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粟老師我又要對不起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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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病初愈,經不得勞累,今天去村里轉了一圈,回來又捯飭這些土特產,也有些不堪負荷。 聽著她呼吸漸亂,他神色一凜,就要領她去醫院。 “沒關系啊!我吃點藥,回房間躺躺就好。”她自己的身體她還是清楚的,“哪有那么虛弱了?又沒有過敏源?就是累了!你跑完長跑喘不喘啊?” 他斜睨她一眼,“不喘。” “……”真是完全不能好好聊天的一個人! 她的確是累了,回房間也顧不得滿身塵土就躺到了床上。 她的藥,哪種怎么吃,一天吃幾次,他如今已經分得清清楚楚。揀了出來,一杯溫水,端到床前。 她斜靠著被子,懶懶的不想動。 “來,先喝一小口潤潤嘴。”他把杯子舉到她唇邊。 她眼睛半翕著,抿了一小口,溫暖的潤澤在齒間漫開,她忍不住多喝了一口。 天色已經有些暗了,房間里還沒開燈,她覺得這種時候的他,十分的好看。暮色的遮掩,依然是峰巒成影的輪廓,峰影便只剩了俊秀,模糊了攻擊性,一雙黑漆漆的眼睛,在沒有光里暮色里格外明亮,他眉毛里隱藏的那顆小痣都不那么清晰了,就好像,粟老師和小許的界線也不那么明顯了…… “張口。”藥丸送到她嘴邊。 她張開嘴,他的手指把藥丸送進她嘴里。 “喝水。”溫水再次送上。 其實她也記不得是從哪一天開始,他們就變成了這樣。分明大病醒來第一天,她還戰戰兢兢地不敢讓他喂水喝,后來不知怎么的,就習慣成了自然。 哦,她想起來了,是有一天她掛著吊瓶,自己逞能要吃藥,結果沒端穩,水杯打破,藥撒了一地不說,她急著去接杯子,針頭都蹦出來了。然后,挨了他一頓好訓,接下來,吃藥喝水的事就都被他接手了,她膽敢說個不字,又得挨一頓訓。 粟老師訓起人來,還是十分有些可怕的…… “怎么?又想起你爸爸了?”他早就注意到她的眼神了,一直盯著他看,每回這樣看他定然沒好話,他都能預測了! “不是……”她微微踟躕了一下,“粟老師,你今天真好看。”她多實誠,從來都是說他好看,不像他,動不動說她丑。 “……”這么直白的夸他,他也是鮮少聽見,估計除了她這,別無二家了,”吃藥吧!“他將最后一粒藥送進她嘴里。 “……”這話接的,怎么像在罵人呢? 她張口去含藥,卻一口將他的手指也含住了。 “……”她呆住,連吐出他手指都忘了,一直含著。這算什么?算非禮粟老師嗎?媽呀,會被他當色狼而挨揍嗎?要挨揍的話應該不是今天,估計又得記下賬,等她好了一起算了。 她在這戲精一般,心理活動無數,粟老師卻是鎮定自若地抽回了手指,“你這習性,真是跟棒棒糖一模一樣!” “……”為了表示她跟棒棒糖不一樣,她不得不補充一句,“粟老師,你的手指,沒你的手臂好吃……”棒棒糖會咬人,棒棒糖會評價嗎? 他氣得笑了,“見過欠賬的!沒見過還自己主動翻舊賬的!生怕我忘記了是嗎?” “……”她在床上打了個滾兒,“粟老師,你還是忘記吧。”不想翻舊賬,就想給你一個差評! “要睡了嗎?我準備叫餐吃飯。” 她打了個呵欠,“我先歇會兒……” “蓋被子!” “嗯……”她應著,卻沒有動。 有人走過來,替她把被子展開,輕軟的被子落在身上,她又打了個呵欠,更困了。 她睡眠質量算不上頂號,具體表現為多夢。 而這一次,她的夢十分可怕。 不知是不是白天討論過生死的緣故,她居然夢到了mama。mama坐在高樓的邊緣,小小的她爬上頂樓去找mama,看到的卻是mama縱身一躍,從樓頂跳下。她撕心裂肺地哭,喊著mama,不知誰把她抱到了樓下,mama躺在血泊里,周圍的血流成了小河……。 “mama!mama!mama不要!mama醒來……”她是這樣哭著喊著醒過來的。 醒來的時候,有人坐在她床邊,一只手輕拍著她,讓她“醒醒”。 這個畫面,似曾相識,不一樣的是,夢里的mama跳樓的悲痛如此真實,真實到她幾乎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夢境。 她坐起來用床頭酒店的電話立馬撥了個電話回去,當電話那頭傳來mama的聲音時,她淚如雨下,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從她手里接過了電話,對那端說,“對不起,我打錯了。” 這樣才算是把大晚上這個奇怪的電話給搪塞了過去。 “怎么了?這大半夜的,也不怕打電話回去嚇著人?”他在她身邊坐下。 “幾點了?”她問。 “半夜十二點。” 她沒去問為什么半夜十二點他還在她房間里,她只覺得,這個時候,她很想要抱抱什么東西。 如果她在家里就好了,她可以抱抱毛絨熊; 如果越越在就好了,她可以抱抱越越。 可是,她眼前只有粟老師…… 她吸了吸鼻子,“粟老師,我覺得我可能又要對不起你了。” “……這話怎么說?” 她鼻頭酸酸的,“我……可不可以抱一下你?” “……”這和對不起有關系? 她已經撲身入懷,“我也沒有辦法,誰讓這個時候除了你沒有旁人呢?我也不想又多欠你一筆的……不過,反正欠了你那么多了,不欠二主也好……” “所以……如果是別人你也隨便就抱抱了?”他一只手僵在空氣中。 “沒有別人啊,我還沒抱過別人……沒試過,我不知道……” 他僵著的手這才緩緩落下,擱在她肩膀?背?腰?還是背吧…… “夢見什么了?這么害怕?” “夢見……”這個夢可怕得連說出來的勇氣都沒有,她臉頰貼著他的衣服,柔然的纖維深處散發出青草的氣息,她蹭了又蹭,傻癡癡地問他,“粟老師,你現在是小許嗎?” “……”奇怪的丫頭,提個問題都這么奇怪,他頓了會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