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感謝在20200501 00:05:29~20200507 20:05:3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魚與驢與綠與菊 1個;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tea茶 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十七章 沈安瑜一手拿著吐司, 一只手無意識的揉著懷里的曲奇。 直到現在都還沒回過神來。 靳擇琛臨走的時候竟然還揉了揉她的頭,他這是瘋了還是被人魂穿了? 有病。 “夫人,要給您再加杯牛奶嗎?”阿姨看到她面前喝的差不多的那杯牛奶問。 “不用……”沈安瑜有些心不在焉, 忽然想到什么又問, “對了阿姨, 曲奇有跑出來過么?” 阿姨愣了下, 隨后笑了,“怎么可能, 有貓籠在,再說側臥的門也總關著, 跑不出來的。” “奇怪了, 那他身上的貓毛哪來的?”沈安瑜小聲嘀咕著, 她聲音小阿姨沒聽到, 然后又囑咐了句:“阿姨, 側臥附近您每次再多用吸塵器來兩下,我怕有貓毛。” “哎哎,行。”阿姨滿口應著。 沈安瑜又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身上,家里暖風開著天氣逐漸回暖,她睡覺時只穿了冬天的睡裙, 出來時也只是又披了件睡袍。 剛好露著一截小腿,乳白色的一套睡衣竟仍能顯出小腿的白皙光潔, 腳踝骨小巧圓潤,難怪他今早亂發(fā)情。 沈安瑜想了想, 一邊覺得他抽風一邊有些羞赧。 好, 這不是重點。重要的是她每次和曲奇玩完都會重新換一件衣服,絕對不對沾上貓的啊。 忽然覺得她手停,曲奇有些不滿的“喵”了一聲, 用爪子輕輕勾住了她的手指。 軟軟紛紛的小rou墊,看的沈安瑜心都化了。 她抱起曲奇,用鼻子輕輕碰了碰它的鼻尖。濕濕涼涼的,真是簡直了。 “你要怪哦,不要悄悄亂跑出來。把毛搞到他身上……”沈安瑜想了下,怕這個代詞“他”曲奇聽不懂是誰,于是解釋道:“就是那個看上去高高的,天天繃著個臉也不會笑,一看就不好惹的那個人。” “知道了嗎?” 曲奇睜著雙大眼睛,“喵”了聲,好像真的在回應。 沈安瑜愣了下,眨著眼睛像是發(fā)現了新大陸,新晉老母親差點感動哭。 她抱著曲奇親了半天,“寶寶真乖。” 沈安瑜吃完早飯已經九點多,和曲奇一起回了側臥。 今天要找蘇葳蕤試衣服拍照,除了被打回去的那兩件,其他的十幾件都開始生產上架。 服裝網店靠的不是獨特小眾設計,就是各種大眾卻又能在眾多網店里脫穎而出的專屬風格。 但十幾款肯定不行,沖不上去銷量。 沈安瑜看著自己手里的底稿,一張張翻過去想看看還有什么類型是沒有顧及到的。 之前這一批,分別有少女甜美風和小香名媛風,還差點什么…… 之前的色彩大多柔和明亮,即使用了灰色也被她特意調柔。 沈安瑜是指望曲,輕輕抵著唇。 一個不太成熟的構想在腦海里慢慢浮現。 忽然一道急速的震動聲在寧靜的空間里響起,沈安瑜的心緊縮了一下。就像是走在懸崖邊,忽然被人推了那么一下,卻又被瞬間拉住。 呼吸有些不順暢。 她太久不社交,對沒有心理建設的忽然接打電話都有些下意識的排斥和恐懼。 有段時間她還以為自己病了,后來看到一個帖子竟然發(fā)現還有不少人像她這樣。 沈安瑜接過來看了一眼,是個本地不認識的號碼。 不認識的號碼她向來不接,不是廣告推銷就是sao擾電話。白讓她心里建設半天,浪費時間。 沒等她主動掛斷,那邊倒是先一步的掛了電話。 沈安瑜瞥了眼,將手機反扣在桌子上,打算繼續(xù)翻畫板,誰知手機還沒放穩(wěn)電話便再次進入。 她有個習慣,陌生電話打兩次就會接。 沈安瑜看著屏幕上閃動的陌生號碼,深吸了口氣。 “你好。” “沈小姐,我是夏思淼。” 來人主動報上家門,帶著些習慣似的盛氣凌人。再加上這個人自身,都讓沈安瑜很不舒服。 她不自覺的全身緊繃,帶著警惕道:“夏小姐,有事嗎? “有點事,想和沈小姐當面聊聊。” 又是那種無法掩飾的輕蔑和壓迫,沈安瑜下意識的拒絕,不想和她有任何的接觸。 她知道自己在怕什么。 那件掛在客廳近半個月,好像現在還在散發(fā)著那股香味的西服外套,她似乎覺得家里處處都是這個味道。 被另一種香味彌漫,就像是無時無刻不在提醒她,可能很快就會有人打破她的粉飾太平。 沈安瑜連最后的教養(yǎng)都不想留,聲音微冷是強壯出來的鎮(zhèn)定,“夏小姐,我們不熟,我想我們沒什么可以聊的。我還有事,先掛了。” 她幾乎是急迫的想要掛斷電話,可是那邊的人似乎比她還快。幾乎才開口,就讓她瞬間僵硬,忍不住聽她繼續(xù)說下去。 夏思淼不緊不慢的說著,“沈小姐難道就不想知道,擇琛明明不愛你,卻又為什么要和你結婚嗎?” 沈安瑜拿著手機的手控制不住的顫抖,她沒想到夏思淼會如此措不及防的直接撕掉她最后的體面。她狠狠咬著下唇,疼痛讓她艱難維持著冷靜,“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和夏小姐有什么關系?” “……”像是沒想到沈安瑜還能回她一句,夏思淼愣了下,隨后聲音更加的輕慢,“那沈小姐也不想知道去年五一,他在哪兒,和誰在一起,做了什么嗎?” 像一盆冷水,從頭潑到腳,即使在如此溫暖的臥室里,也冷的她骨頭縫都在發(fā)疼。 牙齒不知何時被咬的吱吱作響,她此時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沒聽到她這邊的聲音,夏思淼似乎也不急,不緊不慢道:“沈小姐,地址我發(fā)過去了,一會兒見。” 去年五一,去年五一…… 沈安瑜大腦一片空白,連電話什么時候被掛斷的她都不知道。 香座上的細香煙霧在空中盤旋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猛地站起身,動作大的把曲奇嚇的跳到了地上。 沈安瑜快速的回衣帽間換衣服,特地選了一套偏成熟的奶咖色連身毛衣長裙,套了件米色雙面羊絨大衣。 還給自己劃了個妝,只不過在畫內眼線的時候手有點抖,上眼皮便有了一個小點,卻不可忽視。 她所幸將外眼線也勾勒出,沈安瑜本長的柔美純凈,此時眼線一勾眼尾變得細長上揚,竟帶著說不出的勾人來。 總歸這次見面,她是體面的了,盡管即將談的內容極有可能會讓她更加難堪。 沈安瑜攔了輛車,報了位置。 離她住處很近,總共也就十分鐘的車程。也不知道是不是夏思淼早就做好了鳩占鵲巢的打算,隨時準備住進銘城公館才知道了這么近的一處。 其實在車上的時候沈安瑜便冷靜了下來,知道自己現在最正確的做法是直接去找靳擇琛,可是她太迫切的知道,還是來了。 臨近中午,高檔的咖啡廳里更加安靜。 夏思淼雙腿交疊著,慢慢喝著咖啡,看上去悠閑又自在。見到她來也不驚訝,似乎篤定她一定會來。 沈安瑜深吸了一口氣,不動聲色的坐下。 “幫你點了卡布奇諾,也不知道你愛不愛喝。” 沈安瑜看都沒看一眼,淡聲道:“我不喝咖啡。” 夏思淼也不在意,用蔻丹指甲點了點桌面,“我下午還有個會,我就開門見山了沈小姐。” “這么久以來,你也應該清楚擇琛其實根本不愛你對吧。你就不好奇,他為什么要娶一個和他門不當戶不對,還沒有感情的人么?”她說著,同時看了沈安瑜一眼,像是等她回應也像是某種試探。 見她不說話,像是更驗證了自己心里的答案。夏思淼眼中帶著不易察覺的喜色,隨后快速的說:“擇琛他父親在他母親生前簽過協議,待擇琛結婚后會將他母親手里20%的股份全部給他。” 沈安瑜面色不變就好像早就知道了一眼,可手指卻僅僅的掐進了rou里。 夏思淼忽然有些急,“所以夏小姐,擇琛娶你只是為了股份,不是你也可以是任何一個人。” 一句一句像是驚天巨雷一樣霹在了她的身上,震著她的心口生疼,使她眼前發(fā)黑,連全身的血液都幾乎凝固。 沈安瑜死死咬住嘴里的細rou,劇痛將她的理智拉回來了點。她雙手環(huán)胸,淡淡道:“就算可以是任何人,那個人都沒能是你。”她輕笑了下,在這安靜的對峙里聽上去極為諷刺,“而且夏小姐,你說了這么多,是在以第三者的身份和我談,還是靳擇琛合作伙伴的身份?” “……”夏思淼的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半天說不出話來。 “夏小姐,還望你自重,離別人的丈夫遠點。” 沈安瑜站起身,她怕多呆一刻便要堅持不住。 “沈安瑜!”夏思淼像是有些氣急敗壞,眼中帶著些瘋狂,“去年五一,整整三天靳擇琛和我日日夜夜都在一起!” 沈安瑜身形晃了下,手扶住桌邊。深吸了幾口氣,隨后端起桌上那杯涼透的咖啡,毫無預兆的往夏思淼身上一潑。 冷聲道:“第一次見當小三還當得這么理直氣壯。” 她說完,抬步就走,只留下夏思淼驚訝和憤怒的尖叫聲。 銘銳集團,頂層會議室。 “今天找各位叔伯過來,臨時召開股東大會,實在是事發(fā)突然。”靳擇琛面露歉意,“尤其是喬叔,還要從美國飛回來一趟。” 被叫喬叔的沖他點了點頭,“擇琛,你是在座的叔伯們看著長的的,有什么難處但說無妨。” 這句話就像是一個提醒。 靳擇琛笑道:“有您這句話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