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節
問完,她的呼吸變得十分緩慢,輕咬著唇,怕下一秒靳擇琛就會說:“我想一個人待一會。” 然后他就又再一次陷入,那種自我封閉的壓抑痛苦中。 可緊接著,靳擇琛卻說。 “今天怎么忽然這么粘人。”靳擇琛輕笑了聲,想和以前沒有任何一樣,“你要是總這么自覺該多好啊。” “……” 沈安瑜輕抿著唇,他越是這樣,她就越是心疼。 她小聲的,像是在無條件的哄他一樣,“那我以后就多粘你一下。” “……這么乖?我還有點不適應。”靳擇琛像是沒想到一般,然后說:“那你等一下,我在回家的路上,還有五分鐘就到——” 沈安瑜張了張嘴,她聽見自己的心臟一下又一下劇烈的跳動著,隨后又像是被一手無形的手輕輕的揉了下,酸楚的讓她有些想落淚。 “到時候,可別忘了自己說過的話。”靳擇琛故意拖腔帶調的提醒著她,“粘人精。” 沈安瑜回答的很快,沒有帶任何的猶豫,“好。” 掛了電話以后,沈安瑜拿著鑰匙快速走出了門。 疾步都到電梯口,發現有一趟電梯正好下到她這樓,她快速的按了幾下,卻還是遲了。 她忽然很想自己跑下22層,就那樣一刻也不想等的沖到靳擇琛的面前。 有那么一瞬間,沈安瑜覺得自己現在的身子有些礙事。 又等了一分鐘,電梯才又慢慢的上來。 每天坐無數次電梯上下,可是沈安瑜從未覺得時間會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漫長。 沈安瑜到樓下的時候,靳擇琛還未到。 可她卻不想這樣等待著,她知道以靳擇琛的時間觀念來說,五分鐘就真的只有五分鐘。 現在已經過去了兩分鐘。 但這剩下的三分鐘,她都想無限制的縮短。 于是她沿著小區內的鵝卵石路,一步步的走向小區口。 終于,在出小區大門的那一瞬間,看到了那輛前不久才從4s店提回來的邁巴赫。 沈安瑜眼睛一亮,快步的向他走了過去。 就像是她當年每一次奔向靳擇琛時那樣的一往無前,眼神堅定。 靳擇琛從看到她那一瞬間便停下了車,打開了車門,以同樣的頻率但是腳步卻比她大上許多的迎向了她。 下一刻,他懷里一軟,鼻息間全是沈安瑜獨有的淡淡清香。 夜幕和來來往往進出的人,都成了背景。 世間的一切喧囂此時都和他們無關。 作者有話要說: 天吶這一章,靳家三個男人齊了 我可能手瓢了,三個非常有可能名字打錯,你們看的時候順便幫我捉個蟲 還差一點,寫完發上來 感謝在20200723 23:45:59~20200724 23:51:5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cj684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八十一章 九月底的夜晚, 已經帶上了些涼意。風的清涼將桂花的甜膩香淡去了不少,卻又帶著若有似無的糾纏。 靳擇琛抱著懷里的人,手指輕輕的勾住她已經長長了不少的頭發, 有些驚喜的問, “今天怎么這么熱情?” 沈安瑜沒說話, 只是將臉往他懷里埋得更深了些。 “怎么了?”靳擇琛這才察覺出她的不對, 放在她背上的手一僵,隨后又將人往懷里抱的緊了緊。 沈安瑜過了幾秒, 深吸了口氣才說:“就是想抱抱你。” 靳擇琛眸子有些深,語氣卻十分平常, “行, 那你多抱會兒, 想抱多久都行。” 聽了他這話, 沈安瑜還真抱著他的手又緊了緊, 像是要將那些年他所缺失的擁抱和安慰都給補上一樣。 風漸漸大了不少,靳擇琛看著她只穿了件薄衣,垂了下眸子,打著商量的輕聲道:“回家再抱?” 沈安瑜這才從他懷里退了出來,同時抬眸認真的打量著他, 見他面上并不想靳承澤所說的“狀態不好”,這才放心了不少。 可仍舊, 還是覺得他這樣算是什么都沒發生的狀態,也不是很好。 “想什么呢?”靳擇琛奇怪的看著她, 隨后揚了揚手里的盒子, “給你買了芝士蛋糕。” 沈安瑜這才發現他手里還拿著東西,是她平時習慣吃的那家。 她忍不住又抬起頭,看向靳擇琛。然后抬起手, 忽然輕輕的握住了靳擇琛的胳膊。 靳擇琛垂著頭看了眼自己被她緊握住的手腕,又再次抬頭看向她,眸中有些打量的擔憂,“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沈安瑜本想問“你真的沒事嗎”,可是看著來來往往的人,話到了嘴邊又成了,“我們回家。” 回到家里,一切都會好的。 就算一時間好不了,但是我會一直陪著你。 在電梯里,兩個人忽然處在一種有些詭異的氛圍里。 沈安瑜努力找著話題,可是又不知道說些什么才是對的。 靳擇琛認真回答著,可是這個話題才沒過,就被沈安瑜再次轉到某個頭馬不相及的話題中。 他看向她,目光帶著些探究。 好在這詭異的氛圍只持續了不到一分鐘。 電梯門打開,沈安瑜帶著他十分自然的往她家里走。 靳擇琛跟在她的身邊,輕挑了下眉毛。直到她開始拿鑰匙開門,靳擇琛才終于帶著些笑意的好奇開口,“今天打算讓我進去了?” 這段時間,沈安瑜像是心里有個精準的時間表。 每晚八點過后,不會讓他進門。如果恰好那時他在房間里,也會被請出來。 靳擇琛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好心的提醒道:“現在已經八點過七分了。” “哦。”沈安瑜不為所動,門鎖也同時發出了“咔”的一聲,她將門推開,忽然再次拉住靳擇琛的衣袖。 然后回頭,對著靳擇琛輕聲說:“靳擇琛,你別笑了。” “……” 靳擇琛嘴角一僵,還沒等他說什么,人便被沈安瑜近乎不容遲疑的拉進了她的家里。 等沈安瑜關上門,他才有些沒正經的說:“笑都不讓啊,你怎么越來越□□了?” 沈安瑜抬眸對上了他深不見底的眼睛,然后帶著安撫般的低聲說:“笑不出來,就別笑了。靳擇琛,你在我面前,不用偽裝自己的。” 靳擇琛身體忽然繃的有些緊,過了一秒才啞聲道:“你知道了?” “嗯。”她仍舊看著他,“都知道了。” 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關于你的一切,全都知道了。 靳擇琛嘴角似乎還是想勾一下,但是他整個人都有些緊繃,以至于最后的表情變得有些難以相容。 他的眼睫輕垂著,眼神有些閃躲,像是輕聲低喃著,“誰告訴你的,嘴這么碎。” “靳承澤。” 沈安瑜沒有隱瞞,雖然她不會幫著曾佩佩求情,可是她還是想讓靳擇琛知道,在過去的這場紛爭里。 至少,他那個有些血緣的弟弟,對他并沒有那么的壞。 也許,這會讓他好過一點。 雖然這微弱的善意對于那些惡意與惡心來說,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可她還是想讓他知道。 哪怕僅有那么一點點的善意。 靳擇琛愣了下,隨后用鼻息輕笑了下,喃喃道:“也就只有他,事這么多。” 沈安瑜再次抬手,緊緊的抱住他,一下又一下的輕輕的拍著他的背。 聲音有些發悶的低聲問,“靳擇琛,你是不是……很難過。” “我為什么要難過。”靳擇琛啞聲問著,可聲音卻有些發抖,“他那么一個人渣,我憑什么要為那樣一個人難過。” 沈安瑜能清晰的感受到懷里的人,因為身體緊繃而有些發顫。 她心疼的,恨不得逆著時光,將靳煒業罵上千百遍。 “可你小的時候,他也對你很好過對吧。他會陪你去游樂場,他會陪你去射擊場。”沈安瑜柔聲道:“你可要恨他,也可以因為他的離開而感到難過。靳擇琛,這兩者是不沖突的。” “他沒有,”靳擇琛聲音頓了下,再開口時,有些哽咽,“他沒有陪我去射擊場。” 還沒等他長大,靳煒業就忘記了當年的承諾,掉進了利益熏心的紙醉金迷中。 “沒關系的,那我陪你去。”沈安瑜心疼的不像話,“我們明天就去。” 靳擇琛身體更加的緊繃,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沈安瑜覺得自己的肩上一沉。 隨后有溫熱的液體,慢慢的將她單薄的衣料打濕。 那是靳擇琛的眼淚。 她第一次,見到靳擇琛這樣哭。 guntang的,像是要將她的整只手臂灼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