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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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嬌貴妃,躺寵了(重生) 作者:伍子橙 文案: 前世,江初唯是狗皇帝的白月光替身,結局被做成人彘慘死,連累江家滿門抄斬。 重來一回,江初唯毅然決定:走渣男的路,讓渣男無路可走。 ================ 第1章 重生 大周王朝永德七年。 今年的第一場雪比三年前來得更早,感覺不過睡了一覺而已,昨日秋色便已完全凋零。 一夜之間,昭蕓宮被皚皚白雪覆蓋,正殿窗外有紅梅一株盛放,胭脂血紅映著雪色,煞是好看,卻也不及殿內女子傾國傾城之姿千分之一。 江初唯躺在床上掩嘴輕咳,雪白的頰上浮出淺淡的緋色,一雙濕漉漉的杏仁眼凝著霧氣,眸底隱約見得三分媚態(tài),七分嬌弱。 這時候的她不過十八歲,一生中最美好的年紀。 她竟然真的重生了! 回到未被砍掉手腳剮去眼睛割下舌頭耳朵做成人彘之前,若不是最后看不到光聽不到聲說不出一句話從頭到腳都承受著劇痛的感覺過于真實,江初唯當真以為自己只是做了一個噩夢。 “憨嬌兒,憨嬌兒,憨嬌兒……”夢里,祖母總是這般喚她,在她未入宮之前,祖母常常念叨她:“我的小嬌兒太憨了,看不透人聽不明話,沒法與人爭上一二,自是尋個老實人嫁了便好?!?/br> 十五歲的江初唯趴在祖母的腿上,一邊吃著桂花酥一邊傻乎乎地笑,“小嬌兒不憨,小嬌兒聰明著呢,小嬌兒要嫁將自己放在心尖尖上的男人?!?/br> “如何算是放在心尖尖上?”祖母笑問。 江初唯一時答不出來,直至遇到來府里視察工作的周翰墨,他親自為她堆雪人,解下斗篷披她身上,背著她在雪地里走,一起看雪看星星看月亮,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學……她以為這便是放在心尖尖上了。 “敏敏,我?guī)慊丶摇!苯跷ū恢芎材宓霉砻孕母[,連自個兒到底是誰都忘記了。 愛吃愛笑愛皇上的江初唯進宮后一路晉升,從貴人到貴妃用了不到半年的時間,后宮佳麗三千,周翰墨就寵她就寵她,一時風頭無兩,將人養(yǎng)得飛揚跋扈嬌縱蠻橫,凡是周翰墨寵幸過的女人,她都不喜歡,有事沒事找人茬,甚至跟手帕交姐妹撕破臉,樹敵無數(shù),以致到最后誰把她做成人彘,江初唯都不知道。 唯一記得女人說的那句話:“江初唯,你不過是惠敏皇后的替身罷了!” 難怪周翰墨三天兩頭就要抽一次風,火急火燎地沖進昭蕓宮抱住她,將臉埋在她脖頸間蹭來蹭去,然后一遍一遍地跟叫魂似的喊她:“敏敏,敏敏,敏敏……” 她,江初唯,祖父是當朝御史大夫,祖母是先皇親封的一品誥命夫人,叔伯堂兄們皆為朝廷命官,雖說雙親早亡,卻也是家里人捧在手心長大的天之嬌女,集萬千寵愛于一身,奈何終究抵不過一個死人,一個藏在周翰墨心里跟蚊子血一樣抹不掉的白月光。 卻也不是一般的白月光,因為她有女主光環(huán)。 如果不是死后腦子里出現(xiàn)的那些莫名其妙的劇情和畫面,江初唯怕是永遠都不會知道自己原來生活在一本小說里,而且……不是正文! 正文主講女主跟狗皇帝的愛恨情仇,最終以女主的烈火自焚全劇終,周翰墨傷心欲絕,一覺起來大肆擴充后宮,但他的心已經(jīng)死了,是個沒有感情的打樁機,利用后宮整頓前朝勢力。 江初唯出現(xiàn)在小說番外一卷,為了襯出狗皇帝對女主的癡心,硬要她凄慘收場,她到底做錯了什么?就因為她不是女主嗎?所以不配擁有自己的人生! 她只是周翰墨牽制江家的一枚棋子,從一開始他就是有所圖地接近她,真真是應了祖母說她是個鐵憨憨,是她的一廂情愿害得江家滿門抄斬,上下三百多人無一幸免,小侄子不過五歲的幼兒,進宮那天還抱著她哭:“小姑姑……不要走……小元兒乖乖……” 江初唯未曾跟女主打過交道,她自然不會去恨一個陌生人,但對于狗皇帝…… 她狠狠擦去臉上的淚痕,是她自己太傻,一片癡心錯付,又怪得了誰呢? 既然老天給了她重新做人的機會,那么,她發(fā)誓再也不會為狗皇帝掉一滴眼淚,這一次,她要為自己活為江家活。 細算日子,江家出事即是來年開春,她所剩時間不多了。 待窗外那株紅梅凋零至最后一片花瓣,周翰墨以謀反罪名將江家滿門抄斬,僅留江初唯一人存活于世,或是念及往日情分,只是將她打入了冷宮。 江初唯在冷宮苦苦熬了三年,每日都盼著周翰墨能來看她一眼,然后等到了她死的那天也沒見到他。 呵呵……江初唯覺得前世的自己太可笑太可憐了,周翰墨留她根本不是念及往日情分,不過要她償還入宮三年來受過的恩寵,她被做成人彘,想來也是他的默許。 除了她的死。 江初唯被做成人彘泡在酒翁里,就這樣痛不欲生地也不知道過了幾天,一直到有人闖進冷宮抱住她,雖然什么也看不見什么聽不見,但她還能感受……在他懷里很溫暖。 他抱了她好久,guntang的眼淚淌進她的脖頸,瞬時被一股暖流團團包裹,以致脖子被割斷,她都沒有感覺到疼。 終于解脫了不是嗎? 是他幫了她。 江初唯心存感激。 這一世,她定會將人找出來,好好報答。 —— 天未亮,周翰墨從西偏殿玥蘭閣出來,經(jīng)過昭蕓宮主位寢宮時,止步望了一眼。 “竟然沒人追出來?”每來昭蕓宮偏殿過夜,江初唯都會大鬧一場,今兒卻是風平浪靜,這讓周翰墨頗感意外。 跟在后面撐傘的太監(jiān)總管春公公,“興許是敏貴妃昨日意外落水感染風寒失了精神?!?/br> “意外落水?”周翰墨冷笑,滿是嘲諷,“她是想推溫婕妤下水吧?” “陛下,今年這雪下得猛了些,不到開春是化不了了?!?/br> 周翰墨回頭望向玥蘭閣,眉頭皺了皺,“溫婕妤辛苦了,多送些藥膳瓜果過去,正殿那位也不能怠慢,免得江家老頭子起疑心?!?/br> 目送周翰墨出昭蕓宮,江初唯關上窗退回爐邊烤火,搓著凍得通紅的小手,暗自罵道:狗皇帝是真的狗。 他太了解她的性子,這才安排溫詩霜住進昭蕓宮的偏殿,就是要她處處刁難溫詩霜,讓溫詩霜得不到一天的安穩(wěn)日子。 天下男人就數(shù)他最薄情寡義了,剛跟人你儂我儂滾完床單,提了褲子就不認人開始算計。 他要溫詩霜在她手里受盡折磨,甚至不惜犧牲皇家子嗣為代價,以此拉攏溫父刑部尚書對付江家。 上輩子她恃寵成嬌,但人還沒壞到骨子里,畢竟是見血都怕的嬌嬌小姐,怎會惡毒到害人性命,她教訓溫詩霜至多是罰跪抄女經(jīng),所以她懷疑是狗皇帝自己害沒了溫詩霜肚子里的孩子,卻讓她背了黑鍋。 “狗男人!也不怕生個孩子沒□□嗎?”江初唯咬牙切齒將手絹絞得不成形,這輩子她一定不會再做他手里的棋子了。 一番梳妝打扮后,江初唯的心緒已經(jīng)歸于平靜,她還是那個被狗皇帝寵得無法無天目中無人用鼻孔藐視一切的敏貴妃。 柔弱無骨地斜臥在貴妃軟榻上,眼皮半闔地睨向立在一旁的綠春,慵懶無力地命道:“請溫婕妤進來吧。” “娘娘,您可不能心軟呀!溫婕妤這才跪了一盞茶……”綠春跟往常一般沒有規(guī)矩。 “到底你是主子還是本宮是主子?”江初唯水眸瀲滟看不出任何情緒,但語氣比方才稍稍涼了一分,便教人覺得有些兇。 “奴婢馬上去?!本G春驚恐萬分地退了出去。 江初唯眸光一轉落到香巧的身上,這是祖母親自選出來陪她一起入宮的丫鬟。 前世在她最落魄被打入冷宮的時候,香巧仍是忠心耿耿對她不離不棄,不像剛出去的綠春,面上乖巧懂事嘴甜,實則是狗皇帝安插在她身邊的眼線,沒事兒便挑唆她跟各宮娘娘的關系。 “香巧過來,我有話跟你說?!苯跷惾ハ闱啥吀`竊私語說了一陣話。 香巧不敢相信地睜大眼睛,“小姐?” 江初唯微微一笑,輕拍她的手背,“你家小姐昨日在塘里一泡,腦子進了不少水,睡一覺起來想明白了好多事?!?/br> 香巧隨江初唯進宮三年,頭一年兩人感情是真好,但后來因為綠春的關系,小姐待她愈發(fā)的疏離,好心勸誡卻被曲解成惡意,這讓香巧傷透了心,卻也從未想過背叛。 江初唯一日是她的小姐,便一輩子都是她的小姐。 所幸她的小姐終于醒過來了,她發(fā)自內心地高興,辦起事來更是干勁十足。 溫詩霜脫了斗篷才進的屋子,帶了一身的寒氣,還有頭上染了些碎雪,屋里比外面暖多了,碎雪融成晶瑩的水珠子,凝在發(fā)間別有一番風味。 “貴妃娘娘安好?!睖卦娝A烁I?,態(tài)度端的不卑不亢,入宮三個月她已經(jīng)習慣了江初唯的刁難。 “看座?!苯跷ㄗ鄙碜?,腰板下意識地挺了挺,拿出最好的精神面貌。 她上輩子眼睛長在頭頂,很少正眼看后宮的妃嬪,今兒細細端量一番,不禁感嘆狗皇帝暴殄天物,這都是什么天仙兒的小jiejie。 皮膚好白,眼睛好大,鼻子好巧,嘴巴好紫……凍紫了,但也是紫里帶紅,與眾不同。 “溫jiejie,你冷嗎?”江初唯雖說入宮早,但年紀卻比溫詩霜小,生的又是一張娃娃臉,圓溜溜的杏仁眼會說話一般,只要她不作妖,就她這長相還是非常具有欺騙性的,誰見了難保不會激起保護欲。 溫詩霜接過江初唯遞來的熱茶,沒喝,擔心她下毒。 江初唯看出她的憂慮,也沒說什么,笑呵呵地又塞給溫詩霜一個手爐,“這么冷的天兒,溫jiejie這么好看的手,若是凍壞了怎么辦?我可是會心疼的?!?/br> 敏貴妃今日沒吃藥嗎? 溫詩霜抿著唇,余光偷偷瞥去。 江初唯身子骨向來不好,入宮三年小病纏身不斷,生生將人磨得跟柳條似的,孱弱不堪,走路三步一喘五步一咳,平日去哪兒都得坐步輦,委實是一位身嬌體貴的病美人。 其然只有江初唯自己知道,她入宮初始可是元氣滿滿,跟小白兔一樣活蹦亂跳的,搞成現(xiàn)在這副要死不死的鬼樣子,皆由狗皇帝一手造成。 她入宮那天正是惠敏皇后的忌日,周翰墨觸景傷情,喂她吃摻了核桃仁的桂花酥,江初唯對核桃仁過敏,到夜里起了一身的紅疹,半個月沒法侍寢,之后周翰墨又在藥膳里加了其他東西,連累她的身體就沒好利索過。 江初唯入宮三年沒跟狗皇帝睡過一次覺,前世她每每想到這個都會傷心垂淚,所以她才會討厭那些受過寵幸的妃子。 她是自卑了。 但現(xiàn)在她覺得是祖墳冒了青煙才保住自己清清白白的身子沒給狗皇帝糟蹋。 “咳咳咳……”江初唯低頭輕咳,眼角一片嫣紅,眸底溢出一層水汽,仿若春色氤氳開來,如此楚楚模樣,真是我見猶憐,微顫的長睫半抬望著溫詩霜,“溫jiejie長得這么好看,我可以跟你交朋友嗎?” 自打入住昭蕓宮偏殿后被折磨得夜夜做噩夢頭發(fā)一把一把掉的溫詩霜:“???” 江初唯滿臉期待地望著她。 為了保命不被做成人彘,她必須先發(fā)制人,把狗皇帝的女人全部攻略了,化敵為友,至于個別不上道的小怪,那就直接弄死好了。 她,鈕鈷祿·鐵憨憨回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推薦一下自己的預收文: 《死神她三歲半了[穿書]》(可可愛愛沒有腦袋),求收藏。 白兜兜從死神特訓班畢業(yè)了,為了找回自己的腦袋正式開工,她穿進了一本真假千金的豪門狗血文里。 很快她發(fā)現(xiàn)事情不簡單,她穿錯了: