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親哥哥未來是強取豪奪的偏執(zhí)帝少。 小閨蜜未來是渣到飛起的滿級綠茶。 小竹馬未來是反社會人格的最強贅婿。 …… 男頻文女頻文各大主角們的悲慘幼年合集?! 沒有最慘只有更慘,長大后才能越強大。 白兜兜扛著一把巨大的鐮刀出場,卻乖巧又有禮貌:“我可以打掉你的奶瓶嗎?” 這就是社會的險惡! 你的童年今天陰影了嗎? *** 陸三爺撿到一只三歲半的小死神,別人家的死神都拿鐮刀砍惡鬼,他這只倒好……家里草坪全給鏟禿嚕皮了,還變著花兒地把孤魂野鬼帶回家,這讓原本就怕鬼的陸三爺雪上加霜。 陸三爺:只會除草? 白兜兜認真地想了想:還會嚇人。 她從液晶電視里爬出來,但爬到一半……陸三爺把電視關(guān)了,白兜兜尷尬地卡在那兒。 等天亮,白兜兜伸出小胖手:三爺爺,抱~ 明明委屈得要死,大眼睛里也包著兩泡金豆豆,卻倔強得不肯哭。 陸三爺摸摸她的腦袋:小孩子想哭就哭。 白兜兜為難:但是校長說死神要兇,不能哭的。 *** 跟陸三爺住久了,白兜兜發(fā)現(xiàn)一個驚天大秘密。 白兜兜:三爺爺也不是人嗎? 陸三爺風(fēng)輕云淡:嗯,我是鬼王。 因為怕鬼,所以穿書練膽。 白兜兜端下自己的假腦袋:三爺爺不怕我嗎? 陸三爺笑而不語。 從沒見過這么可愛的小鬼。 #真的找腦袋日常,不恐怖,女主治愈所有人# #三爺爺就是男主,跟女主沒有血緣關(guān)系# #言情戲少,孩子還小,不急,再養(yǎng)養(yǎng)# 第2章 相遇 “溫jiejie長得這么好看,我可以跟你交朋友嗎?” 說這話時,江初唯表情和神態(tài)都拿捏得恰到好處,雖是巴巴地望著溫詩霜,卻也帶著三分嬌羞,仿若是對方美得她不敢直視,又忍不住地想要多看一眼,臉上的真誠更是不加掩飾,讓人沒有法子不相信……就像她說的是——雪是白的,冬天是冷的,火爐是暖的。 溫詩霜一時不知該作如何反應(yīng),怔怔地喝了一口手里的熱茶。 是熱的。 在旁的貼身宮女青柚看得著急:主子怎么喝了?不怕茶里有毒嗎? 而更著急是綠春,江初唯非但沒為難溫詩霜還向人示好,“娘娘,您就是太善良了,溫婕妤狐媚陛下,是對您大不敬,像她這樣毒蝎心腸的女人,根本不配跟您交朋友!” 綠春仗著江初唯對她的寵愛和縱容,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當眾辱罵溫婕妤了,所以溫詩霜非常淡定,就當瘋狗在狂吠。 倒是江初唯比較激動,小眉頭一皺,不悅得很,她是想要說什么,一張嘴卻咳了起來,“咳咳咳……” 咳得兩肩微顫,猶若風(fēng)中細柳飄拂。 香巧上前輕撫江初唯的后背,“小姐息怒,身體要緊。” 待江初唯緩過來,抬眸,眼眶已經(jīng)一片通紅,氣呼呼地指著綠春,“你……你仗勢欺人!” 前世她是豬油蒙了心,她喜歡狗皇帝,便覺得他送來的東西是最好的。不管綠春在外有多口無遮攔,給她招惹是非闖禍拉仇恨,她都覺得這丫頭是真心地為她好,而且有話直說性子爽快,不像其他宮女小心翼翼,半天憋不出一個屁。 “娘娘,綠春是您的大宮女,自是處處為您好的呀!”綠春隱約感覺哪兒不對勁兒,卻又說不出哪兒不對勁兒。 江初唯抄過桌上的茶盞往綠春面前狠狠一砸,“嘭”一聲巨響,茶盞四分五裂,瓷片飛濺。 在場人瞬間被震住。 守在門外的宮女和太監(jiān)跪了一地。 江初唯側(cè)了側(cè)頭,做出兇狠的樣子,一記眼刀咻地射過去,不帶任何溫度和感情,“綠春,本宮忍你很久了。” 綠春進昭蕓宮當值兩年,江初唯從未對她發(fā)過脾氣,今兒是吃錯藥了嗎?但說不怕是不可能的,畢竟江初唯那個嬌嬌脾氣,誰知道她又發(fā)什么瘋呢?忙跪地上磕頭:“娘娘饒命!” 江初唯故作失望地搖頭,“綠春,本宮念在德妃jiejie的情面,一向待你寬厚,往日在外更給足了你面子,你卻把本宮的話當耳邊風(fēng),現(xiàn)下竟敢這般謾罵溫jiejie。” 綠春愣了愣,她明明是陛下的人。 “娘娘……不是您說溫婕妤是狐貍精嗎?”綠春小小聲挑撥。 溫詩霜尷尬,現(xiàn)在敏貴妃羞辱人都這樣拐彎抹角了嗎? “溫jiejie就是狐貍精!”江初唯不可置否,甚至理直氣壯,而后怪不好意思地瞥了眼溫詩霜,嬌嬌羞羞地抿唇一笑,“要不溫jiejie怎么會生得這般的美?話本里都說狐貍精是世上最美的女子,如果本宮是陛下的話,也定會喜歡溫jiejie,溫jiejie身上還香香的,不像本宮一身的藥味。” 溫詩霜糾結(jié)了,到底是罵她還是夸她? “綠春,溫jiejie這般的好看,你為何要栽贓陷害她?若不是香巧親眼所見,本宮真不敢相信是你!”江初唯忽然話鋒一轉(zhuǎn)。 綠春更懵了,什么栽贓陷害? “你對得起德妃jiejie嗎?”江初唯痛徹心扉地捂住胸口,過于用力過于投入,白玉的指甲泛著淡淡的紅,“德妃jiejie送你過來,是讓你好生伺候本宮,不是要你挑破離間,竟敢偷拿陛下賞賜給本宮的金步搖放去玥蘭閣?” 后宮當前勢力分為兩撥,一撥是以江初唯馬首是瞻的貴妃黨,先不說她人討厭不討厭,但終究抵不過人家深受皇寵,在后宮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一撥則是德妃黨,德妃是宮里的老人了,在皇上未登大統(tǒng)之前,她就已經(jīng)陪伴左右,一晃這么年過去,雖不見皇上常去蓉西宮,但一個月仍會過去兩次。 有了新歡亦不忘舊愛,皇上真是有情有義的好男人。 江初唯對此嗤之以鼻,或是經(jīng)歷了生死,重看后宮這些糟心事,她要比旁人更客觀公正些。 德妃這些年在后宮可沒少搞小動作,要不然周翰墨也不會一把年紀了就兩個孩子,而這些周翰墨都看在眼里記在心里,他之所以遲遲未動,還不是因為德妃有個戶部尚書的老爹,他指望著老頭子充盈國庫,自是要對人家的女兒好些了,至少表面功夫要做足。 德妃跟江初唯不對付,周翰墨能不知道嗎?但他卻一碗水端得平,兩邊都不過分偏袒,以此制衡后宮各方關(guān)系。 “娘娘,奴婢冤枉呀!奴婢沒有偷拿娘娘的金步搖……”綠春一張娟秀的小臉嚇得慘白,撲過去抓江初唯的裙角,香巧眼疾手快將人一把撥開,用身體護在自家小姐前面,“還不快些把人拖出去,若是驚嚇到兩位娘娘,你們有十個腦袋都擔不起!” “娘娘!”綠春抵死掙扎喊破喉嚨,她是皇上的人,貴妃怎能這般對她?她就不怕皇上怪罪嗎? 周翰墨會為了個宮女跟她撕破臉? 江初唯覺得綠春太傻了,真真像極了前世的自己,就以她現(xiàn)在驕縱的性子,別說隨便打發(fā)一個宮女,即便是后宮的哪位嬪妃,只要跟狗皇帝沒有利害關(guān)系,他定然都不會插手的。 溫詩霜對她尚有戒備,江初唯還不能掏心掏肺,跟她攤牌狗皇帝的真面目,索性甩鍋給德妃好了,反正她也懷疑前世是德妃把她做成了人彘。 “溫jiejie這些日子辛苦了,meimei有個小東西送給jiejie,”江初唯由香巧攙著走下貴妃軟榻,笑盈盈地一派天真地握住溫詩霜。 溫詩霜任由她抓住自己,直至手心觸上一抹涼意,低頭一看,江初唯送她的小東西竟然就是她們方才說的那支碧玉金步搖。 “時間不早了,溫jiejie還要去未央宮給皇后娘娘請安,快回去收拾一下吧。”江初唯善解人意地拍了拍溫詩霜的手背,而她因為身子弱的緣故,皇上特意下旨免了她每日的請安。 這份人人稱羨的獨寵也讓她成為了眾矢之的! 溫詩霜起身,仍是一臉清淡,“嬪妾謝過貴妃娘娘。” 待人走后,江初唯癱回貴妃軟榻上,無理取鬧慣了,突然正經(jīng)起來,感覺身體被掏空。 “小姐,溫婕妤會信嗎?”香巧端來藥膳,一碗黑黢黢臭熏熏的湯水,不無擔憂地皺了皺眉,“小姐以前對她那些刁難,她會覺得是德妃從中作梗?” 江初唯已經(jīng)喝習(xí)慣了,端過藥碗一口悶,眼睛都沒眨一下,用手擦了擦嘴角,“溫婕妤是聰明人,自不會在意這場戲,而我也不是為了洗白,只是表明自己的態(tài)度,現(xiàn)在就看她怎么選了。” “萬一溫婕妤還是選擇……” 江初唯嬌蠻地瞪她一眼,“漲他們志氣,滅自己威風(fēng),瞧你這點出息,快去把我那件紅色斗篷拿來,本小姐要出去溜達溜達。” “小姐昨日受了風(fēng)寒,今兒外面天又冷,您還是別出去了吧?” “天天窩在昭蕓宮里,你家小姐都快憋死了。”江初唯剛重生回來干勁兒十足,此時不大展拳腳更待何時,要不然過兩天犯懶怎么辦?所以趕緊去攻略下個目標。 就是她的手帕交姐妹,秦子苓,比她大一歲,鎮(zhèn)北大將軍獨女,于兩年前入宮,起初江初唯很是高興,時常去靜羽宮串門,但最終還是抵不過嫉妒心作祟,狗皇帝也存心搞破壞,有意無意拿她跟秦子苓作比較,說她太任性了,不夠嫻靜沉穩(wěn)。 江初唯越想越生氣,就沒再去靜羽宮串門。 秦子苓來昭蕓宮找她,江初唯閉門不見,久而久之,兩人便徹底斷了聯(lián)系,明明住在同一道高墻里,卻像是隔了天南與海北。 如果說江初唯所居的昭蕓宮是繁華的市中心,那么秦子苓的靜羽宮就是幾環(huán)開外的大郊區(qū),地理位置極其偏僻,再遠些就是幾座冷宮,略顯荒廢和凄涼,更沒有什么存在感,別說日理萬機的周翰墨,就連整天斗得你死我活的后妃們,都快忘了這宮里還有一位秦貴嬪吧。 江初唯坐步輦一路搖晃了半個時辰,就在她快要睡著的時候,忽然聞到一股清淡冷冽的幽香,她懶懶地睜開眼睛循著望過去。 一夜寒風(fēng)蕭蕭白雪皚皚,園里的紅梅盡數(shù)盛開,不少枝丫從墻里探出來,嬌艷欲滴。 “子苓jiejie最喜歡紅梅,我們多摘幾枝送過去。”江初唯下了步攆裹緊身上的斗篷,拉著香巧往梅園里面走,穿過拱門隱約聽到人聲,不過因為隔得有些遠,聽不清具體說的是什么,只見得一個熊孩子在欺負人,旁邊圍了十來個宮女和太監(jiān),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zhuǎn)。 江初唯抱著有熱鬧不看白不看的宗旨,貓著身子左繞右拐一頭扎進梅園,香巧擔心地跟在后面,小聲勸道:“小姐,那是洢水宮的大皇子,純妃娘娘的心頭rou,我們還是別過去了吧?” 一聽是洢水宮的大皇子,江初唯不但沒停下,反而加快了步伐。 放眼整個后宮妃嬪無數(shù),不是貴妃黨就是德妃黨,但純妃娘娘卻是例外,她處于中間地帶,性子孤僻,不喜歡與人扎堆,除了每日去未央宮請安,基本不出自己的洢水宮。 表面上跟德妃客客氣氣,實則也是面和心不和,恩怨早在東宮便已結(jié)下,兩人同時懷有身孕,最后只有純妃平安產(chǎn)子,德妃生下一死胎,這事兒擱誰都意難平,自后德妃處處為難純妃,直至蓉西宮偏殿的齊美人誕下大公主。 純妃深居簡出,江初唯不好攻略,那就先從大皇子著手。 對付一個熊孩子,她還是很有自信。 雄赳赳氣昂昂地沖過去,奈何力不從心,身子骨太嬌弱,沒走多久就有些喘不過氣來,人也越來越飄,眼看快要到地兒了,卻腳底一滑往前栽去,手下意識想要抓住什么。 也如愿地抓住了什么。 “大皇子!” “貴妃娘娘!” 江初唯把熊孩子撲到地上,宮女太監(jiān)都傻在了原地,一時竟不知該去扶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