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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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斯萊斯幻影最終停在市中心一家五星級酒店。總統套房的雙人大床從中午到傍晚就沒停歇過,床頭柜的花瓶搖搖晃晃幾欲墜碎,玫瑰花瓣散落繁飛滿地。 夜色降臨,天邊靛藍即將被黑暗吞噬殆盡,黎粹體力透支躺在臥室大床睡著。 陽臺旁,高大英俊的男人雙手扶著欄桿向世間俯視,那些罪惡真假盡在他手中掌控,他已經狠戾到麻木不仁,偏偏浸溺于與那個女人的歡愉中,夢生夢死。 門板輕啟,阿昆來到男人身側,道:“先生,祁市長的女兒到了。” 商琛神情冷漠向后揮了揮手,阿昆退出套房,隨后走進來一個委屈可憐的小姑娘,見到他身影剎那,淚水如同開閘泄洪的河堤,顧不得文靜靦腆沖他跑去,竟有一種想要從他寬闊胸膛獲得安慰的奢望。 商琛轉過身看到祁希冉,嫌惡的皺了皺眉,不露聲色坐在陽臺的藤木涼椅,澆熄了祁希冉不顧一切想要擁抱他的沖動,她也意識到這樣不妥,他畢竟已經結婚,是有婦之夫。 “商大哥,我...”祁希冉嗚嗚哭泣,抽抽搭搭的坐到他旁邊的椅子,“我不知道該怎么辦了,我...我也不敢告訴我爸爸mama...那些視頻...” “那些視頻我已經找人刪除了。”他若有似無的嘆氣,“小冉,你還小,有些事你還不到年齡。” “不,商大哥,我只是好奇走進那個包房看看而已,我真的沒有想到栢金會所有...”祁希冉啜泣抽著鼻子,想起那個勁爆場面還會羞澀臉紅,“...有那種地方。我聽我爸爸說就是個干凈的私人會館,偶爾會有富商去打打高爾夫吃吃飯什么的。” 栢金會所本來就是北城地下最大的夜總會,東南亞貢港的極樂天堂也是按照栢金會所為基底施工。不過栢金會所的服務一般都是午夜十一點以后才會開始,白天只是單純的高端私人會館。 “我替我朋友向你道歉。”他的歉意誠摯且虛偽,“只是我朋友那邊...沒什么,這工作我會替你辭了。” 祁希冉聽他給自己道歉,眼圈含著眼淚搖頭道:“不不不,商大哥,是我好奇心太重了。我要是辭職...會不會給你和你朋友造成矛盾啊?” 商琛沉默無言,欲言又止的停頓讓小姑娘更加確信是自己的好奇心害得他和他朋友關系不佳。 “商大哥,我不辭職。”祁希冉抹掉眼角眼淚,堅定道,“視頻被刪了就好,我已經是成年人了,要為自己做的事負責任。” 他故作沉思,搖頭否道:“不行,那地方不安全。” 祁希冉欣喜他會關心自己,“沒事的,商大哥,大不了我晚上早點下班回家。”又抽抽鼻子,難以啟齒的問:“那個...商大哥你怎么會在酒店?你不是說在開視頻會議嗎?” “下午開完會陪我太太回趟娘家,回來她說頭暈,就帶她上來休息。”他墨眸斂起,敷衍意味過重,不過他說得也沒錯,這一下午黎粹確實前后晃得頭暈。 “商大哥對太太真好。”小姑娘由衷羨慕,見外面天色漸深,言語告別心里卻不舍得離開,“那...商大哥,我先走了,天晚了,我怕爸爸mama擔心。” “嗯,去吧。我派人送你回家。”商琛又叫了門外守著的手下,“阿昆。” 阿昆轉進門內,低頭道:“先生。” “送小冉回家。” “是,先生。”阿昆向門外伸手,看向小姑娘,“請,祁小姐。” 祁希冉跟著阿昆走出總統套房的大門,男人復又起身前往臥室,剛進門就看見床上的女人明眸睜圓定定望向自己,他和祁希冉的談話,她算旁聽。 他坐在床沿,撩開她鬢角發絲,問:“什么時候醒的?” “那小姑娘哭聲那么大,怎么睡得著?”黎粹捂緊被子坐起來靠在床頭,腰酸腿軟的虛脫感讓她雙頰略顯蒼白,說話都有氣無力,“你還沒玩夠嗎?到底什么時候能給她一個痛快?” 他太會玩弄人性,黎粹方才聽得目瞪口呆,三言兩語,他就能洗脫所有罪名,還成功讓祁希冉產生負罪感。 “痛快?呵。”男人氣場凜冽陰森,“等那小賤貨幫我殺了祁市長夫妻兩個,我就給她個痛快。” “商琛,我有時候真覺得你是兩個人。”她明眸凝望和自己上床時判若兩人的男人,“以前看法治新聞都說殺人會上癮,現在看看你,我覺得真沒錯,你已經戒不掉看到別人死在自己手段里的快感了。” 他俊顏貼近她耳側,曖昧輕佻的啞聲道:“我也戒不掉和你做的快感。” 黎粹側開頭,紅暈漫過耳根,半惱半羞道:“別鬧了,回莊園吧。” “今晚可以在這兒睡,你多休息休息。”他不壞好意的抿唇,并不認為她現在能下地活動。 黎粹不滿意他口吻中的輕謔,用盡力氣撐起脊梁,秀眉微蹙道:“你這話聽起來像是在笑話我。” 她逞強不要他幫忙,自己伸手去夠掛在另一邊床頭的裙子和內衣褲,可她手臂不夠長,腰還疼,怎么夠也還是差一點兒。男人忍住笑意,長臂一伸,輕而易舉拿到衣服放到她懷里。 “謝...”剛要說下個謝字,她見他驟冷瞳眸,又把字眼咽回嘴邊,展開堆疊在一起的裙子。 電話鈴聲傳出,商琛拿出褲兜里的手機,他眉頭擠成川字形盯住屏幕顯示的電話,黑瞳不由得收縮晃動,是他大腦高速運轉的征兆。 “你好,警官,我是商琛。”他接起電話,警官兩個字令女人怔愣愕然,她停住展衣服的手抬眸望他。 不知那邊警察說些什么,他銳利雙目折射出冷光刺向不知情的女人,“我太太她最近身體不適,不能出面。” “當然,她和我是合法夫妻,我們有結婚證。”他說到最后,語氣已經冷峻成冰,“好,我會帶律師一起過去。” 黎粹忐忑不安等他結束電話,她內心慌張無措,覺得這通警察打來的電話肯定和自己有關,纖指緊緊揪著裙子布料,輕聲問:“怎么了?” 這一問徹底挑起商琛積郁胸口的怒火,他食指拇指捏住她小巧下巴,冷冰冰夸贊道:“我老婆還真是長了一張讓男人念念不忘的臉。” 她抬起下巴,被迫直視他森寒凌厲的五官,問:“什么意思?” “沈毅堯從美國回來了。”商琛松開她的下巴,拍拍女人嫵媚嬌艷的臉蛋兒,“粹粹,你想看他怎么死?” 作者有話要說: 快看!!!!!快! 第51章 【可我愛你】 自商琛去警察局的那個晚上, 她再沒見過他,只是從阿昆的轉告中得知,他第二天早上直接坐飛機去歐洲出差。 她知道他每天都會給阿昆打電話詢問自己的情況, 卻從不主動提出來要和自己講電話, 擺明態度不想聽她詢問另一個男人的事。 商琛越緘口不言,黎粹越心慌。沈學長告不贏商琛在她意料之內,沒有證據, 和她一樣, 都是兩手空空。即便告也是無關痛癢, 根本損害不到那個男人分毫。 但這里畢竟不是東南亞貢港, 在北城, 他是商氏集團的總裁,不是和親王做倒貨生意, 走私洗錢的陸老板, 拿槍殺人這種明目張膽,窮兇極惡的事兒,他還得掂量掂量。 她忐忑不安的度過每一天, 唯一確定的是沈毅堯還活著,現在只能捱著時間干耗,等商琛回來才能應變。 十天后的周三下午, 黎粹從舞蹈學院回到莊園, 走上三層就見到剛下飛機回來的英俊男人, 他頎長身軀據著大半個沙發,頭向后仰靠,墨眸慵散倦怠的瞇著,向她招手,再拍拍自己大腿, 粗啞道:“粹粹,過來坐。” 她不想靠近這個全身上下透著危險陰暗的男人,十天的時間,可以讓她從那些激烈歡愛中冷靜,回到他們關系的本質。 商琛似乎看穿她對自己的疏離陌生,鼻尖輕嗤,笑了笑調侃道:“怎么?幾天沒見不記得老公了?” 女人窘得臉紅,羞惱瞪他一眼轉身走進衣帽間,脫掉高跟鞋赤足踩著黑絨地毯,反手拉開連衣裙綁帶,輕薄如紗的布料順著絲滑肌膚落在足邊,同時傳來更衣室的玻璃拉門滑道聲。 她瞥到鏡子里出現的高大身影,雙臂慌忙環抱住前面,全身只剩一塊淡粉色小布料,貝齒倏地緊咬唇瓣,姣美臉孔浮現出對他變態行徑的氣憤。 他從后面伸臂環住那把一手掐的細腰,個子高的好處就是向下掃一眼就能看到她緊緊捂住的飽滿。 男人眼光并不是單純的欣賞,他掌心熾熱,連話都燙,低聲道:“很好看,不用擋。又不是沒在這里做過,你怕什么?” “當然是怕你這個禽獸隨時發情。”她面頰紅潤,側開臉躲著他呼出的熱氣,驅逐道:“快點出去,我要換衣服。” 商琛想這事兒想了十天早已按捺不住,單臂勾住她的腰,回手解開皮帶扣,急不可耐的把她往衣帽間的玻璃壁邊推過去。到嘴邊的甜頭總得好好吃進肚子,他酣暢淋漓的弄了好幾次,再抱起柔軟無力的女人去浴室洗干凈。 浴室里,他攬住她肩膀坐進寬敞雙人浴缸,另只手把玩一只純黑打火機,眼里的晦暗神情叫人摸索不透。 黎粹全身癱軟靠著他健碩胸膛,瞧了眼他指尖繞著的打火機,淡聲問:“你又不抽煙帶打火機干什么?” “沒什么,隨手燒點兒東西,帶個打火機方便。”商琛手臂向后伸,把打火機塞到浴缸旁的西服褲兜里,又回來摟她,“一會兒好好打扮打扮,多帶幾套衣服,這幾天帶你去個好地方。” “去哪兒?”她提起警覺,還不忘揶揄,“可別帶我去你開的地下夜總會。” 他被她逗得忍俊不禁,大掌摩挲她肩頭,抬眸望向天花板穹頂,又側眸邪光露外的看她,憋著笑意道:“粹粹,男人一般不會帶老婆去夜總會。” “那去哪兒?”黎粹細細問著,有點害怕會不會是因為沈毅堯的事。 他掌心感受到她脊背忽然僵直,安撫道:“別緊張,就是在游輪舉辦的商業舞會,以后這種酒局應酬會很多,你得多適應。” 黎粹水眸不著痕跡的暗了暗,她沒想過自己和他的以后,只想活在當下,至少不能讓他亂了自己的步調。 看她沉默不回應,他側過頭在她唇邊輕啄一口,攥著她的纖手貼緊自己炙熱胸膛,俊顏鮮少的紅上一紅。 “粹粹,別太排拒我好么?”商琛像是正和心目中姑娘表白的少年,難為情的垂眸,“是,曾經我對你做過很多不好的事情,讓你受了很多委屈,甚至還...我,我錯了,我也知道你不可能原諒我,可我,我...” 在女人詫異吃驚的注視下,商琛實在不好意思說下去,緋紅俊顏埋進她頸窩里,咬咬牙用著氣力,鏗鏘道:“可我愛你,粹粹,我真的愛你。” 愛,這個字分量太重,過于震撼人心。 但從他嘴里說出來,黎粹心里并沒有多大起伏波瀾,反而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嫵媚迷人的臉孔冷漠平靜,水眸是一片死氣沉沉。 她的感情已經消耗殆盡,再沒有任何剩余分給這個曾經把自己送到劫匪手里的丈夫。再者,這個男人壞事做盡,肆意玩弄別人感情,從他嘴里說得愛又能有多真。 “我......” 知道了,后面三個字她還沒說出來就被男人含在口里,被迫承受那令人窒息猛烈的深吻。 好一會兒,她才蓄足氣力,蹙緊眉頭推開他,喘了好幾口,嬌嗔道:“你是想把人捂死嗎?真煩,連話都不讓人說完。” 他拇指撫過她泛紅唇邊,五官回到之前的冷峻,道:“你肯定說不出我想聽的話,那我有權不聽。” 女人稍帶慍色說著反話,“你真是有病,自己不愿意聽就堵住別人的嘴。那我還得感謝你沒讓我在浴缸里溺水憋死唄。” “溺水可以做人工呼吸。”商琛心情好,和她開著葷玩笑,“還能做胸外按壓,你喜歡哪個?我給你做。” 她雙手握拳掙扎錘他胸口,喊道:“起開!少在我面前犯渾不正經,我哪個都不喜歡!” 一時浴缸里水花四濺,商琛擁著沖自己發小脾氣的妻子,她動來動去鬧得他還想再來一發,然而時間已經不允許他這么做,只好放她上岸。 看見她邁到浴缸外邊,還用長毛巾遮的嚴嚴實實,男人躁火這才熄了些,聽到褲兜里黑色手機鈴聲響,他先看了一眼正擦頭發的女人,聽電話時背過身去,不讓她看到自己陰森臉色。 黎粹也注意到他在接電話,不過每當他接黑色手機打來的電話,連說“好”的語調都向下發沉,那個黑色手機里的秘密肯定比他說話語氣更沉重百倍。 她沒多問,擦干頭發和身體,裹著浴巾走出浴室去外面的衣帽間,地上的絲絨地毯換了新的,黑絨表面已經沒有醒目的白涸。 衣服都整整齊齊擺在衣柜里,她挑選時還自顧自念著,“舞會,舞會,游輪上肯定有很多名媛太太,得穿好一點,要待好幾天的話...” 其實她從來沒買過貴氣隆重的禮服,那時候是因為沒命享豪門太太的福氣,沒機會穿;這時候是因為根本沒想過要穿,衣柜里最昂貴的禮服是那套穿了不到一個小時的婚紗。 左挑右選,她也只選了幾件舞會以外時間穿的連衣裙和小洋裝。 身后,高大男人抬手系著黑襯衫袖口走進衣帽間,順便看眼腕表,“現在五點,我們八點半就得到游輪。” 里面的女人正用手撫衣柜里掛著的婚紗,聽他催促,又道:“能不能給我點時間去買兩件禮服?我沒有出席舞會可以穿的衣服,這件婚紗雖然和新的差不多,但也不能穿過去吧。” 他系扣的手一頓,黑眸露出復雜愧色,一是因自己沒想到,而是因她說這件婚紗和新的無二。 男人立即扯起她的手腕,道:“走,換衣服,現在去買。” ******************* 商琛辦事雷厲風行,駕駛座的阿昆聽命令開車速度也快,帶她去挑選完禮服再回到莊園也不到一個小時,回去收拾好隨身攜帶的皮箱,再驅車前往北城海邊的碼頭。 還沒到碼頭,遠遠就能望見游輪白色船體,她收回目光,問向身邊穩坐如鐘的男人,“我們要在游輪上待幾天?” 他目光深沉思緒漂浮,但仍應道,“四天,舞會是明晚和最后一晚,你可以好好休息。” “這船往哪開?” “南方濱城,繞一圈兒再回來。” 這一問一答,黎粹大致懂了這四天的行程,商業舞會在乎的不是看風景,而是合作交易,所以才會去與東南亞交界的濱城挑頭,一來節省時間不用出國,二來還在海上,談生意比較輕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