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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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單手虎口輕捏住女人細頸,迫使她正面面對自己,想從她眼中看到一點點對自己的在乎。 沒有,她澄澈如明鏡的美眸平淡如水,什么都沒有。 這是報應,男人不得不承認,這是他該得的報應,蹉跎了這個女人愛自己的時光,現在重來一次,竟然換成他在奢望和乞求。 她不愛他,這件事不用任何人證明。 “想掐死我現在就動手。”黎粹感受得到頸間的那只手有些微顫,明眸磊落的望入他陰森黑瞳,“這樣我也不用成天挑戰我自己的道德底線,也不用像個犯人一樣受你管制。” 他的手緩緩離開她脖頸,指尖慢慢下移隔著禮服衣料握住那一大團高聳,她臉色紅的能滴出水,無奈雙手被他另一只掌鉗在背后無法動彈,聽他氣息粗重的附在她耳側,道:“比起掐死你,我更想翻來覆去的弄你,讓你和我一起陷入極致的瘋狂和快樂。粹粹,我有沒有告訴你,其實你頭發散在枕頭上的樣子,比現在更漂亮。” 她齒關死咬,抿緊嘴唇不讓自己出聲,挺直脊背,全身卻不住的發抖。 “道德,底線,你看那些人有嗎?”男人胸膛貼著她,掌間更加輕柔放肆,語氣卻漸漸發狠,“為了談生意,為了錢,一個個恨不得把女兒送到我床上,不,不算是女兒,是他們擺不上臺面的私生女。” “混蛋,你們這群人面獸心的混蛋。”黎粹眸色泛著瀲滟水波,扯起理智痛斥著。 “我不混蛋,老婆,有誰不壞不狠能向市長報仇?”商琛手里動作不停,自顧自地搖搖頭,“沒有人,祁市長相信我的能力,市長夫人沒有主見,他們的女兒還喜歡我,連老天爺都在幫我。” “可別人做錯了什么...”黎粹及時咬住唇不讓自己囈出一點異樣的聲音,又道:“你做的那些惡,全都是為了報仇嗎?你只是覺得不順眼...” 商琛移開手掌,啄了口她向里抿的唇,他并不比她好受多少,擁著她深喘了幾口,粗噶道:“粹粹,別在我面前自作聰明,雖然我愛你,但不是任何事我都可以忍。” 這話說得女人頭皮一麻,她低垂眼眸,經過一番“折磨”,頭無力的靠在他寬闊肩膀上,她不確定商琛已經發現沈學長和自己聯系的事,但也不輕易試探。 商琛打橫抱起她離開衛生間隔間,阿昆站在門口守著,還在地上放了一個[維修請勿進入]的標示牌。 “先生,舞會已經開始了。”阿昆走過來道。 “跳么?”商琛問她的同時,黑瞳掃向她上半身,笑了笑又說:“現在回游輪休息也行。” 黎粹拍他手背,美目一橫,道:“你自己回去吧,快點放我下來。” 他雙臂一松,放她站到自己身邊,攥著她的手往音樂廳中心的舞池走。臺上放了一架價值不菲的三角鋼琴,有鋼琴師正在上面彈奏。 黎粹沒心思欣賞那些名媛太太們的舞姿,她眼梢余光向左搜尋雜物間。她還是不想放棄,有一絲希望都想試一試。 “太太,可以邀請你跳一支舞嗎?”她旁邊的高大男人紳士款款的欠腰。 “你會么?”黎粹嗤笑他又穿上這一身清貴人皮。 他俊眉朗目間一派優雅,牽起她的手,謙虛道:“小時候禮儀課學過,沒太太專業。” “可我不想跳。”黎粹垂頭抽回手,她心里的抗拒已經是潛意識的選擇,小聲又道:“我就是想來坐一坐,除了去舞蹈學院上課,我已經很少能走到外面見到這么多人了。” 任何和他同框出現的事,她都提不起力氣,也沒心情應付。商琛看穿了女人內心的想法,不由分說拽著她的手走向人群中央,隨鋼琴曲走著上流社會通用交際舞的步子。 “我說了我就是來坐坐。”她壓低音量,柔荑被他攥在手里,腰后還黏著他的掌心,“你聽不懂嗎?還是我說的不清楚。” 他腳步走位還算標準,說道:“粹粹,你是我妻子,不能總是躲著別人的目光。” “我沒有躲著別人。”黎粹環顧四周,又仰面看他,話語直白,“我就是不想和你一起出現,免得以后出事把我連累上。” 商琛抬手牽著她轉了一個圈,溫香軟玉滿滿當當撞入他懷里,臂彎擁著女人腰側,低聲笑道:“這就是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的前兆么?” 她還沒想好下一句話怎么回,他西裝內兜響起一通電話,是黑色的手機。 男人臉色馬上變沉,接起電話又沖舞廳一邊守著的阿昆打了個手勢,轉而急匆匆離開音樂廳,走到外面礁石旁邊打電話。 她沒有多少機會,有阿昆在,也總比商琛這個參透人心思的魔鬼在身邊好得多。 在她考慮怎么去雜物間找手機時,正好,一個侍者不小心走得急了,兩人手臂相撞,一杯香檳灑在她裙擺上,侍者當即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太太,灑到您的裙子了。” “沒事,沒事,我自己來。”她彎下腰,感覺到這嗓音異常熟悉,美眸輕抬看到侍者的臉。 黎粹一時怔住,侍者還特別提醒道:“雜物間里有濕巾,太太去擦擦吧。” “好。”她懵懵的點頭,“謝謝。” 第57章 【唯一機會】 黎粹瞥到阿昆穿過人群朝這里走來, 迭忙給灑自己一身香檳的服務生使個眼色示意他趕快離開,服務生也沒多作停留,匆忙留了一句:“濕巾在雜物間地毯底下。”便立馬離開舞廳。 “太太, 您沒事吧。”阿昆過來看著她魚尾裙擺有片水漬。 “沒事沒事。”黎粹不經意擋在服務生剛才走遠的路徑, 故意給阿昆看自己滿手都是香檳酒,“這都是酒,剛才有服務生說雜物間有濕巾, 我去擦一擦。” 阿昆看她濕答答的雙手, 道:“您可以去衛生間洗洗手, 有需要可以找先生給您換件衣服。” “沒關系, 禮服換來換去還麻煩。”黎粹訕訕輕笑, “還是找濕巾擦擦吧。我馬上回來。” 阿昆頷首為她讓出左邊的道路,她雙手提起沾滿酒水的裙擺走過去, 蹙起眉頭, 嘴里還有模有樣的嘟囔著:“唉,這下完了,這可怎么洗?香檳也不知道能不能洗掉...” 她神態自若推開雜物間的門, 反手合上門板的一剎那,心臟不安緊張的狂跳幾乎要蹦出咽喉,兩條腿都不聽使喚的打哆嗦, 整個人貼在門板緩了幾個深呼吸, 才開始搜尋學長剛才說的地毯下的“濕巾”。 雜物間狹小不算寬敞, 物品擺放的井然有序。目光所及之處只有一塊紅地毯,她快步走過去拿出地毯下面的手機,謹慎小心的塞進手包夾層里放好,再從放置衛生用品的架子里抽出一小包濕巾。 她背對門板坐在一把木頭椅子上,拿出兩張濕巾擦手和剛才被酒濺上的腳踝, 耳邊注意著門外的動靜,聽到門把手旋動的聲音,連忙斂起心緒凝重的眸子。 肯定不能鎖門,商琛一旦發現自己擦個手都要鎖門,那才惹人奇怪。 黎粹扔掉濕巾,拿起手包起身,回頭看見商琛正走進雜物間,他硬朗五官陰沉冷峻,大抵是因為剛才那通電話,她也不多問,拿起手包徑直往門口走。 男人高大挺拔的身板擋在雜物間門板前,她摸不到門把手,才抬眸對上他森寒陰翳的黑眸,莞爾勾起唇角道:“你能不能別每次用黑色手機打完電話都這個表情,看起來很嚇人。” 商琛好整以暇地低頭看她,冷峻臉孔浮現一絲令人捉摸不透的清冷笑意,長腿一邁,往旁邊挪步讓出門板。 黎粹伸出手剛要旋開門把,門還沒開出一條縫,臉側猛然劃過風絲,強健有力的手臂“砰”地撐住門板,另一只手臂將她攔腰抱住,兩個人向門板重重擠壓過去,一只大掌伸出去鎖住雜物間的門鎖。 她后背緊貼著男人胸膛,水眸向后斜他,不耐煩地道:“神經病,你想干什么?我剛才在衛生間說的話都忘了?” 商琛薄唇輕咬女人耳側,粗啞聲線里摻雜幾分暴躁,道:“寶貝兒,既然裙子已經臟了,你應該也不介意它再臟一回。” 黎粹聽得出他這絕對不是好商量的語氣,纖手五指死死抓著門板,她唇色微微發白,嗓音輕顫道:“外面都是人,還有不少記者,商先生,你是想讓全世界都知道你什么樂趣嗎?” 商琛緊挨著她背后,神情是她看不見的慍怒,音色低沉難耐,“老婆,我忍不了了。再忍下去老子真的會憋瘋,這他媽是會要人命的!” 他單手把她兩只柔荑鉗住摁在門板上,另一只手向上推魚尾裙的裙擺。女人眉目冷艷背對他,將唇瓣咬出血色,恨道:“我恨死你了,商琛,我恨你,你聽懂了么?!” “老子不介意,你本來恨的也不少,不差這點兒。”他墨眸里燃著無名之火,單手扯開領帶,解開皮帶扣的手干脆又麻利。 直到那些禁錮三下五除二被除掉,他強硬粗魯,她承受著,也倔強地絕不開口求他,這是逃不過的,該來得總會來。 門外古典鋼琴曲悠揚,身處上流社會的名媛太太們走著舞步,裙擺飛揚如同綻開的花。沒人知道雜物間里,有朵嬌嫩的花正被魔鬼摧殘,她甚至能從門縫里看到有人在門口旋步子,而后連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 這毫無道德底線的一切,既羞恥又刺激。鋼琴鍵最后一個尾音和男人粗獷的悶吼同時落下,最后關頭他抱緊她,肆意享受這場人后偷來的歡愉。 從云端快感下來后,他撩開女人垂下的長卷發,親吻她薄汗額角,再退開去提褲子系皮帶。復又蹲下,抱起渾身沒勁跌在地上的女人,放她到一邊的椅子坐好。 黎粹垂眸盯著半蹲在地上的商琛,他正為她穿好底褲,整理裙子,動作既溫柔又紳士,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什么絕世好男人。 她無力的軟在椅子上,潮紅臉頰漫過諷笑,嗓子發澀嘲道:“做都做了,還用得著裝成這種人樣嗎?” 商琛悶聲不應女人的話,灰色西裝披在她身上,伸臂抱起她往雜物間門口走,還沒走出去兩步,肩膀突然被女人一口死死咬住,他手臂僵了一僵,就這么站著,任她小尖牙咬個痛快。 “咬破了就換個地方咬。”他淡淡輕笑,根本不在意自己流血的肩頭,“別嘴下留情,粹粹。” 他這么一說,她松開牙,口中還殘留著血腥味兒,牙齒再往旁邊挪一寸,重重下口,不大一會兒,男人肩膀處的襯衫就蔓延深色殷紅。 “我就應該咬死你。”黎粹憤恨起口,頓了頓喘勻氣,兩只手狠狠拽過他襯衫衣領,切齒又道,“咬死你這個不知廉恥的大壞蛋,大變態!別人都是和愛的人做這種事,我卻是和你這種禽獸!” “寶貝兒,我也是和我愛的人做。而且咬肩膀咬不死人。”商琛邪笑著說,黑眸還往下面瞟了瞟,“你該咬那兒。” 她真的要被他惡心死了,松開揪著衣領的手,臉向他胸膛側過去,氣道:“閉嘴!快點走,我沒有臉再在這個舞會待下去了。” 見女人腦袋偎進懷中,他黑眸斂去殘存的溫情,英俊面孔罩著冷冽寒冰,用承她腿的那只手臂旋開門鎖,推門邁出雜物間。 她看不到,那雙陰戾深沉的雙瞳里,還有一閃即逝的苦澀。 回到游輪時天還沒黑,記者已經提前在頭等艙門口等候,集團公關部已經通知他需要接受財經新聞和各大經濟周刊的采訪。 黎粹則一個人待在臥室,趁著商琛在客廳接受各路媒體采訪時,偷偷摸摸跑到浴室里面拿出手包里的手機,打開撥號界面,她想給遠在美國的父母打通電話,但以前的經驗告訴她,不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出聲。 她焦急地等待著,希望沈學長能給自己發一條短信也好,又不放心地掂著腳走到臥室門口聽客廳的動靜。 記者們仍然在提一些經濟金融相關的問題,商琛答得從善如流,她猜一時半會兒大概不會結束,剛要回身離開,便聽到門外有記者問了一句,“我們有消息得知,商總所住的頭等艙里有數額巨大且來路不明的金條,請問這條消息屬實嗎?” 黎粹定住腳步,冷汗冒出后背,心猛地懸到嗓子眼,退步回到門邊繼續聽。那是沈毅堯的聲音,怪不得沒人給自己發消息,不過那些金條是從東南亞來的,沈學長怎么會知道? 正接受采訪的集團總裁冷靜地答道:“我這里的確有一批黃金,但那是為了重建我岳父珠寶公司購進的啟動資金,并不是你說的來路不明。” “據我們所知,心恒珠寶兩年前已經破產。”首都新聞社主編的問題更針鋒相對,“商總現在才想重建,是不是為時已晚?” “您是首都新聞社的主編,應該知道只要一個集團想用資本重建,任何時候都不晚。”男人又對著眾多媒體補充了一句,“當然,這也是給我妻子的禮物,希望她能原諒兩年前那場不公開的婚禮。” 主編并未理會他面對鏡頭的深情,道:“商總,人心可不像企業,可以用資本重建。” 男人泰然處之,微笑回應道:“沈主編說得很對,但無論企業還是人心,在重建階段,我最忌諱的都是外人插手。” 這一來一回的提問回答聽得屋里的女人汗毛直豎,她不明白商琛的用意,父親的珠寶公司已經破產,即便重建也是商氏集團名下的產業,掛個‘心恒’的名頭罷了。 不過看樣子,商琛并不知道沈學長和自己聯系,她估摸著采訪時間快結束才把手機塞回手包,坐在一邊沙發看時裝雜志,心緒不寧的想著那些黃金真正的用途。 客廳里是記者們離開的嘈雜聲,等安靜下來后,走進臥室的男人一臉煩躁火大,沒先和她說話,反倒是去喝了兩杯水。 黎粹一點也不詫異商琛怒氣沖頭的反應,誰敢在記者媒體面前公然問他金條的事,更何況那些金條還是從東南亞來的臟錢。 “老子遲早得弄死這個姓沈的!”他手勁大得幾乎可以把玻璃本捏碎,又抑著脾氣,墨眸陰森,問向旁邊不吱聲的女人,“沈毅堯,沒和你聯系吧。” 黎粹合上時裝雜志拍到桌面,皮笑rou不笑地道:“拿什么聯系?隔空傳音嗎?還是能穿著防彈衣,再打過你帶的一群保鏢過來和我說話?” “那就好。”商琛倒杯水遞給她,好聲好氣地哄著,“別生氣,老婆,我就是覺得我們兩口子的事情,不需要外人來摻和。” 她接過那杯水,冷笑道:“哼,我黎粹現在就是一個衰星,誰沾上我就得惹到你這個大魔頭。”又把水杯放到茶幾上,緩了緩道:“別用你那些沾著人命的錢重建我爸的珠寶公司,那個名字是我爸的心血,我不想它被玷污了。” 商琛彎腰抱起她,在女人的驚呼聲中轉身坐進沙發,把她放到自己大腿上坐好,又道:“你說得對,心恒珠寶是岳父的心血,我不會不經過他老人家的同意擅自重建。” 她疑惑道:“那你剛才說...” 他垂眸,大掌揉著女人纖嫩手心,斟酌再三,告訴她實情道:“洗錢罷了,這么多金條送到貢港去洗,不現實,倒不如在媒體面前一說是我給珠寶公司購進的黃金,雖然需要偽造些走賬手續,但總比錢爛在手里強。” 她全身一凜,不得不佩服商琛的腦子,他居然能利用媒體公然為自己洗錢,又抿唇問道:“那,那沈學長怎么會知道你有金條?” “我找人透的口風。”商琛仰面,大掌輕撫她發絲,“不然,你以為就憑他一個記者,怎么可能知道頭等艙藏著一批黃金。” 黎粹蹙著眉頭問:“你利用他?” 商琛毫不遮掩地自己心機,道:“只有首都新聞社的主編得到我有金條的消息,才不奇怪。” 她又問:“你就不怕他會就這個事調查下去?” 男人臉色黑沉,口吻不太友善,“相比這個,我還是比較煩他惦記我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