餐廳制服,胸前一個hellokitty頭像很有趣…… 她終于放下手機,點了兩人分量的菜,笑問,“你怎么知道這家餐廳?你這所大學畢業的?” “算是我一發小開的吧!”他道。 “男生開的啊?”她愈加覺得驚奇,“真不簡單!莫非這男生心里住著個小公主。” 他笑而不答。 跟一些以裝修為噱頭的餐廳不同,菜品上來,居然味道也相當好,涂恒沙對此贊不絕口。 兩人吃完,還是負責點菜那個小哥哥來結賬,涂恒沙按捺不住,把手機往粟融歸手里一塞,“給我和小哥哥拍個照吧!小哥哥衣服上這個卡通頭像特別可愛!” “……”粟融歸臉上緊繃而又不失禮貌的微笑。 “快點快點!”某人居然還有膽子催! 拍照是嗎?“好!”他說,咔嚓咔嚓連續幾張,拍完拎著自己不懂事的女朋友直接出去了。 “你不給我看看?我看拍得怎樣啊!”拍不好還能重拍好不好!涂恒沙一路抗議,終是被粟融歸提出了餐廳。 然后,粟老師把手機還給了她。 她打開相冊一看,要氣瘋有木有? 這都拍得什么鬼?一共拍了四張!其中兩張拍出了小哥哥整個肩膀以上的部分,而她只露出額頭;另兩張她倒是露了臉,但小哥哥只有肩膀以下部分,變成了她和hellokitty的合影。 她氣勢洶洶地把前兩張給他看,“我在哪里?你告訴我,我在哪里?” 他瞥了一眼,“你自己矮!” “……”她覺得自己是不是太嬌慣粟老師了啊?完全沒有求生欲了是吧?她把另兩張再甩出來,“這倆呢?這又怎么解釋?” 他再瞥一眼,“你不是喜歡這只卡通形象嗎?” “……”涂恒沙氣得說不出話來,一言不發就學他的樣子氣沖沖往前走了。再也不慣男朋友的傲嬌小脾氣!她也是有小情緒的! 她一邊走一邊低頭在點評上評價剛才那家餐廳:環境好,味道棒,還有好多顏值超高的小哥哥,可惜合影被不會拍照的男朋友拍毀了,還振振有詞嘲笑我矮,還說我喜歡的是hellokitty,我明明更喜歡小哥哥的顏值好不好?這樣的男朋友,不分留著過年? 他追了上來,看她低頭忙乎,問她,“在干什么呢?” 她哼哼了兩聲,把幾張圖傳上去,當著他的面點了發送。 評價餐廳啊? 他拿出自己的手機看,只見這家餐廳最新一條評論赫然有他剛才拍的兩張照片,再一看文字評價,兩句話分外顯眼地蹦入他眼簾:更喜歡小哥哥的顏值!不分留著過年! 他頓時怒了,“涂恒沙!” 她手機往口袋里一揣,理都不理大步流星往前走。 “你給我站住!你能成熟一點嗎?”他大喝,結果她索性跑起來了。 此時,他的手機有電話來了,是寧時謙。 他一邊大步去追,一邊接電話,電話講完,人也被他拽住了,“別鬧了,寧四打電話來,讓我們去公安局。” 他們在分局見到的被害人家屬,寧時謙已經帶她確認過尸體了,此時女人正在分局里哭。 走近,只見女人額頭上還有一道傷,一寸多長,縫了針。 “我帶著女兒回娘家一個多星期了,怎么也沒想到回來……回來就再見不著……女兒在老家就吵著要爸爸,我還說,這兩天就帶女兒回來……現在我回家可怎么跟女兒交代啊……”女人哭得不可自抑。 涂恒沙最怕生離死別,被女人這么一哭,心里也酸楚不已,孤兒寡母,正是經歷過的一切,對這個女人不由充滿了同情,眼看她額頭上那道傷,亦覺心疼,不由問,“你這兒怎么傷了?” 女人吸了吸鼻子,“在娘家干活的時候不小心弄傷的。” 涂恒沙暗暗嘆氣,不知道該說什么。一個人要堅強,必須有信仰,否則旁人再多的言語都是蒼白無力的。她童年時的信仰是那個小小少年,而這個女人,什么又是她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