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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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許……”她立即換了稱呼,“粟老師問我,我這些年是不是過得不太好。我不愿意告訴他,我告訴你好不好?小許……” 他真的哭笑不得,這話聽起來,他就是個人格分裂癥患者。 “小許,我這么多年過得很好……” 她話匣子的開頭讓他頗覺意外,他以為她噩夢醒來,又這么哭天抹地地求抱抱,要講給他的會是一個悲傷的故事,沒想到她開口就是過得很好。 “小許,你看我是不是看起來很弱小?其實并沒有呢!我五歲就可以自己煮飯煮面條,我上回跟粟老師說我煮面煮得很好,他不信,你相不相信?” “……”再這么下去,他自己都要以為粟老師和小許是兩個不同的人了,“咳咳,我信。” “我就知道你比粟老師好!” “……”人格分裂的是她吧? “我和mama相依為命……”她開始跟他講她和mama的故事。 一個五歲的小女孩和一個不太健康的母親一起生活會是怎樣的情形,他憑想象就可以猜到,但是,從她口中說來卻充滿樂趣。沒有抱怨,沒有傷感,說的全是小小的她怎么學著去生活,卻鬧出不少笑話的事,她很認真地說,“小許,你得慶幸你是現在認識的我,我可以煮很好吃的面條給你吃,如果是從前,那你就淪為我的小白鼠了!” “嗯……”“我的”么? “當然也會有困難啊!可是,每當這個時候,我都會想起你寫的那段話。你說,蝴蝶經歷過黑暗和蛻變終于長出美麗的翅膀,我們經歷過跌到和受傷會長得更壯!小蝴蝶,加油!你還記得你寫過嗎?寫在一本筆記本上,記不記得?你那時候的鋼筆字還沒有現在寫得好,雖然也很好。” “嗯……寫過的吧……后來不見了……”他含糊其辭。 “就是我撿著了!”她眼神里便有了些小得意,“我現在還保存得好好的呢!你還要不要?我下回帶來還給你?” “嗯……不用了吧!” “好,那我就保存了!”她說著又嘆了口氣,“可是我還是會害怕,最害怕的就是mama會離開我!mama對我很重要很重要!是我唯一的親人!” “所以剛剛夢見mama了?” “嗯……”她點點頭,想起夢中所見,仍覺恐懼,情不自禁往他懷抱更深處縮。 他胳膊收緊了些,“不會,不會離開,都不會離開的。” 她再次點頭,“小許,那你呢?你這些年過得好不好?” “我也好。” “我常常想起你,對了,我有很多你的東西……”她一件一件數給他聽。 兩人說著話,不,應該說是她一個人說,他聽,漸漸的,懷里的人聲音越來越小,,“小許很好,以后你就是小許,不是粟老師了好不好?” “……”莫名其妙的要求,可他居然莫名其妙地還說了個“好”字。“餓不餓?吃點東西再說?”他想起她還沒吃晚飯的。 沒有人再回應他。 低頭一看,果然趴在他胸口睡著了,亂糟糟的頭發(fā)毛茸茸地戳著他脖子和下巴。 “涂恒沙?沙子?”他輕喚她。 “嗯?別吵……”她閉著眼睛嘀咕,“小許,你身上的味道真好聞……” “……” —————————————————————————— 涂恒沙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把自己整個兒卷在被子里,老半天不起床。 粟融歸將藥丸放在桌上,手里端著一杯水,“再賴下去火車要趕不上了!” “你放著!我自己來……”她在被子里嗡嗡地說。 她太不要臉了!昨天晚上居然對粟老師投懷送抱不說!還直接跟粟老師睡一床?天啊!她把粟老師睡了!這個認知,讓她今早成了鴕鳥…… 昨天晚上那個人一定不是她……不是她…… 黑夜,你是魔鬼嗎?為什么讓一個矜持的女子性情大變? 粟老師可不知道她這些心理活動,直接下了最后通牒,“我數三下,你再不起來我就不客氣了!一!二!” 數到“二”的時候,一顆毛絨絨的腦袋從被子里探了出來,這個發(fā)型,他忍不住要閉眼睛,真是慘不忍睹!“這么丑!還不快去收拾收拾!” 涂恒沙是抱著腦袋進浴室的,太陽啊,真是讓一切無處遁形,昨晚的小許又秒變粟老師了…… 等她收拾整齊了出來,藥丸和水,還有粟老師已經在等著她了。 張嘴、吃藥、喝水,像電腦程序一樣一絲不茍地完成。 “先回去看mama,陪mama吃飯,第二天我們再去奶奶家。”他領著她上火車的時候這么叮囑她。 她昨晚沒睡好,這時候一個勁地打呵欠,猛點頭。 見她這樣,他只好把她的背包也拎到自己肩上扛著,“別閉著眼睛走路,到車上再好好補個眠。” 她果真是上車就睡的,坐著睡特別容易滑,滑著滑著,她就滑到了他肩膀上,頓覺舒服了,蹭了蹭,安安穩(wěn)穩(wěn)地睡了起來。 車上迷迷糊糊的,還被他喂了藥吃,旁邊坐著的大叔笑他來著:小伙子,對女朋友不錯啊! 她那一刻便十分清醒了,坐直了,一本正經地解釋,“大叔,我們不是男女朋友。” 彼時他手里還有一堆藥丸呢,只聽他一聲“張嘴”,她習慣成自然張開,一把藥丸一起塞進了她嘴里,而后一整瓶水對著她嘴灌,把她給噎的,眼淚快嗆出來了! 話說從前都是一顆一顆喂的!她悲憤地用小眼神瞪他。 對面的大叔看得哈哈大笑,“小姑娘,你該!” 該什么該呀?男人果然都幫著男人!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中午吃飯,買了兩份,擱在小桌板上了,她坐著等吃,結果半天沒有動靜,她打量著他,見他吊著胳膊滿臉嚴肅。 她恍然大悟,粟老師這都傷殘人士了,哪里還能揭得開塑封?回想住院那些天粟老師對她的照顧,兇則兇矣,但吃藥吃飯喝水都是喂到嘴里的,她欠粟老師的已經太多啦,是時候回報了! 她趕緊恢復了她的狗腿屬性,幫著他把飯打開。 結果,他還不吃! 而且又不說話! 她想了想,莫非嫌棄自己報恩做得不到位?也是,他對她那么周到的!于是試探著也喂到他嘴邊,他張口就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