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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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粹暗暗記下商琛的話,其實她也沒想到他能把這些全部告訴自己,心里還后悔自己剛才因為太害怕他知道自己有手機,忘了打開錄音。 “粹粹。”他用最柔和的語氣喚她,黑瞳里盡是她的倒影。 “怎么了?”她受不了商琛用這種眼神看自己,壞人的柔情最是可怕。 “剛才我對媒體說的話不全是假的。”商琛用寬闊懷抱擁著她,低沉沙啞地懺悔,又請求道:“如果你愿意,我想再辦一場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婚禮,給我們之間一個新的開始。” “不必了。”黎粹不假思索的拒絕,推開他的懷抱站起來,音色極淡,“任何開始都救不了我們之間的溝壑,你知道的,我們之間不只是一場婚禮的問題。就這樣吧,商琛,我們都向前看吧。” 商琛望著她走入浴室的身影,而后搖頭自嘲地輕笑,他在她面前已經(jīng)毫無保留,恨不得將一顆心血淋淋地掏給她,可這個女人又狠狠地擲回來,然后再輕描淡寫地告訴他,向前看。 這三個字,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如登天。 不過這都無所謂,就像他自己說的,這是他們兩口子之間的事情,不需要外人來橫插一杠子。 他拿起茶幾的水杯,仰頭一飲而盡,隨著女人腳步后面向浴室走。 不一會兒,浴室里面就傳出使人臉紅心跳的融合聲,從浴室到床上,這瘋狂和快樂一直持續(xù)到深夜才漸漸停歇。 商琛大概是累了,他去歐洲出差十天,還沒倒過時差就上游輪,昨晚處理東南亞來的黃金,早上只睡了三個小時,下午就又去舞會簽合同談生意,回來還要應(yīng)付一堆記者的提問和專訪。 再厲害也不能一個人當(dāng)成四個人用。 黎粹盯著他熟睡的俊臉,又湊上前聽他輕微鼾聲,手還在他眼前晃了晃,再三確認(rèn)他已經(jīng)睡著才悄悄翻身下床,下床時腿軟的差點沒坐在地上,她也很納悶,明明他已經(jīng)累得倒頭就睡,怎么做的時候還那么有活力。 她拿著沈?qū)W長給的手機摸黑走進浴室,果然沈?qū)W長給她發(fā)了短信,知道她現(xiàn)在的狀況,也就簡單發(fā)了一條。 【粹粹,沒有證據(jù)不要輕舉妄動,記住一定要錄音,這可能是我們扳倒商琛唯一的機會。】 作者有話要說: 我大概是晉江寫總裁的一股泥石流 第58章 【再近一點】 可得到商琛的錄音, 又不讓他起疑,這談何容易? 黎粹沒有任何頭緒,但一大早, 她就察覺到游輪高層人少了很多, 整個頭等艙樓層彌漫著危險又詭異的安靜,完全不復(fù)昨日的歌舞升平。 “今天別出門。”商琛在早飯時神情略顯凝重地告訴她,“游輪已經(jīng)靠近東南亞邊境, 濱城這幾年不太平, 我不在艙內(nèi)你就老實待在屋里。” “哦。”黎粹漫不經(jīng)心的點頭, 又道, “我說呢今天怎么這么安靜, 都沒有人過來堵著門采訪你。” “他們已經(jīng)在上一站返航了。這艘游輪以商業(yè)舞會的名義出航,肯定會招惹南邊不少勢力的目光, 誰也不想有命掙錢沒命花。”商琛明明白白給她解釋, 神色也算不上輕松,吃了幾口早飯又起身去套西裝外套。 黎粹稍顯驚詫,后又覺得他說的在理, 坐在餐桌邊看他行色匆匆的模樣,問:“一大清早你要去哪兒?” “我出門辦點事兒。阿昆會在門口守著,有事他會給我打電話。”商琛套好西裝走到她身邊, 低頭輕吻她側(cè)頰, 低聲喑啞, “乖,別出去,等我中午回來吃飯。” 他這句“乖”倒惹得女人嬌媚面孔驀地漲紅,與她白皙頸部的淡淡紅痕融為一體。 商琛用那粗啞低沉的語調(diào)說了太多太多次乖,大多用在“寶貝兒, 乖,我輕點兒”“乖,別哭了,我保證這是最后一次。”這種哄騙她的話上,所以平常鮮少對她說出“乖”這個字。 女人粉頰羞紅的反應(yīng)讓他很滿意,至少在她心里,自己不是沒有可取之處,她同樣也將那些日以繼夜的碰撞記得清晰無比,也側(cè)面驗證了他的優(yōu)秀,在那方面超乎尋常的優(yōu)秀。 商琛薄唇邊噙著得意淡笑離開頭等艙套間,身后隨著八個保鏢一齊消失在門口。屋內(nèi)僅剩暈色緋紅的女人面對一桌豐盛的早餐。 她呆怔失神許久,才猛然回神,又連忙去浴室洗了把臉,而后茫然地站在鏡子前,手撫左胸,并沒有感受到自己心律異樣的跳動,原來剛才完完全全是自己的生理反應(yīng)。 黎粹慶幸自己分得清這兩者的差別,沒在這囚禁的日子里失去自我,又闔了闔眼,屬于那十年的噩夢仍歷歷在目,纖手牢牢攥緊成拳,指尖摳進手心,指甲劃著嫩rou,那疼痛叫人清醒。 現(xiàn)在著手準(zhǔn)備錄音才是正事,自己不能再耽擱,一旦下了游輪,即便自己有錄音,也沒辦法在全是監(jiān)控看管的日子里拿出手機。 她知道阿昆在門外守著,輕手輕腳走到書桌旁找到機關(guān)打開暗門,忍著惡心走下那間虐待癖的密室,確認(rèn)那些裝著黃金的箱子還在里面,才又回到艙內(nèi)將一切恢復(fù)原樣。 人證物證,缺一不可。 接下來是漫長的等待,她就坐在門邊,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神經(jīng)一寸一寸地縮緊,直到成為一根繃緊的彈簧時,才隱約聽到走廊里有皮鞋的腳步聲。 黎粹按耐住自己的慌亂,疾步回到臥室,打開手機錄音塞進皮包,再打開行李箱掏出一大堆衣服裙子扔在床上,掩住裝有手機的皮包。 門把旋開,果然,商琛一進門就看到臥室里亂糟糟的,地上擺滿各種款式的高跟鞋,雙人大床盡是些女人的衣物。他看向落地鏡前正拿衣服比量的她,松松領(lǐng)帶坐在床沿饒有興趣地問:“也不出門,拿這些衣服出來干什么?” “就是因為不出門無聊才把裙子找出來。”柔媚勾人的女人像個小怨婦似的數(shù)落他,“不讓人出去還不讓人換衣服嗎?商先生,你管的未免太寬了吧。” 商琛左右看看散落滿床的服飾,俊眸落上一堆胸衣內(nèi)褲,又從里面扒拉出一個三角黑色蕾絲邊性感小內(nèi)內(nèi),雙手撐開兩邊試試彈性,點頭評價道:“嗯,不錯,這個你穿肯定好看。” 黎粹回頭看他拿著自己小內(nèi)褲,白瓷般精致的面孔暈染霞紅,氣呼呼嗔了一聲:“大變態(tài)!”又想起現(xiàn)在是錄音,轉(zhuǎn)回身繼續(xù)拿起衣服比在自己身上,問:“我們不會一直在船上吧?到濱城不能下去走走嗎?” “不太安全。”英俊男人隨口回著,又拎起d罩杯的大尺寸胸衣,嘆道:“真大啊,難怪老子每次把臉埋進去都悶得喘不過氣。” 她意識到商琛現(xiàn)在的注意力都在內(nèi)衣褲上,說不出什么有價值的話,小臉紅撲撲地去拉他手臂用力向外拖,攆人道:“快點出去,我要收拾衣服裝行李箱,你少在這里添亂。” 商琛慵懶散漫地輕笑,隨她拽自己起來,把自己推出臥房外,還看她羞惱地嬌嗔著說:“老實在外面等著,我要換衣服,不準(zhǔn)進來。” 下一秒,面對緊閉的門板,他神態(tài)中的逗弄玩笑消散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冷冽俊漠,回身走到餐桌旁,等待游輪上的侍者進來送午餐。 “先生。”阿昆站在一側(cè),“為什么您不直接找那個男人?好讓太太死心。” 商琛輕撫自己無名指的婚戒,又無可奈何地抿出一絲笑意,銳眸內(nèi)翻起詭譎的黑云,道:“不著急,我倒想看看我老婆和那個姓沈的能在我眼皮子底下玩出什么花樣?” 他又向后招手示意阿昆上前,低聲叮囑了兩句后,阿昆頷首轉(zhuǎn)身離開。 這時臥室門打開,里面走出一個妖嬈嫵媚的年輕少婦,穩(wěn)當(dāng)當(dāng)踩著高跟鞋坐上他對面的椅子,再把皮包放到身邊的空位,舉手投足看不出絲毫的心虛慌張。 黎粹瞧著空蕩蕩的餐桌,抬眸看他,問道:“還不吃飯嗎?” 他倏然斂起眉目間的陰戾,溫和笑道:“正在送。” 她又道:“我想去甲板走一走,吹吹海風(fēng),不想一整天都悶在屋里。” “粹粹,我說了,現(xiàn)在靠近南邊,不太安全。”商琛雙手合攏擱在餐桌上,面露不忍地拒絕她的請求,“而且我下午還得再出去一趟,沒時間陪你。” “讓阿昆跟著我也不行嗎?”女人耷拉著肩膀,頓時失去不少精氣神,“我就去甲板上溜達(dá)溜達(dá)坐一會兒,你這樣鎖著我會給我鎖出病的。” “阿昆下午也得跟我走。”商琛出言哄她,“寶貝兒,忍忍吧。再過兩天我們就回家了。” 她沮喪地淡笑,語氣里是難以言喻的疲憊,“回家也是出不了門。有什么用?就是換個地方繼續(xù)鎖著,你等著吧,我遲早會向電視劇里那樣精神分裂。” 商琛抬手摩挲下巴,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道:“那也好,精神病還好養(yǎng),我也不用擔(dān)心你跑了。” 黎粹斂起眼簾,長睫掩著厭倦神色,以緘言沉默回應(yīng)他看似玩笑的真話,這種日子總有一天會把正常人逼瘋,尤其是和這樣一個魔鬼整日四目相覷,如果不是為了遠(yuǎn)在海外的父母,她大概早就崩潰垮掉。 在這突如其來的安靜下,侍者按門鈴進來送午餐,布好盤子后又連忙推出套間。 可現(xiàn)在還不是退縮的時候,她穩(wěn)住心神捏著筷子,手扶碗,思考怎么閑聊才能引起話頭讓他多聊幾句黃金的事情。但還沒等她問,對面的男人主動談起,且不止一次地叮囑道:“晚上游輪會停到濱城港口,我要下船一趟,你在屋里看住我的黃金。” 黎粹心里希望他能多談那批黃金,嘴上倒不情愿道:“為什么要我看?你自己的錢你為什么不看?” “你是我老婆,我的錢就是你的錢,你不看誰看?”商琛俊美深邃的面孔因女人的話舒展了些,慷慨大方地和女人一起分享自己的財產(chǎn)。 “我才不要。”黎粹瞥過美眸,嫌棄嘟囔著,“你那些黃金來得不明不白,千萬別和我扯上半毛錢關(guān)系。我爸最討厭像你這種耍手段的商人,你最好祈禱那些記者不會把你重建心恒的消息報道出去,不然我爸肯定氣出高血壓。” “嗯。”商琛頷首認(rèn)為她話說得不錯,“我會讓公關(guān)部和媒體協(xié)調(diào)報道的內(nèi)容,你不用擔(dān)心。” 夠了,這就夠了,只要商琛承認(rèn)這些黃金來路不明,錄音就有效。她激動地抑住自己的呼吸,極力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絕對不能功虧一簣,現(xiàn)在還需要把裝有錄音的手機送給沈?qū)W長。 因為她早上發(fā)現(xiàn)沈?qū)W長沒給自己發(fā)消息,自己嘗試發(fā)了一條也是失敗,大概是頭等艙里信號不好,怎么也連不上網(wǎng),沒辦法直接傳送錄音文件。 “吃飽了么?”商琛脫下西裝外套搭在椅背上,解開襯衫袖口向上挽,“吃飽就別浪費時間了。” “我才吃幾口。喂——你干什么?”黎粹眼睜睜看著他走過來,伸出外露青筋的健實小臂作勢要抱自己。 他展臂攔腰將她抱起,凝著懷里驚慌的女人,不懷好意地笑道:“去換衣服給我看。” “換衣服?換什么衣服?”黎粹想起他剛才評價的內(nèi)衣褲,美眸瞬時睜大,在他懷里踢腿蹬腳,耳垂染著火燒的紅,又羞嗔地斥道,“神經(jīng)病,你喜歡那些就都送給你!” 他一腳踹開臥室房門,松臂將女人扔在柔軟彈性的床墊上,反手關(guān)上房門,解開襯衫三顆紐扣敞開強健精壯的蜜色胸膛,蹲下高大身板從她剛收拾好的行李箱里翻那條黑色蕾絲三角小內(nèi)內(nèi)。 趁他在那翻東西,床上的女人機靈迅速地跑到床下,離臥室門板還有一步之遙,腰間突然攔出一只手臂,臂膀?qū)⑺v空抱起,又重重扔回大床。 黎粹被這一扔扔得全身沒勁,紅唇微張仰躺著劇烈呼吸,胸前高聳一起一伏,水眸垂著睇向爬到床上的男人。 “寶貝兒,你還沒換給我看,不能跑。”他雙手握住她白皙腳踝向上推,屈起她的膝蓋,盡情欣賞短裙底的美好風(fēng)光。 黎粹瞧他雙瞳直勾勾的盯著裙底,白皙頸部都燒紅,貝齒磨得死緊,道:“我一定要把你這個大流氓繩之以法。” “那你試試。”俊美硬朗的男人邪肆輕笑,火熱的吻如同烈焰,無法無天,自下而上的燃燒,最終停于那處森林邊沿。 漸漸,細(xì)粉指尖掐進寬闊肩膀,她顫抖戰(zhàn)栗著被他拉進另一種前所未有的感官風(fēng)暴,浪潮一波又一波席卷,直到洪水涌來將森林沖垮。 她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羞恥且不爭氣的滿面淚澤。這一哭倒把他逗笑了,他上身向前挪到和女人持平的位置,手臂撐在枕頭兩側(cè),瞧她用手捂著臉,眉宇揚起,淡笑問:“哭什么?” “不,不用你管。”她皙白如絲緞的臉廓劃過淚痕,清亮音色有些啞。 “我可以當(dāng)你在夸獎我么?”他磁性醇厚的低音附在女人通紅耳側(cè),“這是我第一次伺候人。” 黎粹仍捂臉不出聲,倔強執(zhí)拗地緊咬唇瓣,不給他任何的回應(yīng)。 商琛喜歡女人這種表里不一的固執(zhí),她的性格和外貌完全相反,很難想象這種嬌柔媚人的女人有著怎樣頑固的一顆心。 到底什么時候能從她設(shè)滿防備和抗拒的心里嵌出一條細(xì)縫?人總是貪婪的,即使他知道自己十惡不赦,也奢望能再次擁有她的一點溫情。 他只想離她近一點,再近一點,如果這世上有能消除記憶的藥,即便散盡家財也要塞到她嘴里。 整個中午,商琛身體力行的表達(dá)了“靠近”的含義,臥室的空氣里都彌漫著靡靡香氣,他舒坦夠了才放過她,穿好衣服坐在床沿看向縮在毯子里可憐的女人。 “別出門,知道么?”他伸手撩開她濕發(fā),一而再再而三重復(fù)著,“我不知道幾點回來,太晚了你就先睡,別等我。” 黎粹把被子向上拉,咕噥道:“鬼才要等你。” “外面不安全,誰叫你也別出去。”商琛墨眸復(fù)雜地凝睇她,沉著粗嗓又說了一次,希望她能聽懂。 黎粹沒太聽清,拉起毯子罩過頭頂,悶聲道:“好了,快走吧。你真的越來越啰嗦了。” 她聽著男人的皮鞋聲漸離漸遠(yuǎn),才裹起薄毯撐起體力不支搖搖欲墜的身子走到客廳,從皮包拿出手機,保存錄音。 存好后又躲進浴室放最小的音量聽了一遍,確認(rèn)只有和商琛在餐桌上的對話才放心,抵不過腰腿酸軟無力,她又折回臥室睡了一覺。 這一覺睡到深夜,滿屋漆黑寂靜,她換上衣服摸黑下床,輕手輕腳去開套間的門,奇怪的發(fā)現(xiàn)大門沒鎖,剛推開從門縫里掉出一張紙條,她彎腰拾起,上面只有一句話。 【十一點半,我在甲板等你,沈。】 作者有話要說: 六一快樂呀 第59章 【令人失望】 拿到紙條, 黎粹悄悄關(guān)好套間大門,轉(zhuǎn)身跑回客廳拉開窗簾。 窗外是夜的寂黑,游輪停靠在濱城碼頭, 甲板點著幾盞白色照明燈折出零星光亮, 看不出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