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地球贖回中、死神大人他C位出道啦、春鶯來信、山野漢子旺夫妻、[七五]大宋小地主、為了活命不得不和女主談戀愛、純情勾引(師生出軌)、時(shí)間停靠站、反套路逃生游戲、建國后還是成了精[快穿]
陸靈兒腿一軟,要不是有婢女?dāng)v著,她能一屁股坐地上。 原本就被江初唯嚇得夠嗆,現(xiàn)又鬧出個(gè)老頭子亂行禮,于她而言簡直是雪上加霜。 “噗嗤~”江初唯終于沒忍住。 周翰墨的臉又沉了兩分,皺著眉頭,低喝道:“過來!” 江初唯乖乖地小跑過去,到了他跟前,仰起小臉望著他:“陛下怎么生氣了?” 她離他近,溫?zé)岬暮菤鈸涿娑鴣恚芎材劦搅藴\淺的酒味,眉頭擰得更緊了,“吃酒了?” 江初唯小雞啄米式點(diǎn)頭,然后伸出瑩玉的食指,“就一小杯哦。” 眼角緋色,眸光朦朧,似醉非醉。 周翰墨頭疼 他們?cè)谕饷嬲爷偭耍谷辉诤罡跃疲?/br> 江初唯注意到周翰墨額角凸出的青筋,坐以待斃可不是她的行事風(fēng)格,一低頭一抬眼,想出計(jì)策的同時(shí),情緒已經(jīng)醞釀到位,怯怯地扯住周翰墨的衣角,聲兒就像秋風(fēng)里最后一片樹葉:“陛下~敏敏找不到陛下,一個(gè)人在街上好怕。” “你還知道害怕?”周翰墨眸子微瞇。 一出宮就跟回自己家似的,瘋得十匹馬都拉不住。 “害怕極了,”江初唯說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可憐巴巴地吸了吸鼻子,帶著哭腔:“敏敏好怕再也見不到陛下。” 小模樣真是惹人憐,周翰墨卻不為所動(dòng),一臉深沉地瞧著她。 “陛下,”明慕時(shí)上前一步打圓場,“不管怎么說,敏貴妃總算是找到了,微臣這就讓人上街知會(huì)春公公一聲。” 周翰墨無奈地?cái)[了擺手,“去吧。” “陛下,侯爺?shù)墓泳拼枷憧煽冢裘襞隳葍杀貌缓茫俊苯跷ㄍ焐现芎材囊恢桓觳玻^頭望向另一側(cè)的陸靈兒,甜甜一笑:“靈兒jiejie見到我很意外嗎?” 陸靈兒硬著頭皮扯了扯嘴角,“敏貴妃何出此言?” “靈兒jiejie聽不懂人話嗎?”江初唯仍是笑。 陸靈兒后背一陣涼,總覺得她笑里藏刀。 事情難道已經(jīng)敗露了嗎? 但轉(zhuǎn)念一想,以江初唯的性子,她若知道是她背地里搞鬼,怎么可能乖乖跑來侯府等他們,怕是早將周翰墨拉過去鬧起來了。 現(xiàn)下小賤人毫發(fā)無損地回來,這半道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陸靈兒不得而知,也不敢輕舉妄動(dòng),“敏貴妃說笑了。” 江初唯一說要陪周翰墨吃酒,侯府后院的小廚立馬忙起來,不愧是大戶人家,下人做事就是麻利,沒過會(huì)兒上了一桌的美味佳肴。 平陽侯早些退了下去,由自己的兒子作陪,明慕時(shí)為周翰墨斟酒,他一笑眼睛瞇成一條縫,跟一只老jian巨猾的狐貍似的,“廂房已經(jīng)命人打掃出來。” 周翰墨端起酒盞與他碰了碰,眸底的凌厲終于緩和了不少,浮出一抹極淺的笑意,“上次喝酒還是五年前吧?” 明慕時(shí)眼角余光瞥向江初唯,心中思緒萬千,臉上卻無痕過,“是啊,一晃五年過去了。” 他甚至沒來得及見她最后一面。 “今兒個(gè)好好喝一場。”周翰墨仰頭喝盡杯中酒。 明慕時(shí)二話不說也一口悶了。 之后兩人很少交談,你一杯我一杯地喝著,瞧這陣勢(shì)……像是非得把對(duì)方給干翻了不可。 江初唯偷摸地吃了兩小杯后,轉(zhuǎn)過頭直勾勾地望著陸靈兒。 陸靈兒被她瞅得渾身不自在,“敏貴妃有何指教?” “靈兒jiejie,明兒個(gè)我們?nèi)デ鄮r山上香可好?”江初唯撐著下巴,手里的小臉就像一朵嬌花。 陸靈兒愣了愣,“上香?” 無緣無故要上山,小賤人葫蘆里不知賣的什么藥? “溫jiejie現(xiàn)下懷有身孕,我想上山求一平安符。”江初唯眼珠子一轉(zhuǎn),臉上的笑意少了些,似笑非笑地望著陸靈兒,帶著一絲探究的意味,“靈兒jiejie不愿同行?” “怎會(huì)不愿呢?”陸靈兒扯了扯嘴角,很不自然,“敏貴妃折煞嬪妾了,只是將才尋敏貴妃時(shí),嬪妾不小心崴了腳。” “不礙事,明日我們乘坐轎子上山,”見陸靈兒還想說什么,江初唯立馬偏頭問周翰墨,聲兒壓低,好似染上了醉意,鼻音有些重,“陛下~敏敏想去映青庵上香,您要靈兒jiejie陪我可好?” 周翰墨望向江初唯,臉上表情不變,眼神卻犀利,他根本不是在看她,而是在找沈惜音的影子。 “陛下~”陸靈兒學(xué)著江初唯的語氣撒嬌,“靈兒腳疼,可能不太方便。” 周翰墨輕輕地轉(zhuǎn)了下手里的酒盞,“去吧。” 話已至此,陸靈兒只能應(yīng)道:“是。” “謝謝陛下。”江初唯心里無比雀躍,又吃了一小杯果子酒,頰上的酡紅綻得愈發(fā)艷麗。 周翰墨忽覺今日的酒烈了些,燒得他的喉嚨著了火似的,干澀地滾動(dòng)了喉頭。 第29章 羞辱 半夜, 江初唯口渴醒來,正好聽到外間說話。 “陛下,”香巧微微顫顫跪在地上, “小姐醉酒厲害, 回房吐了好些,好不容易睡下,這會(huì)兒人都還迷糊著呢。” 春公公急得干瞪眼,“大膽奴才,竟敢阻攔圣駕,不要命了嗎?” 別人求都求不來的恩寵, 你們主仆卻要往外推嗎? 香巧連連磕頭, 很害怕的樣子, 整個(gè)人都在發(fā)抖, 卻沒有退讓的意思, “小姐現(xiàn)不清醒,脾氣任性得很, 奴婢也是擔(dān)心惹惱陛下。” “罷了,”周翰墨不耐地揉著額角,抬眼冷冷地往里間望了眼,提聲道,“那便歇在靈兒房間吧。” 呵呵—— 這話明顯講給她聽。 狗男人還想酒后亂、性?!霸王硬上弓嗎? 腳步聲漸遠(yuǎn),江初唯翻身坐起, 裹著被子露出個(gè)小腦袋,啞著嗓子喚了聲香巧。 香巧很快進(jìn)來, 臉色尚未恢復(fù),白得厲害,嘴角卻掛著輕松的笑意, “小姐口渴嗎?” 她倒了一杯溫水端過來,江初唯咕嚕咕嚕喝了幾口,而后握過香巧冰冷的手,“方才是不是嚇壞了?” 香巧搖頭,轉(zhuǎn)道:“現(xiàn)下時(shí)間還早,小姐快多睡會(huì)兒。” 江初唯倒也聽話,乖乖地躺了回去,卻又掀開了被子,“上來一起睡。” “小姐!”香巧趕緊給她掖好被子,苦口婆心地念叨:“這天兒是暖和了些,卻夜里還是冷得緊,小姐您可別著涼了。” 江初唯順勢(shì)拽住她的手,盯著她眼下的一片青色,軟著嗓子撒嬌:“陪我一起睡嘛~” 這誰受得住呀! 香巧立馬沒了轍,繳械投降,脫了外衣和鞋襪躺上床。 江初唯靠過去,抱住香巧一條胳膊,“還冷嗎?” “不冷了,”香巧大舒一口氣,從江初唯走丟那時(shí)就繃緊了的神經(jīng),到現(xiàn)在才終于舒舒坦坦地松了下來,“小姐,是陸妃嗎?” 江初唯沒有作答算是默認(rèn)了。 香巧心里卻也明白,“小姐明日作何打算?”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江初唯閉上眼睛,“明日有得忙,快睡吧。” 第二日,江初唯用過早飯?jiān)谇巴サ攘岁戩`兒足足半個(gè)時(shí)辰,就在她快要睡著的時(shí)候,陸靈兒終于攙著宮女施施然地走了出來。 □□愉,面若桃花。 江初唯將人上下打量一番,嬌笑問道:“靈兒jiejie身子不適嗎?” 陸靈兒絹帕掩嘴,略帶羞澀,眉間春風(fēng)得意,提了提聲兒回道:“昨日陛下歇在嬪妾房里。” 江初唯天真無邪地哦了一聲。 陸靈兒面色僵了一瞬,又道,“陛下折騰了嬪妾一宿。” 江初唯大贊道:“陛下好體力。” 陸靈兒:“……” “靈兒jiejie,我們出發(fā)吧。”江初唯不但沒吃醋甩臉,還一臉的意氣風(fēng)發(fā)。 陸靈兒也不知道她在高興個(gè)什么勁兒? 春公公一早傳話陛下昨夜太累,今兒就不陪同她上山燒香了。 正合江初唯的心意,沒有狗皇帝在場,她才好大展拳腳。 青巖山路悠長曲折,江初唯搖搖晃晃地盤腿坐轎子里,嗑著從宮里帶出來的奶油葵花籽。 轎子后面跟著十幾個(gè)隨從,大多都是平陽侯府的人,聽命來保護(hù)她和陸靈兒。 江初唯出發(fā)前就打探過了,御林軍留在了周翰墨身邊,這幾個(gè)根本不是周瑾辭二舅的對(duì)手。 晌午時(shí)分,陸靈兒突然喊停,從轎子的小窗伸出頭,沒好氣地問香巧:“快去問你家主子,到底多久能到?” 前面的轎子落下,江初唯撩起帷幔往回望去,“陸妃這是作甚?怎么說發(fā)氣就發(fā)氣呢?” 她呸地一聲吐了嘴里的瓜子殼,“若不是陸妃在平陽府耽擱,我們怕是早就到映青庵了。” “敏貴妃怎能責(zé)怪嬪妾呢?嬪妾也想早些出發(fā),是陛下纏著人家不讓走,嬪妾這會(huì)兒也是腰酸背疼。”陸靈兒嬌嗔道。 江初唯好想甩她一臉奶瓜子,但又覺得浪費(fèi),深吸一口氣,道:“還有一盞茶路程,陸妃再忍會(huì)兒吧。” “敏貴妃,嬪妾能留這里歇歇嗎?”陸靈兒忍倒是可以忍,但就想找江初唯不快。 “來都來了,陸妃不上香?” “太累了,”陸靈兒不知道江初唯的計(jì)劃,真是往死里作,“嬪妾哪兒都不想去,就想小憩一會(huì)兒。” 江初唯故作為難地皺了皺眉,“也罷,陸妃便留這吧,本宮去去就回。” 穿出林子,香巧幾步追上去,壓低聲音:“小姐?” 江初唯嗑著瓜子安慰她:“心急吃不了熱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